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泰宸飛此時正以一己之力鏖戰十名身著統一服飾、手持大刀、面露凶光之人。姜琰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來頭,這是先前姜琰路過的一個名叫厚刀門門派,此門派位於渡鴉城北方,以剛猛刀法著稱。而且能明顯看出外面這匹厚刀門門徒實力不俗,泰宸飛這才出客棧沒多久身上就多出數道刀傷。
「李飛!還不快點束手就擒,快把你竊取的秘笈交出來!師兄跟長老求個情留你一命!」為首那人大聲說道,同時手中的大刀朝著泰宸飛劈去。
這人名叫秦季,是泰宸飛潛伏的門派的大師兄。此時正是奉門派長老之命來追回被泰宸飛偷走的秘笈的。
泰宸飛沒有回話,只是用手中的大刀鏗的一聲硬扛秦季的重砍。這一下的力量比他想的還要強,光是接下這一刀就讓他雙臂發麻,差點就握不住刀。
「還想掙扎嘛!那就別怪師兄無情——」秦季話說到一半,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身形一偏。
只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與此同時,一柄黑劍刺入了這人的肩膀處,而這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姜琰。
「咕——卑鄙!」秦季咬牙說道,要不是他意識到不對勁的話,這一下就是直接刺穿他的天靈蓋了。
「多謝誇獎。」姜琰淡淡一笑,有手一翻,鏗鏗兩聲,兩道銀光從他腕部射出,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柄小刀。兩道銀光掠過泰宸飛的左右臉,隨後就是兩聲哀號,在他身後的兩人咽喉中招,接著倒在了地上。
姜琰手中的小刀猛然刺進秦季的後腰,同時驅動吞仙術掠奪秦季的內力,只聽對方不成字句地悶哼了幾聲,接著渾身皮膚皺起,最後姜琰拔出小刀對著他的咽喉一抹。鮮血從秦季的咽喉噴出染紅了與他面對著的泰宸飛,而做了這一切的姜琰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到。
「別發楞了,趁現在把他們全殺了!」看到泰宸飛還在發楞,姜琰怒斥一聲,手中玄鋒劍和小刀猛的一甩,鮮血化做暗器命中四人的眼睛上,接著雙臂揮舞,趁著四人掙扎的瞬間割斷其咽喉。
「啊……」看見姜琰有擺平了四人後,泰宸飛這才回過神來舉起大刀劈向剩餘的三人。
在兩人的合力下,剩下的厚刀門門徒又如何能夠抵抗?沒多少功夫便死在了兩人手上。
「這不就解決了?跑什麼跑?」姜琰右腳一挑,接著秦季的那柄大刀落入他的手中。
「畢竟大師兄……也就是你最出幹掉那個人,他很強,我沒把握兩人聯手能幹掉對方,所以——」泰宸飛支支吾吾地說道,他潛入厚刀門至少五年之久,深知秦季的實力之強,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人都被殺光了,接下來他只要回到逆魂宮內躲個幾年就行了。
「是嘛。」姜琰看了看周圍,隨後一刀刺進了倒地的秦季體內。「那就回去吧。」姜琰注意到遠遠的有幾個老百姓在探頭探腦的打量這裡。
「先去王富貴那裡吧。」
在兩人跟王富貴報告過情況並委託其善後後,姜琰便與泰宸飛兩人一同踏上返回逆魂宮的路程。
經過數日的奔波,兩人才終於回到了逆魂宮內,路程中兩人還為了避免被厚刀門的找上,因此還選擇繞遠路,也因此多花了不少時間。
回到逆魂宮後,兩人快速地回報了任務並領了自己的獎賞。在準備分頭時,泰宸飛喊住了姜琰說:「兄弟,咱倆去喝點如何?」
姜琰掃了泰宸飛一眼思索著,這人一路上都特別熱情,感覺是因為姜琰救過他一命的關係。「不用了,我不喝酒。」但姜琰可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果斷拒絕了泰宸飛的邀請。
「欸?那沒關係,你喝茶我喝酒!」泰宸飛看上去依舊不死心,執意拉著姜琰想去喝點什麼。
「你——」姜琰正想拿自己刑門的令牌來施壓,但他話才剛說出口,另一邊就有人指著他大叫。
「哥,就是他!」
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姜琰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那頭的來人正是那個不知到算不算與他有過結的皇甫玄月。此時皇甫玄月的身邊還有一位看上去年紀比姜琰大上一點、腰懸寶劍、紫眸黑短髮的男子。
玄月,你冷靜點。」被皇甫玄月拉著的男子說道,從稱呼以及有些相似的外貌來看,不出意外的話,兩人應該是兄妹。
「唉喲!快點啦,就是這渾蛋!揍他!」皇甫玄月不客氣地說道。
「……」男子忍不住白了自己妹妹一眼,隨後看向姜琰,但他在仔細打量姜琰過後,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被盯著的感覺可不好受啊。姜琰皺起眉問:「幹嘛?」
「啊,失禮了。」男子對著姜琰禮貌性的伸出右手說:「在下皇甫玄烈,聽說你和舍妹有些過結,因此想來說和一下……」
「說什麼和!哥你揍他就對了!快把刑二七的令牌搶回來!」皇甫玄月跺腳說道。
「別鬧了,在宮內找人麻煩的懲罰還不夠嗎?」皇甫玄烈瞪了妹妹一眼說:「舍妹給你造成麻煩了」
姜琰看著皇甫玄烈伸來的那隻手,他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令人不寒而慄的壓迫。姜琰本能的就知道眼前這傢伙雖然和善,但絕不好惹。
「我與令妹確實有些衝突……打傷了原本的刑二七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姜琰握著皇甫玄月的手客客氣氣地說道:「但刀劍切磋總會有受傷的不是嗎?」
「是啊,所以我也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是拗不過妹妹……」皇甫玄烈苦笑一聲,接著說:「舍妹有亂來,請你多擔待些。」
只是「有些」嗎?姜琰苦笑一聲,自己做的都照規矩走,怎麼今天就變成自己倒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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