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鄰家家還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見混蛋拿來一塊板子,把小狗狗用繩子圍著牠的腰綁在一塊板上。小狗狗哼哼唧唧,輕微掙扎著,但倒也順從,也許已經認混蛋為主人了吧。但這麼小,即使掙扎也沒用。
「小薩,乖乖。一下就好了。」變態邊說邊用手指逗弄小薩的頸項,就像安撫心愛的狗一樣。
接著,混蛋站起身,走向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遞給鄰家家,說:「隨便你怎麼刺,刺傷的地方我都會包紮好的,別擔心。」似乎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如果把內臟刺破了,你要怎麼包紮?」鄰家家馬上想到的就是內臟爆裂的場景。
「內臟破了就丟啊!嗯……那太浪費了。不如拿來燉湯,內臟燉湯很清甜,就是沒用過狗內臟,不知滋味如何。不過小薩那麼可愛,牠身上的臟器一定也很好吃。放心,下廚我也行。」變態點點頭說道,似乎對於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滿意。
「如果死了呢?」鄰家家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句話。
「死了就死了唄。我會找個地方好好埋葬牠的,算是與我有一面之緣。還是你想吃狗肉?雖然這麼小塞牙縫都不夠,但是應該很鮮嫩。」鄰家家聽著有些反胃,還好早餐還沒吃,不然一定都給吐出來。更令鄰家家感到反胃的是,那變態眼神流露出笑意,看著幾個月不到的小薩摩耶,竟然眼神還有愛?鄰家家真懷疑自己要看眼科了。對即將殺害的對象帶著愛是鄰家家想像不到的。只要想到對那些暗殺對象心存愛意,鄰家家就感到胃裡翻攪,真他 X 噁心!
鄰家家揉了揉眼睛,愣在那。他連人都敢殺,會刺不下一條小狗?但水果刀一直被他握著,不知如何下手。他從來沒出現過拿著刀不知如何下手的問題,往往都是快狠準地給對方一個了斷,一刀斃命。不是說他力氣有多大,是他深知人體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也不想看見對方死又死不去,活又活不了的痛苦掙扎。所以小狗的哼哼唧唧聽來真煩。看著牠盈盈一握的身軀不斷扭動,毛茸茸的純白輕微飄蕩,細細淺淺又奶奶的哼唧,就算連聽過不下千遍萬遍哀求聲的殺手鄰家家都不免有一絲觸動與不忍。他可是不殺前面帶「小」字的,除了「小人」。混蛋果然還是變態。
「我幹嘛要做這種會弄髒我家地板的事。刺下去到處都是血,我不喜歡。」鄰家家說完把水果刀扔了,眉頭皺得都能放幾粒米了。
「弄髒了收拾不就好了嗎?我就是來收拾的啊!玩玩而已嘛!」變態說得很輕鬆,但鄰家家聽得一點都不輕鬆。
因為他知道他真正地遇上了一個發自內心的變態。他殺人是為錢,有目的的,但是眼前這個純粹是尋開心,找樂子。鄰家家突然感覺有些沉重,但自己也沒脆弱到害怕,對付這種變態就要比他更變態才不會被壓下去。既然如此,那就……
「這一點也不好玩。」鄰家家雙手環胸,不屑地說。
「哦?你有什麼好建議?」變態挑起眉毛,歪頭看著鄰家家。
「要玩就玩大的,小狗狗太小 case 了,還不至於動用到我的手。」鄰家家看著自己纖長幼細的手,如果不說大家都會以為是雙彈鋼琴的手,而不是沾滿血腥的狠厲之手。
「你想怎麼玩呢?」變態用指甲尖輕刮林家穎白嫩的臉頰。
「別碰我。」鄰家家打掉變態的手說道。
「別這麼小氣嘛!又不會少塊肉。」變態收回手,把手插進褲袋說道。
「我不喜歡人碰我,別說我沒警告你。」鄰家家摸摸臉頰,似乎要把什麼骯髒的抹掉。
「It's OK。」變態舉起雙手,表示知道了的樣子。
「呵!」這次輪到鄰家家出現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你可不許後悔哦。」
「我這個人讀書不多,還真不知道後悔怎麼寫呢!」變態自信滿滿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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