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第13號男寵》 - 九節／他的身世

「十三兒，你今天這麼做實在太⋯⋯」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9qnbWu7N

「大總管，您不用擔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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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幽家和沈蒔杉坐在和央苑中的小亭子中對談，時辰已經三更，四下靜謐，小淞從室內端出茶水的瓷器碰撞聲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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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挪了挪位置，讓小淞將茶水放在石桌桌面。

「下去吧。」沈蒔杉道，並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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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從未看見十三兒有過這種表情，難道就如君上所說⋯⋯十三兒可能是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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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淞還想陪在他主子身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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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早點休息，你今天也累了。」心思全寫在臉上的小淞太好懂了，甚至不需要依靠行魄感應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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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站起，振振衣擺，然後伸手拍了拍小淞的肩頭，「快去，不然明天誰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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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三爺，您您也早點休息！小淞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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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花祭典上，在沈蒔杉霸道地演出了舞笛後，現場一片沈寂。眾人不知該掌聲還是不掌，使無前例的失控局面讓他們各個面面相覷，最後皆望向宴席最前——揣測濟國之君會有何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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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此刻耳聰目明，行魄流動於身體的每個角落，讓他的感知在體溫升高的狀態下膨脹、放大，比平時多出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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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邊傳來二爺對一爺的咬耳朵：

「哦哦十三好強啊，好戲！好戲！」

「二兒、你醉了，小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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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肌膚不時感受到其他男爺和眾官員詫異、羨慕、忌妒、憤怒⋯⋯等種種複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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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明顯的情緒反應，就屬六爺，和⋯⋯溫召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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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沈蒔杉都與他們照過面，六爺的脾性火辣，恨意漸深加強，令人感到刺痛；溫召煙的性格冷洌，敵意忽明忽滅，令人彷彿置於冰窖，寒風突吹，溫度不斷浮動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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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嗯⋯⋯。」沈蒔杉調整呼吸，將行魄的超能慢慢收回體內，歸藏於腹中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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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溫召煙卻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反應，只招了招幽家，將濟國大總管招到面前，「晚宴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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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國之君囑咐道，然後朝著十三號說：「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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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君上。」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fCZM4j6g

「玉笛是十號借你的。」溫召煙說道，指了指宴席上的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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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是你、沈蒔杉微微一驚，也幸好是這位溫和羞赧的十爺，否則他差點又要跟其他男爺結下樑子，「謝謝十兄相助，這隻笛子是個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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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作揖言謝，笑得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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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大概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因為粉黛紅影點綴，柔化了那一雙懾人的瞳，將他不自覺散發的傲氣撚了撚，俊美的容貌此刻帶著無限魅力，在暢快淋漓地舞笛後，不經意鬆脫掉落的鬢髮散在肩頭，更顯十三爺豪氣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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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他說完話之後逕自退下，瀟灑不做作的模樣，乾淨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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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碰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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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在空中綻放，剛入夜的黑色潑上晶亮的煙火，光彩奪目，沈蒔杉正走到一半，腳步因聲音停頓，回過頭仰望天空，眼眸一眨，隨後低首一笑，加快腳步退離至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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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淡然直率的淺笑，掉進溫召煙的眼底，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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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座各位參與簇花祭典，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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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象徵簇花祭典圓滿收場的煙火閃耀於天際，溫召煙話語中的笑意被在場的所有人盡收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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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更是氣得牙癢癢，直跺腳，烏金花瓷被他暴戾碰得叮噹作響，身邊的四位丫鬟又驚又怕，不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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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最後甚至藉身體不適，提早請退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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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裡做何？大概就是衝著幾個手下大發脾氣，摔碗破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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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君上追究起來，十三兒，你可知罪罰多深⋯⋯。」幽家也不好說的太直接，但十三兒一向聰明，也不需要事事都說得如此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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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不會追究我的，再說了，您也會幫我說話，不是嗎？」沈蒔杉晃了晃茶壺，按著壺蓋傾倒，為幽家斟滿一杯茶，並推到對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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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請用茶。這個冷泉茶，應該也是您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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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兒，大總管能幫你的終究有限，就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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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君上自己先察覺了六爺的意圖，我必定會再受到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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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十三兒已經是管理過行魄軍事的總指揮官──沈蒔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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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對十三爺的特殊情感，早在沈蒔杉的行魄量恢復到一定程度時，就已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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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我明明只是個普通的男寵，為何你要處處幫我？」沈蒔杉想了又想，故意臆測錯誤道：「還是大總管對我有私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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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兒，此話不可亂說，以後也不可再說。」幽家對十三兒一直都是寵溺又溫柔，這次他的反應終於認真起來，握著茶杯的手指攢緊，但也十分迅速地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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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畢竟也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濟國大總管，甚至一般人用肉眼都能明確的知曉，他是溫召煙少數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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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位階高高在上的濟國大總管，為何會對十三爺這種不受寵的男爺事事上心，怎麼想就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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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原本的十三爺知道原因，也可能不知道，但他不知道原因，只能動點腦筋，想辦法問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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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難道是我有什麼特殊的身分？」其實幽家藏得很好，但沈蒔杉不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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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兒，別胡亂想，你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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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今晚答應我來此地，應該不是要與我說這些吧？」

沈蒔杉看著幽家眉緊唇僵的樣子，知道自己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成，為了不讓對方臨陣退卻，他便搖搖手，自說自話來：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R7ptmrXQ

「我這個十三號男寵入宮不到兩年，卻是濟國大總管關心備至的對象，桂花糕、栗子酥、雲果捲、杏桃荷花凍、蜂蜜燕窩、八寶甜羹、五味排骨湯⋯⋯啊，還有那個什麼，冷泉茶、翠王普洱、琉璃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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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這些都是十三兒愛吃的。」幽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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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我愛喝酒，你也給嗎？」據說宮廷的酒釀精致，瓊漿玉液，他今天也嚐到了一些，但都沒有大總管送來的那些甜點茶品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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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近期郡都又貢上不少玉菊漿、思堂春，我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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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無聲而猖狂，沈蒔杉早就向小淞周旋套話過了，十三爺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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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兒，你、你不喝酒的。」幽家心頭一驚，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沈蒔杉，像是想從他的眼底看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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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十三號不喝酒，」沈蒔杉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但我愛喝，你十三兒喜歡的，我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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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一個十三號十三兒，宛如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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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請大總管告訴我，十三爺原本的身世，還有他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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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節／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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