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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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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非常糟——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是晾衣時他輕忽那雙興致勃勃的眼神?或是家務做完他沒有立即去避難、還慢悠悠地晃進書房,愜意尋找著臨時起意想讀的《存在與虛無》*?更或者,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為了顧及對方心情、而收下早該遺忘在閣樓吃灰的陳年禮物——甲斐三敘如此思索著,但很快便無法將精神集中於此,因為他堅持僅是室友關係的大友龍之介正把自己壓在木質地板上,熱切且急迫得吻上他的嘴。眼鏡被推歪離鼻樑,臉龐被龍之介細軟如蛛絲的黑色垂落髮綹搔弄得發癢,這分神的瞬間讓對方順利撬開緊閉雙唇與牙門,柔軟濕濡的舌入侵三敘的口腔,與他笨拙遲緩的舌頭激情地纏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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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主攻舌頭,龍之介更是用舌尖挑逗地滑過他的牙齒內側、上顎骨,同時吸吮唇瓣。總是招架不住深吻攻勢的三敘逐漸軟了手腳,也喪失抗衡的力氣,任由侵略者脫掉他的純棉T-Shirt、甚至褪去休閒棉質外褲——該死、他幹嘛要穿得這麼容易啊!容易到龍之介邊吻他,從嘴唇、下頷、頸部鎖骨一路往下蔓延時,邊毫不費力且迅速地扒下他的最後防線四角內褲,由不得讓他反應過來抵抗,惡劣無恥的右手旋即摸往男根處上下套弄起,還時不時輕輕揉捏把玩囊袋,直接刺激三敘致命的敏感點,呼吸越發急促,大腦強制下線,語言邏輯部門無法組織成句,只能跟隨下身傳來的快感哼出斷斷續續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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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脫個精光,身子也越來越熱,眼鏡在身體下意識亂扭時不知道撞飛到哪裡去,好在書房——或說是三敘從前睡的那間客廳隔間出來的小和室並不大,且被龍之介重新改造成小型圖書室,除了三面擺滿書籍的固定牆櫃外,這間圖書房什麼傢俱擺飾都沒有,因此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在地板某一隅發現眼鏡的蹤跡,不過此刻三敘完全不想管他的細金框眼鏡身在何處,最好視線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的情況才能阻止腦袋快被羞恥感燒壞與爆炸。雙手緊緊摀住臉,雖然對高度近視的他來說是多餘舉動,但三敘更不想讓上方舔舐愛撫他胸前乳尖的大友龍之介看到自己羞赧難堪的神情,他聽到龍之介輕呼出的笑聲,貌似在訴說“哎呀、你怎麼到現在都還這麼害羞呢?”慶幸的是對方似乎沒有制止他的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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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股溫熱濕濡的感覺包覆膨脹的分身,柔軟的髮絲搔癢下腹,他感受到龍之介正吞吐、服務著自己,三敘反射性地抗拒起來,他克難得擺下雙手,努力抵著龍之介的頭顱欲推開,但陣陣的酥麻感讓他施不了半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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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好噁心……」他總算是從喘息低吟的間隙中擠出破碎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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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龍之介眉頭微蹙,也停下了動作抬頭望向三敘潮紅的深麥色臉龐、迷離夾帶水光的失焦褐色眼眸,有些不滿地回應道:「……我幫你口交還不好嗎?」他覺得這檔事應該是雙方互相有來有往的行為,然而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三敘幫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因此他也只在心情特佳的時候,單方面主動給予熱情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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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等下、一定還會要跟我接吻……很噁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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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三敘話中的真實意涵,了解對方不是厭惡自己、而是潔癖作祟,他輕笑起來,「喔?三敘先生你自己的東西還覺得噁心啊?」眼帶曖昧惡趣地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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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不甘示弱,「……是你噁心!含過我的、又再來親我………」害臊得說不出口那個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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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竟然說自己的男朋友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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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話語剛落,三敘立刻惡狠狠地瞪視他,雖然三敘因看不清楚而胡亂往大概的位置方向發射眼神又沒射準,他看了就覺得好笑,可是若真笑出聲來三敘一定會更加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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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是男朋友、是室友。」龍之介信手將額前凌亂的碎髮往後梳理,蘊著性感撩人的黑曜石眸子直直勾向前方愛侶。可惜三敘是個大近視眼,捕捉不到英俊、看似清心寡慾、聖潔形象的龍之介如此煽情的撩撥演出。假使目擊到了,他必定會羞得無地自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龍之介心想,用鼻息淺哼淡笑著,然後接續方才的行為,不顧三敘虛應的抗議阻擾,「……室友嘛,彼此有需求、互相慰藉一下也是很符合邏輯的事。」吐出男根,他輕輕用舌尖與牙齒刮擦著佈滿神經最敏感的前端,集中火力進攻,挑逗戲語偎著唇舌打轉間的空檔滑出欺凌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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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啊!……」“你不准褻瀆邏輯學”的駁斥言論未能道出,三敘很快被龍之介猛烈的攻勢給扳倒,浸淫在有點痛、但搔癢難耐的愉悅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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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三敘先生你好大,我的嘴好痠。」龍之介故作嬌嗔讚嘆,調皮嬉鬧地朝三敘壞笑道,這種色情意味十足的成人片鹹濕台詞果然讓臉皮特薄的三敘為之一顫,感受到這名與高大身材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害羞男子所傳來的身體反應,他隱藏於平日溫文爾雅表象下的小惡魔性格,轉換到床上便會體無完膚地顯露出來。其實龍之介這話說得並不是在恭維,三敘的尺寸確實是比他還雄偉,不過男人的尺寸並不代表一切,要不然現在被壓在下方喘息連連的人就不會是甲斐三敘了。龍之介頭部離開三敘的下體,直起身伏上他的身子、視線相對後貼近他的臉,有意讓摘掉眼鏡、裸視範圍只有十公分以內距離的三敘看清自己的臉孔、氤氳煽情的眼底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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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色喔——這麼有反應,」龍之介靠近三敘黝黑泛紅的臉頰,直往他的耳朵吹氣,用氣音低語著:「你是不是常趁我不注意時偷偷看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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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的!」三敘用力推開龍之介,盡量去忽略那灼燒起的耳廓熱度,龍之介的質疑儘管是玩笑話,但對正經過頭的三敘來說無疑是對他人格的污衊詆毀,「你才看片啊!你這隨時隨地發情的公狗!」他氣憤地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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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對於三敘老罵自己是狗非但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解讀成一種情趣而喜孜孜笑著:「我才不看片呢,根本就不需要——我現在連自慰、性幻想的對象都是三敘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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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噁心變態的!三敘聽聞龍之介露骨、不知羞恥、活像個蠢蠢欲動的國中生發言,不但一點也沒因對方的專情而深受感動,反而覺得毛骨悚然噁心至極——「……大友君,我拜託你能不能正常點?」他無奈且無言地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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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三敘先生你對我真是過分——」龍之介故作心痛欲裂的表情,一邊回應,一邊趁著三敘暫無視力的劣勢,逕自從身著的外褲口袋中摸索出一條水性潤滑劑塗抹起修長手指,「不但冷淡刻薄,還時常踐踏我對你的感情,不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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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心想到底是誰踐踏誰啊?正想訓斥對方時,後穴冷不防地傳來被略帶涼意的異物所侵入的感受,他短吁一聲,這才意識到是龍之介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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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這麼壞心腸,我還是會好好愛你的。」語畢,龍之介慢條斯理得轉動手指,用潤滑劑濕潤裏面,同時輕推揉壓內壁軟肉,讓緊致閉鎖的甬道得以擴張、指頭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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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快一步再度用吻封上三敘得理不饒人的嘴,把那些未能成聲波傳導出去的惡毒話語強迫趕回戀人的壞心腸裡封存,也阻止了企圖妨礙自己行動而搭上手臂的溫熱掌心。三敘出乎意料的很喜歡接吻,閉上眼時龍之介心想著,和他冷淡、疏離人群的性格極度不相符,但甲斐三敘的反差有趣之處可不只這點,這讓龍之介覺得他的三敘是全世界最可愛迷人的伴侶。他空出來的左手撫上三敘的後頸、頭顱,憐愛地輕揉著髮質偏粗硬、帶自然捲的黑髮,頭髮有點長長了,還未來得及去剪,和記憶中與他初識在『稍坐一下』侃侃而談的甲斐先生畫面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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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相觸的瞬間,三敘本有些抗拒,但龍之介強勢靈活的舌頭突破潔癖堡壘,他很快地又臣服在龍之介的吻技之下,闔上眼投入地跟隨對方的節奏品嘗彼此的柔韌,掠奪雙方呼吸。他暈呼呼的腦袋裡飄起思緒:龍之介果然是國外長大的小孩,衛生觀念實在是有待加強,雖然他不至於讓自己知道自己的精液是什麼味道、但這也夠噁心了……算了、至少他不會穿著外出鞋在床鋪上跳……上半身融化於既熱又濕又柔情的吻,下半身也被帶點異樣不適的爽感攪動撥撩,三敘的意識漸漸飄走,身體越來越放鬆,下意識地弓起身子稍稍側身,讓龍之介更加方便行動,接著插入第二根手指,在他的裏面深入探索,找到熟悉的那個突起位置後便不停戳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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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敘睜開雙眼滑出龍之介的口腔,兩人雙唇分開時牽起一條淫糜的情色絲線,情不自禁地低聲呻吟著,臀部也迎合手指的抽插擺動起,慾望操控了理性與思維,他的身體想要更多、更加被進入。龍之介當然樂意滿足三敘,便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操著比方才速度更快的律動與力氣猛烈刺激著甬道裏的前列腺,想讓三敘先行達陣,攀上快樂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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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逐漸抑制不住聲音,傳進耳膜的淫叫聲讓他感到羞恥無比,喚回他的大腦與心神,但軀幹與四肢貌似不是自己的,血液與神經皆停擺,全身彷彿只剩被龍之介手指狂抽亂攪的後穴僅存感知。他動不了,他沒辦法把臉遮起來,儘管知道龍之介就半側躺在對面,享受著視聽娛樂,遊刃有餘地欣賞自己耽溺在快感裏的難堪丟臉表情,而他就只能像個淫蕩的妓女表演著,被人用手指幹到高潮、任人魚肉。他討厭這樣,討厭一直被小自己十歲的龍之介給玩弄擺佈——前列腺的刺激使他的象徵更加挺立勃發、濕漉漉,他很想快點去,很想要射出來——但不行、再繼續下去他寧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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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下!」三敘抓住龍之介作威作福的右手,施力與之抗衡,「……夠了,不要再弄了!」努力平息紊亂呼吸,斥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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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有些詫異,但也停下動作、將手指退了出來。他愣了愣會後逕自理出結論:「不用在意我呀、我想要讓你快樂…………啊、還是你覺得手指不夠,想要我的大肉棒?」大膽曖昧地朝三敘壞笑發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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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不要用你那張臉說出這麼低俗的下流話!你媽聽到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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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也只是普通的、偶爾開開黃腔、一個身體健康性慾旺盛的二十代男子。是你們總擅自對我有幻想……怎麼、覺得我就該坐在教堂讀著聖經禱告?還是雨天憂鬱得站在窗前凝視雨痕劃過?」龍之介自嘲地打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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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至少都比你能對同性勃起還符合你的人物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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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說到我的勃起——那、是不是該來進入正題了?」話鋒一轉,吐出的言詞染上煽情的色調,龍之介傾身往三敘頰上呼出氣息,「我超、硬、的——好想插進去、想對你的屁股狂抽猛送三千下……」愈發故意地偏說著和自身氣質毫不相襯的低俗鹹濕情話,動手解起褲頭上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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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欲罵出口的詞彙與羞澀惱怒皆被拉下拉鍊的金屬音一一瓦解、吞回腹中,脊椎骨宛如被電流通過的酥麻感竄上身軀,甚至能感受到後方穴口輕輕發顫,全身上下皮膚的毛細孔為之擴張,都在期待迎接即將到來的快樂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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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外褲只脫去一半,龍之介膨發的欲望早已高高立起,前端渴求地淌出透明液體。俐落地撕開保險套包裝、套上堅挺分身後,龍之介直起身半蹲著、也把三敘拉坐起,與他正面相對,將他的雙手掛在自己肩頭,然後下臂穿過三敘敞開的大腿,讓小腿夾著他的腰肢,固定好重心位置——「就用你最喜歡的體位。」龍之介淺笑宣布,不等三敘反應過來、一發力直接把三敘從地板上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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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三敘站直身軀瞬間,兩人碰撞到後方書櫃,幾本書落了下來,伴隨著三敘的一聲高音吶喊——不只是赤裸後背被硬邦邦的木頭書櫃撞得發疼,下身也同時被硬邦邦且灼熱的陽具貫穿、一口氣直插到底。尚未能適應突如其來壓迫擠進後穴甬道裡的男根巨物,三敘緊緊圈抱著龍之介的脖頸、無法自已地哆嗦,下意識收縮內壁,雙腿一夾,突然就這麼射了,濃稠的白色精液全噴濺於龍之介還穿在身上的休閒襯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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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這下你要幫我洗衣服。」龍之介惡趣地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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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喔,是你不脫的……把我衣服扒光、自己半件也沒脫是怎樣啊……」釋放過後頭枕在在龍之介的頸窩調整呼吸,三敘硬是逞強地回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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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褲子有脫一半。不然現在插在你屁股裏的是什麼東西?」龍之介笑語盈盈地邊用上臂二頭肌把三敘彎舉起來再放下,彷彿三敘是個肉身槓鈴般的示意著。兇猛巨物在甬道裏進出的刺激又讓三敘哎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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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別!……我才剛剛……等、等一下……嗯……」求饒話語夾雜浪蕩呻吟,勾得龍之介心頭與分身都心癢難耐,想即刻執行『狂抽猛送三千下』讓三敘發出更多可愛悅耳的聲音,但他努力用意志力壓下,安分體貼地等著戀人高潮後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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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像隻無尾熊掛在大友龍之介品種的尤加利樹上,雖然手臂抱住對方、雙腿緊緊扣住腰部、後背也有書櫃抵著,但騰空的感覺依舊讓他心驚膽顫。他可不是女性,而是身高快一米九、體重也有八十公斤的超大隻無尾熊!居然能被身高矮他約半顆頭的龍之介撐起、用著俗稱火車便當的性愛姿勢與他交合。雖然龍之介外表看起來比他還瘦,但事實上龍之介只比自己少了幾公斤,也從學生時代開始一直持續運動健身。他身上八十公斤的軟肉,換在差不多體重的龍之介身上則是精實的肌肉——儘管明白,三敘依然感到不可思議,因此方才龍之介笑稱這是他最喜歡的體位其實並不正確,這應該是他最難以忘懷、最印象深刻的姿勢,不管是從前在西服店的更衣間第一次被抬起、或是之後如同現在一樣,被心血來潮地再度抱起,三敘的身體總會因為本能的恐懼和驚嚇而變得更加敏感、更容易用後穴達到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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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在快感與稍稍不適感併具的三敘依然在恍神,意識甚至漂到無關緊要的事物,他聯想到以前好像也曾有別人扛得動自己……對了、是他不想承認的妹婿織田,織田那削瘦如人形立牌般的身板竟然能把暈倒的他給背下二樓,更何況當年他還比現在要多個十幾公斤呢……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科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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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你在分心。」龍之介的聲音喊回三敘的心神,操著略帶抱怨的幽幽口吻控訴道:「我們在做愛欸,你居然還想我以外的、別的事……好過分喔,你總是對我這麼壞……平時不把我放在心上就算了、現在連跟我做愛心底也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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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喔!」用嘴堵住龍之介的唇舌,隨意地輕舔一下算是給對方賠罪,難得主動索吻,即便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唇瓣,都能讓龍之介瞬間乖順下來。三敘逕自結束親吻,迷濛氤氳著水光的眼睛望進彷彿黑色深海的瞳孔,彼此的臉龐就像兩人相連的下體幾乎是貼在一起,靠得如此相近,三敘總算能好好看清楚龍之介,欣賞著好看的五官與臉部線條,以及對自己深深渴求動情難耐的神情,讓他情不自禁想回應——「……閉上嘴,好好幹。我就考慮對你好一點。」性欲也被點燃挑起地故意激著對方,剛剛只是個意外,他還沒爽夠呢,三敘輕晃動腿暗示著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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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當然立刻接收到訊息,他微笑起,「也是,這裡只要有你美妙悅耳的聲音迴盪就夠了。」話還未落盡,龍之介便擺動起髖關節,開始猛力推送,男根不停地滑進滑出、抽插著三敘的後穴,在緊緊包覆自己的甬道裏暢行無阻的節奏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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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棒……嗯……嗯、再快點……大力一點!……啊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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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跟著身體的晃動放蕩地縱情叫喊,極致的快感使他暫時拋棄了羞恥心,以及自尊、無所謂的身為年長者該有的威嚴等等,放在性愛產生的美妙歡愉前通通不值得一提。先前釋放過一次的萎靡分身也因為後穴被抽插的愉悅再度興奮地昂起,貫穿體內的巨物反覆突入,柱體擠壓撥開層層內壁軟肉,離穴口較近的前列腺一併被撫過,粗度適中的陽具根部在律動時也好好刺激著那裏,不過還是不夠,他想要更加被撐開、被狠狠地壓迫來回穿刺,三敘努力提起身體,雙臂要施力抱緊對方對於平日沒有運動習慣的他已相當吃力,但在情欲的驅使下,他還是勉強地稍稍抬起臀部,配合龍之介的抽動搖擺著,讓男根得以更進入,穴口也吞沒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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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哈……大、大友君……嗯……好舒服喔……大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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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在歡愉性愛中的三敘甚至忘我地一遍遍喊著龍之介的名字,正確來說是姓氏——其實龍之介也曾希望三敘能像他的家人一樣,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龍之介』,或者是更親暱的單音節名『龍』,畢竟他已經不是三敘的家教學生、念同間大學的學弟,或妹妹就讀學校裡的學長。他是三敘的男朋友,是正式交往六年、還同居住在一起的戀人。儘管三敘嘴上不承認、對外總宣稱他是“室友”,不過怎麼可能室友還需要互相慰藉啊?也許有,但那不是他會做的事,沒有愛的性還能稱之為性愛嗎?龍之介相信三敘也是這麼想——打從心底相信,所以他就任由三敘繼續喊他『大友君』了。再者,三敘認識的三名大友*當中,也只有他一直被稱呼為大友君,那他就是三敘唯一的『大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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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三敘熱情主動的迎合與不斷衝擊耳膜、迴響於房內的淫聲浪語,龍之介身心獲得極大滿足,再也克制不住欲望的奔流,撐在大腿下方的手掌激動地掐住三敘的腿肉,出力讓對方的臀部更加貼合著自己的下腹,緊壓兩人正激烈交合的性器,三敘翹起的象徵也貼在他的襯衫下擺,任由布面細緻的經緯結構有些乾澀地摩擦敏感的前端與冠狀溝。後方猛然深入的這一下及舒服、不適交雜的前方感受使三敘無意識高喊出來——“啊、好深——”,接著奏起的是更多破碎、聲不成詞的哼哼唧唧夾帶哭腔的呻吟。龍之介注意到,一直在三敘眼眶打轉的生理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溢出,只有在兩人激情的交纏時,龍之介才能看到三敘哭泣的樣子,多麼惹人憐愛另人不捨,但心底升起的是更多愛欺負人本性,他又費力地彎舉起三敘,讓分身不被濕熱、還緊緊吸附他的甬道壁肉給夾到不小心繳械,撐高三敘的同時,不但可以藉由極限鍛鍊的勞累分神小憩,更能因為慢條斯理的滑動、落下的重力促使下頂到甬道更深處,讓三敘掉下更多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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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深了、太深了!……嗯、嗯啊……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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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突然間沒了力氣,手臂甩下肩頭時上半身也跟著滑落,所幸背後靠著書櫃、不至於整個人掉下來,甚至連帶害伴侶某方面骨折那可就不好了,龍之介也是考量到三敘的肌耐力不佳,所以一開始就略帶粗魯強硬地把對方抵在書櫃牆上,讓他有所支撐。儘管三敘半掉了下來,龍之介依然沒有減緩攻勢,反而撞得更猛更大力,把三敘剛到嘴邊的叫喊全數撞得支離破碎,肉體相互的碰撞聲,更添情色淫糜的氛圍褻瀆了本該是文學與學問的知識空間。沒有衣物間隔保護,木櫃銳利的邊角把三敘的背磕得生疼,刮擦出痕跡,但比起背部傳來的痛感,他全部的感知早被埋在體內快速征伐、不斷朝他敏感點進攻的物事給奪走,稍微傾斜的姿勢角度讓龍之介更容易頂到甬道內的最深處,每每頂撞到那個好像圓圈形狀的位置,三敘便會哭叫求饒的更是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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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龍之介知道那不是因劇痛產生的叫喊,而是即將攀上極樂巔峰、更上一層樓的絕讚高潮,經歷時會下意識恐懼抵抗,本能地抵觸瀕臨承受臨界值的巨大快感——好吧,也許過程會有些例如被異物侵略的不適,但迎來性高潮時腦內啡的大量分泌,以及身體與大腦基於巴夫洛夫制約*的學習系統,所有的痛感不舒服皆會被身心舒暢的劇烈愉悅感給取代。龍之介是如此深愛三敘,什麼都想給他最好、最棒的,就連做愛也不例外。也只有這樣,三敘才會深深地渴求自己,愛自己——因此龍之介總是不顧三敘本人的意願與否,逕自把他推上性愛極樂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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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下猛烈撞擊後,三敘高聲尖叫意識一片空白模糊,眼淚不受控地汩汩流出,第二次再度被幹射出來時,他的雙腿死命鉗著龍之介的腰肢,內壁劇烈收縮,穴口緊緊絞住插在甬道裏的男根,強勁的夾擊力道讓龍之介也跟著射了,雖然隔著一層薄膜,但敏感的裏面依舊能感受到那瞬間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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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介退出後把尚在餘韻裡奄奄一息、喘氣的三敘放回地板,自己也跟著席地坐下稍作喘息、簡單處理後續。瞥了眼三敘肚子上方沾到的、他本人的東西,白濁液體濺在深麥色肌膚上的畫面色情意味十足,目光擱淺一兩秒後,龍之介決定視而不見,僅充滿憐愛、溫柔得輕輕替三敘抹去淌在眼眶與臉頰的淚水,順帶也梳理起頭髮,將蓋在三敘額上被汗水浸溼的凌亂瀏海用指尖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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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好像有點變態……但你哭的樣子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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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真欣慰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三敘辛苦地從大口大口呼吸換氣間擠出言詞、謝過龍之介的評價回應道,然後又換氣了幾次,待呼吸比較平順後接續說:「去拿瓶水來,我感覺我要脫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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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確實呢,因為你上面跟下面都流個不停嘛。」話一落完,龍之介快速起身拔腿就跑,他很清楚即使三敘現在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但聽到這番話、拼死拼活也會跳起來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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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坐起身咕嚕咕嚕喝著龍之介遞來的礦泉水,冰涼的水藉由食道滑入發熱身體時的沁涼感很是舒暢,他內心思索著好在龍之介還知分寸,沒有硬要玩噁心的口對口餵水遊戲,不然他非揍死他不可——不對,他現在就想揍死他!竟然敢在書房、他的小型圖書室、家中最喜歡的場所,對他做出這種猥褻、下流、低級、傷風敗俗等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三敘放下水瓶,瞎子摸象般地開始尋找起眼鏡,他想起剛才好像有幾本書被碰掉了,想快點戴上眼鏡、視力恢復後,好好的檢查書本有沒有什麼受損折傷,以及祈禱千萬不要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然他鐵定會拿像磚頭一樣厚的硬殼裝幀書,親切地問候一下龍之介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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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感覺到有人伏上自己呈跪趴姿勢的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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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三敘,你可以了是嗎?」龍之介環上三敘的腰,甜膩地在他耳旁輕聲低語。三敘留意到股間好像被有點硬硬的物體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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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嚇得反應過來——「喂、喂!不要了吧!」邊抗議身體邊掙扎著,但可惜太慢,龍之介早已死死用臂膀與自身體重壓制他,同時三敘才發現、對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把上衣脫掉,和自己一樣全身赤裸——看來龍之介是認真的,且慾望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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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可愛,每次都要先假裝不情願、抵抗一下。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應該很清楚我不可能只做一次的吧?……我拿了兩三個套子才來突襲你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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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在一起!……不對、那不是重點,套子沒用完你可以拿去吹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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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吹氣球……三敘先生你真的很幽默。啊,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別人都說時間久了、感情會變淡,但我卻是越來越喜歡你,每一天我都感覺比昨天還要更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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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愛我,你愛我的話就放過我——大友君!我三十六歲了,已經是中年人了!你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好嗎?明天還要上班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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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本男性現在平均壽命是81.25歲,所以你三十六歲還是青壯年呢;二、你體力不好是因為不運動;三、你是公司老闆,我從來沒看過哪名老闆還要負責早上去開大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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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純種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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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未能道完的辯解全淹沒於落下的一個又一個親吻裏,身與心融化在龍之介濃情似水的愛意與情慾中。那就這樣吧,他心想著,畢竟這也是他能回應大友龍之介的愛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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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存在與虛無》是法國哲學家沙特的著作。書中提出「存在先於本質」的主張,並以此奠定其學術地位。其哲學思想的核心為對自由的深切渴望以及伴隨而來的責任感,因為人從未能置身於處境之外,所以「最終,人要為其所是而負責」。
註2:“三名大友”在此指的是文貴、龍之介、駿,三人是堂兄弟關係。文貴曾是三敘的大學學長,後來有一段時日甚至成為他的雇主;駿則是高三時也加入三敘替龍之介開設的大學應考課程。
註3:巴夫洛夫制約:也就是所謂的「反應制約」,以訓練或經驗等後天方式使動物產生反射性的行為,此研究是由前蘇聯的生理學家巴夫洛夫率先提出,因此也被稱為「巴夫洛夫制約」或「巴夫洛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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