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萬丈青空的好天氣下,一座位於黃沙滾滾的荒野裡的古樸破舊的小鎮前,一名穿著灰褐色披風的旅者,正低頭看著斜倒在入口前的木牌上寫的:「幻金鎮」
旅者看著沒什麼行人的街道,加上不時吹來的沙風看起來就像是已被荒廢的小鎮,如果不是因為從那些半損的房子不時投來好奇的視線,否則旅人還真以為這是一座無人鬼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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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回想起來這裡前曾聽說過此地傳說,這裡過去因為發現到金礦,一度繁榮起來,但沒預料到金礦含量比預估的還少,短短幾年內就挖光了,使得許多來此發掏金夢的人,全都夢碎而歸,留下的就只剩下不願放棄癡客,或為了來此用光畢生積蓄無法回家的行屍走肉,因此被失望的市長取名為幻金鎮。
旅人信步走入寂靜的小鎮內,隨意找個一間門口看起來像是酒館的房子進入,想讓因長途旅行而疲憊的雙腳好好休息一陣。進入前旅者還是先確定一下倒在門口地上的招牌上模糊寫著酒館,才一腳把擋路的它踢開並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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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屋內昏暗的光線、難聞的霉灰氣味和傾倒的桌椅,讓旅人愣在門口,考慮著到底是否要進入這間明顯沒有在營業的酒館內。
「是誰!」一個聲音在吧檯的位置突然響起,旅人這才發現原本他以為是雜物堆的東西,居然是一個腰圍比自己粗兩圈的中年男子趴在吧檯休息而已,對方看到自己還砸嘴說:「客人嗎?這裡沒啥東西,自己隨意吧。」
看著對方無所謂的態度和,讓旅人打消能在此得到充足補給品的打算,但畢竟已經行走了一整天,就算這裡再破爛還是要好好休息,旅人只好再問:「那請問有乾淨……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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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耐煩地指著樓梯說:「在樓上,自己找。」
旅人拉下遮臉的防風砂面罩,露出稚嫩少年面容下的苦笑,畢竟看到這村裡殘破的景象,讓他很難去責怪老闆這種無禮的做生意方法。旅人邊避開擋路的桌椅木條,邊小心翼翼地踏上快被蟲蛀蝕殆盡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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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樓梯傳來不安的聲響,使旅人不得不專心注意腳下狀況,好避免一腳踏到天然陷阱裡。快到二樓時,突然一道黑影快速掠過眼前,撲面的風帶著擦過臉頰的毛滑感,嚇得旅人不由得地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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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在旅人重重地踏在樓梯板上時,腳下的木板就突然斷裂,整個人就像踏入流沙般陷入樓梯空洞中,幸好旅人反應夠快,及時抓住樓梯欄杆穩住,才沒直接掉回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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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看著象徵霉運的黑色食屍鳥,宛如嘲笑自己被整般笑著,旅人很想衝過去抓牠做成鹽烤鳥肉,好填飽這段時間沒吃到肉的肚子。
可旅人勉強爬上樓梯時,那食屍鳥顯然察覺旅人的意圖,早一步飛出窗外逃走了,讓他只能惋惜地砸嘴著:「嘖!」
看著剛剛被踏破的大洞,平整的裂口在半空中晃搖著,旅人開始苦惱著下樓會不會也發生危險。不過他看著二樓上每個打開大門的房間,想說反正只在此留宿一夜,就不用計較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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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挑選靠山的房間進入,想說這邊風沙會比較少,但當他推開一動就有灰塵如下雪灑落的木門,一踏入就馬上在積塵中留下深刻的腳印,心中頓時無奈地嘆氣著,這樣的房間不管有沒有風沙都差不多髒。
旅人沒辦法下,只好伸手到懷裡,掏出一個如護身符般的木牌,對著房間念著:「愛好跳舞的風之精靈,現以此為你們的舞台,盡情地跳出屬於你們的華爾茲,為此間帶來徐風,帶走應回自然之物,重現其原始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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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人唸完的那一剎那間,木牌上頭怪異的圖案發出淡綠色的光芒,並飛出八個巴掌大的小旋風團。每個風團像是約定好似的,紛紛落在地板、桌子、床上、櫃子……等等地方,如同可愛小精靈跳舞般開始賣力地扭動著身軀。
每個風團時而獨步漫舞,時而兩兩牽手旋繞,又有時輕點風尾,任由自己如蜻蜓點水般,在所屬的舞臺上靈躍著。他們行動的軌跡,又如同畫筆般,寫意地在舞台上揮灑著,讓原本灰樸的房間,逐漸透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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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看著原本是青綠的小炫風,經過一番舞動後變成一片灰綠,便如同機伶的侍者般,彎腰行禮說:「感謝各位的幫忙。」
小風團像是聽懂人話般,紛紛跳出窗外,並在空中一展身軀,化成微風帶著塵土,往鎮外的野地飛去。而旅人這才關上房門,把行李擺至床頭,並習慣性伸手拍一下仍有些污漬,但已無灰塵的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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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樣才能睡下。」旅人從行李中拿出乾糧和飲水,對著窗外遠去的微風說:「感謝斯帝嘉神的恩惠。」
窗外的遠方是被挖出好幾個坑洞的礦山,在微風的吹拂下,就宛如回應旅人的話語大聲咆嘯著,如果仔細去聽,這聲音還真像滿腹冤屈的死者,正憤怒地呼喊它的悲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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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旅人畢竟太累了,因此對這種如從地獄般傳來的冥聲毫不在意,三兩口吃下乾糧配水,就隨手卸下披風外衣,直接倒在床上闔眼,不理會剛從礦洞飛出一群赤眼的蝙蝠,把天空逐漸宣染成一片黑底紅點的詭異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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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隨著天空逐漸暗淡下來,門外的走廊也開始不安分地發出聲音,就如同有人穿著皮鞋正緩緩地在外頭渡步著。
叩!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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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腳步聲,隨著時間逐漸擴大拉近,並慢慢地往旅人住宿的房間靠近著,就如同敲大鼓般,聲音雖然低沉卻一下下地重擊心房,將好不容易住進房內的睡魔震跑,逼得他不得不在黑暗中張開眼睛。
被門外的渡步生吵得睡不著的旅人,不高興地說:「嘖,這怎麼回事,難道這裡外表破爛是假象,晚上才有真正的生意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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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趕緊隨手抓起掛在床頭的披風,想起床查看外頭吵鬧的原因,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正盯著天花板上的兩顆眼睛,而對方似乎也跟著回瞪著自己,在此時此景下就算神經和大樹一樣粗的人,都會感到相當地詭異。
「這什麼!」旅人驚訝地跳起身,卻也因此再這一個眨眼間,天花板的眼睛消失了,揉揉眼睛仔細察看,只有木頭的紋路外,哪裡還有詭異的雙眼。
旅人敲一下腦袋想說是自己眼花看錯,也就不在意地想躺回床上睡下,在頭靠上枕頭前,才想起原本是為了什麼想起床,只好再度起身拿起披風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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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旅人才剛要開門出去時,窗外突然傳來高亢求救聲,引得他趕緊衝到窗邊,只見空曠的大街上,有一名看起來身材如熊的男子,在其健壯的右臂下橫夾著一名穿著長裙的女子,快速地往礦山的方向跑去,剛所聽到的尖叫,就隨著他遠去逐漸縮小。
「風之青鳥,請賜與一對羽翼,讓我能如你翔遊於天。」旅人馬上唸出一段咒語,並隨之跳出窗外,但他並沒有因此直落於一樓,反而順著突兀吹來的風,直往逃去的壯漢滑翔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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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壯漢還是快上一步,在旅人追上前就逃入遺留的礦坑裡,逼得他不得不先降落於地面再徒步追擊。不過在他進入洞口前,女人的尖叫聲就突然停止,四周頓時變得相當安靜,就好像所有的聲音都隨著那尖叫跟著停止。
旅人挖一下耳朵,從手指摩差聲中確定不是自己聽覺出問題,可四周這種難以言喻的寂靜,讓他感到很不自在,有種自己突然變成聾子般,直到一陣風吹過的呼嘯聲,才讓他感到聽覺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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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旅人聽著因風過而引出幽暗洞穴固有的,那種宛如從地獄深淵傳來的痛苦低吟聲,讓他感到全身都冒出雞皮疙瘩和冷汗,心理頭寧願像剛剛無聲的世界也比現在好多。
旅人不禁地抱怨說:「這是什麼樣的鬼地方,不要突然冒出個人說這裡是鬧鬼勝地或是殺人魔的安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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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現在除了洞穴的低鳴回應外,沒有人真的突然跳出來,否則旅人不敢保證自己的心臟會有多大顆,能不被這種詭異的情況給嚇得跳出胸口。但他心裡隨即想著自己畢竟是男生,加上長輩的教訓,自己不去拯救那位可能遭遇到危險的女性,還有誰會去救。
看著洞穴裡那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旅人大力吞下一口口水,下定決心地往洞內踏出第一步,然後一步步地走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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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光之精靈,請借於我點滴之芒,以驅散這不安的恐懼。」旅人輕輕地唸完咒語,手裡那根隨地撿來的樹枝頂端,冒出一顆拳頭大的光球,迅速地照亮身邊四周一步範圍的地面。
看著周圍不規則的突出岩塊和支撐洞穴用的圓木支架,讓旅人不禁想像著這裡過去是如何地忙碌吵雜,尤其是當大家看到從洞穴裡推出滿車的金礦時,每個沾滿土灰的臉上都展露出歡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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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時間快速推移,當挖出來的石塊泥土比金礦還多時,每個人臉上都難掩的是失望的表情,甚至有不少工人因為醉酒和分錢不公,開始吵鬧打架,甚至隨手抓起十字搞就往昔日夥伴的頭敲下……。
「嘖,沒事我去想像這些做什麼?」旅人苦笑地敲一下頭,怪罪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沒事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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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前方突然傳來滴水的聲音,嚇了旅人一跳,接著隨即想到這裡是礦坑,泥土裡自然會有水滴下啊。但走沒兩步,他就看到滴水聲的位置,頓時讓他倒抽一口冷氣,雖然洞窟內滴水很正常,但問題是不可能低下紅色的水滴,而且還是如鮮血般的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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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那是自己的想像,不會是真的,而且經過幾十年了,是血也早乾了,怎麼還會像水滴下。」旅人拼命地想冷靜地安慰自己,並再次看向水滴,也許是安慰起了作用,現在看到的是普通的水滴,不再那麼鮮紅。
「哈,果然是自己心理作用看錯了。」旅人鬆了一口大氣,並伸手打算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掉,但手舉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的雙眼也瞪得如銅鈴般大,直看著水滴後方洞壁上一塊暗紅的痕跡,這回可不是錯覺,可清楚地看到那如水流過的紅痕,就像是一攤血在此濺灑流過,讓他又想起剛剛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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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不可能那麼巧,可能只是某人的飲料潑在這裡留下來的。」旅人急忙地往前走著,想把剛剛看到和想像的都拋至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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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突然一個黑漆物體撲到旅人的臉上,他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額頭上緣就傳來一陣劇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緊抓著自己的臉皮邊緣想整個撕下般,嚇得他趕緊伸手就往臉上一抓。
「吱吱吱……!」淒厲的慘叫馬上從旅人手中擴散開來,其回音的震盪讓他就此放手好遮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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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忍住衝動,仔細瞧著手裡的東西,只見那是隻有翅膀的老鼠,簡稱蝙蝠的小傢伙。旅人摸一下額頭,只摸到幾條傷痕,顯然那是因為蝙蝠被自己這個人類嚇到,緊張下抓住自己的臉,害自己以為臉皮要被剝下呢。
旅人放下心後,放開手讓蝙蝠迅速往洞口逃去,並告切說:「下次別再亂抓人臉,會嚇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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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目送蝙蝠背影離去,回過頭想繼續往前走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亮光,而且還不穩定地上下左右飄移著。
「有誰在前面嗎?」旅人原本想大聲詢問著,可馬上想起剛剛綁架女人的壯漢,於是馬上把話吞入肚,悄悄地加快腳步跟上前去。
由於那亮光雖然四處飄移,但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因此旅人很快就追上亮光,但他接近亮光於兩三步距離時,他寧願想沒追上比較好,因為他看到那亮光並不是有人持著火把或燈光,而只是如鬼火般飄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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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揉一下眼睛再看,確定這鬼火仍在眼前飄浮著,開始覺得這個鎮整個詭異起來。無人的街道、半損的酒館、半夜的求救慘叫、乾枯的血漬以及現在飄浮的鬼火,都說明著,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難道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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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想到這裡,旅人馬上轉頭想從原路逃回去,可腳步還沒跨出去,之前聽到的女子求救聲,又從洞裡深處呼喊出來。
旅人心想這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某位無辜的女子被抓走,不過隨即想到身為有正義感的男生,就算是陷阱也要一探究竟,也希望最好不是女子,這樣就代表沒有人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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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避開鬼火慢慢地沿著洞穴深入,那鬼火也靜靜地留在原地沒有動作,而原本呼嘯的風聲不知何時停止,女子的尖叫不再傳出,現在只有屬於自己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也許只走了一小段,也許已經走了好幾刻晷,可前後方都是一片漆黑,不但讓他失去的距離感,也失去了時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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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的悶熱和緊張的心情,使得旅人不斷冒出豆大的汗水,可為了能更清楚地聽見任何可疑的聲音,所以不用任何魔法來紓解體內的燥火。就在他轉過一個彎後,無盡的黑暗前方突然有了變化,那是會令處在黑暗中的人,衷心所渴望的光芒,但對旅人來說,卻是更緊張的時刻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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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前面就是這一切事情的答案。」抱著這樣的想法,讓旅人肯定地光芒處走去。
或許是因為在黑暗處呆久的關係,旅人一時間看不清楚光芒外有些什麼,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先把自己的魔法光球給熄滅,然後放輕腳步慢慢地接近盡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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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突然一個輕小的暴聲在前方響起,旅人馬上驚覺不對,趕緊往後退開想迅速地延原路逃回,但他一個轉身卻直接迎向一面石壁,剛剛走來的路卻不知為何整個消失,而且不只如此那岩壁居然會動,正不斷地把他往光亮處壓去。
旅人沒辦法下,只好直接衝向光亮處,並一手抓住懷裡的小刀,準備應付洞外可能的一切狀況。當他衝出洞外,果然馬上出現兩個人影,且不知拿著什麼東西,往他頭上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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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趕緊矮身躲過,並使出掃腿就往右邊的腳下掃去,可他的腳卻只碰到一根堅硬的棍子,且絲毫不被這強力一踢給撼動一下,反而使自己的腳產生劇烈的疼痛,就如同全力踢向鐵棍般痛悼使他倒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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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人腳痛到飆淚同時,對方也已經把剛剛的東西,成功套到他的脖子上,使旅人嚇得想馬上爬滾逃離。
「花圈!?」等退離洞口一段距離,旅人這才發現套在脖子上的不是什麼危險物品,反而是柔軟漂亮的花圈,讓他驚疑地往洞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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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沒想到不看還好,一看更讓他整個嚇壞,沒想到在洞口給他套上花圈的是兩個完全沒有皮肉的骷髏,而且還一起轉頭對他微笑打招呼,如果說那張開的嘴代表微笑的話。
「歡迎你來到幻金鎮!」旅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時,一陣熱烈的歡呼從他身後響起,他轉身一看,背後居然是一個大型的舞台,舞台上有好幾個小丑舞者在表演,台下則有許多人在拍手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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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事情劇烈的變化,讓旅人一時腦袋混亂,無法整理思緒。
一位看起來眼熟的胖男子走上前握住旅人的手說:「不好意思,這裡才是真正的幻金鎮,我是這裡的鎮長,外頭的城鎮是矇騙其他還想發財的蠢蛋而已,我們玩的把戲也是想看看你最後是否會進來這裡,只要是能進來的客人,我們都相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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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仔細看著這位胖男子,才發覺這位男子就是之前在酒館看過的老闆,沒想到他就是幻金鎮的鎮長,可旅人卻馬上往後跳開說:「別騙我,那個被你們抓進來的女子呢?還是她跟你們也是一夥的?」
鎮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地大喊:「薇妮安,這位客人想見你,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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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叫我出場,我會害羞呢。」隨著鎮長的呼喊,旅人身後馬上響起跟之前求救相同的女聲響起,引得他好奇地回頭看去,只見原本堵住道路的岩壁被推了出來,從其背後走出一位身材極為壯碩的女子,並禮貌地說:「你好,我叫薇妮安,請多多指教。」
聽著這跟外表截然相反的嬌滴滴女聲,旅人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因而問:「你背影的確像那個巨漢,但你抱著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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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安馬上大笑說:「你說那個啊,就是這個啊,你喜歡也可以帶走喔。」
只見對方從岩石背後拿出一個穿著女裝的木頭人偶,就跟他當時看到的服裝一樣,頓時全身放鬆軟倒地說:「原來啊,還好沒人有事就好。」
鎮長看旅人馬上接受了一切,好奇地問:「請問,看你不怎麼吃驚的樣子,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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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接過一對可人的女雙胞胎送來的飲料說:「其實我來之前,就聽說過幻金鎮其實還活著,只是居民不知搬遷到哪去而已,而且酒館那個樓梯是故意做成破爛的樣子,其實木板早就被切過,所以才會被我一踏就破裂,可惜平整的切口就露出破綻了,而且破裂範圍不大,應該只是想嚇我一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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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種種跡象,都感覺不到你們對我的敵意,甚至沒有任何殺意出來,甚至用幻術把礦坑內的支線全部封住,感覺像是專門引我到這裡來,原本想說你們就算要殺人劫財也沒必要發那麼大的工夫,於是我才想更深入瞧瞧,一看到你們專門設立的慶祝會,就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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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鎮長大笑地說:「這樣啊,看來你是難得聰明的客人,不是誤打誤撞來的,你可要好好在這享受幾天。」
旅人點頭說:「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想要有個要求,能跟我講講這個幻金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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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點頭說:「當然可以,其實大家也很等不及要跟你說明原因,不過之前的玩笑讓你太疲累,先來享受我們的歌舞和食物,我們會慢慢講述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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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就在那連續玩了三天,認識不少朋友,有機會就帶你去看看,其實幻金鎮還是個很有活力的城鎮呢。」約翰興奮地比手畫腳地述說著,顯然他真的在那過的很開心。
愛蓮娜公主則也跟著興奮地搖著約翰手臂問:「那幻金鎮為什麼會搬到洞裡去住,那他們平常是靠什麼生活,為什麼會有鬼怪一起生活,為什麼……」
約翰微笑地說:「好好,我都會說,不用那麼著急,對了,其實那個血漬只是打破的葡萄酒,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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