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座幾個長老的表情,姜琰也猜的到,這種會議已經不是第一次開了,而結果大概也都像今天這樣。
「噯……」玉隨心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對著二長老說:「弟子們練的如何?」
「門主,一切正常……」二長老將近期千機門弟子練功的情況詳細稟報。而一旁的姜琰目光轉了轉。他倒沒想到玉隨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還讓千機門弟子們照常練功。
在二長老悉數報備後,玉隨心點點頭對著其他人說:「那就先這樣吧,弟子們的修練不可懈怠。如果有好方法離開這裡的話就趕緊來找我。」說完,玉隨心擺了擺手讓其他人都離開,只留下姜家爺孫倆。
在所有人離開後,空氣間頓時瀰漫著一股沉重。沒多久玉隨心便看著姜琰說:「你自己做選擇吧,看是要繼任逆魂宮還是幹嘛都無所謂。」
「門主?」姜琰一愣,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在千機門的事情過後,其實有不少弟子對你們爺孫倆心生怨懟,只不過礙於大長老的威嚴所以不敢說罷了。」玉隨心搖搖頭,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當時皇甫離淵當著所有千機門人的面前討要姜琰,也說清了姜琰的身分,特別是最後皇甫離淵只留內門以及長老活口,不少人的親朋好友都死了。因此大部分的弟子心懷不滿。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DpqoGC9wN
這份不滿因為長時間被禁錮在小桃源鄉這地方而不斷發酵並擴散。假設他們今天都能平安回到千機門,姜琰未來在門內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姜琰沉默了,最初他可沒想過自己就是千機門這場劫難的導火索,現在在玉隨心的說明下,他也明白了自己在千機門可能待不下去。姜琰搖搖頭說:「門主,就算待不下去,但我依舊是千機門的內門弟子。」姜琰深深一鞠躬,隨後緩緩走出四合院。玉隨心看著姜琰有些落寞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
離開四合院後,姜琰依照記憶緩緩走回那座他醒來時所在的小屋中。他發現語霏霏和徐宗玥兩人在他門前的涼亭等著。
「姜大哥,你的傷還好嗎?」看見姜琰走回來,徐宗玥便上前關心。
「還好。」姜琰搖搖頭,隨後盤坐在湖邊。
語霏霏坐在姜琰的身旁並問:「幹嘛一副死人臉?」
「……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已。」姜琰苦笑一聲。他現在還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說殺出一條血路逃出逆魂宮?光是皇甫離淵的存在就夠他們吃一壺了,但要他就這麼聽話的繼位宮主也不可能。
這問題同樣難倒了兩女,現在這狀況,他們來也確實無能為力。
「嗯——」語霏霏仰躺在地上說:「總之先冷靜下來思考我們有什麼東西吧。」
「思考有什麼東西?」姜琰看了對方一眼,問道:「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老師教我的,在談判前要釐清自己的目標,還要清楚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異。知道自己的優勢劣勢,以及對方的優勢劣勢。務必做到讓自己的優勢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讓對方的劣勢無限放大。這樣才能在達成目標的同時獲取最大利益。」
「優勢與劣勢……」姜琰喃喃念著,隨後將目光投向湖面。他有什麼?武力或者一些小聰明?這些東西在皇甫離淵面前顯然是完全不夠看的,那除了這些他還有什麼?
這時,姜琰的目光恰好落在自己手腕上的袖箭。「是了,我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復仇。」姜琰高舉著自己的手臂。「以千機門人的身分!」
想到這裡,姜琰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有傷就準備開始修練。這時,一隻手壓住了他的肩並強迫他坐到了地上。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去思考復仇這件事。」柔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姜琰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馮萍雪的聲音。
「我是來幫你檢查身體的。徐宗玥,你來幫我打下手。」馮萍雪不給姜琰問話的機會,逕自抓著他的身體開始檢查起來。
「別碰我!」姜琰一把甩開馮萍雪的手。大幅度的動作牽動著身體內的傷口,頓時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你對逆魂宮相當反感,所以不願意接受逆魂宮人的幫助。這我能理解。」看著姜琰痛苦的樣子,馮萍雪白了對方一眼並說:「但總別拒絕奶奶的幫助吧?」
「欸?」姜琰一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馮萍雪。
「別看了,我是你親奶奶。」馮萍雪沒好氣地拉過姜琰的手繼續幫他檢查。
「你、你真的是……」姜琰一愣,在他記憶中確實沒有出現過奶奶的存在。家裡那邊也只有他爺爺一人的墓碑而已。
「如假包換。」馮萍雪肯定地說著,接著指了指姜琰胸前的冥陰鏡說:「你把鏡子打開來看看。」
「打開來?」姜琰一愣,拿著冥陰鏡打量片刻。他身上這鏡子就只是一塊小小的金屬塊,可沒有什麼機關,要打開什麼?
「給我。」馮萍雪接過冥陰鏡後,掏出一柄小刀並在刀上抹了某種藥劑,接著輕輕地鏡子的邊緣刮著。
「喂,你在幹嘛!」姜琰見狀伸手想把東西奪回,但馮萍雪靈活地閃過了他的手。
波——
在姜琰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冥陰鏡就這麼一分為二。
「這……」姜琰頓時啞口無言,這東西他從小戴到大的,可他卻從來沒發現過這玩意兒居然有機關。要不是他一眼就能辨明真偽,他肯定會認為這東西被掉包了。
「別驚訝,這是你爺爺找人製作的。刀上塗著特製的藥水,可以用來化掉密封用的塗料。」說著,馮萍雪將冥陰鏡中夾著的有些陳舊的紙遞到姜琰的手中。
「什麼東西?」姜琰攤開紙,發現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細一讀發現,這居然是封情書,是封皇甫夜年寫給馮萍雪的情書。且用字遣詞之肉麻,讓人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行了,我信了。」
姜琰翻了個白眼將信紙遞回給馮萍雪,後者接過後笑著說:「這是夜年寫給我的第一封情書呢。」馮萍雪看著信,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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