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農作物再次到了收成的時刻,多虧於黃金樹滋養大地,這次黃金樹王國內是再一次的大豐收。在賜福之下,軍隊和民眾的健康都得到了恢復與改善。期間雖然黃金樹有著大大的功勞,但是瑪莉卡依然有意的把控著黃金樹的高度。所以這段時間內黃金樹一直沒有什麼成長。瑪莉卡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未來的都城。史東威爾城離法刻爾西帝國的邊界太近,即使史東威爾城的城牆有著優秀的防禦性,但瑪莉卡依然不願意冒這個隨時會被攻擊的危險。所以以後她是希望能在別的更安全,更理想的地方設置都城。
在貿易上,各國都被黃金樹王國的糧食、香料和酒的多樣化,品質和數量給俘獲。艾爾法森迷上了瑪莉卡從她原本世界所帶來的水果的香甜,法刻爾西正絞盡腦汁去得到黃金王朝的種植方法;就連最偏遠的波爾法姆也對黃金王朝的酒與香料讚不絕口。各國都漸漸的開始向瑪莉卡的國家採買越來越多的糧食,甚至不少英魯德王國貴族也偷偷背著他們的國王買著糧食,填飽著他們的私囊。
黃金王朝這個冉冉升起的新星正在慢慢變得富裕起來,並逐漸的踏上掌握著諸國之間的話語權的道路。
隨著國庫有了餘韻,瑪莉卡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用貿易的錢去在她的國家各地的城市內修建下水道。為了系統的任務,還有國民的衛生著想,瑪莉卡讓負責這項工程的西杜麗努力宣揚著瑪莉卡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衛生觀念。當然瑪莉卡並沒有直接發表細菌的存在,這種高深學問她說了她大部份的臣民也不會明白。所以她也只儘量將勤洗手,多洗澡這種簡單易懂的概念置入黃金律法教堂的講詞中,靠著這些狂熱的傳教士去幫助她做宣傳。
至於效果?從瑪莉卡觀察看來,這些傳教士不愧是狂熱份子,一旦她給他們吩咐,這些傳教士便會不眠不休的去執行。多虧他們的努力,給了忙碌的西杜麗一些喘息的空間。
所以在這半年後,當史東威爾城的下水道完工後。瑪莉卡喜聞樂見的獲得了系統獎勵。首先最重要的是卡利亞士兵。作為禮物,瑪莉卡當機立斷的召喚了一萬人送給蕾娜菈。不得不說,當這些卡利亞的士兵看到自己被過去最大的冤家的統領給復活時,那懵逼的表情可說是相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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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多元宇宙的抽獎獎勵,瑪莉卡獲得了來自塞爾達傳說:曠野之息中的守護者之槍(B)、守護者匕首(B)、大師劍(A)。
守護者之槍
守護者匕首
大師劍
排除大師劍這把勇者專用武器,守護者匕首和長槍可都是妥妥的可量產能量武器。這種好東西,瑪莉卡可是比大師劍還要眼饞。為了搞懂這些武器的運作方式,瑪莉卡立刻在得到他們後把守護者武器送給了瑟廉去研究。不過要有什麼結果,恐怕也要等瑟廉能從她的教職中抽身才能夠知曉。
在這蒸蒸日上的好日子中,瑪莉卡的生活總還是會有那麽幾個污點。不出預料的,我們頭鐵的朋友,英魯德的貴族領主依然努力不懈的不斷派遣少量的僱傭兵軍隊去來回騷擾著兩國邊界的城鎮與農地。不管是出於被迫還是愚蠢,瑪莉卡不會容忍有人在帶著軍隊去燒殺搶掠她的臣民。但是對付有著靈活的編隊,善於打了就跑的僱傭兵派出大軍去追捕實在是殺雞用牛刀。於是流浪者三人組便派上用場了。由信長作為軍團的領袖,這一支一千五百人的軍團的任務便是在邊界地區來回巡邏,去擊退或殲滅這些隨時都有可能進犯的僱傭兵。
而今天,流浪者三人組與僱傭兵們鬥智鬥勇的戲碼依然在上演。
此刻是濃霧籠罩的清晨,能見度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但對軍隊來說,卻是一個危險的濃度。誰若能利用好它,便能在戰鬥中取得上風。
“別讓他們跑了,給老娘追上他們!”
一個臉上有著刀疤,滿頭張揚紅髮的女僱傭兵團長向著他手底下一千人的部隊大聲命令著。她隨著她的騎兵部隊一馬當先,在樹林的寬道中追擊著他們的獵物。她的步兵部隊則是腳步健快在後方跟隨著騎兵們。這支花了傭兵團長幾乎她大半輩子累積的部下和鬆散的普通領主軍隊比起來已經說得上是精銳了。她和部下們歷經無數次戰鬥,雖然其中免不了犧牲,但他們依然憑藉著傭兵們的一股狠勁而存活至今。
而今天,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一如既往的存活下去,然後獲勝!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飛矢飛過僱傭兵團長的頭頂,差一點便貫穿了她的天靈蓋。與死亡擦身,讓她不禁流出冷汗,打濕了她皮與鎖鏈甲包裹的健美身軀。
差點被殺死的驚險體驗激發了她的凶性,讓她下意識的去用目光去尋找箭矢的主人。她的目光鎖定著前方他們所追殺的目標,一群身著古怪鎧甲的騎兵。
這些怪人的鎧甲不是銀亮的板甲或鎖甲,而是顏色鮮豔的未知鎧甲。那鎧甲有著鮮豔的編織,鎧甲雙肩是兩個由數個鐵片組成的正方形的寬大護肩。要不是遠處傳來陣陣鐵片上下擺動的聲音,在被濃霧混淆的視線下,她差點以為這群古怪騎兵是穿著某種布甲。另外一點的古怪,這大約百來餘人的騎兵只有少數幾十人是拿著長矛,剩下所有人都是拿著長弓。而騎兵標配的圓盾更是沒有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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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為什麼他們的士兵都拿著長弓?就連精靈族的騎兵也是和我們一樣拿著長矛衝鋒,這些傢伙到底—艸!”
就在僱傭兵團長因納悶著這些人的古怪而稍稍分心時,又一根箭矢與她擦身而過!
“他媽的!到底是誰!我被針對了!?”
怒罵一聲,她再次努力睜眼尋找著針對她的狙擊手。這一次,她的運氣較好,箭矢飛過她後,她的目光終於鎖定到了射手。
“臥槽!好帥!”
僱傭兵團長不禁驚嘆到。她目光焦點中的男子實在是太俊美了,美到都不像男人了。只見那男子臉貌青澀,顯然是個剛成年的青年。烏黑的長髮被束成一個英氣勃勃的馬尾,額頭上則綁著一個白色的護額。他身著與其他夥伴們一樣的鮮豔鎧甲,他臉上掛著的,則是一個得意揚揚到讓人不爽的笑容。
“好小子!看我不活捉你!”
僱傭兵團長惡狠狠的說到。確實眼前的少年讓她心動不已,但他依然是戰場上的敵人。就算想把他壓在身下欺負,也得戰鬥結束將他俘虜後再說。
“夥計們!跟著老娘衝啊!”
舔了舔嘴唇,傭兵團長一甩馬鞭,舉著皮盾,與身旁騎馬的部下們加快了追趕的步伐。
就這樣雙方你追我跑,傭兵團追著這一百餘人的騎兵隊來到了一座建築零散的城鎮內。只見這城鎮沒有圍牆,且裡面空無一人,濃霧更是變得更加濃厚,讓傭兵團丟失了他們的目標。
但對自己部隊的人數有信心,傭兵團長並沒有退縮。
“散開!那些傢伙一定是躲進屋子裡了!他們很有可能是那群黃金樹佬的巡邏部隊!給我搜!”
傭兵團長如此命令到。隨著她的命令在部隊中以略為緩慢的人傳人的方式擴散開來,這支龐大的傭兵團才開始執行他們團長的命令。
就在他們剛剛開始行動起來時,數十支飛矢卻突然從房樓的屋頂飛向他們,把好幾十個傭兵當場射殺或射傷!
“有埋伏!有埋伏!”
“我們的弓箭手在哪?他媽的快還擊呀!”
傭兵們驚恐的警告著自己的同伴們,但是已經太遲了。傭兵團早已落入了陷阱。瞬間,小鎮裡每一個建築的屋頂都冒出了弓箭手,向著傭兵們降下箭雨的洗禮。
“可惡!老大,我們被耍了!這些弓箭手哪裡冒出的!”
傭兵團長身邊的副手焦急的說到。
“別慌!我們從這座鎮子的西邊撤退,那邊外面就是樹林,可以給我們掩護!”
女團長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有條不誤的命令到。
“撤退!撤退!”
在混亂中,隨著新的命令到來,傭兵們如獲大赦,紛紛急急忙忙的往城鎮西側出口湧去。
但當這支在崩潰邊緣的軍團七手八腳的趕到西側出口時,等待他們的不是通往森林的大道,而是大約三百人的敵人。
這些士兵穿著較為不一,有的穿著片甲與戴著某種古怪的碗狀頭盔,有的則穿著與那些騎兵風格類似的鐵片鎧甲,但是他們肩膀的護肩卻更小,而且甲冑表面是光滑的,好似塗了亮漆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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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士兵相同的是,他們手裡拿著的是一種傭兵們從未見過的武器。這種武器好似有人講一根鐵管焊在了木頭握把上。
拿著怪異武器的士兵們一隊一隊的排排站好,第一排的士兵則是單膝跪著,和第二排的士兵們一起將武器的尖端瞄準著傭兵們。
就在傭兵們短暫的困惑之際,一個宏亮粗獷的聲音從他們敵人的那一側響起。
“開火!”
一瞬間,隨著那聲命令,一陣整齊的火光從一排排的士兵們那裏亮起,巨大的炸裂聲好似要把整個迷霧撕裂!緊接著,最前排的倒霉傭兵們便紛紛同時體驗到了一個難忘的體驗。
一個快的難以形容的衝擊力擊中他們的身體,就像被拳頭打中一樣。隨後他們會感覺到自己在失血,低頭一看,他們會看到自己身上有著一個或數個小小的黑洞。最後,便是眼前一黑並倒地。
隨著第一批傭兵倒下,很快他們後排的弟兄們便隨之而來。因為隨著敵人們的第一和二排完成射擊,第三和四排很快便補了上去,維持著火力線。
“該死!那些黃金樹的怪胎!什麼時候他們搞出這麼多戰場法師的?!”
眼前魔幻的一幕,團長的副官只能用魔法去解釋!
“別管魔法不魔法的了!我們現在得立刻往東邊撤退!我們在這就是甕中鱉!”
傭兵團長當機立斷的命令到。確實現在的情況是相當不利,但她依然有信心帶著部下們逃出升天!
“撤退時讓夥計們將盾牌頂在頭上!這樣能抵銷屋頂的攻擊!”
女團長接著向她的副官命令到。
“喔斯!”
副官出於對領袖的信任,用著堅毅的嗓門回答到。
於是在又折損一大批部下後,整支傭兵軍團帶著他們的殘兵敗將又再一次的頂著屋頂箭雨的攻擊穿過小鎮。好在團長靈機一動的計策的確暫時保住了倖存者的性命,讓他們成功的在幾乎沒有再次減員的情況下成功撐到了小鎮的出口。
但等待著他們不是苦盡甘來的自由,而是更深的地獄。
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支同樣穿著風格的部隊。幸運的是他們拿著的是普通的冷兵器,不幸的是他們的數量是剛剛遭遇的部隊的三倍!這才是敵人的總部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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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支隊伍的正前方,是一個高大精壯的年輕將領。他身著紅色的輕甲,腰間別著長刀,手裡握著長槍。他臉上的表情對傭兵來說,更是讓人不寒而慄。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樣貌,但他那癲狂嗜血的笑容卻是有如一頭隨時會掙脫鐵鍊的猛虎般,隨時會撲上來將他們撕碎。
只見那將領上前走了一步,然後用長槍用力杵了地面,那一擊造成聲響讓所有人心頭一震。此人,究竟是怎樣的高手?
“歷經無數戰場,即使身負百傷亦未死!”
洪亮如虎嘯般的怒吼轟入傭兵的耳朵,一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說的就是本大爺!島津中務少輔豐久是也!”
武將繼續怒吼著,隨之他雙腿用力一岔,他的鎧甲也跟發出震撼人心的巨響。此人雙臂大開,怒目圓睜,好似在邀請敵人攻過來一樣。
“有我在此!你們休想越過雷池一步!”
不管此人實力如何,傭兵們已被他兇悍的氣勢震攝住!許多傭兵面對這樣的劣勢,已經萌生逃跑的念頭。
“我們上!”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最後在島津豐久的一聲令下,以及部下們戰吼的回應。這上百多人頓時一擁而上!而在這長矛的尖端,一騎當先的,便是這個狂妄兇狠的武士!
“你們的人頭老子收下了!”
狂放的揮舞著長槍,豐久率先一槍削掉一個沒戴頭盔的傭兵的腦袋!
其他士兵這時也趕上了他們的領袖,和傭兵們戰作一團!
而豐久則是旁若無人,繼續肆意妄為的在敵陣中左右拼殺!
一個傭兵壯漢拿著戰斧劈來,豐久立刻用槍桿做出抵擋!豐久強大的臂力輕而易舉逼開他,隨後快速擺正槍頭,一招直刺,刺穿了另一個攻過來的士兵。但沒有將槍頭拔出,豐久怒吼一聲,硬生生的扭動長槍,把那傭兵肚子撕裂出一個大洞!並緊接著隨著動能橫掃向剛剛的的戰斧傭兵,將對方開膛破肚!
“哈哈哈!有意思!這個賜福玩意太爽了!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
豐久張狂的大笑著,手裡的長槍從上往下劈爛一個傭兵的腦袋。然後跟著變招,一槍刺向下一個敵人。
此時瑪莉卡賜予他的盧恩力量正在體內沸騰著,將豐久的肉體強化到一個他過去不敢想像的地步!
他瞥見一個傭兵在混亂中試圖開弓射向他,豐久反應迅速,他立刻將長槍用力投躑出去。長槍被超人類的力道飛射而去,將那那弓的傭兵,還有他身後三人一同刺個對穿!
迅速拔出他鍾愛的太刀,豐久以突破他過往極限的速度揮刀,他四周的敵人便立刻被大卸八塊!
“呀哈!太棒了!太棒了!那個修古老頭子的武器也很給力呀!”
看似發狂,但其實其中帶著高深的技巧,豐久不斷地砍殺著眼前的敵人。這時,一個精靈族的士兵揮舞著一把武士刀幫豐久抵開一個敵人的攻擊,接話到:
“是啊,豐久大人!這些武士刀可太合我們精靈族的胃口,合適的不得了呀!”
說完,他怒喝一聲,一刀劈開了眼前敵人的喉嚨。
“很好!有精神!那就讓我們好好狂歡吧!”
豐久滿臉獰笑的狂吼著,跟著一頭扎進了敵人堆裡…
綜觀整場戰鬥,因為前後中了兩次埋伏,傭兵們早已損兵折將,士氣低迷。面對信長的軍隊,他們只能徒勞的反抗。
看向那女傭兵團長,此時她身中數箭,早已在強弩之末。她的副官在混亂中不知所蹤,她的馬也被後面追上來的鐵砲兵們打成蜂窩。看著她的部隊被四面包圍,慢慢坑殺,她這時才知道這個陷阱究竟有多縝密又無情。
“你—你—你們—不講武德…”
面對此等絕望,她憋了半天,也就憋出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她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陷入短路了。很快她的腦袋也跟著報廢,因為一發精準的彈丸在她的腦袋上開了個大洞。
開槍的人正是這場陷阱的設計者,織田信長。一派輕鬆的吹開槍口發熱的煙,信長滿意的看著他手裡的新武器。
“沒想到那叫毒蛇的獨眼龍的改造建議還真的有用!這比眼前的鐵砲準多了!”
只觀他手裡的槍。槍管得到了加長,槍托也被融入設計之中。這讓他手裡的火繩槍看起來更像一把滑膛槍。
信長在戰馬上將目光看回戰場,那個傭兵團長的屍體早在戰場上不見蹤影。想起對方的遺言,信長不屑的笑出聲來。
“哼!不講武德?笑死人了!亂世有亂世的準則,那一丁點因為「講武德」換來的名聲算個屁。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去獲勝,不斷的獲勝,這才是名垂千古之道!”
一個小時後…
信長軍理所當然的獲得了戰鬥的勝利。在這一小時中,面對失去領袖的傭兵,信長的軍隊輕而易舉的擊潰了他們。戰鬥結束後,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一切都是按照信長的預料。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這半年的時間裡他們已經剿滅了好幾個傭兵團了,甚至是跟魔物們也交過幾次手。但經過賜福,普通的士兵體能漸漸跟的上那些從交界地來的老兵。而作為瑪莉卡的將軍,流浪者三人組更是得到比普通將士更多的賜福,讓他們在這劍與魔法的世界有拼下去的資本。
此刻信長只要靜下心去仔細感受,便能發現他血管內的賜福正在源源不斷的滋補他逐漸步入老年的身體。
‘這樣下去,我說不定還能再戰二十年呢!’
信長愉快的想到。
“我方傷亡的統計已經完成了,長官。”
一個高大的‘武士’向信長報道到。這‘武士’自然不是真正的武士,他真實的身份是從風暴軍團抽調過來的風暴騎士。只是在這軍團內,所有將士都是依照信長要求身穿日式鎧甲罷了。對於這個要求,這名風暴騎士沒有什麼意見,反正每個軍團都有自己的盔甲風格,換上蘆葦之地的鎧甲對他來說只是代表著他職位的變動罷了。
“嗯,邊走邊說吧。”
信長說到,隨後夾了夾馬肚繼續巡視戰場。一邊聽著下屬的報告,一邊內心分析著黃金樹王國朝廷局勢。對付傭兵的小規模戰鬥已讓他乏味,對他來說這些傭兵打起來一點難度也沒有。雖然這次遇到的傭兵規模是他出征以來碰到最大的,但對方依然玩不過他的老謀深算。所以他更寧願花一些腦力去想怎麼在這新的社會中步步高升。他內心深處的野心催使他去這麼做。
‘嗯…這是我現在的情況。武家等於現在朝廷裡的將軍們,公家等於現在文臣們,但是這兩者職務分明,不像我那個時代武家也能隨心所欲的干政。而且不管是文臣還是武臣的俸祿都是有她親自管理。’
此時信長路過了幾個士兵,一個黃金律法的牧師正在就地用禱告治療一名士兵腿上的砍傷。
‘但是武臣們看似與文臣同等,但實則以兵權隱隱壓制文臣。這又和我的時代相似。’
又是路過幾個士兵,這些人正低頭撿拾著地上零星散落的己方武器,準備拿去回收。
'文臣們以那個叫西杜麗的女人為首。根據觀察來看,她的地位大致上與關白差不多。武臣們的話…看來他們是跟我們的國王大人比較親近呢…'
返回營地的路上,信長的目光看向了一隊搬運著戰場搜刮的物資的士兵。每一個士兵的嘴裡都哼著一首讚美著他們的女神的聖歌。這一幕並沒有逃過信長的目光。
‘利用自身的戰績與宗教來保持軍隊對自己的高度忠心,就連關白也是自己的人。看來制衡文臣的保障真是周全呢。’
信長默默做出了判斷。看來他現在的君主似乎不完全信任著所有的文臣們?
‘而且雖然這半年來是終於爭到了我自己的領地,但規模太小,大部份的產糧都是上繳朝廷或是留給農民們,大部份的俸祿也還是得從她那裏拿。唉…算了,反正俸祿很豐盛。‘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wcqjxD33
信長對自己尚且弱小的勢力感慨到,但他的內心深處的野心並沒有被撲滅,只不過是轉移目標了。
‘但是要讓像我這樣的靠戰爭吃飯的傢伙信服,恐怕會極其考驗她的個人魅力,而且也考驗著她的繼承者的政治手腕。她的路恐怕還長著呀~’
就在信長思索未來的道路時,豐久正處理著他眼中的大事。
“切腹吧!”
豐久對著眼前滿臉鬍渣的中年男人說到。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先前與傭兵團長走散的副官。戰鬥結束後,未能即時離開戰場的他便無可避免的被信長軍給俘虜。
“呵—哈?!切—切腹!”
副官不可置信的說到。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記得黃金樹軍不是向來對俘虜待遇不錯的嗎?就連一旁扣押著副官的小兵們也對他們這個將軍的話感到驚恐。
“沒錯!你是這支部隊目前的最高指揮官對吧?那麽輸掉這場戰役的你便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除非你想一輩子頂著這份屈辱!”
面對豐久理所當然的回答,副官的臉逐漸因憤怒而扭曲。
“去你媽的,黃金樹的鱉孫!你想殺我便直接來殺我!別想用酷刑來侮辱我,老子雖然是傭兵,但也是有戰士的榮譽的!”
副官憤怒的大喊到,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豐久。豐久對此辱罵,反而沒有生氣,而是突兀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爽快!好久沒有碰到你這種有骨氣的傢伙了!不過戰士呦,我剛剛的提議並無意羞辱你!我來自日本國,嗯…用你們這邊的說法好像是叫蘆葦之地?嘛!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們那裏,切腹自殺是戰士在打敗仗後保存自己尊嚴的最後手段。能完成這一壯舉的戰士便算的上是武士,算得上是男子漢!”
“男子漢…?”
傭兵聽著眼前自稱來自異國他鄉的將領,眼神中的憤怒不禁消退下來。這個男人看起來是那麽的真誠,眼神中只有堅決的尊重與賞識。
“怎麼樣?要是你答應的話,我會親自砍了你的頭!好好給你厚葬的!”
豐久向他伸出手,再次誠摯的邀請到。
“哼,那你可別砍歪了,伙計。別耽誤我和我家團長團圓了!”
回應著調侃的話,最後副官臉色終於定格在釋懷上。
“放心!介錯這一檔事我可是有一手的。”
豐久見對方爽快的答應,他也跟著露出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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