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晨光慵懶地撒落在地上，而房間的主人正面對著鏡子側著身站著，小夜的右手先是比出一個代表狐狸的手勢，接著向外畫一圈來到臉面前，最後臉向前看並將手向外一伸打了個響指，最後右手撥了下腰右邊前面一點的空氣再假裝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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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啊，可惜我不會翻花手。」畢竟作為一位每週六、週日早上九點準時收看晨間特攝檔的美少女(？)，會忍不住擺出變身pose是正常的，伸了個懶腰後她就這麼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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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假日就是要這樣才對嘛。」她拿起了放在床邊櫃子上的手機，熟練地點開了諸如臉書、IG、Twitter等社交軟體，「讓我看看又有什麼新的梗圖。」對，她安裝這些程式的理由是為了看梗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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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ss me with your gift of lights Righteous cause on judgment nights……』熟悉的節奏與音樂打斷了她的瀏覽，她擺出彷彿頭上有十億個問號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螢幕，接著看到了上面顯示著『未知來電』後，表情又更加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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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家人跟同事以外的人打電話給我？」小夜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先不談自己長相稍微有點兇的問題，光社交技巧約等於雜魚這點就注定了她很難主動去結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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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了想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說不定只是詐騙集團或打錯人，「請問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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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黃瀨夜。』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具有辨識度，一聽就知道是那個成天話不說清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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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作怜？」她疑惑地大聲說出了那位謎語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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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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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怎麼有我的聯絡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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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我有個只有妳能完成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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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能完成？這世界有只有我能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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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
『真不愧是PMA，風格一如既往的潮。』、『時髦值 UP』、『好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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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Twitter下方的評論，臉上的笑容透露出她的滿足與喜悅，她又一次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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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幫妳找到設計衣服的幫手了。」門外既熟悉又煩躁的聲音將她一把拉回了現實，少女嘆了一口氣，依依不捨地滑掉了Tw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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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少女打開了房門，映入她眼簾的是穿著黑色上面印有藍色漸變為白色的『Legendary Deadweight』字樣帽T和牛仔褲的少女跟她的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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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游作綾，我來幫忙了。」小夜禮貌性地伸起右手打了個招呼，綾幾乎眼神死的看著眼前的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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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經過了幾秒尷尬的無聲後，綾終於開了口，「就她那個一看就很隨便的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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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土到極致就是潮。」怜一如既往的笑著，只有小夜一臉嫌惡地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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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們姐妹請我來這只是想鞭屍我私下的穿搭嗎？」小夜皺著眼皮，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她們兩，私底下不都是穿得舒服就好嗎？更何況她是突然被挖過來，根本沒時間給她化妝跟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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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小夜能夠提供優秀的穿搭風格的。」怜拍了拍綾的肩膀，「她平常的穿搭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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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那幾套我可是研究了兩個月半」小夜雙手抱胸，自豪地說著，「那能解釋為什麼會穿成這樣嗎？」綾稍微站直身子，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巧思或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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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有想過穿單邊過膝長襪或網襪，但那樣勒著大腿很不舒服，所以才穿著泡泡襪」她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大腿瘦不下來不能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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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帽T也是想了很久，一開始是打算隨便穿，最後才選用我平常穿的藍白格紋那件和白色上面有像是藤蔓紋路那件，不過我還沒穿那件來上學過。」她現在穿的這件也是當初打算穿的選項之一，不過這件現在變成了隨便穿搭用的了，畢竟黑色百搭(忽略掉上面的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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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剛好是穿泡泡襪嗎？」她指了指小夜的襪子，在她的印象中，小夜除了打工時穿著長褲外，其他時候都是穿短裙配上泡泡襪，「如果只是不想勒大腿的話，穿不過膝的長襪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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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因為好看。」小夜理所當然地回答，人穿搭的目的不是為了把自己認為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給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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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短裙呢？那件短到我懷疑能直接看到妳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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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短褲啊。」小夜一臉懷疑人生的看著她，「妳不會認為我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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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真看不出來妳這身跟『辣妹』風格到底有什麼關。」她之前說過自己不是不良，但她這樣的穿搭也不辣妹。那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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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這身就是跟辣妹無關啊？」小夜兩手一攤，她的氣質不能說是和辣妹有些相似，只能說是毫無關係，「妳看過哪個辣妹的朋友少外加母胎單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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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能稍微解釋下妳平時的穿著到底有什麼特殊的設計嗎？」綾右手扶著額頭，到底為什麼她妹要找她來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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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了。」小夜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她拍了下手立刻接著說，「我上衣不是穿露臍襯衫嗎？雖然平常背部都會被帽T遮住，但背後其實有一個簍空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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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樣設計？」綾稍顯興趣的提問，問了這麼多問題總算有一個稍微特別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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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很容易流汗，這樣方便我把汗擦乾跟散熱。」小夜雙手叉腰，理所當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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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來看妳平常的造型的設計可以說是完全的功能取向。」綾深吸了口氣，「跟我想要的差別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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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們倆總得跟我說要什麼樣的設計吧？我可不能通靈。」小夜一臉疲憊地看著眼前這對姐妹，「妳們話都不說清楚是遺傳的嗎？」她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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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上有一位略有名氣創作者名叫Passion Motivate Aliveness(PMA)，她每個月都會設計好一套衣裝，再將自己穿著這套的照片po上Twitter。」怜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了綾的身體走到了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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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等著他人來評價她的穿搭風格與設計元素，藉此來滿足她的虛榮心。」她輕輕地拍了下綾的肩膀，抬起頭來看著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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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虛榮心！我是因為喜歡設計衣服才決定這麼做的！」綾用力地掙脫了怜的雙手，轉過身來激動地反駁，小夜有些訝異的看著這個平常在學校總是不說話，盡可能不跟人交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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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妳是這樣的人啊……」她點了點頭，嘛，說到底她們根本沒有成立過任何的有效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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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不要相信她的鬼話。」綾再次轉身，飛快地走到了小夜的面前並抓住她帽T的衣領，「她就是沒被打過才會這麼顧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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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我會盡力幫忙的。」小夜抓住了綾的雙手示意她鬆手，「這麼乾脆？」綾歪著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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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一開始不是跟妳尬聊過嗎？這就當成是妳的心理損傷賠償。」小夜很自然地走進了房間，她簡單的環顧了下四周，乾淨的白色牆壁配上堆在桌面跟床上的布料、戴著假髮的塑膠假人頭、剪刀、針線以及……膠帶跟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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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膠帶跟膠水？」小夜疑惑地走到了書桌前，仔細地端詳這兩項物品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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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帶是拿來拉伸眼睛或臉型用的，膠水能維持假髮的造型。」綾毫不猶豫對準小夜屁股踢了下去，「還有妳就這麼自動的走進我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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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亂動其他東西。」小夜一臉苦笑地看著綾，「算了，所以到底想要什麼樣的風格。」她雙手插腰，看著這一對個性截然不同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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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慢慢聊，我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怜揮了揮手，轉過身來走出了她姐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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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試看類似黑暗修女風格的服裝，怜則是想要帶有惡魔元素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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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帶有哥德元素的服裝啊……」小夜倚靠著牆壁，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對於哥德風格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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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過什麼有哥德風的遊戲……惡魔獵人、獵天使魔女、血源詛咒……不，哥德文化影響的好像不只是風格，代表哥德精神的個人主義也是影響了日後許多作品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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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包容、不同於他人……」小夜搖了搖頭，再怎麼說她從來沒當過這方面的參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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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綾看著一臉苦惱的小夜，「果然還是我自己來就好」她心想，設計和製作衣服是她自己的興趣，沒必要讓自己的興趣成為他人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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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夜再次走到書桌前，「紙……紙……紙呢……」她東翻西找後，轉過頭來用著著急的眼神看著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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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屜……」她指了指位在小夜左手邊的三層抽屜，「筆跟像擦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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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拉開了第一層抽屜，裡面只有好幾疊雜誌，拉開第二層後才有一疊紙跟其他文具，她立刻拿出鉛筆、像擦與四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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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哥德精神的提醒，其實兩者的元素其實是能夠共存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抽出其中一張白紙，接著動起筆開始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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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好奇地湊了過來，紙上的人物不像是常見的動漫風格或人體素描，而是單純人體骨架配上服裝三視圖以及頭部、四肢等特寫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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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畫畫……？」綾瞪大了雙眼看著小夜的每一筆，「不太算是會，只是遊戲玩多了外加設定集類的書看不少自然對一些東西能直覺性地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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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回事嗎？」她自己遊戲也玩的不算少，但怎麼從來不擅長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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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大的問題點是要怎麼讓兩者同時存在又不會有一方的元素過於亮眼而蓋過另一方。」她先是畫出了簡易的衣服輪廓，再開始描繪簡易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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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修女最重要的是具備神聖、莊嚴的教堂元素與死亡、破敗的黑暗元素結合，而惡魔最具代表的元素則是詭異和怪誕。」小夜熟練的點開了Google，開始尋找起可用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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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女服上加入一些殘缺的破洞，再把如同長裙、袖子、頭紗的部分剪切出銳利的尖角。」小夜一邊說一邊加入細節，可別小看宅了十多年的人對中二的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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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怪誕的話，在身上畫撕裂傷的妝也行」綾拉開了位在床邊化妝臺的抽屜，仔細地察看口紅、粉底液那些是否足夠，「要不要試試看在身上的衣服和長裙做出類似沾染血跡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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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略，不過我想略做修改。」小夜拿起了手機對準綾，螢幕中是一個穿著黑色長戰裙的模特「把長裙改成類似這樣的裙襬，這樣不只節省布料和工時，也方便擺p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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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下半身的穿著需要多點特殊設計了，妳有什麼計策嗎？」綾將小夜提出的建議慢慢地輸入在手機的筆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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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服內再加一件黑色緊身衣當底衣，然後穿馬靴。」她快速地回應，「要做這個裝飾嗎……？做吧，反正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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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頭的兩側增加像是一對惡魔翅膀的裝飾嗎？」綾像是突然想到般靠了過去，「啊對了，妳可能還需要做一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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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嗎？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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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的房間中，怜隔著牆壁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偷笑，「果然這兩個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趴在床上，振筆寫下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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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結果其之一千九百七十二，黃瀨夜對遊戲方面的知識與游作綾對設計的愛好不謀而合，且黃瀨夜的社交能力沒我之前預測的差(其九百一十三推翻)』
『Steal a soul for a second chance But you will never become a man……』不知過了多久，來電鈴打破了熱烈討論的氛圍，小夜看了眼後來電人後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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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妳人呢！』不等小夜開口，晝的聲音直接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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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朋友家，妳吼那麼大聲幹嘛。」小夜把手機遠離耳朵，深怕自己下一秒直接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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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忘了老媽今天加班，然後我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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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裡不是有泡麵嗎？泡麵加顆蛋總會吧？」她翻了個白眼，不會連這麼簡單的料理都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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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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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她媽……」小夜嘆了口氣後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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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得先走，但給我大概兩天，我會把初稿跟裝飾的雛型弄好。」小夜抱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暴增到十多張的設計稿，一邊整理一邊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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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時候見。」綾伸了個懶腰，從開始經營PMA到現在也才兩年，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擁有一批粉絲，更沒想過會有機會製作這種工作量不小的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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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夜逐漸離去，她也嘆了口氣，「朋友嗎？」綾躺在了地板上，仔細地看著手機拍下的設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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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自以為是啊。」她起身看著亂糟糟的周圍，「不過她確實幫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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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也比我想像的好。」
To be continued
By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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