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第13號男寵》 - 四十節／一波未平

最後，九爺和六爺被貶為庶民，流放邊疆，不過十五爺即刻上奏，表明自己想跟著九爺一起離開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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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答應了，沒有阻止，還給了他一些足夠的盤纏銀兩，讓他先行去關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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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我們真的不用去看他們嗎？今天是六爺九爺流放的日子，是辰時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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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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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場，溫召煙對沈蒔杉呵護備至，對他瞻前顧後，替他拿毛皮大衣擋風，命人沿路拿火爐跟隨，就怕沈蒔杉的身子有半點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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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蒔杉平時粗糙慣了，被溫召煙這樣對待，覺得渾身不自在，卻又無法招架他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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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去？你不想送送他？」沈蒔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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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先行跟我道過別了，六號素來嬌養金貴，不會想讓我們看到他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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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和溫召煙最近都用你我相稱了，沈蒔杉不覺得奇怪，溫召煙也理所當然，相處久了，默契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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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六爺看到你，會捨不得離開吧。」沈蒔杉一語猜中了溫召煙的想法。「罷了，反正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又要跑去正殿那裡也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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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去裡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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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默認了對方的猜測，正要走，衣擺處落下了一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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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掉了東西。」沈蒔杉拉住溫召煙的手，但立刻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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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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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快速蹲下把東西撿起，收入袖中，回頭一見，看見沈蒔杉狐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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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紫色香囊⋯⋯是？你上次年尾大街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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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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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故作鎮定地點點頭，沒敢與沈蒔杉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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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給二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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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我送給他了，」溫召煙說著，把香囊再取出，繫在自己的腰間：「這是我自己要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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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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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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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身上穿的還是那一套男爺的冬衣，是原本宮廷提供的一身標準衣裳，冬日蚊蟲少，腰間只有裝碎銀子小物的荷包，沒有用來驅蟲芳香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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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打量過來的炙熱目光，讓沈蒔杉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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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放在宮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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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拿出來戴？」溫召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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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拿出來戴，」沈蒔杉下意識想直接拒絕，但不知為何，最後竟然沒有說出口，「小淞說香囊是夏天在戴的，現在大冬天的，戴那個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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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久了，寒風吹拂有些冷，沈蒔杉抓著毛皮外衣，把身體往內裹了裹，鼻子吸了兩下，空氣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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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冬天再冷，有行魄加持，他能輕裝走跑，但近日身體虛弱，行魄也在那天用得散盡，至今都還沒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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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冷嗎？」溫召煙注意到對方的動作，貼心的過去將人把衣衫束緊綁好，「我來⋯⋯好，這樣冷空氣就不會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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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但現在還好了，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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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任由溫召煙幫忙，沒有反抗這種比較親暱的互動，只是這份溫存並沒有持續太久，對方一綁好，沈蒔杉立即邁開腳步往前走，往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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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蒔杉！你有傷在身，走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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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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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都快忘了，沈蒔杉是來自三十世紀的人，他不了解這個國家的習俗文化，是很正常的⋯⋯唉，原本以為晚一步才送的香囊，會引起他的猜想或懷疑，沒想到竟然毫不在意，難道⋯⋯只能慢慢等他自己發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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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那些動作，不確實！那一槍刺下去，又軟又沒力，鎧甲怎麼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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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蒔杉目光一直停在步兵們的操練上，手指比劃，相當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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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些，隊伍的間距根本沒辦法發揮兵陣的優勢！如果是我啊！我就⋯⋯然後這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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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等你身體養好，懷王公一師的步兵就給你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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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啊！我一定把他們養成精銳，等著瞧吧。」沈蒔杉自信滿滿，「最近朝廷議論我的事情未息，那就等我帶兵打一場勝仗，讓他們閉嘴！然後呢，你要升我為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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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會好好管理軍隊，我相信你可以打出一場勝仗，我相信你沈蒔杉，「不過為了人民百姓，如果能不打仗，濟國不會主動引發戰爭。」溫召煙有好多話想告訴對方，但他忍下來了，他想要等到沈蒔杉自主發現自己的心意，時間很長，他們磨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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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君上替國家著想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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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其他師隊跟你的軍隊比試，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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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煙挪動身子，向沈蒔杉靠攏，兩人的手臂相貼，沈蒔杉沒有發覺，溫召煙轉頭看向練武場上的濟兵們，露出滿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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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蒔杉要平安，天天開心，那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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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讓他們都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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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吧！飛吧──去爹娘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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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在後宮荒蕪的偏院放飛大雁，他的爹娘總是會寄來一些有趣的玩物和新奇品種的鳥獸來給自己的兒子，一方面也給朝廷進貢禮品，這隻烏黑色大雁，就是其中一次送過來給他當寵物養的邊疆品種，但現在，十四爺玩膩了，挑了個好日子，打算在四下無人的地方放生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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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剛放走大雁，轉身要走，突然被不明物用力一絆，他差點摔跤，定睛一看，是三爺蹲坐在地上，手裡有著看似是剛鋸下來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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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三哥你在這裡幹嘛？！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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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十四兒？你怎麼在這裡？」三爺也嚇了一跳，差點認不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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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哪裡，不關三哥的事情吧！你才是，跑來這種地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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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我來找白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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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是商人之子，從小就耳濡目養精於算計，他看著三哥性格溫順又木訥，反應又慢，他出言不遜，擺明是來欺負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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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見到十四爺刁蠻不講理，眼神閃爍，收拾起地上的雕刻木材，抱著工具和刻到一半的木雕準備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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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就要走？撞到本小爺不會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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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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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十四爺突然動手，三爺被用力一推跌坐在地，手上的工具刀具跟著掉落，劃傷了他的手，流出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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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告訴你，我今天來這裡放生大雁的事！不准說！知道嗎？」十四爺隨便抓起地上的一把雕刻刀，湊近三爺的脖子，「你要是說了，下次就不會只是這樣而已，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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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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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連忙點頭答應，嚇得畏縮發抖，只能坐在原地看著十四爺站起身，拍拍衣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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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節／一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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