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大家有沒有看過爛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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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看的一部漫畫走進尾聲,但它在中途時因為劇情關係,導致後面劇情只能用「暴走」來形容,讓支持到當前進度的讀者相當難受,難以想像前期可說是出色的劇情,反而到了後面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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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觀察,這點最常發生在連載的故事上。因為時間壓力,創作者必須在一定時間內繳交一定水準的作品出來。就一般的行政工作來說,這點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只需要自己在時限內把需要完成的工作完成就好。至於工作結果的品質僅需要維持穩定,甚至有東西出來就好,上頭並不會介意太多。
然而以創作為主的內容,對於一般受眾而言更需要的是「創新」,而這種概念卻對這種具有時間壓力的狀態有所排斥。首先,創新需要創造力;其二,初期製造出來的成品品質不穩。如果各位曾經有碰觸美術相關的商業作品,那些美術從業人員肯定是在某一件作品上畫上了各式各樣的草圖,呈現在觀眾眼前的成品,可能是第十幾個版本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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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說而言,這道理同樣適用。
我目前所寫的小說其實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完成,但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年,現在我已經重寫第五次。道理也很簡單,我認為稿子發布出去之後,若是有讀者看過,那這一段故事已經存在他的記憶之中。若我又隨意更改,讀者反而會產生排斥感,畢竟已經破壞第一次接觸時的新鮮感,再次閱讀時也因為看過類似的故事,甚至破壞對角色的既有印象,從而導致讀者對故事感到反感。雖然小說在問世之前,作者想要怎麼雕琢它都是隨作者的意思而定。但對讀者而言,只要作品問世,就像是扣下板機,一切都會無法挽回。
總結來說,改稿對於成品有多重要便不可言喻。據海明威所言,初稿永遠是垃圾,應以如此的心態去面對自己的作品,才能保障它的結果會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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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該如何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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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得「重新看過」自己的稿子,去設想讀者讀到每個橋段,是否能感受到當初下筆時,自己有無傳達同樣的體驗給讀者;再者,驗證自己的作品有無邏輯不通的地方,像是特定橋段角色強迫降低智商,又或者沒有理由去多做無意義的事;最後,梳理從頭到尾的劇情線,有沒有不必要出現的橋段,或是跟主軸毫無關聯的情節。三個步驟做下來,基本上就已經完成了一本小說,接下來就可以讓讀者評價它,身為作者已經盡到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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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步驟從字面上看上去很容易,但實際去做卻會發現相當困難。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小說的劇情就像張紊亂的繩索,要將它拉開成完美的幾何形狀的網子,需要大量的耐心、體力,以及創造力,而這些能力基本上只能依靠自我修練才有成果,而寫作之路相當孤苦,在成果未見之前,也不會有人賞識。但也因此,一部傑作難能可貴,絕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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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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