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
「趙博瑩,雖然妳決定努力讀書,但是這幾個月中妳仍有偷偷地練舞吧。」放下咖啡,彭珀螢望向對方的女孩,微笑著。那個人的性格她很清楚,不會屈服,固執己見。如果應用得當是好事,但當兩個不同的世界觀相撞的時候,這樣的個性會令她受傷。
「自然。妳還記得有一天我問妳可否增加補習的次數嗎,其實還有後續。」趙博瑩沒有怪彭珀螢突如其來的質問,因為她們是相似的,也是不一樣的。這或許是做大人的好處,選擇離開的時候可以立即行動,而她只是一個學生,她還有父母。
「或者平衡的真正狀態就是,不要忘記妳的真心,同時也要記住現在這個世界讓妳走的路。所以,我尊重妳這個決定。」
她拿出日記,那天,日記的最後是這樣寫的:
夢想和現實,可以同時存在——並存而不衝突嗎?
這是趙博瑩第三個賭注,但是我沒有看到那個結果,因為現在是早上五時,我要起床溫習了。
我的可能,我的未來,都在這裡,都放在談判桌上。我是一個賭徒,我坐在談判桌之前,因為他們的愛,也因為我沒有後退的餘地。
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贏,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我只可以贏;在我的眼中,這或者是我最後一次爭取我的夢想的機會。
『彭珀螢,我可以增加補習的次數嗎?』
然後,她翻到了後面的那一頁——
可是,我真的可以放下嗎?曾經,我說過:
『我只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我依然要走這一條路。甚麼是世界,甚麼是社會,為什麼我們要屈服在「專制」之下。這,是不是大人所說的「現實」和「命運」。』
所以,如果,我真的放棄了我的那個夢,我不就活成我所厭惡的大人嗎?不,我不可以,就算我知道這個決定只是一廂情願,就算這樣做只能暫時舒緩我的情緒,我都要跳舞,那是我的命,是我生存的意義。
於是,早上,我打了電話報舞蹈班。
可是,紙包不住火。多次的出入終於令父母得知。趙博瑩低下頭,沒有說話。其實,在多次的爭吵中,她都在努力地平靜下來,就如現在一樣,但,想法之間的不同令氣氛變得白熱化。
又如,在這段爭論的內容中,真正令她心痛的是這一段:
「為什麼,當我把我們的故事告訴他人的時候,人們可以告訴我尊重二字。她理解我為什麼有這個夢想,她尊重我這個夢想,而你們做了什麼,你們一味地禁止,你們真的有尊重嗎,你們有愛過我嗎?」
「我們不尊重?如果我們真的不尊重,如果我們真的不愛妳,妳覺得現在妳仍然可以站在這裡嗎?」
「真正的愛是無論意見、想法、立場如何地不相同,人們也應該讓它存在,因為本質是一樣的,都希望我的人生可以順利、圓滿、快樂。」趙博瑩退後兩步,說。「就如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愛你們,因為,我感覺我們的信任在慢慢地消失,我也背叛了你們。」
空間內傳來了哭泣的聲音。那眼淚的滑落,心痛、理解,更重要的是互相的連結。這是趙博瑩第一次學習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理解,也是他們三個人第一次了解到大家的愛。
之後的五分鐘,沒有人說話,哭泣的聲音漸漸減少,他們坐在餐桌面前,看著對方。
「我不會再去了。」呼了一口氣,趙博瑩說。
「不,妳去吧。只要不要超過一星期三次就好。」父親的反應如此的快,令趙博瑩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不過,有關於DSE得到25分或以上的成績就考慮給妳一個機會的那個約定,我希望可以繼續。」
「因為,就算後來妳追不了夢,妳仍有退路。」母親與父親對望後,說。「希望妳明白。」
「謝謝,謝你們。」趙博瑩捉住了父母的手,激動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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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終於找到了一些寫作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故事的背景我很熟悉的原因吧。
這一星期間我想了很多有關之後會寫的故事,其中一個就是故事的人物自行更故事情節,但是因為我想加入一些我對寫作的看法,便決定不用這個想法。
然後,在第一次失敗地完成何謂愛的創作挑戰之後,我在想,或者可以應用在這裡。
也算完了我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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