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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屋子前,陸茜茜站在門口,打量著這棟老舊的房屋。這還是她來人間以後,第一次到自己哥哥的住處拜訪。屋子外觀顯得有些破敗,牆壁上覆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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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會住在這麼舊的地方?」陸茜茜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住大樓的電梯套房?那裡不僅新,而且還有人定時過來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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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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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給你的錢,你難道一毛都沒用嗎?那麼多錢,足夠你過上很舒適的生活了,」她皺了皺眉,依舊不解。「也足夠我們在人間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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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的錢,我心裡才踏實。」他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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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屋子後,陸茜茜環顧四周,發現雖然房屋外觀老舊,但內部整理得井井有條,他顯然花了不少心思。房屋內擺設簡單,但每一件家具都被擦拭得很乾淨。她不再多說什麼,只知道陸澤南選擇這樣的生活,自然有他的理由。既然他過得快樂,那麼她也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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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坐下後,他便走向小冰箱,從裡面拿出鋁箔包的飲料遞給她。而接過飲料的陸茜茜,仔細看了一眼,卻皺起眉頭,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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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什麼啊?我不喜歡喝這些。」她把飲料放去桌上,「我更喜歡喝啤酒,你應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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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我這裡可沒有啤酒,妳也知道的,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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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哥哥,她嘆了口氣:「你真是太古板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喝這種小孩子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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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茜茜的反應,他心裡不由得一陣無奈。他知道妹妹非常倔強,他也不強迫她,讓她自行安排。她突然拿出手機,點開外送平台,開始快速下單幾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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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外送員敲響了門,陸茜茜接過外送員遞來的啤酒,毫不猶豫地拿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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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都不用找了。」陸茜茜微笑著,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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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送員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接過千元大鈔後,滿臉喜悅的笑著道謝離開。看著她大方慷慨的舉動,陸澤南感到有些不習慣。他覺得這樣的消費有些過分,因為這筆小費幾乎等於訂單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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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多了吧?」他輕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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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這可是大哥給的錢,反正我們也沒有去爭搶繼承家業,就應該好好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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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對話讓他有些猶豫,對他來說,不使用大哥給的任何一毛才是真正對自己的尊重。他靜靜地看著陸茜茜,彷彿在思考著如何用言語表達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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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節制點。」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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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錢本來就是給我們用的,你又何必這麼計較?」她開了一罐冰涼的啤酒,清涼的氣息在她喉間散開。輕輕地喝一口後,她將啤酒放在桌上,目光轉向陸澤南,表情轉為嚴肅。「所以她怎麼樣?身上感應不到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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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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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茜茜並不擅長思考,也不喜歡動腦去想複雜的問題。她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隨口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我聽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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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嘲諷道:「小茜,妳就是這樣懶散,所以我才沒敢去爭繼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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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也沒興趣。再說了,我就是不喜歡動腦。」她聳肩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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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後,他收起無奈的表情,認真地說道:「妳和玉言並不認識,我不能直接讓妳去探測她的情況,這樣她會起疑。但我記得妳說過,妳男朋友之前在這裡的宮廟幫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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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嗯,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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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妳男朋友幫忙。」他接著說,「妳可以透過妳男友拿取一個平安符,然後妳就在平安符內施加巫族特有的靈氣感知術,這樣就可以替我追蹤她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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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陸茜茜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等等,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探測就好?論力量,你比我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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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好一會兒,目光閃爍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自從我離開家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使用過巫術。而且我怕我的感應真的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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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說這些理由,我根本不相信你的法力會出問題。你肯定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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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我沒有騙妳。我確實擔心自己的感應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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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陸茜茜冷笑一聲,她不相信哥哥的話,認為他只是找藉口不想直接面對玉言的狀況。「你可是家族的天才,和大哥等級差不多的。法力怎麼可能說失靈就失靈?你不過是不想出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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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啤酒,猛地喝了一大口。她的酒量很好,第一罐啤酒馬上就被她喝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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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敷衍不過她的陸澤南,深吸一口氣後,終於說出了真相:「好吧。我是想,如果背後真的有其他巫師操控的話,他們會因為我的法力太強而警覺。讓妳出面,將法力混合在平安符中,才不易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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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剛怎麼不說清楚?」她挑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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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不喜歡複雜的計畫,」他苦笑,「我要妳把平安符拿去找師父念經,再過香爐。這樣神明的靈力會留在符中,然後妳再混合自己的靈氣感知術進去。這可以掩人耳目,讓對方以為是神明的力量,而不會引起過多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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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起來確實比直接探測安全。」她同意的點點頭。「雖然我覺得你有點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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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爽快地答應後,陸澤南感激地看著她:「謝謝妳,小茜。我知道這樣麻煩妳有些過分,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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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用謝。你是我哥,我幫你是應該的。」她擺擺手,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著手機撥通了男友的電話,她還特意換了甜美的口吻說著:「喂,阿和寶貝,我這邊談完了,你來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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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她回頭看了看陸澤南,笑著說:「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不過這些啤酒我不打算帶走了,你替我收進冰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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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她,微微皺眉:「妳可以不要讓我一直收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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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幾天後我還會再過來,」陸茜茜撇撇嘴,「就留著下次繼續喝。再說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說不定也會想喝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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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滴酒不沾。」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還是走過去把剩下的啤酒收進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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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放心把它們留在你這裡。」她咧嘴笑著道,「這樣下次過來還能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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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阿和的重型機車轟鳴聲從門外傳來。陸茜茜拿起包包,朝陸澤南揮了揮手:「那我走了,哥。有什麼需要再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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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上小心。」他點點頭,看著妹妹離開後,陸澤南心中既有些放鬆,又有些擔憂。接下來的一切,都要靠他們的合作和運氣了。他希望計畫能夠順利進行,玉言也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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