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沒有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只是看你如何運用這一年十二個月又三十日,二十四小時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把自己放在工作與繁忙間,自然遺忘時間,當發現時間的存在時,已經超越了本身猜度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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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傑雙手再次捧著那杯在連鎖咖啡店的聖誕特飲,想不到即使是別的國家、別的風味,依舊難喝得讓人感到窒息。想不到已經在這個地方已經接近一年,恍惚一切還如昨日的記憶,如何拿著薑餅人Latte 在沒有生氣的燈飾下獨個兒彳亍而行,如何想念著某君。如今在這充滿聖誕氣氛的島國小鎮上,以為展開了新一篇章,所有事情在轉在變,原來只是時間、人物和地點改變,還有味道改變,但原來一切以結果來看,都是沒有分別,內心一樣的孤寂,咖啡一樣的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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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沒有什麼分別,眼前這個在聖誕市集中牽著自己在人群穿梭的女生,她叫Mika, Jessica, Isabella 還是Emma, 又或者她的名字根本不是以A 字作結尾,其實都沒有分別,也沒有什麼所謂。她們每個都是一樣,一直在計較,一直在盤算,一旦發現未來終將沒有在自己身上渴望的欲望和利益的機率,哪怕只不過是1%,都會自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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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多人在身邊來來回回擦肩而過,在以前未轉校、未認識文斯之前,早已經習慣了、看透了。反正一個人在這裡很悶納,反正該在場的人自己親手推開,如今就當多個人陪伴自己罷了。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反正大家都不過是在這嚴冬下互相取暖而已,她終有天離開自己,又還是自己受不了甜厭而離開,就像手上的咖啡,還沒喝畢早已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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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喝香料酒才有氣氛!」Gloria 牽著俊傑的手,跑到其中一檔攤,買了一杯平宜的香料酒。Gloria 呷了幾口,又遞給了俊傑,俊傑接過手上的熱酒,呷了幾口,卻皺起了眉頭,大叫﹕「好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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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ia 看著他臉容扭曲,卻瘋狂大笑了起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ySyuhea0y
俊傑想起了某個人,也曾經為著自己的表情,笑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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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間店做得難喝而已,不過主要還是傳統氣氛嘛!」Gloria一手接回香料酒,一手又拉著俊傑的手跑到另一檔攤﹕「你看!這些軟糖令我想起了以前的中學時光呢!」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9T957dz2
「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俊傑指著一堆又一堆的「糖果山」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oEZPI6WZ
「不了,你都不喜歡甜食。」Gloria 依偎著俊傑的手臂說。俊傑很驚訝,她不像別的女生,總是要人遷就,記得她的屬性,若果忘了便會大發雷霆,毫不留情地責怪一頓。Gloria 這個女生很特別,她反倒記住了自己的習性,對自己事事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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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想起了她,她對自己的遷就,保護自己的軟弱。說實話,過來這邊都已經一年了,經過初時的不適應期,忙著處理生活的事宜,已經再沒有時間掛念她,甚至與她聯絡。其實也沒有什麼該說和不該說的事,難道要跟她說說什麼時候認識了新女友,又什麼時候分了手。說不定她在遙遠的那邊活得比自己安好和快樂,於是她也沒有主動跟自己聯絡,連她的社交平台帳戶再沒有更新,也沒有為自己發佈的生活照留言半句,恍惚沒有存在過。於是當俊傑再次想起文斯時,再也沒有不捨、心痛、後悔等等的感覺,只有她最後的殘影偶然在腦海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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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放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j9z78rZ0f
只是現在看到Gloria, 和她的性格,有點相像。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yjWDpt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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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也該餓了,前面有間買酥餅的,要試一下嗎﹖」俊傑指指前面那檔攤說。Gloria 點點頭,這回是俊傑把她帶到檔攤前,一起笑著商量要吃那款蛋糕與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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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都吃得滿嘴都是朱古力碎。」Gloria 對吃著布朗尼的俊傑捧腹大笑。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7b6kcJJiZ
「你也不是一樣嗎﹖」Gloria 咬了一口英式鬆餅,餅碎沾在嘴角上,俊傑同樣嘲笑著。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Z53EqX3R
「你要不要試一口﹖」Gloria 把英式鬆餅遞給了俊傑,俊傑卻推開了鬆餅,直接吻在Gloria 的唇上。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OSaaWSbG
「真的不錯。」俊傑裝作若無其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7Gj7fPYv
「討厭!」Gloria 的臉都通紅了,輕輕拍打俊傑的胸口,又抹了一抹嘴唇﹕「平日總是木訥,想不到你原來這麼壞!」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ReWtIba5
「怎麼啦﹖不喜歡布朗尼味道﹖」俊傑笑笑的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K1GXnqBn
「喜……歡……」Gloria 低頭靦腆的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eypTjkcsk
「喜歡就行了。」俊傑抱著她的腰,吻在她的額上。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pvWqiM3lW
「都不知道你用這招數來騙過幾多女生……」Gloria 鬆開了俊傑,扮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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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傑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她有種說不出的與別不同,是因為大家的身份都是孤身一人來到異地才特別投契﹖還是她讓自己想起了某人﹖還是都不過是這種節日和氣氛讓人容易沉醉﹖但人生已經錯過了很多,還要去思考答案才學習「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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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紛亂動盪的世界,說什麼珍惜,倒不如回應心底的慾望。在酒店房間的俊傑和Gloria 互相擁吻、相依、糾纏。管她醒來又會否離開自己,管她纏綿過後以利刃傷害自己,這一刻,穿透時間的界限,永遠只有現在,無用蹉跎,想愛就愛,要恨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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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有誰不執著貪嘖癡,活在紫醉金迷的娑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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