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冒險很困難?帶Joke補! - 第十八節：鍛武精靈之姿

　　「那麼，契約正式成立，委託的詳細資訊等你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再由委託人親自向你們解釋。」露西將一張羊皮紙給捲了起來，並熟練地用紅色絲帶固定起來，並將它交給了梅莉絲。

　　「把這交給委託人就行了。」露西補充。

　　梅莉絲小心翼翼地接過，並將它放進了披風底下的側肩背包。

　　「好，繪里奈我們出發吧！」梅莉絲接著就轉身邁出大幅度的跨步，節奏十分明快。

　　「等一下，你打算就這樣前往討伐嗎？」露西叫住了梅莉絲。

　　當梅莉絲停下腳步後，露西接著說了下去。

　　「雖然史萊姆並不是什麼強大的魔物，但要是掉以輕心的話，小心他們反咬你一口。」在闡述的同時，露西刻意壓低了語調，聽來格外駭人。

　　這也令梅莉絲不禁試著想像了一下與史萊姆戰鬥可能會發生的情形⋯⋯

　　不明黏液纏身、陷入苦戰的兩人因為逐漸來不及應付接連的戰鬥，眼看史萊姆的數量不減反增，最後只能淹沒在那團黏糊糊的生物，身體和心靈都將被肆意的玩弄，這對妙齡少女而言將是最慘的下場，而她們能做的也只有呼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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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不行！」梅莉絲突然如此大喊，心有餘悸的同時不忘緊緊抓住自己交叉的雙臂。

　　她緊接著問：「露西小姐，我該怎麼做。」

　　「放心吧！我介紹一家店給你，你去看看吧！順便還可以把公會徽章做成項鍊。」

　　露西所說的徽章表面鍍著金黃色、比手掌心要再小上一點，梅莉絲似乎很喜歡的樣子，細心地放置在自己腰際間的皮革包深處。

　　此時梅莉絲伸手觸碰，指尖能夠敏銳的感受到鐫刻在上面的細緻紋路，摸著摸著，當她忍不住想再拿出來觀察的時候，她們已經照著露西的建議，來到了露西所推薦的店舖。

　　據露西所述，這是長期和格林嘉爾有合作來往的店家，裡頭不只有武器、防具，就連一些稀奇的道具也有買賣，是家無奇不有的神秘商店。

　　單從構造來看和街坊的老舊木造建築別無二致，牆垣是看得出有些年代的深色木板釘製而成的，正面有幾扇四格窗戶。

　　然而可能是因為怠於清理，上頭的灰塵甚至厚重到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斜層的屋頂甚至掛起糾纏不清的蜘蛛網。

　　順帶一提，梅莉絲和繪里奈她們正位處在一個人跡罕至的暗巷裡，不見天日之下缺乏活潑的氣息，周遭甚至安靜地能夠聽見遠在天邊的烏鴉那如同咒罵般的嘶啞聲音在這當中迴響。

　　「梅莉絲，我們走吧。」首先發話的是繪里奈，她拉著看到傻眼的梅莉絲的衣角。

　　「恩，說的也對。站在這裡也不清楚裡面的情形。」說完，梅莉絲遲疑的邁出步伐，即使在這光線足以看清周遭的情況下，她的一舉一動也依然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尋找安穩的踏腳之處那般無助。

　　不管走再久，梅莉絲似乎離那可疑的店門口還很遙遠，至少是走出了大概的方向，等到她再度沉重地踩下一步的同時，繪里奈卻攔住了她。

　　「不對，是走這邊。」繪里奈這時用那輕柔的力量引導對方她們原來走過來時的方向，也是他們唯一認得的回程方向。

　　「原來是那邊啊！」

　　「因為這裡感覺有點陰森。」

　　如同繪里奈所說的，或許是在陰暗且靜得出奇的巷弄作祟下，加上那如鬼屋一般荒廢的模樣，這間屋子正隱隱散發著某種詭譎的磁場，不只是她本人而已，梅莉絲也早已發自本能地排斥進去的念頭。

　　「不過再怎麼說，要是不進去的話，憑我們身上的裝備，要去討伐魔物恐怕……」梅莉絲之所以不肯放棄的原因其實不只因為想起露西的告誡，主要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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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選購裝備可是冒險故事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走進看似普通的店內，專注觀察的眼神只與眾多之選中的唯一鋒芒交會，這是多麼讓人心動的場景！

　　搞不好成名以後，我挑選的武器還會被人傳頌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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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默默在心中為自己鼓勁，梅莉絲下定了決心。

　　「什麼？」繪里奈略微歪頭。

　　「進去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

　　這時，裡頭忽然傳來了爆破聲，硬生生地打斷了繪里奈的話語。

　　兩人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當下用力一甩頭把眼神釘在這家店。

　　聲音倏地消停了下來，恢復前不久的寂靜……然而，還是寂靜如故。

　　剛剛的騷動沒了後續，簡直像從來不存在過。

　　這令梅莉絲等人浮現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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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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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安靜，就越加令人在意，種種猜疑與好奇的念頭正像被迫扭開的過期罐頭，發出一陣無形的氣息，濃烈且久久不散。

　　兩人都快忍受不住地冒出一滴接著一滴通透的汗珠。

　　「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梅莉絲一時沒掌握住力道，乾澀的喉嚨發著稍嫌薄弱的聲音，她不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單純在意裡頭的情形在意得不得了。

　　「嗯……恩。」繪里奈也不再有所抗拒。

　　轉開木製門板上有些污漬的銅色手把，門被輕易推了開來，可能連結牆邊的旋軸不堪經年累月的使用，門邊發出了吱吱的摩擦聲。

　　裡頭十分昏暗，光源大多只來自門外，根本不足以看清裡頭的樣貌。

　　看見這個情形，他們兩人先是默默看著彼此後，隨後才依次踩入他們有些沉頓的腳步。

　　兩人很有默契的互牽起了對方的手，可能是疑心深暗鬼，即使沒有任何狀況，他們有時會突然扯住對方，有時又忽然拉走對方，步伐與呼吸都相當躁動且不平穩。

　　當他們穿過一個小小的廊道，終於來到了深處的一個發出微微紅色亮光的地方，溫暖的色調及稍微清楚的視線，令他們稍微放心了下來。

　　紅光的來源是某個由紅磚砌成的小型窯穴，半圓型的窯裡還有火勢漸弱的火在靜靜燒著，稍嫌安靜的空間裡只有時不時煤渣迸裂時所發出的獨特噼啪聲響。

　　梅莉絲的視線開始不安份地掃視這個空間。

　　「這裡應該是盡頭了，不過卻沒有看到任何異狀呢。」她如此斷言。

　　「先不說這本來就能稱得上異狀的詭異氣氛，確實連爆炸的痕跡都沒見著。」繪里奈也同意梅莉絲的看法。

　　兩人看見的只是和印象中的工坊，相去無幾的設施與構造，地上雖有一片片焦黑的污漬，不過如果工坊主人長期鍛造武器的話，這種程度的焦黑反倒正常。

　　「都沒看見人……牆壁或其他地方也沒有遭受爆炸時會有的誇張痕跡，會不會是我們聽錯了？」

　　「怎麼可能！你剛剛也聽到了吧！像是電影裡那種不計成本的特效那樣。」梅莉絲用力反駁了繪里奈的假設。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爆炸的話，不只這間店連我們也會被捲入然後被炸得粉身碎骨。」

　　然而整間店卻在那樣的聲響中沒有任何一點被破壞的跡象。

　　可疑的還有店裡頭竟然沒有半個人……

　　忽然──

　　「那個……」

　　「繪里奈，你……你你剛剛有看到嗎？」梅莉絲發現自己的餘光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一閃而過的人影。

　　「那個……」

　　然而可能是誤以為鬧鬼，繪里奈早已把手緊壓住自己的耳畔，眼睛也閉得很緊，全身蜷曲地縮在地上蹲著的她，完全沒有閒工夫搭理梅莉絲。

　　「那個……」

　　眼看已經無法指望上繪里奈能冷靜下來，梅莉絲只好不甘願地往那個人影飄過的方向轉過身去以一探究竟。

　　「那個……」

　　一步、兩步，梅莉絲越來越接近那個位置，當她走近一瞧時……

　　空無一物，只能如此形容。

　　「那個……」

　　「真是奇怪？我剛剛明明看見有人飄過。」

　　就在梅莉絲疑惑的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點了一下並轉過身去看向到底是誰在點她。

　　「繪里奈你沒事了嗎？」連看都還沒來得及看，梅莉絲便自來熟地呼喊對方。

　　不過站在她身後的卻不是平常那個和自己並肩的身影。

　　「咦？」

　　梅莉絲才剛轉身，視線所及除了依舊蹲伏在地上的繪里奈之外沒有半個人影。

　　「惠……繪里奈別鬧了，剛剛是你在點我的肩吧？」梅莉絲以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

　　不過，繪里奈似乎還深陷在恐懼之中，完全不理會對方，深鎖皺眉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很害怕。

　　在這樣的情況下，繪里奈不會是碰梅莉絲肩膀的那個人。

　　「那個……」

　　「如果不是繪里奈的話，該不會是……不會的！振作一點啊梅莉絲，雖然這裡是異世界但也不致於出現那個吧？」梅莉絲的額際不自然地流出大量的汗。

　　忽然，梅莉絲隱隱覺得有一陣粉拳在自己的胸前擊打，就如雨點般輕柔。

　　「可惡、可惡、可惡！快發現我啊！」一道小小的聲音好不容易傳進梅莉絲的耳裡，她下意識地往來源看去，這次，她確實掌握到一個不明的身影。

　　眼前有個極小的存在，大概一個掌心大小。通過潔白通透的翅膀在不停奮力地振翅，她得以飄在半空中，想要維持在原處飛行可能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嬌小的身軀就如隨風飄盪的風鈴，以稍嫌不穩的飛行路徑為漆黑的一隅灑入一明一滅的磷粉。

　　梅莉絲費了不小的勁才更進一步捕捉到這穿得一身黃的小不點。

　　仔細端詳，發現對方擁有褐色的長髮、姣好的臉蛋、纖細精緻得像人偶一般的四肢，身穿一套簡潔而樸素的連身工程套裝，即時在有些陰暗的空間中她那彷彿充滿生命力的瞳孔仍旺盛地發出鮮明的紫光。

　　她耳朵又長又尖這點立刻吸引住梅莉絲好奇的目光。

　　「精靈……不，更偏向小妖精那一類的嗎？」梅莉絲放下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開始反覆搜索著腦海內對於奇幻世界的一切知識，喜歡冒險題材遊戲的她，對於種族的分別也有了一定的心得，不過……

　　「剛見面就用種族名來稱呼別人可真沒禮貌，重點是都還猜錯了。」對方說完很不客氣地回以十分不可怕的鬼臉，倒不如說還有點可愛。

　　「什麼！」原本對自己的答案還有點自信的梅莉絲馬上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哼！不但貿然把我亂認成其他種族！而且還一直無視我的存在。真是個沒教養的孩子。」

　　「無視？」

　　「可惡，你還敢提？虧我剛剛還那麼一直那麼好聲好氣地向你搭話，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我！」

　　「原來如此。」梅莉絲臉上早已沒了原本的緊張。

　　隨著對方的話語，稍微回憶起前不久的事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逐漸清楚，理解現狀的梅莉絲此時終於恍然大悟，她自然聯想到一切並不是幽靈在作祟，人影的真面目就是這個既不是精靈抑或是妖精的神秘小不點。

　　「原來如此……個頭！為什麼你看起來一臉輕鬆的樣子！」

　　「不……一想到果然世界上沒有鬼，不自覺就放心了下來。」

　　「唉，格林嘉爾的人一個個都這麼目中無人嗎？」小不點無奈地用手掌掩住自己瀕臨崩潰的表情，不過從指間的縫隙中，她的目光卻放在了梅莉絲始終捏在手裡的硬幣。

　　她接著自嘲地笑道：「那是格林嘉爾的硬幣吧。我想也是，呵呵，會來這個地方的人肯定都不是什麼正常的傢伙。」

　　「抱…….抱歉，來你這裡的都是不正常的傢伙。」梅莉絲態度無法強硬起來，因為就自己的觀察，她也知道格林嘉爾的成員大多都不怎麼正經，自己沒辦法扭轉這樣的形象的。

　　不過，她本人依然認為自己絕對是正常人，對方肯定是看到了同行的繪里奈才如此以偏概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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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肯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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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莉絲不斷在內心確認著什麼的，眼神專注地不停點著頭，看來她似乎很在意對方說的話。

　　「所以，你和那個蹲在那裡瑟瑟發抖的人來這裡是想委託什麼樣的裝備嗎？」意識到對方好歹也是自己的客戶，小不點改以沉穩的語氣重新面對眼前的兩人。

　　「那個……」梅莉絲回過神來看著對方，然而卻始終遲遲開不了口。

　　「放心吧！只要是你想得出來的我都能做得出來！」小不點握緊她白嫩得不像是工匠應有的纖纖玉手捶向自己的胸脯，發出短促而乾脆的撞擊聲，隨著這樣的豪語，她精緻的美麗臉蛋上燦爛的笑顏一覽無遺。

　　「不……一開始只是單純想體會下動畫情節才一時衝動就跑來這了。現在仔細一想，我好像也用不到什麼武器。」梅莉絲一臉愧歉地摸摸鼻子看向其他地方。

　　「你說什麼！」

　　「話說，我現在身上也沒什麼積蓄，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來著的？」

　　「開什麼玩笑……」

　　「咦？」

　　「難道你來這裡也是為了羞辱我一頓的嗎！」對方的眼神用力勾出銳利的角度，隨著無形的怒意，她的臉上的紅暈漲了起來。

　　「我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喂，繪里奈你有什麼需要的武具嗎！」眼看自己就快抑制不住對方氾濫而起的憤怒，梅莉絲束手無策的拉住一旁的繪里奈。

　　「我嘛⋯⋯恩，我已經有我的愛劍了，所以沒事了。」

　　這時繪里奈已經恢復了神智過來，不過她仍沒有注意到當下的氛圍，眼睛為難地眨個幾下，歪起她小小的頭。

　　「喂！你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愛劍了，話說，這樣的話你沒事幹嘛跟過來啊！」

　　「因為……因為人家得跟著梅莉絲才行！」

　　「為什麼啊！」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接下來，我要把你們都趕──」小不點的聲音嘎然而止。

　　此時他們所處的環境中忽然發出了猶如蒸汽快速衝出壺笛的尖銳聲響。

　　「糟了！」小不點的神色和剛剛判若兩人，頓時認真了起來，並轉身趕赴窯灶面前。

　　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她嬌小的身影便開始在堆滿烏漆抹黑設備的工坊裡忙進忙出。

　　看到這樣的狀況，梅莉絲和繪里奈都手足無措，只能默默待在一旁看著。

　　這時，看似脆弱的小不點無懼高溫的熔爐，二話不說就用稍短的鐵夾直往裡面一伸，熟練地取出一塊比自己大上幾倍的方形烙紅色融鐵。

　　隨後她馬不停蹄地將它平穩地放置在附近的台座之上，之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喂，你們還在啊⋯⋯算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用了一副無奈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兩人後她嘆了口氣，之後，附近的地上有一把厚實且沉重的錘子忽然浮了起來。

　　不，嚴格來說，是錘子的大小過於讓人震撼，長度可能和梅莉絲的身高齊平，導致其存在本身完全掩蓋住一道小小身影──她正不帶任何一絲費力的表情，便游刃有餘地以單手之姿舉起了大錘。

　　大錘的尺寸可禁不起任何玩笑，畢竟從外觀上來看，可能連壯碩的獸人族也無法輕易提起的樣子。

　　下一刻，她短促而有力地一喝，便開始舞動起手中的重鎚。

　　靠著高速飛振的翅膀與她纖細手臂力量的帶動，以錘柄末端為軸心，錘子正如漩渦一般轉動了起來。

　　無形之間，周遭帶起漸漸加強的勁風並毫無抵抗地以小不點的所在之處為中心捲入，儼然像是大規模的暴風圈。

　　小不點早已深暗錘子在這慣性的迴圈當中來到最高點的節奏，她只是一步、兩步地在空中滑開步伐向前，並閉上了眼睛，專注地等待著什麼時機似的。

　　下一刻，她霎時睜開了眼，目光中充滿著神遊時特有的空靈之色，不餘任何猶疑之地，隨著她傾身前倒之態，錘子在絕佳時機銜住俐落的圓弧曲線，隨著冷金屬色調的白光，一閃揮下月牙般的軌跡──激烈的衝撞精準的和與之相形失色的小鐵塊激盪出奔騰的火光，頓時傳出一道彷彿直達心底的清脆聲音。

　　梅莉絲過於被這一幕所吸引，以至於那一瞬間，她恍惚了。

　　事後，她才回想起來，如電影特效般……不，這樣或許不夠傳神，在那一短暫的記憶斷片之中，眼前的景象足以令她產生幻覺，那幻覺簡直和她在另一個世界名叫天文課當中所學到的東西一模一樣──宇宙誕生時產生的景象。

　　「大爆炸……」目不轉睛的梅莉絲是如此形容的。

　　一旁的繪里奈沒有任何反駁的意見。

　　她們不由自主地發自內心認為，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令人驚艷的不只這一點。

　　雖然小不點只錘了唯一一次，檯子上的紅鐵卻已經呈現出十分完美的刀形，剛剛那驚人且神祕的一擊，完全超出兩人的知識與常識。

　　這些都與梅莉絲或繪里奈記憶中工匠敲敲打打的繁瑣流程大相逕庭。

　　「怎麼了嗎？」察覺到兩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知道重複了這樣的過程多少次、早已習以為常的小不點疑惑地挑起眉，她也不知道面對其他看傻了眼的人該做何反應。

　　「這怎麼可能！鐵可是十分堅硬的，就算是再有歷練的職人也得錘打非常多次才能延展出這樣的長度！更何況，還沒打磨過，鐵塊竟然已經擁有刀的雛形了。」繪里奈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內心的激動一口氣衝出了嘴。

　　相較於只是感到違和感卻說不出所以然來的梅莉絲，繪里奈卻意外地詳細道出內心的疑惑。

　　「嗯？不好意思，我聽不太懂她說了什麼呢？」

　　眼看小不點充滿疑惑的眼神，惠理奈更加著急了，無助之下她看向了梅莉絲。

　　隨後，梅莉絲充當起了兩人之間溝通的橋樑。

　　「原來如此，你是想表達這個的啊⋯⋯你挺清楚的嘛！呵呵，世界上所有人都在依賴著那種落伍的技術，我可不一樣……」

　　「嗯嗯！」繪里奈專注地聽著。

　　「這技術可是……」說到這時，原本十分驕傲地吹擂自己本領的小不點忽然沉靜下來，遲遲沒有開口。

　　唯一能從默默不語的她身上讀取出來的，就只有臉上掛著的空虛與無神。

　　好不容易等到她再度開口時……

　　「沒事……如果你們沒事的話，我要繼續工作了。」此刻的她高漲的情緒早已消失無蹤，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過，這裡卻有一個無論何時都不會看場合的粗心鬼。

　　她看看眼前鬼斧神工般的作品，再看看周遭專為鑄刀而置的暗室、火候受到精心調配的窯灶，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小不點附近的地面，因為錘鐵產生的火花所灼燒過的痕跡。

　　「梅莉絲，我改變主意了！」繪里奈漾起幅度不大卻迷人的笑容。

　　「真巧，我也是呢。」梅莉絲也不謀而合地展出相應的表情。

　　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拍即合，繪里奈的笑容更加燦爛。

　　「老闆！我們要向你委託兩副你親手製造的輕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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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鍛武精靈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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