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被青翠樹林環繞的草原空地裡,有兩名穿著盔甲的年輕人面對面站在其中,並同時將右手平舉於胸,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發誓般向對方吟誦著,相同卻又有些不同的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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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柔順如水流般的金髮,面容比女子還要秀麗的男子高聲念著:「帝爾‧羅克曼‧潘恩在此以騎士之身宣示,此為公正、公開、和平的敬邀決鬥,不帶私人的恩怨,僅以雙方都可接受之法,獲取共同想望卻不可分割之目的,不論勝負與否,之後則回歸如常,不可報復怨恨,雙方仍如以往之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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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剛硬如刺蝟般褐髮,表情總如陽光般燦爛的男子也在同時念著:「約翰在此以騎士之身宣示,此為公正、公開、和平的受邀決鬥,不帶私人的恩怨,僅以雙方都可接受之法,獲取共同想望卻不可分割之目的,不論勝負與否,之後則回歸如常,不可報復怨恨,雙方仍如以往之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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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宣誓完後,放下平舉的右臂,拿起身前木箱上的鵝毛筆,分別在兩張堅韌的羊皮紙上簽名,然後各自交給穿著僕役服裝的隨侍,和破布補丁的男孩。
接著兩位騎士將頭盔夾於右脥下,並握緊掛在左腰間的武器轉身,背對背地往後走去。等兩人各走大約十步左右,同時轉回身戴上頭盔,並迅速擺出戰鬥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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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木箱,早被兩位手腳俐落的見證人搬走,讓場地剩下即將要決鬥的兩人,他們的氣勢毫無阻礙地在空中相會,連草木都感受到這股即將到來的戰鬥,微微地左右擺動著。
不過跟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相比,那些位於像競技場邊緣界線的圓環樹林外,擠滿許多他們的好友和看熱鬧的人群。每個人手裡拿著零食飲料,如同看戲般在場外喲喝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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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真沒想到我們會有決鬥的一天。」金髮的年輕騎士,用那清澈的碧藍雙眼,透過全罩頭盔的縫隙,緊盯著對手一舉一動。
「是啊,更沒想到只是個小決鬥,也會引來那麼多人,真不知道會不會把她也引來了。」褐髮的年輕騎士,則是用深邃的黑眼,從半罩頭盔下,凝神注意四周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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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騎士同意地說:「她來了一定會阻止,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定出勝負。」
褐髮騎士微笑地說:「我也是這麼想,那就開始吧,潘恩!」
約翰話語剛落,人就如同飛箭急射而出,瞬間就衝至潘恩身前七步左右,一直在注意對手的他,自然反應不慢,早將細長軍刀拔出鞘外,準備迎接第一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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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間距離僅剩五步時,約翰的士兵長劍仍在鞘中未拔,但他的左手已向前伸出。
「火精靈怒吼吧,三火球噴射。」只見約翰的左手同時射出三發球狀的火燄,排成三角直往對手的臉撲去。
潘恩不慌不忙地握緊軍刀以優美的姿勢,眨眼間從左下往右上砍去,並在空中急轉而下,完美地將三個火球都砍個對半,使其變回無害的魔力波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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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也在此時已衝至三步前,右手已拔出長劍,欲往潘恩的腰間砍去,可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對方的右腰處射出,直往自己左眼飛來,讓他不得不停下攻勢,迅速往右橫移偏頭閃過這一擊。
那黑影在空中轉了一個小圈,繼續追擊著約翰,讓他因此看出那黑影就是潘恩的軍刀,同時也逼得他不得不往後方翻身,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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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約翰穩定身形時,正好看到潘恩宛如軍官持刀行禮致敬般地,把刀柄垂直豎立於鼻尖處,口裡喃喃地唸著奇異的音調。約翰心中大驚,剛剛他施展快攻,就是不想讓對方有時間施展魔法武器上的魔法,沒想到還是讓對方抓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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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潘恩雖然還在準備中,不過約翰只想繃緊神經,預備躲開攻擊,因為他知道對方使用武器上的魔法,比一般魔法是只快不慢,甚至在相同時間內,可施展威力更強大的魔法。
果然才眨眼間,軍刀上已經散發著淡土褐色光芒,同時潘恩在沒有任何準備動作,甚至沒有跨步縮短兩人間的距離,就直接朝對方劈下,似乎認為僅有一個手臂長的軍刀,能劈到四步遠的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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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見狀幾乎是用上全力往右方跳去,甚至不顧形象地就地翻滾兩圈,務求能完全避開對方的攻勢。只見軍刀砍到地面同時,地面就像被無形巨大的刀刃給劈出一道裂縫,且不斷地往前延伸擴張,直伸長到七步遠才停止裂開。
可這魔法並不只是把地面劈開而已,同時一股被關壓許久的地氣,夾帶著石塊碎屑如同出籠的老虎般,兇猛地從裂縫處噴出,約翰雖然及時避開攻擊主體,但仍被散飛的石塊打得遍體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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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約翰也不會就這樣任人宰割,也不馬上跳起身,就地用左手在胸前揮出一個半圓,口裡吟誦幾句咒語,飛來的石塊像是撞上一塊透明黏質的牆壁般,紛紛在半空中停止不動,讓他得以翻身而起繼續和對手對持著。
兩人才剛經歷一回合短暫的攻防戰,馬上讓四周看熱鬧的人紛紛驚嘆著:「好厲害,兩位不虧是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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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羅克曼大爺擁有的血統,哪是你們那些只會耍小手段的賤民能抗衡的。」一名穿著華麗的青年,用不屑的語氣看著另一邊的平民們說。
另一邊倒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受不了偶像被汙辱的刺激也馬上反唇相激說:「那你們貴族和約翰大哥只能打成平手,不就表示實力只不過爾爾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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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引火點,頓時貴族平民兩派人馬,開始激烈唇槍舌戰起來,甚至幾個身材健壯的少年,已挽起袖子準備和對方來個場外決鬥,而另一邊貴族之類的後代,也拿出武器準備應戰。
「通通都住手。」這時剛剛負責當決鬥見證的兩人,一起站出來阻止雙方,還同時喝罵自己所屬的人群說:「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和決鬥的原因,少在那耍嘴皮子,好好看完決鬥,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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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位騎士最親近的兩人斥責後,雙方馬上噤聲不語,怕一開口就看不到這兩位軍校成績最優秀,未來最有希望的軍官決鬥。對這群旁觀者來說,兩位騎士的戰鬥,象徵著貴族和平民的地位之鬥,誰贏了,就代表誰所屬一方的地位提升。
不過那兩位擔任見證人的男孩,心裡很明白這場決鬥,只是為了一位姊姊,一位身處皇家,卻不被疼愛甚至利用的第三公主-亞力斯‧皇‧愛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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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僕役的男孩回想著,每次只要潘恩哥哥帶他去皇家圖書館時,就一定會遇到喜好看書的姊姊,在不知姊姊身份下和對方一次次的攀談,因而愛上對方,甚至當知道姊姊的身分後,更讓哥哥義無反顧想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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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為跟班的男孩則是想起,當初約翰哥哥為了找隱密的地方練武,不小心跑到皇家後院,且在那剛好被翻牆而出的姊姊給壓在地上,從此之後哥哥就每天跑到後院去和姊姊述說有趣的故事,因此愛上的姊姊,當知道情敵是自己的好友時,就毫不猶豫地接受對方的挑戰,約定贏的人才可迎娶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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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兩人單純只是跟一般年輕人一樣,為了自己心中所愛而決定這場愚蠢的決鬥,對那種什麼貴族和平民的爭鬥,反而絲毫都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身份不同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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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兩把武器終於碰撞到一起了,約翰用他稍大的力氣,壓制著顯得瘦弱的潘恩,可後者僅被壓制一陣,就迅速斜轉軍刀將對手的長劍滑到一旁去,並順勢用刀背拍向對方的手腕。
約翰手腕迅速翻轉,巧妙地用劍顎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然後將劍迴轉一圈,從右下往左上猛力揮出,逼得潘恩不得不退後一步。約翰想藉機追上前繼續壓制對手,可軍刀卻不知何時出現在身軀左側,並往他的腰際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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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反應極快地旋身後退避開了這次攻擊,而潘恩也抓到機會,啟動刀上魔法,用帶著褐黃光芒的軍刀直往約翰刺去。但這回約翰不像之前一樣急忙躲開,只是僅僅往後退了一步。
潘恩心中感到奇怪時,剛踏的腳突然踢到一塊堅硬的東西,頓時讓他的腳下一個重心不穩,把刺向對方的刀尖移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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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潘恩刀上的魔法也正好在此時爆發出來,只見無數的岩塊憑空出現,並如同散彈般激射而出,強大的反作用力因距離過近而把潘恩給整個彈飛,不過約翰並沒有藉機反擊,因為他正忙著躲避因撞擊而崩裂反彈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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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魔法效果消失後,雙方才從緩去的煙塵中看到對方,約翰輕鬆地說:「你還是老樣子,魔法和劍術都比我強,但總是沒注意到四周環境。」
潘恩瀟灑地微笑說:「沒辦法,因為這是我從小就練的,不過你也很強,利用四周的石塊草葉,甚至微小的凹洞,就能跟我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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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回不能只是平手吧。」約翰望著潘恩,眼神卻像是望向遠方的皇城。
「嗯,這次絕對不能只是平手就結束。」潘恩則是看著約翰身後幻化出的倩影說。
「白騎士加油!不要讓平民太囂張!」「黑騎士加油!教訓那些少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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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旁觀者的呼喊,兩位見證人不禁一陣苦笑,因為這稱呼最初對兩位哥哥來說是屬於嘲笑貶意,只是沒想到兩位當事人會非常喜歡。
由於潘恩是貴族,在到軍校讀書那年,他父親還特地請工匠打造一副全新的盔甲給他,加上每天都有僕人把盔甲擦得雪亮,讓平民們看了感到刺眼,戲稱他為「白騎士」,代表是虛有其表且無法上戰場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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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靠徵選入讀軍校的約翰,因為家窮買不起昂貴的盔甲,只好去撿軍隊裡用剩的防具,因此他的盔甲到處都是刮痕顯得相當髒灰,總被貴族那幫人戲稱「黑騎士」,代表他只是在水溝裡打滾的老鼠上不了抬面。
兩人雖用各自的天賦和努力,成為軍校內最耀眼的明日之星,可當初的稱呼卻也流傳下來。不知情的人,還自以為那是稱讚他們呢,加上兩位當事人的默許,使每個崇拜他們的人都瘋狂地用這名稱呼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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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精靈,請給我迅捷的雙腳!」
「地之精靈,請賜與我不破之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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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約翰已經化為看不清的風影,迅速地在場上四處游移,並抓準機會一劍刺向潘恩的左側。但後者的魔法武器畢竟不凡,僅在一瞬間就升起一道土牆抵擋,且在眨眼間土牆裂出一道小縫,讓軍刀從那縫中直刺而出。
約翰迅速旋轉身型避過這一劍,並帶著這旋轉的威力一把劈開土牆,同時將左手早已準備好的風刃丟出。四片風刃如同長出眼睛般,繞開土牆左右兩邊直往牆後的潘恩飛去,加上中間劈開土牆的長劍,逼得潘恩只能急速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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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風刃雖然落空,卻奇異地分別往地面和土牆轉去,同時聽到約翰大喊著:「風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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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股沉悶的聲響過去,土牆和地面同時炸開揚起大片的灰塵煙霧,把場中的兩人給完全遮蓋住,使旁觀者只能聽到煙霧中不斷響起的金屬撞擊聲,卻無法了解現在戰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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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一個激烈的交鳴後,場中的聲音就完全停歇,讓四周的人不禁地伸出最長的脖子看著,都期望著自己的偶像仍最後站立著。當漂浮空中的煙塵都落下時,大家都看到約翰和潘恩都還站在場上,而兩人的頭盔都落至腳邊,顯然這回合又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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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還真難纏!」潘恩喘著氣說著。
「呼,你也是啊。」約翰微笑地回應著。
潘恩看著剩下魔法量不多的軍刀問:「要繼續嗎?」
約翰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體力魔力說:「當然,直到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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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又同時往對方衝去,並激烈地交戰起來,此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從人群中跳入場內,迅速地往那正鬥得難分的兩人中間衝去,並將手上的細劍化為萬點星芒往兩人身上招呼。
由於兩人全身神經已緊繃到了極點,自然都察覺到突來的危機,不約而同地往後翻身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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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搗亂!」
約翰和潘恩同時對著來人大罵著,心中都對這位無端插入決鬥的人相當不滿,如果現在周圍不是有那麼多人,這兩人恐怕早提起武器砍向對方。
可當兩人定眼看清來者是誰後,頓時都驚訝地張大嘴巴呆上一陣,接著才顫抖地說:「你早啊,愛蓮娜公主!怎麼有空來這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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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愛蓮娜冷冷地看著兩人說:「你們那麼早在做什麼?」
「我……我們……在……」因為佳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加上這場不單純的決鬥,讓潘恩緊張地說不下去。
可約翰卻是轉個眼珠就掰說:「哈,我們只是在切磋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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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蓮娜斜瞪約翰一眼,指著另一邊樹林說:「別裝了,你們決鬥的原因,席薇安已經都告訴我了。」
隨著愛蓮娜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十五歲左右,綁著兩條亞麻色辮子的女孩走出人群,不知是害羞還是因為做錯事怕被責罵,始終低著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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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約翰這才懊悔著不該把決鬥的事情,讓住在他隔壁的小妹知道,可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無奈地說:「你……」
「別怪她,是我問的,而且現在是我有話要問。」愛蓮娜雙手插著腰質問說:「你們約定決鬥贏了可以得到我,那你們是把我當什麼,跟我姊姊一樣是外交用的禮物,還是比賽用的獎品?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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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人才想起愛蓮娜有跟他們抱怨過,不想和前面兩個姊姊一樣只是被當作外交籌碼,不能有自己的生活,選擇自己想要的幸福,甚至連想見家人微小願望都達成不了的人生。
現在他們兩所做的事情,不就跟她父親的做為大同小異,兩人想到這裡知道自己做錯了,雙雙羞紅了臉並別過頭去,不知該如何面對愛蓮娜那責備的眼神,只能靜靜地看著地面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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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愛蓮娜看著不知所措的兩人,頑皮地笑著說:「反正你們都已經開始了,且有那麼觀眾,不如就繼續打下去,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兩人驚訝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公主說:「你……不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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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們男生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懂,不如就讓你們打到完,這樣你們心情才比較放得開,對吧?」看著兩人宛如癡呆般緩緩地點頭,然後露出詭計達成的微笑說:「但我也要加入決鬥。」
「嗯,疑?啊!」兩人幾乎同時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音,不解愛蓮娜加入決鬥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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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決鬥的條件不是勝利者可以娶我,那我贏過你們兩個後,是不是可以由我來選擇誰來當我的丈夫。」愛蓮娜得意地看著兩人豐富的表情說:「還是你們看不起我,所以不讓我參加?」
「不,我……,不是的。」潘恩急忙想解釋,卻又無法把話說個清楚,而約翰的口才宛如被封印般,無法說出任何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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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代表你們同意,那我們就開始決鬥囉。」愛蓮娜緩緩地舉起細劍說。
「等等,我也要參加!」在一旁的席薇安也突然發難說,不只是讓兩位男士頭大,連愛蓮娜都感到驚訝。
「你知道決鬥是什麼意思嗎?」愛蓮娜和約翰幾乎是同時開口詢問著,默契好到讓席薇安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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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緊握著粉拳說:「我知道,我也要決鬥,我也要選擇我要的老公。」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讓約翰和潘恩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愛蓮娜,希望能由她來阻止,最好是連這場決鬥都停止最好。
可愛蓮娜卻摸著席薇安的頭說:「這樣啊,那你當然可以一起參加決鬥,把心愛的人搶回身邊,反正這也是臭男生想到的,誰說女人就不能有同樣的想法,對吧,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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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愛蓮娜投來的詢問眼神,讓兩位男生不知該不該說對,愛蓮娜也不等他們回答,就拉著席薇安說:「你就跟那些人借把武器,待會我們就來個第二場的決鬥,不過你要小心喔,我不會手下留情喔。」
席薇安開心地點點頭,便跑去找觀眾群借武器去,而約翰則仍有些遲疑地問:「愛蓮娜,那個……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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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愛蓮娜微笑地說:「現在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兩人看著愛蓮娜慣有的惡魔式微笑,心中大跳著,她真的很認真地想跟他們決鬥,直到分出勝負,理由還是如果她贏了,就反由她來選丈夫,這樣讓兩人頓時覺得留下是丟面子,但逃走丟的面子更大,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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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席薇安開心地拿著一把木劍跑來時,愛蓮娜還特地提醒說:「你們兩個要跟剛剛一樣全力決鬥,可不要手下留情喔,否則輸了就沒有藉口喔。」
兩人苦笑地對望一眼後,不得不拖著剩下魔力和體力不多的身體,雙雙迎接朝他們衝來的兩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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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決鬥之後,約翰和潘恩自然雙雙落敗,並無奈地接受愛蓮娜的安排,解決兩人的終身大事,雖然對男人來說是大失面子的事情,但卻因此留下另類的傳奇,在每個人的口耳中相傳著。
之後兩人因為不同的事務分隔開來,約翰被分派到前線當衝鋒指揮官,而潘恩則仍留在首都皇城擔任禁衛軍長。因為兩人不同傑出的表現,深受皇家上級的賞識,加上立下的眾多功勞,原本兩人前途是一片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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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約翰因對貴族的刁難,讓他忿然離開軍隊,然後在國內各地遊走著,見識到和解決不少問題,加上一些機緣巧合下,讓他在無意間成為平民組織的領袖,專門為平民向皇族發聲。
潘恩則是因為身為最大家族和父親為貴族發言者的關係,加上他本身優異的表現,自然成為父親身分的繼承人,專門守護著國家長久以來的規則和尊嚴。雖然本人很不願意,但為了守護國家的和平,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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