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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作者:秦小詩1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HqoiLVf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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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說明:1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L6ASQmMVF
a.故事發生在龍之介大二,三敘開掛一年半念完研究生,因為文貴之前聖誕晚會的邀請,按照約定給文貴做秘書。
b.大友文貴,大友家長孫,大友月濱海第三代繼承人(皇太孫),年長龍之介12歲。畢業於早稻田大學,是長三敘2歲的學長,兩人初識在大學舉辦的校級辯論賽,帶隊的文貴輸給了三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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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今天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叫醒我的依舊是大友龍之介的簡訊。
也有點不同,今天的這封還附帶了照片。
“三敘先生,你看,這是和哈利玩得很好的大麻雀,很活潑,是不是有點像小翼呢?”
無聊。但是又有點可愛。
希望他一直這麼天真。
6:20
梳洗完畢,給小翼和涼子做早飯。
今天難得小翼早起了一次,帶著吉普去遛彎了。
真是反常。
不過也好。
「喂,是大友君嗎?」
久違地,正大光明地和他聊聊天好了。
糟糕,生菜焯得太久了。
就當是為了哲學和藝術犧牲了今早的美味吧!
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你,甲斐三敘。
6:50
撂下電話時小翼還沒有回來。
咬了一口沒有生菜葉的三明治。
橄欖油、火腿、沙拉醬的味道十分濃郁。
的確是不錯,但是作為早餐會不會太膩了一點?
「三敘先生,蔬菜可是很重要的,早餐一定要吃一點啊。」
今天就小小地違背一下你的金科玉律吧。
「我懶得再做一遍了,週末你做給我吧。」
7:10
將封存好的涼子份早餐放進冰箱,特地備註沒有生菜的便簽也貼好了。
狗糧的話,小翼會餵吧?
算了,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7:20
天氣很是潮熱,我放棄了西裝外套和馬甲。
只穿著上次和他一同購入的條紋短袖襯衫。
他說東京已經達到了不開空調就無法生存的程度。
但我不准他開。
作為恆溫動物,自主調節體溫的能力是尊嚴一樣的東西,不能被機器支配。
此時他一定在車上糾結要不要開空調。
只准你用半個小……
我刪除掉了正在編輯的內容。
敞篷車,開了空調也是浪費。
7:21~7:55
雖說有的時候也很想照他說的走路或是騎腳踏車上班,但是相比起來,還是搭電車更適合剛入職場的上班族不是嗎?
西裝革履還夾著公事包騎腳踏車真是滑稽。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步行到了濱崎市的大橋前站才選擇搭電車。
去晚了,大友文貴可不會饒了我。
下次吧,大友君。
8:10
走員工通道進入了辦公樓,打卡完畢後要去隔壁咖啡店給大友文貴帶他的手磨咖啡。
做他的秘書,報銷順利也是一個好處。
「甲斐君,這麼早啊。」
「早,五十嵐女士。」
我點頭回應財務部的那位不算年輕的部長女士。
她也是為數不多的,會在八點半前進入工作的部長之一。
顯然,大友文貴不在此列。
她在四樓下電梯前,向我示意不要忘記下午那個重要的會議。
這種事情,大友文貴記得可比我清楚。
8:15
領取了今日份的公司內部通報後,用特製的鑰匙打開了次長辦公室的門。
真是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次長,為什麼就可以獨享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還要換這種開鎖步驟極其複雜的門。
雖說是次長,但這個風控部門實際上也沒有比大友次長更高職位的人了。
拉開百葉窗後,看到轉角處的電梯指示燈突然亮起來。
清脆的提示音被這層加厚的防爆玻璃消磨得所剩無幾。
該不會是大友文貴今天良心覺醒,在禮拜五的早晨早早上班打算儘快結束這忙碌的一週吧?
8:16
顯然我想多了。
只是那個一直勤勤懇懇的小助理。
「甲斐先生。」
他敲了敲窗子。
我很想阻止他這麼做,大友文貴最恨潔淨的窗子上留下醜陋的手痕。
我也一樣。
大友文貴看到就會讓我撥內線給後勤部,讓他們派人來清潔。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部分情況下他也不會注意到。
「有什麼事嗎,中森。」
「甲斐先生辛苦啦。」
真是難得,他似乎是把我當成了值得敬仰的前輩。
明明我還比他晚進公司一個月。
他遞過來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雖然嘴上說著是買五送一的贈品,但我還是收下了。
畢竟是免費的。
作為咖啡的回禮——
「次長在的話,就不要敲窗子了……門最好也不要敲。」
8:40
禮拜五的郵件比以往的少,而且比較簡單。
一一摘抄下來,無非是下午兩點的會議通告、財務的匯總報表和催下個季度的風控概要。
剩下的,基本上是無意義的廣告和請假的郵件。
大友文貴一向不愛處理這種東西,即使知道我不擅長使用這種電子產品,還將這種工作安排給我。
他是真的不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把他的辦公室監控錄影發到什麼公共郵箱啊。
算算時間,他也該踩著他鋥亮的皮鞋走進辦公室了。
今天也是照例一把推開門,神采奕奕、精神飽滿地開始工作吧。
會用那種極其不解、欠揍、揶揄地語氣說——
甲斐,你來這麼早我可不會多付你薪水的。
這也是壞處,本質上,我的檔案不在人事部。
但畢竟也是簽了合約的,雖然他這麼說,還是會多付給我一小時的時薪的。
他也不差這點。
8:45
「喲,早啊甲斐,呵……」
「早,老闆。」
「你來這麼早我可不會多付你薪水。」
他把目光投到玻璃幕牆前的辦公桌上,公事包隨意地擺在了上面。
待他入座,從包裡拿出他的14吋超薄電腦擺放在有點礙眼的顯示器邊上後,我遞給他昨天下班前整理好的本季度收支文件。
「多謝。」
他舉著手裡那杯涼透的咖啡,目不轉睛地向我致謝。
大可不必如此。
9:30
也許是終於察覺到了冷掉的咖啡的難喝,大友文貴終於放下了杯子。
聽杯子落在辦公桌上的聲音就知道,他也就喝了幾口。
「甲斐,我買了一個保溫櫃,大概下週到。」
「怎麼,嫌我買的咖啡沒辦法保溫30分鐘?」
「30分鐘……就憑你的能力,咖啡到了你手上就會冷掉吧?」
「那你買保溫櫃做什麼,反正沒等送到保溫櫃就會冷掉。」
「沒有從你的薪水裡扣就不錯了,別那麼多廢話。」
「不對吧老闆,不應該只是不扣吧?」
「你想怎樣?」
大友文貴放下了那支用了很多年的鋼筆,抬頭瞥了我一眼,似乎還掛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的笑容。
既然你都這樣表現了,讓我看看學長學弟之間的默契吧。
——「你要多付給我一份把咖啡放進保溫櫃的人工服務費。」
——「你要我付你把咖啡放進保溫櫃的服務費嗎?」
我們都哈哈笑了起來。
「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然付了服務費,你是不是要服務得徹底一點?總不能是還需要我自己把咖啡從櫃子裡拿出來吧?」
他又拿起鋼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
這是他的習慣,為數不多的和我相似的習慣——比起用電腦修改文件,還是更喜歡在紙質文件上勾畫修改。
不過他是方便了,重新錄入排版的還是我。
「當然,如果價碼足夠讓我心動的話。」
我也繼續了本周工作的收尾進程。
10:25
最後一封郵件按計劃發出後,我開始了整理下周的工作專案。
大友文貴還在糾結那一份昨天送過來的風險分析總結案的去留。
平常看他殺伐果決,實際上也是個十足細心的傢伙。
說起來,那次的辯論賽,我勝得也是十分驚險。
我成為他的秘書後,才發現他的大刀闊斧下原來都是細針密縷。
「喂?風管部次長辦公室。」
未等我去拿起電話,給自己到了杯茶正準備回到座位的大友文貴順手接起了內線電話。
「甲斐,二樓業務部拿一下文件。」
他的食指點了點電梯的方向,喝了一口茶,坐回了椅子。
筆尖俐落地劃過了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
兩聲筆尖狠厲的嚓嚓聲乾脆極了。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準備起身出發去二樓。
我實際上是有點不滿這種把我當成跑腿兒的使喚。
不過秘書,說得好聽點不就是高級助理嗎。
本質上我還真的是中森的前輩啊。
10:30
碰到了五十嵐女士的助理,他向我點頭示意。
看來他也是被支來取資料的。
「真少見啊,是甲斐君。」
「您好。」
他是個話癆,但是沒有小翼能說。
雖然是話癆,但不是所有的話癆都像小翼一樣不帶太多惡意。
「不過甲斐君也是厲害啊,很少見大友次長對待助理這麼客氣的。」
據說他是從大友文貴那裡跳槽到五十嵐女士手下的。
企業內部的投誠也真是有趣。
「是啊,可能是怕再有像成田君這樣優秀的助理離開吧。」
電梯到達了四樓,我的聲音也許被開門的聲音所掩蓋。
但我的意思他應該明白。
我不只是助理。
10:45
「去抽根煙?」
他簽過字,走過來把那本文件簿遞給我。
揚了下下巴,眼神指向休息室邊上的吸煙區。
我則是再一次看向他會客茶几上的煙灰缸和牆上貼的整整齊齊的『禁止吸煙』提示牌。
10:55
不過應該還是像老樣子。
等我送完檔回到五樓時,說著等我一起抽煙的大友文貴已經吸了兩根了。
「你總不能讓我在這裡杵著什麼也不做地等你吧?拜託,別這麼高看自己。」
「你說的沒錯,老闆。畢竟我也不是坐擁五億投資的重要客戶。」
似乎是讓他想起了上次差點被目標客戶“潛規則”的難堪回憶,他稍微皺了下眉。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煙蒂被精准戳進了印著月濱海商標的煙灰缸,我記得不怎麼值錢。
「五億不行,怎麼也得十五億日元,我再考慮考慮等你來了再開始抽煙。」
「不光要等我,怕是還要主動給我遞火吧?」
「別說遞火,我現場鑽木取火都行。」
他叼著煙,隨意比劃著模仿了一下山頂洞人雙手夾著木棍的動作。
不過沒有持續多久,又恢復了那張仿佛我欠他錢一樣的表情。
「說的你好像真有十五億一樣。」
11:00
我沉吟著說,
——莫欺少年窮。
他哼了一聲。
——都幾歲了,還少年。
11:05
我只好投入工作,試圖通過在兩個小時內結束本週計畫來證明我的實力。
他似乎是側過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久又轉過頭去盯著煙灰缸看。
也許他也在思考牆上那個標語究竟有什麼用吧。
希望他在十一點半前把下週的工作大綱給我,這樣我就有希望提前結束下週的工作安排計畫相關的任務了。
不過顯然,他一點都不著急。
他還優哉遊哉地翻著公司內部的報紙。
十分的,遊刃有餘。
看起來,他不光不想讓我提前幫他做完下週的計畫,連這週的總結都不想讓我好好完成。
也無所謂,他向來是不克扣加班費的。
11:40
午休的即將到來並沒有令五樓這幾個部門有所懈怠,尤其是大友文貴,大友財閥的少東家坐鎮的風管部。
最起碼表面上沒有。
收拾好手邊的工作,我也該考慮一下今天的午飯了。
大友文貴像往常一樣,未到休息的時間,絕對不會放空心思把精力放在中午吃什麼上。
剛入職時,這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他的生活方面也從來不需要我去考慮。
他只要長著嘴,考慮的從來不是怎麼吃。
果然還是員工食堂適合我啊。
12:02
「到時間了,下午見,甲斐。」
「下午見。」
真是奉行著“努力工作就是為了享受休息”的傢伙。
一同進入電梯後,我翻開手機。
大友君的簡訊精准無誤地按時傳來。
我和大友文貴之間只差不到三十公分,驚慌之餘,故作淡定地合上了手機蓋子。
「喔,你也交女友了嗎,這麼慌張。」
「並不是,是舍妹發來的簡訊……怎麼是“也”?」
「龍之介最近好像交了女友,週末的支出明顯增多了不少。」
「啊……那真是恭喜他了。」
我有些心虛。
我不知道大友文貴至今還監控著大友君的經濟。
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
「你慌什麼,你當年的風頭可是都傳到我們這邊了,現在怎麼害羞起來了。」
「……怕被老闆你說為老不尊啊。」
大友文貴擺擺手,沒再說什麼。
電梯到達一樓後,我們將分路而行。
「不過,也希望你教一教他這方面,他心眼太實了,總是愛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知道。我會的。」
如果我有資格的話。
12:10
“三敘先生,今天又沒有控制住喝了含糖的咖啡了吧?”
“你我的約定上並沒有這一條。如果你付給我把糖析出的科研經費,我可以考慮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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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詐你一下啦,怎麼這麼快就承認了ヘ(;´Дˋヘ)好無趣喔。”1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EjdHSw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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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敘先生午飯吃的是什麼呢,我中午照常吃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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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期待下午五點停在辦公樓停車場中央的跑車身影吧!”1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9iukgbH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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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停在那裡!你還嫌不夠引人注目嗎!”
13:30
短暫午睡後,就要幫忙著手下午兩點鐘的會議了。
似乎是會變成關於上一季度財報出現的紕漏的甩鍋大會。
按照大友文貴的作風,事態會在加深惡化前被他挽回。
不過他似乎也極其喜歡看那些表裡不一、言不由衷的表演。
在收不住閘前,做出最為激昂澎湃的一番演講。
是的,上午他一直頭痛的就是這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疏漏引發的一系列連鎖效應。
看到他重新整理的檔,我想我們之前的努力一大半都付之東流。
「風險是算出來的,但是總有人會給你添些莫名其妙的未知條件。」
大友文貴喜歡將它們簡化成數學的應用題。
「不過,也就是這種未知性,才讓我這個部門有著更高的價值。」
我第一天入職的時候,他這樣說過。
簡化,但依舊不可能簡單。
14:20
完成了下週的工作計畫制定,等待著602那場會議室的結果。
本週工作總結應該就差這一部分了。
看樣子不需要加班。
那我要怎樣度過下班後等待的一小時呢。
下意識翻開了靜音的手機。
『未讀信息 2條』
14:22
“甲斐,602,來旁聽。”
看了看時間,是三分鐘前發來的,立馬準備動身去六樓會議室。
手機又傳來震動的嗡鳴,是來自大友文貴的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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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群蠢貨和跳樑小丑,沒什麼值得看的。”
14:23
看上去樓上的戰況十分激烈,這種時候我還是盤算一下怎麼從大友文貴的手裡要報告比較實際。
對了,還有一條簡訊沒讀。
“三敘先生,要記得吃完午飯後不能立馬午睡喔。”
可惜了,時間要比身體更值錢一點。
下次會注意的。
15:45
距離下班只剩下十五分鐘了。
大友文貴是不會加班的那類人,托他的福,我們整個部門都不用裝模作樣地跟著加班。
但是看起來,我這份只差收尾的總結,在十五分鐘內並不能讓我按時下班。
我的目光在他整潔的辦公桌和走廊轉角處的電梯間徘徊。
我更擔心他延遲下班發現停在他車子附近的那輛屬於他弟弟的紅色敞篷法拉利。
我告訴過他不要開這麼顯眼的車的。
15:55
大友文貴推門而入,沒有我想像中的火冒三丈進而大發雷霆。
反倒是在依舊保持那副成功人士的自信笑容整理著袖釦。
「在等最後的結果嗎?」
「對,結果如何?」
16:01
正如他所說的,沒有多著筆墨的必要,只是換掉兩個會計的事情。
接下來的工作也不需要他去跟進。
「做的不錯,甲斐。」
他接過我列印好的本週工作總結,蓋好了辦公室的公章。
「那,我就準備下班了,下週見,老闆。」
「啊,要去喝一杯嗎?都市酒店的馮爾特娜?」
似乎不是客套話。
「不了。多謝美意。」
他輕笑了一聲,多少帶著些不屑。
「你喝了我那麼多佳釀,怎麼現在不好意思起來了。」
「老闆家的珍藏把我的舌頭養刁了,普通酒吧的湯湯水水可不能滿足我。」
他聽完笑了起來。
其實我只是怕他和我AA。
況且,晚上還有別的事。
「你呀……下週見吧,甲斐。」
「下週見。」
17:03
「你在哪裡?」
「哼哼……三敘先生——」
黑暗襲來。
「在這裡。」
電話和現實的聲音重疊,奇異的電波順著他的指尖流向我的額頭、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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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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