聽到大海之主這稱號,維妮身體裡的憤怒力量被喚醒了,她咬牙切齒,以顫抖的聲音說道:「大海之主?你是說他們眾口歌頌的大海之主?從前身邊的人都說我將會是祂的新娘,卻沒有提過祂對我殘忍的安排,我為甚麼要敬拜害我的仇敵?而且我是約拿的女兒。」
「嘿,當我救下約拿和波阿斯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我是水魔鬼,我也沒有糾正,因為急需要凡人祟拜的那個魔鬼不是我,但我需要糾正一下你,如果這世上有那位大能可以讓你報仇,我想就只有那大海之主會蠢到回應你的祈禱⋯⋯老天,我到底要將同樣的說話在多少次輪迴裡重複!總而言之,得知你手刃仇人的決心,祂甚至已經賜予你兩份禮物,只是你輕視了祂的福蔭。」
「你說得好像我已經見過那位神明一樣。」
「果然如此!我有種預感我這次的解說都會是白費力氣,困在回溯的鬼魂都記性奇差,這就是你們動輒會困在迴圈之中上百上千年的原因!不如這樣吧!我們後退一步從已建立的基礎上立足吧!」男人從憑空取出了一本手記,再從上面撕下一頁,「狩魔人的事蹟你聽過吧?」
「我略有所聞。」
「哈!哈哈哈哈!」男人不明所以地大笑著,然後把紙片遞到維妮手裡,「真是大事不妙,上一個輪迴中你的回應可是『聞所未聞』呢!」
人頭鳥身的哈比一向都是醜陋無比,便是要化身人類,也只能變成年歲老邁之人,不過哈比當中同時也存在著一些罕有而長相美麗的危險變種,我們狩魔人們把這種變種稱為塞壬女妖,如果十分是危險度數的滿分,此類生物對女人而言會是七分,對男人而言就是十一分了。
傳說賽壬女妖曾經都是人類女子,因為各種原因,她們最終流落在遠離王權與法律的海域上,在那裡,她們遭受到水手們的殘忍姦殺,然後被棄屍波濤之中,這時在海風中棲身的哈比將會受到怨恨、驚恐及疼痛三種氣息的引領,不由自主地把女子呈獻到大海的魔鬼面前,懇求牠為女子帶來新生。
維妮很快把文字閱讀完,兩眼更為紅腫:「你是在預告我將會死於這些惡人的姦殺,然後成為一位塞壬女妖?」
「嘿!早在上一次回溯中你就已虔誠地呼喚過大海之主之名,但作為鬼魂的你不會理解到自己正身處迴圈的事實吧?總之你現在就是一個塞壬了。」男人一手按住維妮的下頜,排斥身體接觸的維妮本能反應地想打走男人的手,但這人的怪力是無法對抗的,她的嘴巴被強行撬開,柑橘皮的辛辣氣味隱約散出。
「鬆開手!」維妮一聲尖叫,強風充斥了密室,由木材構成的船艙頓時發出了扭曲的聲響。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辦到的,但她的兩手伸都出了金屬色澤的尖指甲,深深扎入了男人的手臂,並溢出了白色的血,不過男人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痛楚影響。
「看吧看吧看吧!花水的恩賜都到齊了,用這些力量對準你的仇人吧。」
「你也是我的仇人,不是嗎?是你一手促成的,不是嗎?」
「哈哈哈哈!又別光說不練,報仇啊!奉我之名!一路謀殺至我的足前吧!」花之角開始退回男人的喉嚨,維妮知道自己的災難又要來了,她的指甲變回人類應有的模樣,恐懼的風又吹熄了憤怒的火。
男人一下捉緊自己流住白血的右手,強忍住疼痛不叫出來,他不解為甚麼自己會受傷,於是用一臉懷疑的眼神望向維妮。
維妮的身體縮成了一團,眼神不敢與男人有任何接觸。
這時男人撿起了地上開始變壞的玫瑰與白合,投擲在維妮的臉上,花瓣每打在她臉上一下,她就閃縮一下,好像觸碰到她的都是燒紅的烙鐵,每一下接觸都會留下傷痕。
終於艙內每一朵玫瑰和百合都向她擲盡,男人又再撿起那陽具形狀的木杖。
他捉起了她的腳腕,她發出了淒厲的叫嚎,只見腳腕湧出了煎灼的白煙,難分是真是假。
她感覺到自己的肛門被木杖貫穿了,下半身被撕裂的劇痛讓她猛烈地扭動身體,白煙又從臉上七孔,肚臍和陰道噴出,她覺得自己要被煮熟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會趁波阿斯睡著的時候偷啜他的肉棒子,你這小蕩婦,他全都告訴我了。」
在驚愕之中,維妮察看了男人的面色一下,但他顯然沒有說過話,似乎這聲音是出自維妮自己的腦海。
「榮耀歸於大海之主。」
男人張開口,花香釋出,維妮帶住疼痛入眠,連在睡的世界裡她都感受到痛苦。4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2sne0W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