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茱麗葉?」我慢慢讀出字條上的希臘文,雖然我個人認知上沒有學習過希臘文,但腦內就自然地分析出來。我身旁的男人聽完後臉色大變,說:「羅密歐,你快點逃跑!茱麗葉家的人一定會找上你,要找你執仇了。」
他馬上指示我沿外頭小道跑到碼頭,然而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跑到另一個墓地去。當我靠近陵墓的石碑時,看見一個拿著劍的少年正朝我這邊走過來。
「是你,殺了茱麗葉!」未等我說話他就一劍刺過來,但他失去理智的劍卻不夠精準,只懂一直猛衝。趁他想刺向我心臟的時候,我向左一閃,一拳打中他的肚子。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這種人得到她的心?就是因為你,她才會被逼婚!就是因為你,她才會自殺!」少年自顧自地說話,然後精神開始崩潰,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當我聽到「茱麗葉自殺」的時候,心突然絞痛起來,淚水不受控制在眼眶裡打轉。理智不能理解自身悲傷而感到困惑,同時又不能自拔地傷感起來,就像再一次體驗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一樣……
腦袋突然出現數個畫面——剛與狼女相遇的時候,就有幾度不停發真實的夢境,眼前的少年和當時零碎的畫面開始重疊互補。
茱麗葉,就是狼女嗎?
我想起上一次看見茱麗葉的時候,我牽著她的手,親吻著她的臉,許下結婚的諾言和她幸福的笑臉……那就是最後一次和她的會面嗎?
不同的事件又在腦海播放走馬燈,只是一刻間,我明白了前因後果。原本這個身體所記憶著的知識和事情,就像開啟了一個記憶開關一樣,我都理解了。而我也終於知道心痛的原因,因為我對於茱麗葉的愛,就正正和對狼女的愛一樣⋯⋯不,應該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吧?
就在我理清自己思緒時,眼前的少年卻高舉起劍,說:「既然我幫不了你報仇,就讓我來陪伴你吧!」還未等我衝上前阻止他的時候,鮮血已經濺在碑上。
「帕里斯⋯⋯」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原來這個身體是認識他的,可悲的癡情男子,最後我們誰都沒有得到茱麗葉,誰都得不到她的愛。
我將帕里斯的屍體放在茱麗葉的墓碑旁邊,而我就像著了魔一樣,自個兒走到教堂內瞻仰遺容的地方。
我看著她的臉容,就像她仍然有氣息,雙頰依然緋紅——她只是熟睡而已。我的右手慢慢朝腰間的小刀伸去,不由自主地便向自己的頸項移動,血慢慢沿手流下來——
終究這只是一場夢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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