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空氣中透著淡淡的清香,在這個充滿生機的院子裡,隨處可見的是一片新綠的景色。
書房的門緩緩開起,進來的人不是大人,而是一個小女孩,她手裡端著溫熱的苦湯藥,觀察到祟雲的桌面擺著好幾本的奏摺,疑似是在工作中的樣子。
由於桌子的高度很高,顧煙雨只能踮著腳尖將藥給送上桌面,見狀,祟雲是自行拿起裝有湯藥的碗,以防止不小心打翻灑的一地都是。
遵照大夫的指示,一定要看著祟雲把湯藥喝完才能走,顧煙雨是不曉得對方是得了什麼病,需要天天吃藥,但住在府邸也有一個月了,令她是有點想念家人。
「那個……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我不能回去見家人……」顧煙雨語氣柔軟的請求著,她住這裡是不用擔心會餓死,可那懸掛著家人的心始終是在外面飄盪的。
「不行。」喝完微苦的湯藥,祟雲眼神瞬間變得哀怨至極,那悲凄的眼神仿佛顧煙雨說了什麼壞消息一樣。
忍了一個月還不能回去見家人一面,讓顧煙雨想回家的心情變得更深了,她明白待在這裡工作,祟雲就不會對她的家人下手,但繼續待下去就怕對方會反悔不放她離開。
「死變態……」顧煙雨轉過頭,小聲地說著,她考慮到打又打不過祟雲,跑又跑不了,只能努力忍著心中猶如火山般快要噴發而出的怒火。
「剛才妳說什麼?」祟雲放下了空碗, 瞧著顧煙雨臉上的表情,鳳眸裡迅速閃過一絲笑意,他就想不通這孩子就這麼不情願伺候自己呢?於此同時他的心裡湧出一股淡淡的愉悅。
這種語帶威脅的問話,宛如一把刀放在顧煙雨的脖子上,她很快地換上一張笑臉,裝作無辜的樣子,背部是嚇到微微冒著冷汗,「沒有。你聽錯了。」
看著顧煙雨一副想罵又不敢罵出來的樣子,崇雲忍不住笑出聲來後,連他自己都有些訝異,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真心笑過了,好像自從這孩子來了,他就漸漸有了笑容,令他忍不住問著:「妳剛剛這番話,可不像是認錯的態度。」
那略帶歡愉的笑意聽在顧煙雨耳中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她本來心裡就有氣,現在崇雲這樣一個事不關己無所謂的態度,讓她更加生氣,就不想開口說話回應。
多待一秒都是煎熬,顧煙雨確認碗中的湯藥都喝完沒有剩下,她挺直了身子,踮起腳尖要把空碗給收走時,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主子、主子,不好了!蘇于大人,闖進來府邸,說要帶走顧煙雨!」木爺上氣不接下氣的闖了進來,他雙眼睜大的指著外面,這可不是能隨便把人轟出來的對象呀!
城裡姓蘇的人很多,但唯有一個姓蘇是不同的,那人不但是這個國家的首富,還是燕國皇帝所結識的好友,若是不請祟雲出來迎接,怕是會把事情給鬧大。
「蘇于來本王這裡要人?」祟雲一臉疑惑的說著,這裡並沒有蘇家的門客,怎麼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
「他說您搶了他家女兒的伴讀,必須在今天把人給交出來,不然就告上燕王陛下那裡。」木爺神情緊張地說明著情況,也不知道顧煙雨何時跟蘇家的人有所聯繫,他看這小女娃都乖乖待在府邸,沒有機會出門才對!
就連祟雲也是一樣的想法,認為顧煙雨應該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任何人,但蘇于能正確說出名字就代表是認識的。
「本王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妳給我乖乖待這裡不要亂跑。」祟雲看了顧煙雨一眼,隨後,跟著木爺一起去大廳見一見那位掌控國家經濟的首富。
離去的兩個人都感到很怪異,顧煙雨聽了也是一頭霧水的,她又不認識蘇于這個人,怎麼會在一個月後跑來這裡找她,難道又是她哥哥惹出來的事情嗎?
完蛋,如果又是債主找人,自己是不是又要被當成抵押品了!?顧煙雨一臉憂愁的想著,她抬起雙手拍了拍臉頰,認為不該妄自揣測,還是去偷聽事情的真相才能比較安心。
顧煙雨沒有把祟雲的話放在心裡,趁著外頭都沒有人,靜悄悄的來到專門接待客人的廳堂,並倚靠在半開的窗戶邊偷聽裡頭的談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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