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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關頭間,陸澤南決定發動自己擁有的巫師能力。他不再顧慮自己的特異能力會被玉言察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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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猛地一亮,一個閃現,他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玉言身邊,緊緊抱住她的腰,把她從危險中帶離。玉言只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被陸澤南緊緊地摟在懷中,兩人安全地站在路邊,而跑車在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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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發生也不過是電光石火間。她的心劇烈跳動,驚魂未定地看著陸澤南,無法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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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看著跑車直接衝過,陸澤南暗自罵了聲,心裡有些不爽。如果今天他不在,這些人開車撞過去都不打算停下來嗎?他的心中翻湧著一股怒意,對那些無視安全的駕駛者充滿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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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剛才......」她的聲音顫抖,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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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他鬆開了緊抱著玉言的手,他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驚嚇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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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依然呆呆地看著陸澤南,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問題。她剛才明明看到那台跑車已經近在咫尺,但下一秒,她卻出現在安全的地方。這一切都顯得如此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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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澤南知道,這次的事件可能會讓玉言對他產生更多的疑問,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解釋一切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剛才驚險的一刻對她的影響不小。為了避免她再受驚嚇,他堅持說道:「玉言,還是讓我送妳回去吧。坐捷運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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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她緩緩點了點頭,依然無法從剛才的驚險中完全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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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她走向停車場的那一段時間,兩人的氣氛有些微妙。玉言的手仍在微微顫抖,但她努力保持平靜。他則在心裡暗自祈禱,希望剛剛的兩件事情不會讓她過於驚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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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車內後,他很快發動引擎,播放起輕柔的鋼琴音樂。這段旋律本該是放鬆的,但車內的氣氛卻緊張著。玉言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時不時瞥向窗外,似乎在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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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地駛上公路,路燈的光影在車窗上不斷閃過。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終於,玉言輕聲問道:「老師,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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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被問到,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玉言。在等待紅綠燈的期間,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將手伸向玉言,假意拍她肩膀安慰。大手觸碰她肩膀的瞬間,他已經決定使用巫族特有的記憶重塑法,對她開始竄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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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有些愣住,只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從陸澤南的手掌傳來,迅速地進入她的意識。她的眼睛慢慢閉上,似乎陷入了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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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對不起。」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和決然,「這是為了保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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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識集中在一個特定的記憶點上,開始對她的記憶進行調整。他小心翼翼地移除了她對於他的所有疑問,並替換成一段正常的記憶:剛才他是送她走回捷運站的途中,發現後面的車子沒有降速直接衝上前,所以他在一旁趕緊拉著她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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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的臉上漸漸恢復平靜,呼吸也變得穩定,幾分鐘後,他伸回輕拍她肩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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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變綠,車子繼續行駛。玉言眨了眨眼,清醒過來,她轉頭看向陸澤南,臉上帶著一絲迷茫:「老師,我好像恍神了。抱歉,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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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在講剛剛發生的事情,妳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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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把目光轉向窗外。隨著車子的前行,車內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已經沒有剛才的尷尬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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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她家附近的一間超商,他將車子穩穩停在附近的空車位上。她的家就在超商旁邊的巷弄裡。陸澤南看了看玉言,發現她依然有些愣神,便輕聲問道:「妳還好嗎?需要我送妳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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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謝謝你,老師,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她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種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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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安全帶以後,她快速推開車門下車。朝著巷弄方向走去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陸澤南,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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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弄的拐角處,他心中的那股緊張感才慢慢地消散,感覺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下來。剛才的情景仍歷歷在目,那台失控的跑車差點奪走玉言的生命,而他也在那一瞬間毫不猶豫地使用了自己的巫師能力。幸好,一切都順利地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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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玉言又突然折返回來。他原以為她忘了什麼東西在自己車上。陸澤南連忙打開車窗,只聽玉言輕聲道:「我忘了跟你說,老師。今天我很開心,能和你一起度過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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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微笑道:「不客氣,我也很開心能和妳一起度過這一天。妳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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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道別,這次她沒有再回頭,直接走進了巷弄。看著她的背影終於消失在黑暗中,內心的某個角落變得溫暖而柔軟。他對她的感情,似乎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牽掛和保護。或許,他自己也沒辦法確切地說清楚這份感情到底是什麼。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想去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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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手心留下的微汗,他內心充滿複雜的思緒。雖然他成功地使用了記憶重塑法,讓她相信剛才的事情只是他在關鍵時刻將她拉到一旁避開了車子,但這樣的秘密究竟能夠隱瞞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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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安靜的車內,陸澤南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壓力。他的心境如同夜色籠罩下的城市街道,靜謐而沉重。作為一個巫師,他擁有能力可以保護和幫助他人,這本應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這能力也隨之帶來了沉重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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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為了逃避這份責任,才流放自己來到人間,將能力自行封印,決心不再使用。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他重新面對這個問題。如果將來再有類似的危險,他還要為了保護玉言而重新啟用自己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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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內心深處的掙扎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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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車子穩穩地駛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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