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弓張的氣氛突然展開,這讓維坦尼雅與魯特有些不知所措。
波魯本一開始是很平和地坐在原地看著三人,絲毫沒覺得哪裡有問題。直到他察覺到一絲異樣、瑪瑞爾拔出刀刃為止。
相較於純生活型玩家的維坦尼雅、半生活型的魯特,波魯本這個外觀看似PV型的玩家更有外觀張力!雖然他沒有武器,但是他的身高與體型讓他在擺出架式時更有威勢。
「現在是鬧哪齣呀?」魯特不解地問道,不是還在討論卡爾瑪嗎?怎突然說著說著就看似要動手了?「我說錯什麼激怒他了嗎?」魯特朝維坦尼雅問了問,不過她只聳了聳肩,示意她也不清楚。維坦尼雅也從沒看過瑪瑞爾生氣過,他基本上只有睡覺打哈哈而已吧?
「他那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在生氣。」維坦尼雅冷靜的分析著。先不論那看似攻擊性的動作,瑪瑞爾的表情很是冷靜,談不上激憤或是怒意,一慣的保持著他那笑笑的面容。
「都拔武器了耶!你說他這樣沒生氣?波魯本、你在做啥?」
魯特邊問邊朝四周觀望,卻看到波魯本眼神很似嚴肅地站在他們中間,不過真要說的話,卻更似偏向於面對著他們。
波魯本沒有回魯特的話,他雙手緊握舉於胸前,不消一剎,淡淡地道
「……要來囉!」
隨著這句話而飛奔的是瑪瑞爾!突然黑影一閃,原先還站在原地的瑪瑞爾身影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現的身影卻是在維坦尼雅與魯特的前上方。
瑪瑞爾緊縮著他那短小的身軀,雙手交叉,藉著落下的重力,一手拿刃的手臂更是大大地在空中朝下刺擊。
一擊下去,氣力外奔、土石飛揚,褐黑帶點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噴灑,漸漸瀰漫的是令人不舒服的鐵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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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弦樂聲響前進的漪漪,獨自一人的在林中飄,四周的景色變化不大卻少有相同。琴弦不變依然在空氣中奏響,卻也不成曲目,叮、嘣、噔的不同音節,皆不相同卻彷彿有甚麼連貫的依序奏出,像是在調音般的一聲聲傳來。
隨著音樂聲音地漸漸地變大,漪漪也遠遠的看到聲音的源頭──在湖邊彈奏著琴弦的男人。男人手上拿著奇特的樂器,彎曲折柄的琴頭、肥圓碩大的琴身,顏色不一的琴弦在男子雙手的撥弄下晃動不已,看似像是魯特琴,然而琴柄卻是彎曲的弧形,琴頭則雕刻成某種獸類一般的獸頭外貌。男子穿著相當普通,既沒有繁麗雜華的外觀,也沒有東破西補的樣貌,一眼看去就是個普通人一樣。
彈琴男子並非一人待在湖邊,真要說的話,若沒有琴聲的補助,旁邊這人給他人的外觀印象會更為強烈,雖背對著他,不過那毫不遮掩背部的上衣與透過領口外露的錆紅膚色,遠遠看去就是一團紅通通的存在,怎麼想都絕非是人類一流。不過漪漪想想自己的外貌,不是人類好像也不是這麼的奇怪,是吧?
漪漪朝著湖邊的兩人靠近,剛準備要靠近沒多久,一旁紅通通的非人貌似感覺到他一般,從背對的狀態迅速地轉身看了過來,還發出了幾聲語意不祥的話語。正面看到那紅通通的人,雖有著正常的人類外觀,但那在背心衣物的肩帶旁多出了許多的凸刺,或大或小的從側肩延伸到鎖骨端外側。這人一看到從樹林間飄出來的漪漪,就很有警戒心的護在彈琴男子的前方。他邊喊著幾句聽不懂的話語邊舉起雙手,呈現著隨時要開打的態勢。這情勢也讓漪漪嚇了一跳,停止了邊招手邊往前飄去的動作,以免遭到甚麼誤會。漪漪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任何威脅,並忙著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這才發現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嘴巴雖然有在動,但是喉腔完全沒有共振的感覺……幽靈沒有說話權嗎?
好在一旁彈琴的男子注意到情況後,靠了過來,他拍了拍錆膚色男子的肩膀,貌似說了什麼,後者就沒在擺出攻擊姿態,不過他沒有離開原地,原先舉起的雙手,現在變成叉臂在胸前,神態從警戒直視變成不關我事的樣子,雙眼飄移看向遠方。
彈琴男子走了過來朝漪漪說了幾句,不過他聽不懂。漪漪看彈琴男子又擺弄了幾下琴弦,彈撥了一下琴弦後,又開口說了一句,這次他聽懂了。
「你是漪漪對吧?我是言昊。」
「張sir!」漪漪激動的點點頭,發出無聲的口型。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不難想像他驚訝的是什麼。
「哼、出了個這麼麻煩的種族。」鎗膚色男子在一旁說道
「別這麼說。喔!漪漪,旁邊這位是小介,是位龍人喔!」
漪漪心想果然不是人類的樣子呀!現實中小介比張sir還要矮,不過在遊戲裡倒是比張sir還要高,現實外觀與遊戲完全不相關。
小介沒有直接回應,眼神轉過來關注了一下,看著漪漪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解決精靈這個『無法直接溝通』的問題。」
精靈?所以自己不是幽靈囉?不過實質的差異性漪漪也不是很清楚,只好看著兩人有什麼後續流程。
「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障礙,基本上後續的大部分活動,我們三人都要一起進行。」
張sir拿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文字,漪漪瞄了一眼,很好、看不懂,看來連筆談都沒辦法。漪漪的這點舉動,張sir也看在眼裡,他擺了擺手跟漪漪表示這情況很正常。
「精靈一類的非實體物種都是這樣。況且就連不同種類的種族都有這種情況了!更何況你連實體都沒有。」
「不過我們現在可以交談不是?」
「這是我的職業、吟遊詩人的附加能力,傾聽與訴說可是非常重要的喔。」
張sir表示,多數他在的情況下都可以充當翻譯媒介。
「精靈?長耳朵那種?」漪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來很正常沒有甚麼不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漪漪。我們所說的精靈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一種泛稱。一種非生命的物質經過多年歲月後,產生有意識的型態。好比像是你,某個森林裡的自然精靈。你還記得自己的出生地周邊情況嗎?」
「恩……森林?」
老實說漪漪沒這麼特別關注於周遭的情況,反倒是自身情況關注的比較多。
「不了解沒關係,我們回頭再找找就好。自然精靈都沒辦法離開宿主太遠的距離。」
就這樣三人開始在湖邊的森林地帶東走西走,開始尋找張sir所謂的宿主邊緣,而一路上張sir也開始跟漪漪說明整個活動的流程。
這個活動很簡單,也很常見,就是所謂的護送任務。保護特定人或物前往指定的地方,就是這麼簡單!而這個「物」當然指的就是漪漪,更準確地來說,是漪漪的宿主。
「剛出生成為精靈的玩家很少見,多數也不是在這種自然野外。」
成為精靈的玩家一開始能行動的範圍較小,相較於其他實體的種族,精靈能行動的範圍就是以宿主為中心的一個圓內,好比城鎮中的雕像,那範圍約略會是城鎮外到郊區一點,好一點的精靈宿主會是物品,好比武器、飾品一類通常會跟著其他玩家走。
「護送你的宿主前往我們的遊戲主控制地帶。」
多數剛開始TF工作的員工第一件事就是去這個主控制地帶,直接的升級與承接各式工作內容的,而這個活動也只是剛好藉由漪漪這名員工而策劃。
「我不了解,為何不在一開始創角時就把各式數據直接設定好,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去改動。」
「說好聽點是要你實際培養角色去了解他,因為突然的在遊戲中冒出一位角色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張sir舉例道。就好比一個初等新手地帶,突然出一位將近滿等的角色,看似就很不平衡。
「實質上是我們根本改動不了。」小介在一旁補充著,張sir聽到並沒有反對這類言論,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事實。TF跑動的資料太多太雜,突然改動的情況過於危險,所以改用一個特定區塊去做改動設定,這區塊就算突然崩壞丟棄也無所謂。當然這類說法也是上頭與設定的人說的,張sir這類團隊領導也只是照上面吩咐去做。
由於漪漪不太記得出生點的情況,又或者說在森林中尋找不確定的目標。張sir表示不如尋找邊界在何處,反推出位於中心點的宿主會比較快。
一路上漪漪也就當看看風景,與張sir東聊西聊的話家常,談論著現實中的近況。
小介則在一旁跟著,無聊時就撿小石頭射射旁邊的花草打發時間。
一直到漪漪撞到某堵隱形的牆為止。爾後三人又朝各方向找了找邊界,總算從三點中推敲出宿主的位置,不過當三人再次進到森林找到中心點時,卻看不到任何類似宿主的東西。
漪漪看了看周邊的各種樹木與灌叢問著「會是某個樹木或雜草嗎?」
「目前看來應該不是,就算是也該是些有特性的東西,神木、絕種草花之類的,目前是沒看到類似的東西。」張sir看了看周圍說著。
一旁的小介也是在周圍觀看,他看了看空中,又看了看地面
「會不會在土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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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起雙眼、舉起雙臂擋在前方的維坦尼雅,雖然聞到血的味道,但是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倒是從背後感覺到陣陣的熱氣傳來。
維坦尼雅緩緩張開雙眼窺視著前方,前方卻是空無一人,鼓起勇氣轉身一看,看到的景色霎時讓她睜大雙眼。一隻體型碩大的獸類在她後方張牙舞爪!
這獸類看似虎豹一類,全體漆黑一片雙眼通紅充滿血絲,此刻的它被波魯本一掌抓住喉頭高舉,無論它如何的左揮右抓,都碰不到伸直手臂高舉的波魯本,獸類的背後則騎著瑪瑞爾,仔細一看瑪瑞爾的小刀正刺進那獸類的後頸部,獸類的頭頂則有一道劃痕,陣陣的腥臭從那噴發出來。
波魯本與瑪瑞爾兩人眼神一對,雙雙點頭後,波魯本手臂一揮,將獸類往遠處空地丟去,瑪瑞爾則拔刀跳回地面。而此時的維坦尼雅與魯特根本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謝維爾的貓科動物都這壞脾氣嗎?」波魯本甩了甩手說道。絲毫不在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維坦尼雅與魯特倒是嚇壞了!他們從來沒在謝維爾碰過會主動獵食的生物,更準確的說是在謝維爾這個地方,這種獵食生物見都沒見過。這種相對平和的地區,很少有主動生物會補食玩家,這裡某方面來說可算是新手區呀!
「那是什麼玩意?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維坦尼雅驚訝地說著,她甚至連那生物接近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就連魯特都表示沒見過這東西在商道上出現過。
這東西長的像豹一般,有著纖細瘦長的四肢,但身軀卻是像獅虎一般肥壯,像盔甲般的鱗片一路鋪陳在尾巴上方,頭部則像獾一般頭長短耳。現實中沒看過這物種,或許是遊戲中的生物,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沒見過的生物呢。」瑪瑞爾看了看遠方那在地上翻滾扭曲的東西說道
「我在洛特亞也沒見過,無論是鬥技場還是野外。」
「那東西還在動耶,不要緊嗎?」
「我覺得這些東西貌似不只一隻。」
魯特指了指一旁,一旁商道外的森林邊緣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冷靜下來的魯特現在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股視線。
森林中一雙雙視線瞪視過來,仔細看會發現這些生物都長的不太一樣,不完全都是同種生物,他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像剛剛襲擊的生物一樣長的四不像。除了外觀,這些生物的性情貌似也不太一樣,雖然都在瞪視著維坦尼雅等人,但是有些選擇靜靜地蹲在樹林中等著,有些則是衝了出來,開始襲擊!毫無秩序先後、毫無方向選擇
「維坦尼雅、魯特!」
「「??」」
「你們有甚麼自保手段嗎?我看波魯本可沒法擋住所有生物。」
「剛剛只是沒注意到,PvE的手段我還是有的。」魯特握緊雙拳、擺好架式。他回頭看了眼維坦尼雅後,又跟瑪瑞爾補充道「我護在維塔尼雅旁邊,他只有一般道具的攻擊手段。」
「好吧!」
瑪瑞爾說歸說,期間他可沒閒著,見到襲擊過來的生物也沒急著打殺,而是跑來跑去拖引著,實在拖不住地就回頭刺個這麼一下。被刺擊嚇退的生物雖還會追回來,但動作明顯比剛剛慢了許多,有些被刺著多的,甚至連追都不想追,乾脆躺著不動了。
而剛剛站在最靠近森林的波魯本則是首當其衝。不過他可說是全場最輕鬆的人了,憑著他的身長與掌擊,幾乎沒有什麼生物可以一直與他纏鬥,偶而看到瑪瑞爾拖過來的怪,還來個長腳的銳利踢擊,把後方跑慢的幾隻給踢個老遠。
維坦尼亞與魯特不愧是傳統的生活玩家,對於PVE不是很在行,多數的方式居於自保居多。維坦尼亞雖為長耳族出生,但她放棄了常見的那些職業,而是以商人為主,唯一還剩下可以PVE的手段只剩丟丟效果道具。但是她很明白在這場合,多數的範圍道具都丟不得,TF可沒有什麼隊友保護機制,現在若丟個什麼火焰、毒物的難保傷害己方同伴,所以她現在能選的幾乎是比較單向機制的東西,例如:防禦或保護一類的東西。不過這類道具效果不大,製作過程繁雜又貴,很少玩家會去使用。不過對於維坦尼雅來說錢不是問題,只要有貨就好。東西丟丟出去啟用後,維坦尼雅甚至可以稍微分神的觀看情勢。
撲來襲擊的生物並非源源不絕,多數都在被強力擊打後就跑走,少數在森林觀望的甚至是直接離開沒有加入。瑪瑞爾後方拖的生物也越來越少、波魯本也在過沒多久後就把防守區域擴張到魯特跟維坦尼雅這邊,魯特原先還準備長久抗戰,保留了一些體力,不料這波襲擊沒幾分鐘就結束了!而奇怪的是,這場戰鬥沒半個傷亡?
地上躺著的幾隻都是被瑪瑞爾刺過的,仔細的看了一下,會發現這些生物都沒有死,而是僵直在那,動也動不了。
「看起來不像是刻意襲擊過來的。」波魯本翻看了一下這些驅塊,發現這些生物沒有甚麼明顯需要去襲擊其他生物的理由
「既沒挨餓、也沒受到迫害,反過來說這些生物反到過於激憤了。」
「激憤?你乾脆跟我說它們嗑藥算了。維坦尼雅你覺得呢?」魯特看了看在收拾周邊物品的維坦尼雅問道,不過維坦尼雅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問一句「波魯本對生物很熟悉嗎?」
「洛特亞的主動野生動物不少,多多少少有花時間了解一番。」波魯本翻弄動物的支幹異常熟捻,確實不像是初次接觸的人。反觀魯特就像是多數的一般人一樣,幾乎沒什麼想去碰這些東西,尤其這些生物還是活的!他可不希望突然被咬一口甚麼的。
「所以瑪瑞爾剛剛其實是想要攻擊這些生物?」
「你們沒發現嗎?」
魯特與維坦尼雅兩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呀?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也不知會一下。
「我還以為魯特跟你是吵到要打起來了。」
「我很隨和的!」瑪瑞爾邊說還邊張開雙臂晃了晃,彷彿這樣就會比較有胸襟的樣子
「波魯本也看的出來吧?」
「……」波魯本沒有理會馬瑞爾,他扔然在檢查這那幾具軀體。維坦尼雅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把這些東西當備用糧食給宰了。
「好吧,其實剛剛也沒什麼好吵的,這骰子就是很一般的東西,遊戲中的卡爾瑪所製作並運行的東西,當然前提是你相信有這東西的存在。」
「善惡、因果嗎?這東西怎麼說都好,都是些馬後炮罷了。」魯特不以為然地斷了談話,他可不認為討論這個對於遊戲有甚麼實質幫助。
「雖然人們認為卡爾瑪會公平的運算所有人與非人(NPC)的評價互動,但是沒有一種算法是完美完善的,善惡沒有分別、因果沒有始末,更何況它只是個程式。」
「你真的不是官方的PNPC?」魯特覺得這有些跳脫遊戲內容了!照他這說,好像很了解這個系統。
「我可不是那幫人,不過我很了解他們。」
「……離職人員?」
「得了吧兩位,我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系統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這麼虛無,它就好比一個你看不到的監視器,純粹紀錄運算,不干涉你的作為。」
「不不不,這說法本身就很虛無呀!」魯特反駁道。就好比說神是存在的只是你看不到,看不到就算不存在?況且……
「若這東西真的存在,就好比監視器一樣,它的存在本身就干預了你的作為不是?」
「事實證明,就算存在與否,亦不影響玩家的選擇。」瑪瑞爾邊說邊用眼神朝波魯本看去。
魯特知道瑪瑞爾表示的是甚麼──洛特亞人。
瑪瑞爾想說的是,就算這系統假設被證明存在了,洛特亞人依然故我,無視可能後果的去遊玩TF,或許會為了一個稀有物或高價值物件,而背棄正常的價值、道德觀。儘管世界在真實,人們只當它是遊戲,那選擇與結果就不會受價值所影響,總會有人會嘗試。
「因為現實中不能。」波魯本這麼說著。
他解查完那些襲擊生物後,就把它們往灌叢深處丟了進去,這舉動也讓維坦尼雅安心了一點,深怕等等野宿要吃這些動物。
「你們都知道,TF會依照現實中人物的分析,去做種族的分配與出生選擇。」波魯本難得的話說的這麼多,雖然說出來的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它隨地找了個石頭坐下後繼續補充著
「人們都說洛特亞地區就是這些分子應該出生的地方。好鬥、情色、欺瞞甚麼的混亂在這是屢見不鮮。但我想表達的是,反過來講這些人是不是另一種積極,面對自身的利益勇於去嘗試與利用?」
「罔顧現實世界中的道德觀?」魯特插了一嘴
「因為這是遊戲!多數情況下都不用對現實負責。」
「那只是藉口。」
「你們都知道,我的食量很大,但多數原因並非天生如此、也不是遊戲腳色內設定是如此,而是現實中我根本吃不到這麼多有特色的食物。為了這些現實中碰不到的東西,某方面來說我可以無視、忍受一切的不合理。」波魯本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於洛特亞,人們有許多客觀的誤解,他很是希望可以解開這些誤會。
「那是食慾,若是些別的慾望呢?為了這些東西侵犯他人的權益?就單單因為遊戲不用負責。」
「那也只是少數人罷了……」
「並不代表沒有!」
「……」
波魯本也知道,或許真有這些專挑漏洞在玩遊戲的人,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洛特亞人都是這樣。你或許可以說這個地方的犯罪者很多,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在犯罪。或許就他人的角度來看,波魯本就只是個幫犯罪者討出口的辯護人吧?
「就算要負責,人們也都看不到的。」瑪瑞爾在旁幫波魯本說了一句。
「那也不代表可以做,就只是因為遊戲。」
「現實中也一樣喔!有些事情做了就是要去了結,只是多數人看不到也不一定會去做。相對而言,TF遊戲至少它保證了結果,還比現實世界更負責任哦。」
「那不一樣呀!你可以在遊戲中打打殺殺,但在現實你會為了一樣東西就去偷拐搶騙嗎?」
「會!」
「不要為了反駁我就隨便回……」
「我是在舊城出生的!」
波魯本大聲的一句話讓周遭聲音彷彿都消失了一般,好一會都沒人發言,就只有波魯本默默地繼續說著。
「在舊城我會為了吃的就去偷拐搶騙、會為了一桶水就在那打打殺殺。就因為在現實中我只有一條命,為了唯一的命,我們放棄了許許多多的可能,但在遊戲中不一樣,或許行為不恰當,但我相信他們都有一個正當且合理的理由可以去探討。我相信在洛特亞有很多人都是這樣,儘管他在遊戲中是多麼的不可理喻或受人唾棄,但在現實中的為人又有多少人可以看見?」
眾人皆默不語。
或許波魯本說的是對的,就因為現實中做不到,所以才在遊戲中為所欲為,但是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到最後,魯特也只小小聲卻清晰地對波魯本回了句
「……遊戲理當與現實該有所區別。」
波魯本沒有回答,打從他說自己是舊城出生的那句話開始,這些對話就沒有意義。遊戲內就該討論遊戲內的事情,觸及他人或自己的現實問題與內容,對於遊玩遊戲的人來說,切屬不當。
「好了兩位!或許我們不該繼續討論這個現實虛擬問題,我們說說那個東西如何?」瑪瑞爾指了指商道路上遠端,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
那人的穿著與這森林野外的風格極不搭配,一身白色袍衣被各色東西弄得髒兮兮,有土色的泥污、也有貌似吃東西被湯汁撒的油漬,下身的黑褲也弄得白灰灰數片,袍衣的帽兜整面蓋住,只留下鼻子與張張合合的嘴巴在外,更為奇怪的是……
「朋友、不好意思,請問有甚麼事嗎?」魯特大聲地朝那人問了一下
毫無反應,正確地說是那人只是默默的在商道上走著,對於魯特的聲音沒有反應。一腳拖著地面滑行、一腳好像受傷一樣跛著,兩手胡亂地擺放,一下在抓脖子、一下又垂下搖擺。
「魯特,你不覺得這畫面很像,恩、那種古老技術電影裡的某個東西嗎?」
「阿……你是說那個喔……這樣說起來真的挺像的,TF也不是沒有這種東西啦。」那種見活物就咬就抓的喪屍什麼的。
兩人還在討論之時,瑪瑞爾早已走了過去,立馬就擋在了那人的前進道路之上。
預想的碰撞並沒有發生,咬人、撲打什麼的也沒有,那奇怪晃動的人就這樣繞過了瑪瑞爾,繼續跟著商道走。
「看起來不像是沒有意識呢。」
「可不可以別管他啦!我們不是在趕路嗎?瑪瑞爾?」
維坦尼雅的催趕並沒有阻止到瑪瑞爾,他無視維坦尼雅的話語,自個迅速且無聲地朝那個喪屍後腦打了下去,喪屍也就僵了一下、面朝下倒了下去。
「……波魯本,東西拿拿我們出發了!」維坦尼雅果斷放棄勸說。
不過波魯本沒有理會維坦尼雅,而是難得的自主行動了起來。
他往喪屍走了過去,並把幫他轉了個身。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jffm8Ka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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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轉身讓這個喪屍失去平衡,雙腳不自覺的纏繞在一起,就這樣撲通一聲仰躺般的又跌倒在地面。
「這樣做有甚麼意義嗎?」魯特不解地問道。
「或許你們聞不到,但這人身上,有跟剛剛那群襲擊我們的生物,相同的味道!」
波魯本邊說邊在那個喪屍身上翻找著。
喪屍跌落地面後,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雙手雙腳仍然在不自然地扭動。
沒有多久的時間,波魯本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梅紫色的藥瓶。
不過大家也不知道波魯本說的是真是假,畢竟其他人也聞不出有甚麼不同。維坦尼雅用「偷窺狂」看了一下,只知道名稱是自製藥水、功能是各項能力提升、副作用則是亢奮、過度激進。
「這藥水很奇怪呀。」維坦尼雅看完偷窺到的介面說著。
「怎麼了?」魯特覺得除了顏色噁心了點,但藥水要說奇怪,那也不意外。玩家東試西摸的藥水成千上萬,具有紀載的藥本上來說,編號從一開始,現在都編到五位數去了,其中不少奇怪的東西在裡面。
「很少有藥水很直接明白地說是「能力提升」這種敘述。」維坦尼雅敘述了一下他看到的大概敘述,其中這點很是奇怪。TF因為沒有數值的介面觀看,所以說這個能力提升敘述很沒意義,也沒有藥水會有這樣的敘述。多數的藥水敘述會有更明確的內容,像是:讓你更有活力、讓你更輕盈的暗喻敘述,像這樣直接表明提升的樣式從沒見過,就算是多項提升也不該這樣敘述的。
「不過或許剛剛波魯本說的沒錯,這些生物很可能是嗑藥了。也很符合這藥敘述的副作用。」維坦尼雅對照了一下藥水的內容與剛剛襲擊的生物、以及波魯本所說的相同的味道,或許真如波魯本所說的一樣。「問題是這喪屍是甚麼人。」
「皇家的人,也就是公務員」魯特指著外袍領的徽章說著
一個常見的五角盾形徽章別在領口,魯特一眼就認出這是謝維爾北部皇家特有的徽章,這徽章不易仿製,仿製皇室的下場也很顯然易見,其實這東西就是出入皇室場所方便而已、實際上不具有個人身分證明,魯特心想或許這個人還有點用處?不過……
「皇室的人在這做甚麼?況且這裡離皇城有好遠一段距離呢。」
「竟是些不明所以的東西,又是公務員、又是奇怪的道具、又是喪屍甚麼的。」
「顯然奇怪的道具屬於常態嘛。」瑪瑞爾這樣說著。
「不!你那骰子是真的不常態。」
瑪瑞爾對魯特的反駁沒意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你說是就是咩。
「這人可不是喪屍喔。」
波魯本把帽兜的部分掀開露出那面無表情的臉孔。
魯特看了一眼,皺了眉頭同意波魯本說的話「瞳孔放大、痙攣,顯然是中毒了。」
畢竟從沒看過喪屍還會中毒到抽蓄的情況。
「怎麼?你們還要救助他嗎?」
「我無所謂,反正去的了萊渢城拿晶石就好。我個人是建議繼續趕路。」
「皇室公務員!或許是另一個任務!」瑪瑞爾轉了轉小刀說道
雖然不確定這人是NPC還是玩家,但是救助一類的任務的確是常見的老套路了!
「你還是先把你身上的去萊渢城任務解完再說吧。波魯本呢?你怎麼說?」
「……」波魯本沒有說話,他沒有多座猶豫,只是默默的把人往身上背、默默地去找尋放置在一旁的行李。
看到這景象,想必是要多帶一個人上路了。
「嘖、我來啦。」
看不下去的魯特搶走原先在波魯本手上的行李,另一手的行李則是丟給瑪瑞爾。
「你也給我拿一些。」
魯特主要是想讓波魯本少拿兩樣東西,這樣他或許會輕鬆些。多數上來說魯特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同理心,而是覺得還波魯本剛剛野獸來襲時的一個人情。對於多帶一個人走這件事,他還是不太滿意,這無關於行程快慢。「我還是不知道多搬一個屍體走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現在除了波魯本背上那個傢伙之外,每個人身上基本上都有一袋行李。
「誰拿都好,今晚入夜前至少先要趕到森林外緣處。可以別再拖進度了嗎?」
維坦尼雅心中訂定的進度可說是大幅落後,若正常情況來說的話,他們現在應該要在森林外圍紮營才對。
「維坦尼雅真是心急呢!呵呵!」
「你這最拖時間的沒資格說這句話!」
四人,或者該說是五人?在一路疾走慢跑的情況下,終於趕在日落前抵達森林邊緣。也好在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什麼其他的事端,而等到他們簡略的鋪設完野營區域後,天邊的第一顆宵星也亮了起來。
「原先還打算煮個東西來吃的,拖了這麼多時間,現在也只能直接吃乾糧了。」
「哦......老實說有差嗎?」瑪瑞爾對於吃不這麼講究,反正入的了胃就好。多玩家對於這種遠行,要嘛就是帶個會開伙的隊友、要嘛就是直接準備大量乾糧。會開伙的好處是不用帶這麼多食糧,方便的話甚至可以就地取材。原先維坦尼雅打算就地烹飪的,雖然廚藝不高,但簡單的火烤煎煮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這時間來看,光收集燃物到生火大概就天黑等睡覺了,遠行可沒再搞什麼營火晚會的。
眾人也非生手,決定好地點後沒說什麼的,就開始各自準備夜宿的事項。也因為沒營火,只好在周圍架設簡略的圍柵與淺溝,以防夜間的其他生物闖入,波魯本與魯特對這方面較為熟悉,一人搭支架網、一人拖溝灑石,速度雖不快但也確實穩固。維坦尼雅則與瑪瑞爾則開始搭設簡略的宿棚,主要是能遮天覆地就好,也好在謝維爾地區的氣候較為平和,日夜差異並無太大,要不短時間內要弄個完好複雜的帳篷可沒這麼容易。
「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吃熟食。這乾糧原本是以防萬一才帶的,想不到剛開始第一天就開始在用了。」
維坦尼雅本職是商人,跟團跑貨也是不少,兩地來往之間就是人貨安全是主要,遊戲快樂是根本,所以吃得飽穿得好,生活細節很重要,這些點跟一般的冒險團不同!一般的冒險PV的可以吃喝拉撒都不管,但Boss怪不可沒打到。
很顯然現場多數的人都是前者,但也無可奈何的吃起乾糧。只有瑪瑞爾對於乾糧沒什麼意見,雖然他根本沒什麼在吃。
「你們吃吧,我沒啥想吃的。」他幫眾人把整塊的醃製肉乾用小刀快速的切了幾片,自己的盤子倒是沒有多少。
「話說,這情況要留個人守夜嗎?」維坦尼雅說著,原先計畫中是不需要的,不過剛剛發生那種事情後,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四個人,有些麻煩。且算上單人能力的話,維坦尼雅有辦法處理突發狀況嗎?」
「恩……不是一大群的話啦……」
對於魯特的疑慮,維坦尼雅自己都回得沒啥把握。
「波魯本一整天不睡都沒關係喔!」
「別這樣,還是分四個時段來守夜吧。維坦尼雅你當第一個吧。」
「恩.......」維坦尼雅對於這個判斷表示贊同。魯特這樣的安排主要也是因為剛入夜的情況較少,真有事情發生大家也還未到熟睡程度。
「波魯本等等你先睡,過日後輪你第二個。」
「好喔!」
「吃的就別拿去了!你這樣睡以來又吃東西不會鬧肚子嗎?」
「.......」波魯本勉強地把那些食物放回行李中。
「那我是清晨那班囉?」瑪瑞爾轉了轉小刀說著。
雖說站哪班瑪瑞爾都無所謂,不過單人能力來看,這班比較辛苦,基本上就是醒來站班後一路到天亮,直到當晚才可能入睡。不過魯特拒絕了瑪瑞爾的這個提案。
「不!你變動因素太多了,清晨那班我來。」
「魯特!這樣不好吧?你不是還要負責帶路?」
「剩下的路很平常了!基本上跟著商道走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萬一又像今天這樣遇到突發狀況呢?」
「別想太多,真要說狀況,要千百種都可能發生。」
「要不都別站了?都睡睡去吧?」
「你倒無所謂呀?怎不用你骰子骰骰看會不會有事發生?」
魯特對於瑪瑞爾還是不太有好感,最主要還是因為他那隨興過頭的態度。
瑪瑞爾倒識相,沒在插嘴,默默地看著魯特分配工作。
「就這麼決定了!等營火完全燃燒後就開始。」
「魯特,真要這樣排?你身體狀況受的了嗎?」
「那都是次要問題,遊戲身體都還可以調整,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個。」
魯特從懷中拿出了個圓盤。圓盤很像鐘錶,邊緣排序著數字、有著指標在圓盤間標示著。不過這圓盤也有著不像時鐘的地方,數字並非遊戲中的文字,而是現實中的阿拉伯數字、數字也並非一到十二,而是到十三,各數字也簡略的分為六個半等分,最重要的是,這園盤只有一個指針,而這指針剛通過十二,並往十三邁進。
「十二分半鐘!這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依據外型與現在的時刻來看,維坦尼雅大概知道這是甚麼。那的確是時鐘沒錯,它記錄的也的確是時間,不過這個時間不是遊戲中的時間,而是現實中的時間,而這鐘在遊戲中兩個禮拜左右會轉完一圈,它提顯示的是現實中與遊戲中相比的時間差,每六個半區域是現實中的一小時左右。
「就快到遊戲伺服器的區域關閉時間了!我沒算錯的話,剛好輪到我交班時,就是下個區域開起時間,基本上不會有睡眠疲勞的問題。」
魯特趕這麼說,也是因為他有嘗試過!在夜區伺服器即將關閉,且遊戲中又剛好是夜晚的情況下,就算在遊戲關閉前一整天沒睡,再次登入遊戲時,人物雖然會呈現疲勞狀態,但是精神上卻不會有這問題,就好比身體很沉重,但是卻特別有精神這樣。
當然這時鐘是玩家自製的道具,很簡單的定時定物裝置,本身算是個魔法裝置。
「啥時候出現這玩意呀?魯特你還有嗎?借個來玩玩!」瑪瑞爾很是興趣的說道。至於結果?當然是被魯特拒絕了!這玩意雖買的到,但不便宜也不好入手,魯特也沒打算告訴瑪瑞爾在哪買。
魯特沒再理會瑪瑞爾的瑣碎問題,而是繼續他的話題。
「現在的問題是,明天、我是說現實中的明天,有人沒法登入遊戲的嗎?」
與其擔心夜晚出問題,更為麻煩的是隊友直接消失。雖說整體同時段的伺服器玩家是一起進行遊戲,遊戲的進度也是一起同時繼承。但若有人中斷連線或是改日在上的話,那遊戲中可能會出現其他的問題,而魯特則是在確保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首先回答的是瑪瑞爾
「我是二十四小時都可以上喔!我很悠閒的。」
「看來你現實中也很隨興,別忘了我的菱晶。」
「維坦尼雅是專職TF賺錢的吧!這我倒不擔心,瑪瑞爾就算了,遊戲在開過日你沒上大不了我們解散罷了!恩……波魯本呢?」
「我沒問題。」
相比隨興的瑪瑞爾,魯特與維坦尼雅比較擔心的是波魯本。這個擔心就只是因為,在不久前波魯本說自己來自舊城。
現實中的波魯本會如何?魯特不想多去過問,在不久前的紛爭下聽波魯本的敘述,或許他現實中過的不是這麼平和,現在的不過問就當是留給他現實中的隱私空間吧。
不過魯特沒想到的是波魯本根本沒顧忌這麼多,而是回了句讓人意外的話
「我也算是專職TF賺錢的,不敢說天天上,但現實中這個禮拜肯定都沒問題。」
波魯本難得的帶著微笑說著,好像這些問題都不是甚麼大事一樣。當然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維坦尼雅跟魯特沒再接什麼話
「……」「……」
若波魯本說的是真的,那在舊城可以玩TF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或許波魯本可以玩TF是透過不正當的管道、也可能是不合法的地方,不過追根究柢的來說,現在也只能相信波魯本明日會如實的上線了!
「兩位,你們是不是忘了甚麼?」
瑪瑞爾舉著拇指比了比後方躺著的那個皇室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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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坨坨的小土堆不平均的分散在各處,唯有在這土堆群中的那個深坑,保持著規律的寬度慢慢往下深入。而挖土的人當然是小介,他空著雙手將五指略微彎曲,就這樣挖扒著土面,漸漸地加大揮動範圍,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應該是差不多了。」張sir看了看周邊堆起的土量論斷著。
「畢竟在怎麼深,也不至於在太誇張的地方。」
「為什麼?」
「該說是設定問題嗎?精靈因為無法離開宿主太遠,若這宿主一直埋在土中,沒人將它挖出去帶走,那某方面來說會大大的限制了該玩家的遊玩性。」
「原來如此」
雖然話是這麼講,張sir並沒有跟漪漪說,就算真發生這事了,也會有別的任務去請人來找的,現在這樣的說法也只是說個心安。
小介沒想這麼多,反正張sir說挖就挖吧,反正不會錯到哪去。
該說小介挖得快或是東西真的沒多深,沒過多久小介就挖到了疑似要找的東西。
「張執行長,是這東西嗎?」說完小介往土坑外扔了一個東西。
張sir穩穩地接住了拋上來的東西,那是塊石頭。
一塊雖然形狀凹凸不平的石頭,但表面卻不粗糙,還帶點反光般的色澤。張sir觸摸的那隻手也因為這樣帶下了片片光屑。
「這是甚麼?」漪漪不解地問著,並從張sir手中接下了石頭,張sir沒明說,只說是種礦物。
礦物那光亮的色澤中灰白帶點褐紅,褐紅隨著光線角度的變換會變得更為暗沉。表面上看起來硬度不高,稍微用力摩擦就會掉出一堆碎屑,不過也因為如此,這石頭的光滑型頗佳。
「滑石一類的嗎?不過硬度稍微高了些。」
漪漪稍微用指甲刮了刮,卻刻劃不出一條痕跡。仔細一看,剛剛摩擦出的碎屑並非石屑,倒像是混合物一樣的半液體,數量雖少卻會隨著重力方向而滑動。這石頭就像是塊會不時冒出油的硬海綿一樣。
「別想太多,部分道具都是些非現實的存在,這東西真要說比較偏現實中的紅柱石一類的東西,當然我說的是外觀而非特性。」張sir看著漪漪東摸西摸情況下跟他補充道
一旁從土坑中跳出來的小介看到這情況,也用食指在石頭上隨便劃了一下,指腹也沾了些許的光屑。
「看來是製作道具。」
「素材或是材料那一類嗎?」
「不確定,但大概是……以前見過幾次。」
小介說,由於TF的死亡懲罰過於極端,並無什麼重生點復活一類,死了多數就是幾乎等於砍角色一般的重新來過。也因此對於PvP玩家來說,極端拚生死的鬥技場不免也會有所抗拒,也因此衍生出了精靈PvP一派的玩家。
由於精靈只要宿主不滅,幾乎等於不死的存在。那麼這些PvP玩家就想到一種方法,我們只要把精靈玩家的宿主製作成可攜帶的道具不就好了嗎!利用精靈本身去作戰,就算精靈玩家死了,只要宿主還在就不會有所謂的死亡砍角的問題存在,在PvP上又等於多一個人,只要自己躲一旁或是被動些,其他全由精靈PK,鬥技場PvP的拚生死就再也不是什麼畏懼的存在。
這也在當時引發了不少的問題,極端的像是大量獵取可製作的精靈玩家之事,平和點則是精靈武器買賣交易的蒐藏、戰寵對戰般的精靈互鬥等。
「這種對手實在很討厭,不敢自己上、搞這種玩法,跟代打似的。」小介不屑的表示著,討厭的多對一似的打法、打不死的存在。
「這不犯規嗎?」漪漪就算在怎麼不懂PVP,隨便聽下來都覺得這種對弈法都不太合乎常理。
「那時候可亂了!甚麼裸戰的情況都出現了呢」張sir在一旁笑笑地說著,坐在一旁的他還順手撥了幾下琴弦,叮叮錚錚的聲響順著風飄散出去。
雖然張ssir沒親臨現場過,卻也透過底下的人聽聞過這些鬥技場的逸事。自精靈流PvP流行起來後,鬥技場的規則可是一改再改,從一開始的限制遠程武器規則到無武器空手規則,都無法限制精靈流打法!無武器?我把宿主素材製成裝飾品、衣物配件什麼的,你看!我又回來了。而後來的裸戰更是空前絕後,什麼是裸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真的敢參加的人也就這麼幾個,當然這讓人傻眼的鬧劇也是小介告訴他的。
「現在很少見了!現在有點常識的玩家一出生(轉生)成精靈,躲都不知躲哪去了。恩、這滑滑的東西有點噁心……」小介食拇指交疊,在其間摩擦著剛剛沾取過來的光屑,指尖分開後,光屑居然在兩指牽起絲來。
「怎感覺某方面好像是在說我一樣......」漪漪無奈的說著,轉過頭朝一旁的張sir問去
「張sir知道我的宿主石頭是甚麼東西嗎?」
「這個嘛,我想問學學或是辰鈺他們會比較清楚。」一個在遊戲內的工會當學徒NPC,經手物品多,尋常不多見的東西約略都入目過,另一個是著名鑄造師NPC,對於素材有著獨到的見解與見識。
張sir雖玩的久,也確實知道這石頭是甚麼,但卻也不明說清楚,只推口說東西千變萬化、版本更迭不停,就算記得卻也不確定細節是甚麼了。
「無論如何,這東西還是先妥善保管起來才是。」
張sir拿塊布把石頭簡單的包了個遍,就把它收到琴弦後的音箱內了。
「那現在呢?跟著你們去那個甚麼主控中區域?」
「你錯了!是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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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無味的液體從頭盔底端慢慢退去,這些液體部分會回流置主機內,循環過濾後再利用,至於詳細的機制,就連身為員工的漪漪也不太清楚,一般玩家通常會每個月補充一次這個主機的填充液,至於在公司這邊,漪漪就沒關注這麼多了。
脫下頭盔與口含式面罩,漪漪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伸展伸展身軀。身體實際上只躺了六到八小時左右,但是遊戲內的時間感過得比較快,精神上就感覺已經過了一周一般。
從躺椅上座起,換下了操作遊戲用的服裝後,漪漪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剛過晚上十點四十左右,夜區的閉服時間是十一點左右,看來是早了些。
漪漪來上班前也沒帶甚麼,就只帶了顯示器,可以說是空手來的。雖然在之前聽過張sir有說過,一般上班的流程就是這樣,上來進遊戲、下遊戲就下班,特殊事項會在線下開會說,詳情則在遊戲內操作。不過漪漪走出自己的工作區間後,發現周圍的區間貌似都沒人走出來,這點讓他覺得有些疑問。
該不會是自己太早出來了吧?
漪漪輕輕的關上區間門後,坐在躺椅上等著時間過去,心想到了十一點整點在出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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