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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荷帶著無比自信的笑容看著我,我內心莫名有種被揪住的感覺。
銀蓮還真狡猾啊,居然故意把這種選擇題丟給我選。
同意也不是拒絕也不是⋯不過真要選的話還是要拒絕的吧。
畢竟同意在自找麻煩的感覺。
不過問題是,要怎麼拒絕比較好。
「銀蓮平常有很多事要做,我想可能是沒有多餘的時間⋯」我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
這麼一說,算是撇清了不是不讓他去,而是銀蓮自身要事太多。
不過我想她聽到這個還是不會知難而退的。
「只要銀蓮把事情做完,就可以了嗎?」聽完我這話的白荷眨了眨眼,歪著頭問道。
果然又把問題丟回來了⋯
我看了一旁的銀蓮一眼,他的表情像是不關他的事情的樣子。
「那這就要看他本人的意願囉。」
誰叫你先坑我的,我對他笑了笑。
「恐怕是沒有這個時間。」他簡單俐落的回答了。
明明是很快就能自己解決的事,所以為什麼要這樣硬是繞一大圈啊。
「不能稍微撥個空嗎?」白荷似乎還是不想放棄似的,抓著銀蓮的衣襬不放。
「你應該也有別的事要做吧?」
「為了你空出時間可不算什麼,今天正是如此呀。」她露出無比燦爛的微笑。
銀蓮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聽到這種話能面不改色的大概只有他能做到了吧。
「既然平時不行,這個場合總行了吧?公主殿下您能將他借給我嗎?」白荷將視線轉向了我。
聽到這問題後,我有些為難的看著銀蓮。
老實說⋯我不想。
畢竟「借」這個字好像在說銀蓮是物品似的。
更何況,你也問問本人的意見吧,問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是他。
她這點真的讓我有些微的不快。
「我想是沒有這個時間了,公主殿下的腳上有舊傷,還需要去休息一下,恕我失陪。」銀蓮輕輕的拿開了白荷的手,將手臂朝我伸了過來,「公主殿下,這邊請。」
雖然想跟他說我根本沒事,但還是算了,這擺明是拿我擋箭。
反正再待著也是尷尬,我緩緩的勾上了他的手臂,跟著他一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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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人聲鼎沸的舞廳後,本來以為會回到稍早待過的休息室,沒想到直接來到宴會廳外面的花園。
在花園的涼亭裡坐下後,銀蓮嘆了一口氣。
「腳。」他比了我的腳,示意我拖鞋。
「我的腳沒事,你剛剛說的那不是單純為了脫身才說的藉口嗎?」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
心情從剛剛開始莫名就複雜的難以言喻。
是因為白荷的態度嗎,雖然是個美人,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沒有好的想法。
只見銀蓮突然笑了。
「你,這是在吃醋嗎?」
「才不是。」我撇過臉不想看他。
是從哪裡覺得我在吃醋的,根本沒有好嗎。
我只是單純覺得拿我當擋箭牌很不快。
「那你這個表情是什麼?」他換了個位置面向了我。
「平常的表情。」
「是嗎。」
「沒錯。」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我又將臉轉向別處。
老實說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總覺得從剛剛脫口而出的抱怨後就莫名的彆扭。
「總之,別拿我當擋箭牌,不想就直接拒絕。」
思索了很久,還是把想法告訴了他。
「知道了。」
「知道就好。」
有些意外他這麼快的同意。
「那,什麼時候回去?」
「再待一下吧。」銀蓮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他原本的容貌露了出來,雖然還是一如往常的好看,但臉上卻露出了微微的疲憊感。
他剛剛不是才離開了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剛剛舞會開始前去哪裡了?」
「⋯借我休息一下。」他沒正面回答,而是突然躺在了我的腿上。
「你、你在做什麼?」
「休息。」
我知道你這是在休息,但為什麼是躺在我的腿上⋯
低頭對上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瞳,倒映著我不知所措的身影。
「被人看見了怎麼辦⋯」我有些慌亂的示意他起來。
畢竟這裡只是離舞廳出來沒多遠的地方。
「你戴著這個。」銀蓮將他剛拿下來的面具塞給了我。
「不是這個問題⋯」
「戴著就沒事了。」他閉上了雙眼。
看來他是不打算說什麼了,我往四周的方向張望了一下,沒辦法的把他的面具戴了上去。
真是我行我素的一個人啊,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
我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心跳,偷偷望著他那緊閉的雙眼。
他那長長的睫毛垂下,用著無比平穩的表情睡著。
「真是的⋯」我嘆了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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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音樂仍在舞廳裡持續著。
在外面和銀蓮待在一起的時間沒多久,本來躺著的他突然坐了起來,什麼都沒說的便把我送回了舞廳,隨後就離開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莫名的有些在意。
不過舞廳裡看起來和剛才一樣沒什麼改變。
而剛剛那群好不容易散了的人又靠了過來,又是一連串的跳舞邀約。
跳完舞後還能聽到他們在聊著關於我之前對付三頭蛇的事蹟。
不過有些地方也誇大了太多了⋯都懶得吐槽了。
而且他們到底是從哪裡聽來這件事的,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吧。
當時在場的也只有洛菲呀,該不會?
我往一旁人群聚集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中間站的正是洛菲。
她看起來興致勃勃的在說著什麼,因為好奇我暫時拒絕了跳舞的邀請,往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時我被石頭壓住了腳完全動不了,然後那三頭蛇朝我衝過來,本來以為完蛋了,沒想到月季突然衝進來幫我擋了攻擊。那個時候她的身影實在太帥氣了。」
眾人聽完洛菲的話之後開始一陣騷動。
這什麼傳教的場面啊⋯完全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而且聽起來讓人覺得超不好意思的。
「月季?」
「洛菲。」本來想離開的,沒想到被洛菲看見了。
她這麼一叫我的名字,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直盯著我看。
被一堆視線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在跟他們說月季你的事情呢,要一起聽嗎。」
這是另類的公開處刑嗎?看著洛菲興奮的笑臉我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不了,你們繼續吧。」
現在不溜的話,我能肯定的是我等會會想挖個洞鑽進去。
沒想到還真的是洛菲在說那件事,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正當我要往甜點區的方向走去時,一個身影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還沒搞清楚狀況,我整個人往後重重的倒了下去。
完了,感覺頭直接這樣往下很不妙呀。
我反射性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與地板接觸的疼痛感。
不過等了許久沒有疼痛感,倒是身上莫名有股重量。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弦倒在了我身上,我則是被懸空魔法給停下了倒下的動作。
而慕一臉驚嚇的看著我。
「抱、抱歉!沒抓好他,你沒事吧?」慕連忙把弦抓了起來。
我有些狀況外的站了起來,完全不懂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你沒事吧?」慕緊張的看著我。
「沒事⋯只是弦?」我拉了拉被弄皺的裙擺。
「他喝醉了。」
「沒有。嗨月季。」似乎是聽到慕的話,弦突然抬起來露出了個傻笑。
這很明顯的就是喝醉了,還這麼傻愣愣的。
「剛剛他看到你就衝了過去,我沒拉住,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莫名的覺得這兩個人有點好笑。
弦像是什麼脫離繩子的小狗,而慕則是主人似的瘋狂道歉。
「月季⋯月季。」弦突然又抬頭起來看著我。
「怎麼了?」
「你今天真好看。」他說完這句話後,臉又垂了下去。
我被他這突然的言論給嚇了一跳,一旁的慕則是有些尷尬的看著我。
「喝醉了呢。」
「是啊⋯」我點頭,附和了他的話。
「你知道這裡有休息室什麼的嗎?讓他去休息一下好了。」
「也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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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慕從舞廳出去走了一些路後便到了休息室。
所幸裡頭沒有人,我趕緊將旁邊的椅子並排在一起好讓弦躺下。
「謝謝你了,那你先回去吧,我待在這裡。」慕將弦放在椅子上後鬆了一口氣。3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XdwJvcnEc
「沒問題嗎?我可以留下來。」反正回去舞廳裡也沒什麼事,跳舞跳得有些累了。
「留下來。」弦突然伸手抓了我的裙擺,「你可以先回去。」隨後突然指著慕。
「呃。」他露出了有些錯愕的表情,不過從他的表情裡,似乎是有點想回去的樣子。
畢竟洛菲還在那裡嘛。
「沒關係,那你就回去吧,我在這裡看他。」
「可是⋯」
「放洛菲自己一個人在那裡你也不放心吧,反正這裡我沒問題的,當休息一下了。」
「那他就拜託你了。」他聽完後便離開了。
看他離開我也鬆了口氣,畢竟和他待在一起還是有些不自在,我想他應該也是。
「月季,你在想什麼?」弦突然坐了起來。
「沒有。」
「那你看著我。」他手伸了過來,一把將我的臉拉近了他。
我看著他有些迷茫的雙眼,還真是喝的很醉啊。
「看了,然後呢?」我對他笑了笑。
「很漂亮。」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隨後指尖輕輕的摩挲著上頭的五官。
被他用的有點癢,我想把臉移走,沒想到他那隻抓著我的的手意外的用力,沒辦法移開。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很漂亮。」他露出了微笑,說了一堆讓人害臊的話。
看來他是喝醉後會亂說話的類型啊。
「可以放開我了嗎,弦?」
「不行。」他這話落下後一個用力,直接讓我一個重心不穩的跌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倒,讓我直接聽到了他平穩的心跳聲。
而弦順勢的一把抱住了我。
「月季。」
「什麼?」總覺得現在這個姿勢有點不妙,但他感覺沒有發現這個不對勁的狀況。
「你想知道那把鑰匙是什麼嗎⋯」
鑰匙⋯難道是上次看到他戴著的那一把嗎⋯
「是什麼?」
「是—」
弦的話未說完,休息室的燈突然滅了。
登時的一片漆黑讓我什麼都看不清,想用個魔法點亮周圍,沒想到魔法卻失效了。
接著,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弦⋯你有聽到嗎?」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問了他。
可是弦沒有回答,只聽見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真是的。
我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站了起來。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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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
A.開門
B.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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