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亞法的超振動高頻劍是錫安城兵工廠的科技結晶,劍身採以強化纖維鋼合成,剛中帶柔,且提供了空間安裝微型振動發生器。劍柄設有開關,一旦啟動起來,刃部的發生器就會產生出每秒上千赫兹的高能振動,以空氣粒子作為媒介傳遞短距離而有極強破壞力的動能,粉碎一切接觸到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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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堅不摧的個人兵器整個錫安城僅製造了三把,一把握在該亞法手中,其餘的被彼拉多沒收,原型的一柄上呈至羅國帝國供科研開發用,另一柄私藏自用。使徒雖與法利賽長久爭戰,但愛國心都是一樣的,斷不會坐視同胞的財產心血落入外人手中,故早前就派出達太和小雅各兩兄弟合力將原型高頻劍盜來,順便讓大雅各等技師研究,強化使徒的科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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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使用高頻劍,近接戰沒為保羅帶來任何優勢,該亞法無論在速度或力量上都略勝一籌,一把高頻劍上撇下捺,間中夾雜幾下突刺,教保羅招架得吃力。眼睛縱能跟上,身體卻慢了半拍不止,保羅且戰且退,不知不覺間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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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能堅持這麼久。」該亞法略有稱許之意的道:「多虧你手上的高頻劍,不然你早就被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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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音的力量支撐著我。」保羅氣勢半點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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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肉之軀能堅持多久?」該亞法惋惜的說著,手上卻從不放鬆攻勢:「若你沒有接受甚麼福音的話,我們大概能打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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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接受福音的話,你我根本不會戰鬥…!」勉力抵抗著,保羅艱難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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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該亞法見似有轉圜餘地,出口想要挽回保羅:「我可以為你向大祭司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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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本來就會帶來爭戰。」空劃一記阻嚇對手繼續進攻,保羅成功爭取一口喘息的機會:「要是再不快點的話,彌賽亞就會把錫安的所有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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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暫停進攻,該亞法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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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他自行編製稱為彌賽亞的源程式碼將塔木德補完……想藉此一統錫安,推翻羅馬的殖民政府。」氣喘如牛,保羅吁吁說道:「但彌賽亞並不完整,強行編碼只會令塔木德失控,沒有上限地存取所有電子腦,令它們因超載而失去維生功能,最終殺死所有法利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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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編的故事還真天馬行空、創意無限。」該亞法輕呼一口氣,轉又往保羅這邊搶攻過來:「彌賽亞是我們法利賽人中最為博學的尼哥底姆編寫的,還有其他顯赫的學者輔助,一定不會出那種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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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塔木德不是單用學問就能駕馭的。」保羅因疲憊而動作遲滯,身上中了一劍又一劍,艷紅血花一朵朵的綻放著:「只有…只有福音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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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厭倦這個名詞了。」該亞法忽地一壓重心,迅斬兩記就將保羅的高頻劍打至脫手,手無寸鐵的保羅頓時中門大開,該亞法就一劍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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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呃-」白刃毫無遲滯的沒入他肚腹,硬生生的貫穿後背,保羅就是被劍刺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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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往前跑動,該亞法將保羅硬推至牆邊,狠狠地將他釘了在牆上。敏捷的往前小躍一步,該亞法拔出下保羅脫手的雙刀,先後將他的兩條前臂也釘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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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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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成為使徒的代價,掃羅。」該亞法狠厲說道:「使徒要被釘十字架,正如以前你釘死司提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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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雙手、腹部傳來劇痛,保羅倒吸一口涼氣,忍痛以雙手撐住的左膝鋤向該亞法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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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有防備的該亞法立時腦震盪,眼前一片模糊,連近在咫尺的保羅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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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疼痛難忍,保羅還是堅持下來,高高提起的右腳宛如大斧一般劈在該亞法肩膀上,力度之大教他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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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甚麼……」昏眩上湧,該亞法既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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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了的頸椎…是電子腦的中樞要害……」保羅說話開始中氣不足:「只要略施打擊,那人就會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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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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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直接衝擊,電子腦即時當機,該亞法軟倒在地,失去意識。保羅舒一口氣,但一放鬆下來,雙臂腹腔的疼痛便洶湧侵襲,教他全身神經繃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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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死吧?」多馬通訊傳來,聲線聽起來仍是同樣的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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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算慰問的話…我可得要感激流涕了……」保羅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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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點時間吧,你只剩下三分鐘了。」多馬重提保羅的任務:「把福音注射進塔木德去,不然全錫安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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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那有點…困難…咕!」明知時間緊迫,保羅再鼓力氣嘗試掙扎,卻是徒然令身上的三個傷處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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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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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被兩把刀一把劍釘了在牆上面……」保羅乾笑兩聲,劫喉頭發甜,吐出一口鮮血來。這種情況之下,保羅還能保住意識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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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認這的確很糟。」單聽多馬的語氣就能想像他聳肩妥協的模樣,保羅現下只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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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再講風涼話嗎?」插在手上的兩刀之傷算不得甚麼,要命的是腹上這把貫穿內臟的高頻劍,殷紅鮮血從刃邊潺潺滲出,很快就染滿了一地的紅,保羅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點滴流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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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但除了講幾句話搞搞笑外,我就沒有別的能做了。」多馬語氣不變,但說話聽起來多了一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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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祈禱吧……」惟一可以注射福音的保羅意識正隨血液而流出消失,僅剩的力氣也在慢慢離開他。現下能做的,或許真的只剩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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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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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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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保羅頭一垂就正式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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