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兩人不同的際遇下過了六年,等他們兩個再度見面並聊上幾句時,是在首都附近的草原丘陵上。
這天,兩人都騎著愛馬來到一處小山坡上,雙方看著對方臉上那飽受各種經歷磨練出來刻畫,不禁地一陣唏噓。這是因為兩人都想起過去在軍校時,第一次認識對方時和離別時的情景,當時都不曾想過,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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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近來好嗎?」潘恩仍跟過去一樣,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還不錯,去很多地玩了,也不知為什麼就變這樣,那你呢?」約翰語氣也是跟過去一樣充滿自信,但卻多了份歷練後的客氣。
「彼此彼此,雖然沒到處玩,但成果也跟你差不多。」潘恩看著約翰身後一兩千人的兵馬,稍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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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則是看著潘恩身後幾千的兵馬問:「他們仍是幾年前的那些人嗎?」
潘恩兩手一攤說:「那不是我的管轄範圍,而且貴族的陋習你是知道的,所以應該還是幾年前的那些吧。」
約翰點點頭說:「這樣的話,應該還能輕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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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講完這句話,雙方先是把視線移回對方的臉上,接著不約而同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在兩人大笑完,兩人隨即神情肅穆地同時說:「對不起!」「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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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盡量安撫和疏通,但如果我不再出面帶頭,他們恐怕會提前暴動,然後在人數不足狀況下,輕易地被貴族的軍隊壓制,未來平民就注定只能過得更不公平且不自由的生活。」約翰無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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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盡量勸導那些活了幾十年的老妖怪了,可他們太過固執不化,認為幾十年的傳統和自尊才是一切,如果我不出面帶兵,讓那些庸俗的貴族子弟來,恐怕一個照面就被打敗,接著國內也會因為內亂動盪不安而削弱國力,讓虎視眈眈的外國有機可趁。」潘恩也深深地致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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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人都身為領袖人物,因此僅靠對方只是三言兩語,就深深地了解對方心中的無力感,以及不得不出面的無奈。如果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勢,如果身後的人都肯退讓一步,那他們兩個就不會在此狀況見面。
就算心中有著許多不得以,可一方為了平民未來的自由和平等,另一方雖然不想去管貴族的面子和傳統,但為了國家的安定,讓兩人都必須以帶頭的身分和對方兵戎相見,因而讓兩人想起六年前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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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公主應該沒辦法再衝出來阻止不成熟的我們吧?」潘恩自嘲地說著。
約翰搖頭說:「不會了,她在我家鄉待產著,反倒是要擔心你的老婆會不會也跳出來,她們可是一鼻孔出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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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也搖頭說:「她剛生產完,正在鄉下別墅休養和帶孩子,就算要來也趕不及。」
聽完對方訴說的原因,雙方再看對方一眼後,又是同聲大笑出聲,接著約翰大笑說:「這本來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沒資格管。」
「也是,女人不適合管政治上的事情,否則會更亂呢。」潘恩也跟著譏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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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完再次同聲大笑,雖然口裡盡是貶損自家老婆的語氣,但他們心底仍希望老婆仍跟當初一樣,突然跳出來阻止他們,並大喊我也要決鬥,然後由她的勝利來決定這一切。
兩人同時望向首都內象徵索尼爾王國象徵的國徽,雖然皇家軍為了保存實力,是絕對不會出來參予這場戰爭。但如果真的有人能衝出來阻止這一切,那索尼爾王國內部就不會那麼腐爛,那麼地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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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因此兩人的笑聲中,帶著許多滄桑和悲哀,不再像過去年輕時那種開心時的大笑了。
「那麼,我回去了,再不走他們恐怕就會先衝上來救我吧。」約翰邊轉身說。
「嗯,我這邊也差不多,不同的是我父親安排的暗樁衝來殺了我,順便也殺了你吧。」潘恩回過身,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軍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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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就當我們最後的決鬥,如果真的是最後的話。」約翰看著無邊的天空說著。
「我也是這麼地期望著,待會見了。」潘恩一個呼嘯,就縱馬跑回自己的軍隊裡,而約翰也微笑地轉身離開。
當潘恩回到軍隊裡,副官就馬上前來問:「請問現在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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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冷冷地看著這位父親的暗樁說:「全員馬上防衛,對方一回去就會發動攻擊。」
也正如潘恩所料,約翰一回到軍隊裡,不理前來關心的心腹就大喊著:「各位,馬上準備出發,轟擊部隊準備,就照之前的安排的發動攻擊,現在各位是所有自由鬥士的前鋒,為我們的家人、孩子甚至未來和他們爭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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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一千人的部隊大聲吶喊著,雖然人數和貴族的部隊相差甚多,但氣勢上整個壓了過去。
就在約翰一個命令下,雖然不是正規軍隊的眾人,也井然有序地做好分工和準備,等他下個命令一發,頓時幾百發的火球宛如煙火般朝潘恩的部隊射去。雖然不像密佈的箭雨擁有遮天蓋地的壯觀景色,但來勢洶洶的模樣仍讓輕蔑平民的貴族軍隊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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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部隊,快施展防禦護盾!」潘恩一個命令下,部隊上空馬上出現半透明的紅光屏障,其效率跟約翰部隊不往多讓。
不過潘恩知道這並不表示他的部隊和對方一樣訓練有素,而是個人的菁英較多的關係,畢竟父親和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為了這場戰,派出私養許久的菁英部隊,他們的自尊可不容許吃下這場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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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潘恩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火球時,突然激動地大喊:「魔法盾準備,攻擊一到護盾就高舉防禦。」
副官這時不解地問:「對方只是平民程度的魔法,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吧。」
潘恩專注地盯著火球群說:「約翰才不會發動這麼簡單的攻擊,每個火球後都藏著強力且能一點攻擊護盾的火焰箭,說不定還夾雜可穿過魔法護盾的附魔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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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潘恩所料,當火球一擊到護盾上,那些魔法師頓時露出驚訝且痛苦的表情,雖然眾多火球被消滅於護盾上,但護盾仍如蛋殼般應聲而破,露出藏在其中的火焰箭如雨般傾洩而下,落至早準備好的魔法盾牌上。
潘恩並沒有因為早預料到而有所得意,反而迅速下令:「弓兵隊準備,對方部隊衝過來了,等接近到一百步時直接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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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約翰部隊也都早有準備,每個人用著各式材質做成的破盾牌擋在頭上衝來,這種狀況在貴族部隊眼中感覺,他們根本是不堪一擊。但相較部下的輕視,潘恩卻相當地謹慎盯著。
等雙方相距一百步左右時,潘恩看不出對方有什麼奇特攻勢,便按照原先命令射箭。由於潘恩部隊多的是精良的弓和弩,因此能射出幾乎把約翰部隊籠罩的箭雨,如果對手不趕快應對,憑那種盾牌抵擋肯定會死傷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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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約翰這邊自然反應也相當快速,只是他們不用急著防禦,反而像是早預備好般,射出跟第一回合一樣的數百顆火球,直接和對方的箭雨迎上。
只見空中宛如放煙花般盡是爆破聲響,除了燒掉火球中心的箭矢,還因爆炸氣流把其餘箭矢給吹散,使落到約翰部隊頭上的沒幾支,且都被盾牌盡數擋下,還因此前進至五十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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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見狀微笑說:「以攻為守,不虧是約翰,但我們這邊也會,魔法部隊準備,發動地龍爆攻擊。」
潘恩一個下令,他的部隊前方地面馬上就響起激烈沉悶的爆聲,接著就像是地層下陷般,地面整塊崩裂下落,不但使約翰部隊前方的人馬掉落,還在兩軍間製造出極深的溝渠,使對方無法繼續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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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岩蛇!」可約翰部隊不但沒有因此混亂,反而早有預謀般,從隊伍中飛中一條條岩石化成的蛇,直往潘恩部隊撲去。
因為潘恩的部隊鮮少有這種經驗,一看到銳利的長牙突然咬來,紛紛亂成一團各自逃命,讓潘恩不得不嘆口氣,命令自己的親信部下上前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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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約翰部隊的岩蛇卻在中途轉了方向,直往已淨空的地面咬去,將長長的岩牙狠狠地釘入地面,頓時每條岩蛇都成了橋樑,讓約翰的部隊得以繼續衝過溝渠。
潘恩見狀,趕緊抽出軍刀並啟動上頭的魔法,從隊伍中跳出,直往岩蛇橋樑衝去,同時還大喊著:「魔法師部隊,炸斷他們的橋!」
潘恩命令下完,也不理身後的吟誦聲需要多久,就衝至岩蛇橋邊,把軍刀整個插入土中直至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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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衝過去我們離勝利就只剩一半腳步!」約翰正帶頭吶喊著鼓舞士氣的話語,但他看到衝來的潘恩,頓時內心大叫:「不好!」
約翰趕緊加快腳步衝上去,希望能早一步阻止潘恩要做的事情,可見到潘恩整把軍刀插入土中時,他和其他人只跑到一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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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約翰趕緊念著咒語,左手伸向潘恩瞄準著喊:「咆嘯吧,風之怒吼!」
約翰的左手馬上飛出一團半透明的綠色風塊,接著化為暴風雨般的狂風,直吹向潘恩。
不過有兩位潘恩的親信衝來,並拿著魔法盾牌擋在他的身前,但他卻緊張地說:「不行,盾牌擋不住這個魔法,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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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潘恩的親信死忠地擋在身前,而且之前灌注的魔法快爆發,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信用著身體硬悍著暴風。這暴風威力實在強悍,兩位雖然拿著可抵消魔法的盾牌,但強勁的風力也只能讓他們堅持一秒就如同草屑般被吹走。
卻也因為延遲了這一秒,讓潘恩的魔法得以發動,只見地面不斷地震動著,如同剛孵化出來般,數頭岩龍從他身前破開土殼而出,不只是擋住了暴風,還分頭去咬岩蛇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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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約翰的魔法仍相當強悍,和潘恩的岩龍相撞後,雙雙一起消滅化為碎屑微風,但仍有兩頭漏網之魚成功和兩條岩蛇橋同歸於盡,連同上頭奔跑的人一起墜入溝渠。
而被撞斷的岩蛇橋,其中一條就是約翰所在的,潘恩這時也來不及發出魔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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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龍之吼!」約翰的身後突然送來一個魔法,就像剛剛他發出的暴風一樣,但卻集中了力量,且多加了一股柔和之力保護,一把撞上他的背後,快速地把他送過溝渠,直至潘恩面前。
約翰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位魔法師就是從以前到現在一直跟著他的小跟班,時間讓他成長了那麼多,心中不禁一陣感慨。不過這種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約翰已經看到潘恩拔出了軍刀,面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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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一樣喜歡採取快攻。」潘恩由衷地佩服說。
「你的防守技術仍相當厲害。」約翰也誠懇地讚揚著。
「那就開始短兵交戰了。」潘恩說完就舉著軍刀衝來,讓約翰吃驚了一下,卻也很快就反應過來舉起士兵長劍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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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約翰的部隊看到長官已經率先抵達,剩下的人士氣大振,全都加快腳步衝來。這時潘恩的部隊雖然也有發出魔法想炸斷岩蛇橋,但約翰部隊都早有準備地發出同等級魔法彼此相抵。
頓時戰場宛如國慶煙火般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但這些光芒都帶著致命的氣息,造成兩方的部隊不少傷亡,不過至少讓約翰的部隊有了緩衝時間,得以衝過岩蛇橋,直接和潘恩的部隊近身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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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約翰的部隊大多有著堅定的意念和高昂的氣勢,所以他們就宛如一群野獸直撲入潘恩的部隊裡,嚇得貴族那幫人宛如羊群般四處逃散。不過仍有幾位堅守崗位,用著本身擁有的高超技術和人數優勢,勉強和對方形成平手之局。
這邊的約翰和潘恩已經鬥得難分難捨,雖然約翰仍跟過去一下,使用連環快攻和靈動的身手,但卻多了一份沉穩,讓潘恩的反擊始終難以施展。而潘恩也仍是擁有洞燭先機和絕妙化解攻勢的能力,可眼光更加廣闊,讓約翰難以找到機會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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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彈!」隨著潘恩一個直刺,數塊岩石直射向約翰。
約翰才剛閃頭避開一支箭矢,沒想到對方正好利用這機會給予他無法避開的攻擊。約翰也不著急,左手迅速在胸口畫個圓,一個短暫咒語唸出,頓時岩彈全都在空中緩了一下,讓他得以從旁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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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剛剛被岩石擦過左手臂的劇痛,約翰就以劍當柱撐著,整個人跳躍起來朝潘恩的右手踢去。潘恩剛刺出的軍刀來不及收回,只能迅速往後退開一步,爭取反擊的空間。
可約翰一踢不中,馬上單腳落地為支點,再來一個迴旋踢,讓潘恩不得不再退後一步。可當潘恩腳下撞到東西時,心中馬上明瞭約翰的想法,想也不想就讓身體往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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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也在這時穩住雙腳,藉著拔起插入土中的長劍力道,一舉劈向快倒下的潘恩。不過這回對方反而在快倒下時,左手突然撐住地面,以下腰的姿勢硬是來個後翻,不但避開約翰的攻擊,還爭取到下一段魔法劍的反擊。
「糟了!」看到對手的軍刀散發出淡黃光芒,約翰趕緊凝神戒備,堤防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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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因翻身而蹲下的潘恩,並沒有馬上起身,反而延著地面揮出軍刀,在約翰還不清楚是要往後跳開,還是往左右閃身時,軍刀前端像是沒揮好般砍入地面,接著就聽到潘恩輕聲說:「石林衝擊!」
軍刀插入的地面馬上鑽出密密麻麻的尖銳石筍刺向約翰,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迅速往後退去,但不管他用多快速度,石筍始終跟在他的身前,似乎只要他的腳慢上一步,整個身體就會被刺出無數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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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石筍外,也不知潘恩做了什麼,居然還有大型的半月石刃夾雜其中,似乎不想讓他施展風壁抵擋。約翰一個咬牙、瞳孔一縮,突然朝石筍刺出長劍,用劍尖抵住筍尖,任由石筍推著他後退。
「無止盡的嬉戲,擾亂眾人的知感,雖說本心無罪,但眾者皆錯,即使如此我仍呼喊著,十三隻狂暴精靈,給我爆了它!」約翰剛喊完,左手馬上飛出十三隻綠光,直往石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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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三道綠光似乎各有特地,用著不同姿態飛出,或旋或切或爆或鑽,在各種奇異的聲音響起時,無數的石筍同時被破壞精光,讓約翰得以喘口大氣。可他卻沒有因此休息,因為潘恩已經將軍刀舉至鼻前,口裡吟誦著咒語,看來要發出大絕招了。
約翰知道這次就算快攻也無法阻止,馬上左手往地面按下,頓時地面上的刻痕和石頭同時亮出一道綠光,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道六角星魔法陣,不知他在何時就用劍痕和散落的石塊排出來的,甚至連箭矢和腳步拖曳的痕跡也利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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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約翰是如何設計出這些,但就此時看來兩人即將施展的魔法,不會是只影響他們兩個人而已。
約翰的部隊在綠光法陣出現時,就已經發現到,馬上高聲大喊通知夥伴避難,而貴族的軍隊還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一度還想追上前去,直到副官的第五次吶喊才發現指揮官這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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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發現時想逃離那個區域時,還是慢了一步,約翰的魔法率先發動,無數的龍捲風同時出現在他身邊,只要他把所有給放出去,這戰場上恐怕都被吹光吧,但他卻把所有龍捲最細端集中於一點,如同千個鑽子齊頭瞄準著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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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的身前也在同時飛出巨大的石拳,直往約翰揍去,頓時兩個魔法強烈地撞在一起,發出激烈的聲響,可兩人卻也不等魔法相鬥的結果出現,又同時衝向對方攻擊,頓時魔法對魔法、劍對刀、人對人的三方,在某個無形的界線中間互擊著,絲毫不讓對方跨過任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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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陣巨大的聲響從戰場中激烈地爆開,把他們身邊的人全都震或吹飛至遠方,場上也揚滿煙塵令人看不清結果。等微風把煙塵掃除後,大家都只見到穿著破爛裝備的兩人,手上都拿著斷裂的兵器抵著對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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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手!」約翰微笑地說。
「嗯,也許我們注定只能平手。」潘恩同意地說。
約翰嘴角溢出紅血說:「或許是我們都還不夠努力的關係。」
潘恩的身體也爆出血花說:「那就更加努力吧,沒必要只能用戰爭解決。」
約翰點頭又搖頭說:「除非有什麼事情能讓大家合作應對,才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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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潘恩的副官突然跑來,手裡還拿著傳令大喊:「停……停一下,剛剛接到消息,有三國聯軍以幫我們清除亂黨的名義打來了,上頭要求快帶兵去支援邊境,而暴民會由他們負責出面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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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消息,約翰和潘恩不但不緊張,反而雙雙露出微笑,因為兩人的心願不但可能因此達成,也終於可以真正地攜手面對未知的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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