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救想了一回,暫時克制住自己一直想要往前走的慾望,回頭走去。
「不出意外的話...」他一邊想著,一邊跨過警戒線。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警戒線。其實他早就清楚會這樣了,只是他想要實際看看。
「旁邊呢..?」在這些大家都可以想得到的解法當中,王救並沒有因為「想當然爾」就放棄嘗試了--反正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雖然他沒有試著讓自己挨餓,還是照著原本的生理時鐘在吃飯,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似乎三、四天不吃飯也可以像現在一樣精神奕奕。因此,他可以保證,他在這裡待上個十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在原地留下記號後,就走在警戒線之間的空地了。約莫一個小時,他又回到了他留下記號的地方。
「現在我是跑到另一個“地球”上了嗎?」這是他所能想到最貼切的比喻了。他現在就如同站在赤道上,而那些警戒線就是緯度線--越往上越密集。
現在,他還是沒有嘗試要使用器,而是想要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破解這個器的規則。
原因很簡單--到目前為止,這個領域還沒有出現任何攻擊性的行為。這是十分不合理的:難不成就要這樣子把人關住,關到他們找到這裡其中的破綻不成?
因此,王救推測,這裡應該是透過"偵測"的方式來進行攻擊的。如果沒有使用器被偵測到的話,應該就不會被攻擊。
雖然這只是王救自己的推論,但是他也有八成把握。所以他會等到這個領域在他的偵查之下依舊毫無破綻之後,他才會使用他的器,來作為最後的手段。
「那麼,還是到“南、北極”去吧!」這是他能想到的少數較為特別的地方了。
王救立刻就動身了。在動身之後,他每跨越一個警戒線,就會稍稍偏轉他的身體的角度來前進,從而達到每一個“存檔”都有所不同的效果。
他一邊前進,一邊數著到底有幾條線「...十一、十二。這樣一來,不是跟地球一模一樣嗎?」在“極點”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東西,就只是一個個同心圓向外擴散罷了。
「咦?奇怪,我並沒有感覺到高度上有變化,因此都是在同一個高度上,但是又如何做出這種效果呢?如果我矇起眼睛是否會有幫助呢?」
王救有些可惜,他並沒有掌握可以飛行的技能,不然看來這個靈器最大的弱點就是只有一被人俯視,就沒有任何的困難了。
不僅僅是想要逃離的這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想要知道究竟在平面上是何種的結構才可以給別人帶來“繞行地球”的錯覺?
「唯心的攻擊方式嗎?如果抱著“不是要闖入”的心態呢?」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實際上要做到卻非常困難--畢竟他現在被困在這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要闖入警戒線之後。
除非他忘了這個大前提,他才有可能驗證這個走法。
「嗯...先放一旁。遁地嗎?還不到最後的時刻。還是要閉著眼睛隨便亂走?」王救想到之後就馬上行動。
他先在原地轉了無數圈之後,再直直地往前走,但是每走個三分鐘,就會稍微偏轉他的角度來繼續前進--完全將警戒線視為無物。
這麼一來,他完全已經對他自己所在的位置沒有任何的概念了--這恰好也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說也奇怪,他一採取這樣子的模式來前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被警戒線所攔住。
「剛好走在“赤道”上嗎?這個的機率未免也太低了吧?」就算這樣,王救還是沒有要睜開眼睛確認的打算。他打算先走個半個小時再來睜開眼睛來觀察變化。
半個小時之後,王救還是沒有碰到任何的障礙物。他滿心激動的睜開雙眼。「要嘛是我走在“赤道”上,要嘛就是我這個方法成功了!是哪一個呢?」
他後來轉念一想,他不可能是一直在赤道上,因為他有一直偏轉角度,可是赤道是一直線。「所以...我成功了?」
他一睜開眼睛,赫然發現他在原地踏步!
一切的痕跡都清晰可見。在原地旋轉的痕跡、連續踩踏了半個小時導致土地有些許下陷。
「喔~~越來越有趣了。主觀上的“移動”才能真正的移動嗎?如果我不知道我會去到何方,那麼我就根本不會動?」
藉著這樣,他也猜到了這件器的破綻了。
「所以的確是眼睛在干擾我的判斷嗎?連已經有過能力升級的玩家也可以輕鬆的欺瞞嗎?」這也太單調了吧?王救的腦中瞬過這麼一個想法。
他感應著腳下的土地,一邊靈巧的翻越各個警戒線,就這樣走著“現實世界”的筆直一條線。
為什麼要特地強調“現實世界”呢?因為他現在走的步伐毫無規律可言。他的大腦不斷的告訴他他在原地打轉,但是他些微放開的器告訴他,他現在走的道路是筆直地。
其實要這樣子只有用一點點靈器的能力,對於王救來說也不簡單。就如同一般人要“不屏住呼吸,但是又以極慢的速度來呼吸”一樣,要保持著最微弱、精巧的平衡,以免被偵測到。
當他走了約莫五分鐘之後,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罐頭掌聲「啪啪啪...我們恭喜我們的一號選手終於完成了挑戰!到底是為什麼會拖這麼久呢?讓我們快點來詢問參賽者。」
旁邊的音樂也即時的下了一個緊張的音樂,鼓點不斷,令人十分煩躁。
王救這才張開眼睛來,看著四周。
俗麗的佈景、冷場的主持人、低配合度的觀眾、罐頭掌聲和罐頭笑聲。這完全就是一個粗製濫造的娛樂節目現場。
王救並沒有被牽著鼻子走,而是冷靜的思考:「器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公諸於世的,所以自然不可能拍成電視節目。所以...還是器的產物嗎?原來是一整套的配合嗎?」
因此,他完全將這些"npc"視而不見,專心的尋找著這裡的破綻。但是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將他拉回了「節目」上。
「看來這個問題,王救選手需要深思熟慮一番,那麼沒有關係,我們先看這一部有關於王救選手的介紹影片。」
畫面上突然出現了王救的臉--並且開始自我介紹。眼前的景象令王救寒毛直豎。因為他絕對沒有拍過這種影片,但是他卻可以看到“他”正在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王救,今年29歲,今天會來參加這個遊戲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我想要透過這個比賽來見到--」
「停!停!我想好了!」影片戛然而止--恰好停在最關鍵的地方。他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來找“母體”的。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的話,肯定只會落得一個碎屍萬段的下場。
因此,他只能趕緊掰出一個理由,來阻止“王救”把他的資訊全部給起底了。
主持人以一個詭異的微笑看著他,角度是如此的完美,彷彿最敬業的服務生,但是王救看到時,卻只有滿滿的恐懼。
他心裡沒來由的生寒,胃縮成一團,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主持人拿起他的麥克風,用那個尖細到刺耳的聲音,問王救:「那麼王救選手,你的器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都不用你器的技能來幫助你過關呢?」
語畢,用那個不變的笑容繼續看著王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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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覺得我這本寫比較差欸?為啥反而還有五個人在追讀?
不過有人喜歡我的作品總是好事嘛,謝謝你們的默默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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