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
羅得母親皺起眉頭有些疑惑:「你既然是艾格里斯的義子,你應該知道丁格,艾格里斯的半身,他的另一個意識,沒有人知道這個魔族,什麼時候會轉換意識,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夫人,那個……每個魔族都有二個意識嗎?還是更多?」亞雷克一頭霧水的看著羅德的母親。
「難道你不知道嗎?」羅德的母親有些驚訝的看著亞雷克,似乎他的反應不如她所預期的,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
亞雷克從羅德母親臉上的表情看來,她似乎把亞雷克當成知情的人,亞雷克趕緊解釋:「哦,我只是魔王的義子,一般的魔族不會有這種狀況,我教父也沒告訴過我,只是有點好奇,如果以後我也會這樣,該怎麼辦,萬一傷害了我的好朋友,……那我一定會很難過。」亞雷克又不自覺的想到,如果爺爺是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該是死不暝目了吧。
羅德的母親看著亞雷克笑著摸摸他的頭:「真是好孩子,難怪羅德護著你。」她拍著亞雷克的肩:「其實我們也不是很了解,魔族的雙重意識,就很像人類的雙胞胎,差別在於魔族只有一個形體,卻有兩個意識,這兩個意識會不斷交替出現,有的可以和平相處,有的卻水火不容。如果你出生時沒有,現在應該也不會突然有。」
「所以,艾格……我是說我教父,如果丁格的意識出現,他是不是就會毀滅了人類?」
羅德的母親皺起眉頭來:「這就是我們擔心的,雖然這些年都是艾格里斯,但是沒有人知道,何時會轉換成丁格。所以那天,你說你是郝爾德家族的,庫克第一個反應就是保護家族,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亞雷克看著羅德的母親,心裡不由得有些好奇:「夫人,這些事連我教父都不曾向我提過,在對魔族的介紹書裡也沒有記載,你為什麼會知道?」
羅德的母親笑了:「很難想像吧,我在結婚前,是堤爾尼情資單位的。」
亞雷克瞪大了眼,想不到羅德的母親有這樣的資歷,年輕時應該也是非常有能力的:「那妳為什麼告訴我?這應該都是機密吧!」
羅德的母親點點頭:「的確是機密,知道的人不多,就連魔族也很少人知道。我只是想,羅德既然選擇了你,他接近艾格里斯的機會就會變多,如果有一天,羅德有什麼危險,你要更了解狀況,你們兩個可以互相幫忙。」她的眼神中藏著幾許懇切,是一個作為母親的擔憂,亞雷克突然有點羡慕羅德,這種被親人呵護的感覺,他不曾有過。
亞雷克看著羅德的母親:「你覺得他接近魔族會有危險?」
羅德的母親看著他沉默著,久久不說一句話,只是上下打量著亞雷克,慢慢的說出:「是你們兩個接近魔族都會有危險。」
亞雷克驚訝的張大了嘴,羅德的母親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本領,亞雷克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她,深怕自己不經意的眼神、動作,逃不過她銳利的眼睛。
「坦白講,與其叫我相信你是瑞克.郝爾德,我更覺得你才是真正的亞雷克.塞特。」
「為什麼?」
「我看過亞雷克.塞特的記錄,銀髮碧眼。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郝爾德家都看到些什麼、聽到些什麼,怎麼活過來?他們怎麼待你?但既然回來了,就別再回去了,他們就算善待你十三年,但難保哪一天丁格的意識出現,他還能這樣善待你。」羅德的母親一臉擔憂:「希望你別嫌我囉嗦,沒有什麼比你們的安全更重要的,我知道我勸不動羅德,阿姨只能請你幫忙。別往危險裡讚。」
這下讓亞雷克想到歐文校長說的,真正見過塞特家的亞雷克的人,必會認為真的亞雷克一直藏著,而現在回來了,當作替身的亞雷克就消失了。這也意味著,如果十三年前的屠殺還在延續,危險必定會跟著來,羅德母親的擔心也不是沒有根據。
亞雷克正想著,羅德的母親就拉著他的手:「孩子啊,不論你們做什麼千萬要小心。」
「夫人,我可以問妳最後一個問題嗎?」
「說吧!」
「妳的這些情報,都是從哪裡來的?我和羅德追這件事有一陣子了,追到的都是官方說法,為何你能知道這些事?」
羅德的母親搖搖頭:「孩子啊,別追了。沒有什麼比平安更重要。」
「可是……。」
「你真的以為里奧陛下對塞特家發生的事不聞不問嗎?官邸和舊宅早就被情資部來來回回翻了不下百遍了,這些訓練有素的人都查不出來,你們還是孩子,別做危險的事了。」
亞雷克只好點點頭。
今天羅德母親的這番話,比圖書館裡的資料,還有那天理恩家忘年會那群老狐狸給的還要多。亞雷克就這樣心事重重的,一路到了「瑞克與諾斯」的店。路上他用卡洛琳給他的變身符咒,果然把頭髮控制在他想要的長度和顏色,這是唯一讓他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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