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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討厭我，所以，我很討厭他。但當她迷戀我的時候，我也一樣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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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只得她一個女兒，母親早逝於花樣年華，他常說女兒很像母親、惹人憐愛。父親常給她講與母親相見的故事，就如前世今生的緣分，「這個妹妹我曾經見過」。他會替她梳頭，一直都很疼惜她，常稱她為小公主，我是他特意去校服公司買的，因學校提供的尺碼都不如理想。我知道，他無法容忍她受一點委屈，她也不願與他分享不夠光彩的一面。陪她湛汗，由她流淚，除了慶幸我是白色之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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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十三歲，與男人發生了關係。男人將她的校服揭起，然後大力地撼震她的肉身。期間，他興奮地道：「一塊嬌喘微微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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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射在校徽上，或者腰帶位置，或者裙擺末端，或者衣領邊緣，或者她的白襪、口腔、屁股。我數算不清次數，直至她有天大喊：「原來呢啲嘢要情侶先做得！但我哋做咗173次！173次……你唔好過嚟，我哋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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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髒了，無論她有否刻意清洗我身上的污糟，都算歷經了幾年的漂洗，我變得更加透薄，時常映出她胸圍的顏色；她不敢再用力洗刷我，只用力洗刷自己，到後來，她變得平靜，細細地保護皮膚。聽說皮膚更新周期是14至21日，也許好好照料皮膚，就像人不需去往日後。她依然是好學生，個個都說她是人生贏家，貌美、聰穎、有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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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服好似好污糟啦喎，不如我去買多件？照舊去校服公司搵最啱嘅size。」他捉住她的馬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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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只能得一件——我不是出於私心，只是明白她為何時常穿着校服，即使只是在家做功課，甚至睡覺。也許多買一件，又代表骯髒的更多，他日穿上其他衣服時，就像一切未曾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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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濃白不是腥臭的，在不知道那質感是什麼時，它也不過是諸多鹹味的其中一種。衣物的適應力可以很強，我甚至不習慣那種乾乾淨淨的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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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她的身體發育得更好，胸部飽滿，腰臀比例佳，幾乎將我撐開；我在裙擺位置找空間呼吸，若與她過分貼近，我怕她遭到更暴烈的厄運。我知道這種吸引是危險的，她已以多次撕心裂肺叫喊提記我。目光並非名詞，而是一種動作，不然她不會因那個男人的灼熱，而將手放在快而溶蝕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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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仍愛穿我這緊身校服。如今，她好像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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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次，她穿上我，自行將背後拉鏈往下拉，對他說：「一醉紅樓，終生難醒。你咁多年嚟都讀好多書，但係咪仲想再試學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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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她享受了他的侵略，說服自己：正正是因為美麗才被佔有，正正是如同那絳珠仙草的容貌，正正是白色的純潔和成熟的欲望混合，才生出了她的艷麗姿態，如此一種無受血緣阻隔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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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舒服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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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發生關係時，她才會稱他為父親，除了填滿她心靈空虛以外，他只配是普通一個男人。他懂得在做的時候吟上幾句經典，都算一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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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撕爛，終於，我與主人分離。但有幸象徵了她中學六年的青春，譬如我的腋下早就發黃，在刷白的底色看，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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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無法容忍她受一點委屈，但這怎麼是委屈呢？這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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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願與他分享不夠光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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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這是不快，生命過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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