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y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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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是我開始寫日記之後的第五天。為什麼開始?其實並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記錄一下我的生命。我太常看到自己困在那個社區中,太久沒有看過自己的內心,太少看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在這裡的每一個字,或者,都是不同的密碼。
後來我知道,我根本沒有忘記過他。別人對我的關心,我都是以他作為一個擋箭牌,我從來沒有讓別人進入我的心。為了防止我忘記了他,我的鬧鐘是6時13分,我手機密碼是170613,因為在2017年的6月13日,我們相遇了。
我記得我曾經問他,我們可否一生一世,他回答:
『我有更大的天空。』
但我不從敢這樣想,因為我知道,我對這個世界無任何期望。所以我捉不緊他,而我們的關係也在經歷了第二、三年的大學生生涯之後結束。最後一年是我們之間的地獄,這是關於未來的一個爭論,我們都是輸家,因此有時我會想,我們的分開是不是才是解脱。
自2019年7月8日分手三年之後,我依然無法忘記。
這一天,我沒有睡過,而原因,又是因為我胡思亂想。這些字,是早上三時的我,寫下來。
夢中的房屋是我們曾經的故居,早上上班的巴士都是這三個數字,我依靠自己來到現在,我明白人各有其命,所以我再沒有去找他。只是,這並不代表我要放棄對他的愛,因為它們沒有衝突。
我可能更要謝謝他,令我在畢業半年後加入了現在的世界,開始工作。
至於我跟曾皓楠,終於有機會一個可以一起合作。
『這次在學校舉辦的活動,我希望可以有兩個前線的員工說一下你們的工作經驗。一方面可以讓同學更明白我們的工作,另一方面,或者––––可以開解他們的煩惱。這件事,我希望可以由彭珀螢和曾皓楠負責。』
於是,我們倆個互相對望。我看到他眼睛裡的閃爍,但是,我沒有繼續看著,因為我知道我太明白他的心、他的情意,還有我自己的愛情。如果我愛上了曾皓楠,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但我沒有拒絕。在理智上,我不能拒絕。金錢、現實和未來。
「曾皓楠,這次的活動是在兩星期後舉行吧。」我在之後的時候問他。這是下午午休時間,整個辦公室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這個時候問,是為免影響本來的工作。
「是。學生在青春期的時候會有很多爭拗,我認為這是『開解他們的煩惱』的部分吧。例如,我們可以說一下青春期父母和子女的關係。」
「為免重複,你會談及那一個部分?」我問。
「我想,應該是開解他們的煩惱的部分吧。」他望著我微笑。
「但是以我的思路去想,我說不出什麼。我會意氣用事。」我嘆了一口氣。「我連自己的部分都走不出來,我又如何告訴他們辦法總比困難多。」
「妳可不可以放過妳自己?妳沒有自己所想的脆弱,如果不是,妳不會在一年半前决定走下去,現在妳也不會上台演講。請妳相信自己,有不要令我對妳的關心浪費,好嗎?」
「其實,你想做什麼,又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我忍住心中的憤怒,但是又不得不對他佩服。他總是用他的方式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心中的那個他,還有曾皓楠。
這問題是我和曾皓楠一切的開始。
「彭珀螢,我想明白他對妳的重要性。如果妳真的愛他,為什麼妳要這樣放棄自己?」帶著激動,他好像渴望自己的行動得到回報,而他卻忍著自己的心和言語,不希望情況更糟糕。
「不要太在意我,因為我不值得。我可以告訴其他人他們可以如何改變自己的生命,因為這個世界上的方法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多,因為我們都知道人需要正面思考,但是我自己無法做到而已。」
有些人的現實,是「認命」,是生計;我,是如何在這個世界相處,如何在了解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這可能是為什麼我選擇做一個開解別人的職業。
「我的關心,是因為我無法看到一個人沉淪。開解妳,又或者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我們工作最主要的部分。」他停下來,又看著我。「其實妳自己知道,妳把愛情放得太大了,妳把所有的意義都放在它的上面。」
「因為,他是我的青春。他佔據了我的大學生活,帶給我快樂,卻同時打擊我。因為和他的時候太美好,令我忽視了他那不好的部分,而我的愛太重了,令我無法接受他的不美好,也不能容忍這個世界的殘酷。」喝了一口咖啡,它令我慢慢冷靜下來。「當愛情不再只是局限於關係的時候,妳開始會反思自己的意義。」我笑了一笑。「你為我提供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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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珀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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