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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鎖的他,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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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妳真的仔細檢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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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仔細檢查了,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她身上真的沒有任何異常。」陸茜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有時候,人類的情緒和壓力也會造成身體上的不適。你知道的,精神和身體是相互影響的。也許她只是太過於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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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痛苦不是一般的身體不適,她自己都說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陸澤南堅持道,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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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知道你很關心她,但也不能因此就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也許她只是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或者找專業的心理醫生談談。」看到哥哥的神情如此焦慮,她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的哥哥突然變得很關心某個人。雖然從小到大就知道哥哥心性善良,但如今為了一個人類做到這個地步,她覺得已經足夠了。「你這樣關心她,已經做得很好了。再多的事,也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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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她的話。他知道自己很在意玉言,看著陸茜茜,他沉聲道:「我只是想確定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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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著,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陸茜茜說明。雖然玉言身上沒有任何詭異跡象,但這並不代表她與巫族毫無關係。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然而眼前的線索卻讓他第一次陷入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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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想什麼?」她一邊搖晃著手中的啤酒罐,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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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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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回去找大哥幫忙。」看著哥哥過於焦慮的表情,她隨口說了一句。她這麼說其實只想讓他知難而退,但沒想到他真的認真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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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陸澤南會因為過去的矛盾而拒絕這個提議,沒想到他竟然認真思考起來。她忽然有些不悅,他和玉言認識也才不過兩年,他就那麼關心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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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茜茜的心中泛起一絲酸澀,但她隱忍著,不讓情緒流露出來。她知道他向來是個有責任感的人,但這次似乎有些過於投入了。她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哥,你真的打算去找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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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後的他,點了點頭:「如果能解決玉言的問題,我願意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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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裡可不是輕易能去的地方,」陸茜茜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而且,她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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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她隨口的提議真的讓他接受了。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深知他心性善良,但如今為了一個人類女孩,竟然願意放下過去的矛盾去求大哥的幫助,這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她瞪著陸澤南。這樣的哥哥,她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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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去找大哥?」她再次問道,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擔憂。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一旦決定了什麼,就很難改變。她的心情越發複雜,她和哥哥之間的默契一向很好,可現在,她突然感覺自己無法理解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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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她是我的學生,我有責任保護她。」陸澤南的眼神堅定,「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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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著他,陸茜茜心裡感到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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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明白陸茜茜的意思。所以他決定先觀察玉言的變化,心想如果情況真的變得更惡劣後,他會毫不猶豫地去求助大哥。他知道,這是他能為玉言做的最大的努力,也是他對自己良知的承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他會用盡全力,保護他所關心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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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取平安符之後的日子,陸澤南決定有意開始避開玉言,想著暫時不跟她接觸,讓她專注於考取大學的學測上。他心中揣測著,這樣或許能給她一些喘息的空間,也讓她不再被那些奇怪的事件所困擾。他甚至反覆思索,要是玉言因為他的突然疏離而難過,他該怎麼向她解釋。或者玉言跑來找他,他該如何拒絕她,保持這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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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玉言彷彿與他心靈相通般,也真的開始避開了他。兩人之間的交流慢慢減少,僅限於簡短的招呼和道別,再無其他。每當他在走廊上看見玉言,她總是低著頭,匆匆忙忙地從他身邊走過,彷彿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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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這樣正如自己所計畫般的局面,讓他安心許多。但漸漸地,他心中開始浮現出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每當他回憶起過去與玉言的對話,那些充滿笑聲和理解的時刻,他便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她的笑容,她的堅強,似乎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心裡清楚,自己對玉言的關心已經超出原本的師生之情,這讓他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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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放學站在教室門口,看著學生們一一走出教室,又看到她依舊低著頭,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時,他心中湧起一陣衝動,想要叫住她,問問她最近的狀況,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他知道,這樣對玉言的考試準備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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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玉言連公園都沒再停留過。就算是高二的整整兩個月暑假,她都沒再來過這個他們曾經共同有過回憶的地方。陸澤南感到有些失落,但他安慰自己,這可能是她專注於學業的緣故。每天的下班,他都走到熟悉的長椅坐下,望著遠處的夕陽,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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