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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碾過地面發出有節奏的咯噠聲。玉言坐在馬車內,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景色,思緒紛飛。她的目光偶爾掃過身旁的落蕭,他神情淡然,似乎對這段行程並無特別的情感波動。她心中實在充滿了疑問,為什麼他會選擇這樣緩慢的交通方式?他明明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只需一念之間便能回到孤囚城,卻偏偏選擇這種古老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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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徘徊,但她明白,這並不是當下最需要關注的問題。此刻,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確認陸澤南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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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師,他已經平安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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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落蕭的承諾並非毫無保留,他的話語總是帶著某種隱藏的意味。她只是擔心,這次他是否會對陸澤南不守信用,是否會在暗中動了手腳,讓陸澤南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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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可以保證,我對陸澤南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彷彿他所說的話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我無法保證其他人沒有對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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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落蕭的回答,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有其他人暗中動了手腳,才讓陸澤南先躲避在魔界的嗎?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快速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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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在孤囚城的路上行駛,車輪的滾動聲混合著馬蹄的節奏,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她試圖平復心中的波瀾,但越是這樣,她的心情就越是複雜。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身邊的一切,這個城堡,這個男人,甚至連自己是否能夠信任他都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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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誰還會對他動手腳?你說的其他人有特定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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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難道是蘇柳鶯?可是她沒有理由這麼做啊。還是跟她以前的學長郭子孝有關?畢竟郭子孝是仙界的天神,自從她十三歲那年過後,再也沒有見到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一直是個複雜的人物,不能排除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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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所想的任何一個人,無論是蘇柳鶯還是郭子孝,她都想不出他們對陸澤南動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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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的大哥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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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她幾乎立刻否認這個說法。「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卡爾的能力遠不如他,甚至還依賴你來支撐他的地位。他怎麼敢在沒有你的允許下擅自行動,直接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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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圖書館告別時,她已經從陸澤南那裡得知他的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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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反應,他似乎更加愉悅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得意,明白自己抓住了她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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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陸澤南本人還在魔界?」他微微揚起嘴角,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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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的話讓她沉默,回想起剛剛在茶館會面的妖怪。那妖怪確實是陸澤南幻化的,他當時看起來就是在躲避攻擊。現在他們談起這個話題,就表示他會更不安全了。玉言心中的擔憂更甚,她知道再隱瞞下去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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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茶館喝茶的那位,替我解圍的妖怪,就是陸澤南。」她乾脆大方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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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希望我怎麼做?」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深不可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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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夠把他和他的家人再次平安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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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玉言。這就是我送陸澤南回去的交易條件。」他突然張開雙臂,面對玉言,似乎在邀請她靠近。這個動作讓她一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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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掠過一絲震驚的她,微微張嘴,試圖理解他這句話的意義。這是什麼意思?擁抱?她的心中掙扎著,擔心這個舉動背後的意圖。過去的經歷讓她明白,落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都有著深刻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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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男人根本瘋了!她心中怒火中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送陸澤南回去不就是他應該做的事嗎?為什麼他會來向她索取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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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能這樣?」她語氣尖銳,「這不是交易,而是你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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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感勒索,她一刻也無法忍受。她無法理解落蕭此刻的心思。為什麼他不直接把陸澤南送回去,而要和她玩這些把戲?她無法理解,他憑什麼可以說和她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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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是妳主動希望陸澤南能安全回去,那麼這自然就是一場交易。」他毫不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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