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雅站在儲存室門前聽著信義的呼喊聲,也不禁要搖頭,一旁興高采烈的小子說道:「粗魯公主我們也下去追他們囉!」
「你才粗魯呀!捲毛猴子怪!」娜雅一記手刀正拍在小子毛茸茸的倦髮上,深藍色的倦髮有著強韌的彈力,娜雅的手刀明顯地彈開來。
娜雅立時背對著小子說:「你要追就自己去吧,我先回一趟寢室再找你們。」
小子愣了一下又說道:「喔!我又想去妳的房間參觀呀,怎算好呢?信義大哥那邊又很好玩喔!」
偷偷揉著手的娜雅不滿道:「我才不會讓男生進我的房間!你再不快點去追他們,一會不要哭著跟我說跟丟了。」
「啊!我不要!」小子聽見立即向著梯間跑去,還高聲道:「一會兒要讓我進去妳的房間喔!父上說過只要我進去女生的房間才會長大成人的。」
「才不會!」娜雅氣得差點想要詛咒村長這個該死的騙子。
娜雅一邊走著一邊碎碎念:「氣死我了,明明我才剛回來,漢娜姐就衝去跟信義到處搗亂……」
女僕們也跟在她身後走著,其中一位的服裝特別花巧,黑色的女僕裝束、華麗的白色蕾絲邊以及女僕們很少會穿的高跟鞋,一頭紅髮的她走上前說:「小娜,妳忘記在這裡說話,我一定會聽見的嗎?」
「漢娜姐……我怎會忘記。」娜雅低著頭說。
「哼!就是忘記了。」漢娜走上前跟她同行。
「信義呢?」
「咦?這次輪到誰記掛著別人呢?」漢娜掩著嘴說:「我讓那個傻瓜追著我的分身跑,現在應該快到地庫那邊吧。」漢娜即使用手擋著也難掩譏笑的臉容。
「我還以為妳有新的玩物就不理我了。」
「怎會呢,雖然那個白毛小子的確很有趣。」漢娜又說:「不過這次妳闖了什麼禍?」
娜雅推開了淺藍色的圓拱門,走進去才說:「我?哪有?」
漢娜在門外彈著手指「噠」的一聲響起,房內立即亮著燈火。
「有些老鼠偷進我的地盤喔,妳確定不關妳事?」漢娜瞇著眼道。
「蛤?是什麼人。」
「我怎知,又用不著我來處理,沒跟他們接觸自然不知下文了。」漢娜走到房間內,還揮手叫其他女僕進來。
女僕們都進來後,大家都拿著坐墊圍著娜雅坐下來,漢娜更直接臥在娜雅的床上,並托著臉蛋說:「好了,快給我說清楚,艾薇兒找不到的人,妳是怎樣找到的?」
娜雅看她們都滿臉期待的,頓時不禁要歪嘴,最後只好乖乖坐下來。
城堡內的地面樓層裡,一個穿深色劍士服裝的男子伏在地上,他按著背部的傷口說:「可惡……情報沒有提及過……啊哈……你這個叛國者竟然那麼強的……」
雖然他的傷勢看似不算嚴重,可是地上大面積的血灘、牆邊不停滑落的血水、就連走廊上高的天花板也多處滴著血。
信義走到那人身前蹲下來,用手帕抹去臉上的血液後臉頰上還有著不少擦不掉的血漬。
「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懂得交流才沒有下重手的,所以我們友誼地交流一下?」信義的髮尾甚至貼在地上的血灘,不過一早染上紅色的髮絲根本不在意再一次被沾上血色。
「都都……聽你的,不要再傷害我了,你的魔法不停侵蝕我的身體……我……快不行了。」
「魔法?哈哈……那是我的血靈力,不過你說得對。我該收回你身上殘留的血靈力,免得你隨便就暈倒了。」信義看了眼走廊內大量倒下來的人。
這條走廊連接著城堡門前的大廳,那邊跟這裡一樣都是滿地是血,可以說是達到血流成河的程度。雖然滿足了信義剛才的要求,可是現在他卻顯得十分不滿。
「快說吧,你隸屬那個部門?」信義捉起劍士的頭髮道。
「帝國外籍軍團……」那人無力地說。
「除了你之外多少人是七階修煉者?」
「我們全都是七階下段位的……」
「全部!?那麼廢也是七階!」
「雖然我不會跟你爭執……但也不用這樣侮辱我們吧?好歹我們也是修行人,大……大人你也曾經踏足過七階門檻的修行人吧?這可不是隨便找個人來修煉就能達到的級別。」那劍士雖然有點不滿,但也極力保持著笑容。
「我可不記得七階有門檻喔,我的修煉離不開運轉靈力跟揮刀這兩樣,其間沒試過那兩樣以外的難處。」信義漸漸疑惑起來。
「怎可能呢?升上七階的過程我們需要大量靈力來洗滌身體各部分,使體質出現變化,直到身上凝聚出足夠多的「靈動體」我們才算成功升段的!」被放開的劍士很自然地盤坐著,還翹著手說道。
「靈動體?沒聽說過……聽起來很簡單的,你激動個屁喔。」信義也變得很從容,坐在血灘上的他又拿起手帕抹著手。
「媽的!你說簡單?你知不知多少人因為升段失敗而失去畢生的修為!更不要說有些人在升段期間噴血身亡了!」
「知啦知啦!不用激動的,只能說你們跟錯師傅了,哪你們是什麼派系的?我記得很多團體會培訓修行者的。」信義抹完手掌後又用手帕掃著衣服上的血水。
「我沒有門派的,大多跟我一起修煉的人都是在冒險者公會上接任務,都是從各種戰鬥中累積經驗。我們都是在無數的戰鬥與危機中挺過來的,這樣算是自行修煉吧?」
「竟然有這種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信義扭著身前的頭髮,試著弄乾頭髮裡掛著的血水。
「我說呀,大人你來自帝國境內才說出這樣無知的話來吧?難道你不知我們這班出身在外地國家的人在修煉路途上是多麼艱巨的?我們能夠突破六階樽頸成為七階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哪有你們這些帝國人那麼幸福的……我都不明白為何你要背叛養育你的帝國……呀!」
那劍士突然被人從背後刺了一劍,信義也略感驚訝,連忙站起來。
劍士再次倒下後,還被一隻白色而且帶光澤的高跟鞋踩著。
信義看了眼那白皙的腳踝,便往上看去。一身男裝的晚禮服雖然血漬累累,但是臉蛋和淺粉紅色的髮絲卻沒有沾上任何污物。
「瑪雷姐?」信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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