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醬還真久,到底是討論什麼工作啊?」等了一個小時,仍然不見小蘭的蹤影,讓蘭壽有點按耐不住,「乾脆上樓找她好了,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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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鍛鍊體力,蘭壽沒坐電梯,一路走安全梯到了辦公室所在的八樓,剛進走廊,就看見遠處的花P和小蘭,正在對電梯前的一個陌生男人行禮道別。待電梯門關上,花P也朝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走遠後,蘭壽才慢慢走過去跟小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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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醬。」
「啊,蘭壽桑,你怎麼來了?」小蘭回過頭,望著蘭壽看她的溫柔目光,卻不禁心虛起來。
「我想妳了。」在這當下聽到蘭壽調情的話語,小蘭只能假裝鎮定傻笑了一下。
「剛剛那個人是?」
「他......他是三井住友銀行的人。」
「三井住友銀行的人跟你談工作?」蘭壽忽然有種莫名的不安。
「他們希望我當下一任的VISA卡代言人。」
「妳確定?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聽小蘭這樣說,蘭壽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極為複雜難以描述的感覺,「不是,我的意思是,通常代言人不都是找TOP擔任嗎?」
「我也這樣問他,他說銀行有新的策略,希望吸引男性持卡人,所以才會找我當代言人。」
「原來是這樣,恭喜妳蘭醬,這是很棒的機會呢!」蘭壽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
「謝謝。」總算過了第一關,但小蘭還是一點都無法放鬆,畢竟真正的關鍵還沒說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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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壽桑,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關於我跟劇團的合約。」小蘭說的小心翼翼。
「合約?跟代言有關係嗎?」
「銀行要我把劇團合約延長半年,他們說代言預算是以年度為單位編列,所以要到年底才能退團。」
「延長半年?」蘭壽露出了有點吃驚的表情。
小蘭有點膽怯的點了點頭,害怕著蘭壽接下來的反應。
「這樣我們不就沒辦法同時退團了嗎?妳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蘭壽的聲調提高了,小蘭印象中,蘭壽幾乎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的。
「他們急著要我的回覆,我根本拒絕不了,在那種情況下,真的很難跟他們說等我回去思考後再答覆他們。對不起,蘭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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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壽不等小蘭說完,就打斷了她:「我還以為妳知道的......我們退團之後......」話說到這裡,蘭壽忽然難以再接話下去,雖然從來沒跟小蘭具體商量過,但蘭壽總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有足夠的默契,等退團後就可以討論結婚的事情,但是小蘭似乎完全沒有體察到他的心意,隨隨便便就答應延長合約,完全不尊重他這個男朋友,真叫他情何以堪。蘭壽只覺得腦袋一片混沌,一時之間怒氣攻心,也沒多想,賭氣的話就脫口而出:「算了,妳本來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反正對妳來說,工作比我還重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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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蘭壽忽然冒出這句話,原本還很自責的小蘭瞬間湧起一把怒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嗎?」
「難道不是嗎?外人要妳晚退就晚退,我一旦退團,肯定要搬去東京,我們這樣分開兩地好嗎?妳有替我們倆想過嗎?」
「你又不是我的經紀人,我接工作還需要你批准嗎?為什麼我不能自己決定我的工作?」
「妳是我的女朋友,妳總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吧?」
「女朋友女朋友......永遠都是這樣......我永遠都是蘭寿とむ的女朋友,無論我做什麼都要跟你綁在一起,為什麼我總是要活在你的陰影下?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做我自己?」一直隱藏起來不敢讓蘭壽知道的想法,受了刺激,居然毫無防備,原原本本地就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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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壽愣住了,過了半响才開口:「所以......這是蘭醬妳內心真正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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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這才發現,自己說出了絕對不該說出口的話,她馬上就後悔了,「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蘭壽桑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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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跟我在一起真的那麼痛苦的話,那......」蘭壽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怕如果繼續說下去的話,可能就再也無法挽回了,「我......我先回去了,對不起,蘭醬妳自己搭計程車回家吧。」蘭壽說完就轉身離開,他的背影完全沒有平時的風采,像是籠罩上一層陰影一樣,非常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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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身影,她知道她應該跟蘭壽解釋清楚的,但身體卻好像被灌了水泥一樣僵住了,動也動不了。她完全開不了口叫他,或伸手拉住他,更不要說是拔腿過去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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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知道她傷害了蘭壽,而且傷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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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壽拖著沈重的腳步走進停車場,一想到剛剛小蘭說的話,就感到一陣錐心刺痛,沒想到他對蘭醬的愛,對她來說是這麼的沈重 — 她討厭被他綁住,她想要自由,她不想要活在他的陰影下 — 曾幾何時,自己居然成了束縛她的人,蘭壽突然間感到莫名的害怕,蘭醬的心已經遠離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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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壽手上不知不覺間撥起了那個號碼,「一花,妳今晚有空嗎?我們可不可以見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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