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護士無力的攤坐在位子上,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彷彿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
黎陽父母親坐在一旁的位子上平復心情,沒過多久,一名灰白短髮的男醫師走進七樓大廳,站在護理站前,神色有點激動。
幾人拉著椅子坐在712號房裡,現場沒有人說話,年老的男醫師坐在剛剛女鬼出現過的床上,似乎在整理著思緒,回憶著過往,「我想你們都看到了吧,」見黎陽父母親點了點頭,「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請當作從沒發生過,」男醫師拿下眼鏡擦拭著,見兩人又點了下頭,「這件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
醫師拿著病歷資料以及一本病患這七天以來的紀錄,走進217號病房,一名面無表情的女人穿著一身素淨白衣,躺平呆看著天花板,醫師拉著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蔣夜,感覺如何?」
女人沒有回應,就像紀錄上所記載的一樣,自昏迷中清醒後,未說過一句話,未吃過一餐飯,也未飲過一滴水。
完全依靠維生設備存活,可以說自殺不成,死意堅決,且這段時間也從未有人來探望過,對沒有求生意志的人來說這種情況非常不好,可以說是最糟糕的情況。
「他……為何不來……」未進一滴水的喉嚨,發出了非常微弱的聲音。
醫師略微吃驚的看向女人,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蔣夜,妳剛剛說什麼?」
女人緩緩得側過臉來,「水……」
醫師趕緊的拿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打開包裝著的一隻棉棒,放進裝滿水的杯子裡,輕輕的將棉棒沾濕女人微乾的嘴唇。
「水……」
就這樣慢慢的餵完女人一杯水,醫師推了下眼鏡,「感覺好些了嗎?」
兩人四目相交,女人輕微點頭,「告訴妳一個好消息,我們收到一封給妳的信。」醫師從紀錄本裡翻出一封署名給蔣夜的書信。
女人看見書信後,眼中綻放神采,流露出渴望,醫師見了相當高興,「想看嗎?」
女人點點頭,醫師將信交給蔣夜,「晚點給妳送些清淡的食物,記得要吃!」醫師不忘囑咐,如有需要請記得按救護鈴。
蔣夜吃完清粥,似乎恢復了一點血色,醫師跟護士發現蔣夜已經沉沉睡去,便未再做打擾,關上了房門。
就在所有人以為將要渡過一個平靜的夜晚時,217號房的緊急燈已經亮起,房門被白色的被單緊緊綁住,拉開的門縫裡,可以看見一名女人穿著一身紅衣,上吊而亡。
很快的警方封鎖了現場,三名警員與兩名驗屍員進入217號房,觀察著吊死的女人,紅衣滴著鮮血,可以判斷這原本是件白色清雅的素衣,只是被鮮血染紅,女人眼旁還流著幾絲血淚,乾掉的血跡在臉上像是奇異的紋路,「誰幫我把她放下來。」
就在其中一名驗屍員說完這句話後,那吊死的女人就從上方掉落,落在另一名查驗地上血跡的驗屍員背上,現場一陣詭異。
三名員警跟另一名驗屍員看著女人的腦袋就掛在那名幸運的驗屍員肩上,眾人不寒而慄,站在一旁的驗屍員拿起相機,拍下了這詭異的一幕。
背著女屍的人緩緩的站起,更詭異的事情發生在五人眼前,女屍的雙腳落在地上的血跡上,發出一種奇怪的響聲,揪住了每個人的心臟,背屍的人全身發抖得往前走了幾步之後,終於雙腿一軟,用手撐在地上,回頭一望,女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較遠的四人已經退到門邊,女屍沒有閉合的下巴,形成一個恐怖的笑容。
奪門而出的四人臉上均是驚恐,沒有人敢說話,外面駐守的員警問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