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們將她包得密不透風,又不停地在吸取她的妖力,她的勁力現在拚不過這烏鴉精,而對付妖怪,在妖力沒有敵方強的時候,動用仙術是最好的辦法。妖法是吸取內收,仙法則是外放給予,仙術在對付妖怪上是相較容易的。雖然她不想再動用仙術,但為了懷宸,此刻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修習的是火術,很久沒有去動用體內的仙氣,還有點不適應。等成功運出體內的仙氣,火焰沿著刀身蔓延到刀尖,她將所有的仙氣都運到刀上,碰,一瞬間,所有烏鴉全被炸開,黑色羽毛剎那間燒完,烏鴉精承受不住的退了一步,無法遏止的嘔出鮮血。
而她也因為突然動用被壓抑許久的仙氣,身體不堪負荷,忍不住嘔出鮮血。
烏鴉精震驚地看著她:「妳......妳居然真的會仙法!妳背叛我們妖族,妳遲早會被趕出妖界,為六界所不齒,我們妖界有妳這樣的妖主,是最不幸的!」烏鴉精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最後這一句話後,就灰飛煙滅了。
懷宸見到姽魊姬口吐鮮血,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迅速地揮動手中的摺扇,風就像在他的扇子上,他的扇子揮去哪,風就吹向哪,一股風包圍著整個戰神廟,非北風之凜冽,也非暑風之炎熱,只是春風,春風四起,姽魊姬感受到一股柔和,但這春風卻令妖怪們萬分不適,頻頻有妖怪因此嘔出鮮血。他揮舞摺扇翩翩,扇骨透著檀木香,他身上白色綢衫也似那清風夜月,袖襬、裙襬都綴著珍珠,如那夜裡天空的星星,閃爍奪目。
而群妖們就在這春風夜月裡無力反抗灰飛煙滅,只剩下為首的老鷹怪還苟延殘喘。
懷宸奔到姽魊姬面前,關切地問:「妳沒事吧?」
她推開了他,「幾隻小妖還不能把我怎樣。」
她的背還流著血,剛才還嘔出了血,卻直到現在,眉頭也不曾皺過,身軀也還直挺挺的站立,懷宸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沒有痛覺。
就在此刻突然有一股仙氣瀰漫而來。
來的,果然是神。
懷宸看見神,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一切,為什麼當初善喻神君在凡界與妖怪建造義神廟,卻能瞞著神界,原來,是因為嚴乩上神與善喻神君狼狽為奸,知情不報。
「嚴乩上神,原來是你,就是你包庇善譽墮魔!」
「墮魔的是你,是你跟整個神界為敵,是姽魊姬那個妖孽殺了善譽神君而你不但不為神君報仇還包庇她,我今天就是來替神君討公道的。」
「哼,強詞奪理,那你跟這些妖禽合作,就不是自甘墮落了?」
嚴乩笑了,「誰說本上神會自甘墮落?」一說完,嚴乩雙手一揮,袖子裡飛出無數隻紙匕首飛向老鷹怪,一剎斃命。隨後還吃了老鷹怪的內丹。
姽魊姬先前沒有表情,是因為疼得沒有力氣了,可是她最恨的就是這種不配稱神的神。就算老鷹怪是死有餘辜,也不該死在這個道貌岸然的上神之手。
「我要你給我妖族的子民陪葬!」她拚盡全力將長刀又抽了出來,嚴乩揮舞雙袖,無數隻紙匕首朝姽魊姬飛去,她揮舞著長刀,擋去了無數隻紙匕首,又軟又薄的紙匕首,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在他仙術的控制下能殺人。
她運轉著長刀的手已經快要沒有力氣,這時不管用的是仙術還是妖術都必敗不可,她選擇妖術不過是因為此刻不屑使用仙術,她一邊將剛剛翻湧起來的仙力壓回去,一邊運起妖力,一邊對付嚴乩,實在是千難萬難,她就快要招架不住了。
懷宸趕緊揮動扇子護住她,替她擋住了大部分的紙匕首,紙匕首全部萎落於地。
嚴乩譏諷的一笑:「看,我們懷宸上神果真跟這妖怪是一夥的。」
「你倒真當自己是替天行道了?要真這麼問心無愧,怎麼不把天尊也請來?還大費周章地在我的地盤設下結界?」
「這還用問?還不是因為你是夜霓神尊的徒弟!」
「這藉口也找的好啊嚴乩,我都沒想到你這麼能強詞奪理。」懷宸氣得使出了全部的神力,一點也不留情面,嚴乩立刻就又驅動了那些紙片匕首。
懷宸揮舞摺扇所製造出的旋風,將嚴乩的紙匕首全部聚集到一塊,又將這些紙匕首全部颳回去嚴乩身上,嚴乩微微退後,本以為他要招架不住了,誰知,紙匕首又疾如風暴的重新射向懷宸。
懷宸運起火術將這些紙匕首全部燒成灰燼。但先前他跟眾妖怪們打架,已經消耗掉了太多靈力,加上嚴乩剛才吃了老鷹怪的妖丹,現在靈力倍增,懷宸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弄得火術反噬,燒上了他的摺扇,懷宸眉頭一皺,單比靈力他肯定要敗,趕緊念咒,靈力與咒術並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火給滅掉。
火是滅了但他的靈力也快耗盡了,內心惴惴不安,萬一真的死在這裡,那也太可笑了,蒼天無眼,戰神死在戰神廟。他自己死了倒也還不要緊,總不能連累姽魊姬也死在這裡。
「嚴乩,我跟你有什麼仇?你非殺我不可?」
「你還說?本來這姽魊姬犯了弒神大罪,殺了她,再殺了那些作亂的妖,這事也就完了,你偏偏自甘墮落要救她,不殺你我該殺誰啊?」
懷宸知道不能力敵得想個辦法智取,顏色緩和的道:「你想立功可以,你先回去神界稟報,就說姽魊姬要殺我,你下來幫忙,到時候功勞我們一神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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