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我兒子他人呢?」葉寬宜的媽媽梁美珠先是打破曹守進他們父子倆的緘默,接著臉色難看的看著曹守進,「曹警官,你不會是對我兒子動了私法吧?你不會是把人給我藏起來了—」
「妳閉嘴,」葉爸爸連忙將梁美珠給移到自己身後,接著將自己給走到曹良一的面前,「良一你說,你們、你們兩個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怎麼好端端地會發生這樣不倫不類的關係?」
曹良一沒說有說話,因為,他的腦子亂哄哄的,他更是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他就只知道,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但當他將葉爸爸業媽媽給請來後,他才忽然回過神來,他才忽然想到,自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和女裝的葉學長發生關係的呢?
是因為自己真的喜歡上楚莉莉這個人?
還是因為他有著無比相似白初音的妝容?
又或者是他和白初音一樣都是男扮女裝?
總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因為葉學長而喜歡他,還是因為在酒精的促使下,在無數個孔孝原以喜歡男人為前提的問題下循序漸進,並添加以葉寬宜為設想的方式,讓他管不了自己的小頭,在不知道他是葉寬宜的情況下,對他伸出魔掌……
他只知道,葉學長離開了,明明遭受了這一切,但他卻選擇逃離開這個地方,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連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給自己……
那麼……自己喜歡男生模樣的葉學長嗎?
很顯然,這個問題太過複雜,因為放在這個年代,他想都沒想過自己會喜歡男人,不過,當他換個方式問自己,是否喜歡穿著女生衣服的葉學長時,他竟在那劍拔弩張的場合,偷偷的起了生理反應,尤其,他的大腦不約而同地回放,當他不斷的抽插那悶聲叫喊楚莉莉時的快感,甚至就連撕扯他的衣服也讓他很有成就感,所以,他認為自己是喜歡化女裝的葉學長的,但……自己似乎搞砸了……
「我的兒子,我沒教好……」曹守進走到葉寬宜的父母面前跪了下來,「是因為我的放縱,導致你們的兒子遭遇到這樣的問題,所以,我代替良一來向你們致歉,希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兒子這荒唐的行為……」
「曹警官,我的兒子無非就是喜歡話劇,何況他今天還去劇院表演,雖然扮女孩子是有這麼點過,但良一在這麼說也不該用強的,這要是傳出去,我兒子該怎麼辦?難道,就此被女孩子給拒之門外嗎?」梁美珠直言直語的看著曹守進說。
「我、我可以和他在一起,我、我是喜歡—」
「你閉嘴!」曹守進推了一把曹良一,接著站起來將曹良一給按了下去,「跟葉爸爸葉媽媽說,說你再也不會去找葉學長,說你會離他遠遠的,快說!否則我今天就打斷的你腿!」
「我不說!」曹良一握緊雙拳,接著認真的看著梁美珠,並用著誠懇的方式說:「難道就一定要是女孩子嗎?難道葉學長就不能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嗎?妳怎麼能肯定,葉學長就一定喜歡女生?妳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其實喜歡男生,但因為這個年代才一直不說,要不然他為什麼從來沒交過女朋友?」
「我們家寬宜可是有女朋友的,她就是那個叫白初音的女孩子,人家可是聖仁高中的校花—」
「妳覺得這有可能嗎?」曹良一先是冷笑,接著將目光給看向葉爸爸,「葉爸爸,你不覺得葉學長的心思細膩,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男孩子嗎?要不然他為什麼這麼希望未來當一名警察?他其實就是為了想替你贖罪,想做一些正義的事情來化解你當初的非法,還有,你真的瞭解你的兒子嗎?」
「他很堅強,」葉爸爸將曹良一給拉了起來,「只是我除了知道他很堅強以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倒是在認識你之後,變得比較不寂寞了,雖然,我不並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但我還是想聽你說。」
「首先,那人必須得是一名男性,皮膚要黑,要高大,且嘴唇要硬,胸肌要有,屁股要結實,而且得喜歡做愛,因為他的性慾很大,還有要很兇,最重要的是,為人要有一點壞,得幹一些作弊的事情,像是弄一些怎麼都射不爆的氣球!」曹良一將葉寬宜說過的話都給反著說,然後在看見眼前三位大人錯愕的表情後,他才無辜的說:「所以,你不覺得,我符合葉學長的擇偶條件嗎?」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0kklp0aJE
「寬宜、寬宜真的喜歡男孩子?」葉爸爸嘴角抽了抽,接著下意識地看向曹守進,在發現他的臉部同樣僵硬後,「曹警官……你不會真想抓我兒子吧?」
「我……」曹守進突然被點名,他的腦子有點混亂,實在是他不能將這些話和剛剛那位歇斯底里的青年做聯想,但他認為順勢而下似乎是解決兩家紛爭的方法,於是他當著眾人的面前點起一根菸,並深吸兩口壓壓驚後才說:「既然我們的兒子都……都有問題,要不然,我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對對對!」葉爸爸連忙將那要發作的梁美珠給推到身後,「但是,我們也不鼓勵,就讓他們自己感受這社會的險惡,讓他們自己明白自己是錯的,然後自己長大,畢竟,他們都還小,只要不耽誤學業就行!」
「那我兒子人呢?」梁美珠板著一張臉的問,接著怒視著曹良一,「最好這不是為了你的過錯找理由,否則,哪怕你是曹警官的兒子,我照樣將你給告上法院!」
曹良一知道說謊不對,但他現在只想化解這一切,然後去找葉學長,並好好的和他解釋,自己絕對沒有把他當成白初音的替身,他現在就是真的喜歡楚莉莉這個人,假如葉學長能繼續扮女孩,那他可以一直一直的和他在一起,雖然讓葉學長一直扮女裝有點不切實際,但他就是想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他就是想喜歡葉寬宜這個人。
可是,自從葉寬宜從曹良一的家裡離開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般的消失了,不管曹良一怎麼找他,他就是找不到葉寬宜,至於葉家則只收到一封葉寬宜手寫幫我請假四個字的信,然後也跟著杳無音信,於是曹良一只好天天到葉寬宜的家門口等人,他更是發了瘋似的一直糾纏他的爸爸,哪怕曹守進正在跟蹤犯人,他也不管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曹守進開始對自己的兒子感到厭煩,哪怕很多次被他的身手給驚訝到,但他還是越發的不想再看見自己的兒子!
「我說,你天天跟著我,你就不用上課嗎?」曹守進冷著一張臉的看那直盯著自己的兒子,「雖然葉學長希望你壞,但他不至於要你天天跟著我們連命都不要吧?」
「葉學長離開前跟你說了什麼?」
「反正跟你說的不一樣,但他說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想當警察就是不能有汙點,所以,你快滾吧!」
「如果你不說,那我就不離開,別以為你躲的了我,你們警察躲人的那套對我沒用,要不然我不會每次都找到你!
「王八蛋!我是你爸!」曹守進重重的打了一下曹良一的胸膛,在發現自己又被刺激到像是打了塊鐵板後,他才鐵青著臉說:「你就真的不願意放過人家?你就真的想要你這變態的思維被社會大眾給發現?」
「爸!難道我在你的眼裡,比那些犯人還要壞嗎?」曹良一搶過曹守進的香菸,接著作勢要點菸後說:「難道喜歡一個人,比我幫你抓的那些犯人犯的錯更重嗎?」
「你這樣是錯的!」曹守進搶回他的香菸,接著給自己點上,然後吸了兩口並沉吟了下後,他才又淡淡地說:「就是因為我不管你,你才會這樣,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而這也是你那葉學長怪我的點……」
「然後呢?」
「他說,我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兒子,我要怎麼證明?你除了長得和我相似以外,我又有什麼資格證明我是你的父親?他甚至說,他來我們家這麼久,都沒看過我,連你的成績一落千丈,也沒看我感到擔憂,而且連你一整個房間全是女孩子的衣服,好像也沒見我懷疑你的性向,假如我多花一點時間糾正你,要是我多一點心思管教你,那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根本就不愛你,我憑什麼跟他說這麼多……」
「……」
「所以,你確定他跟你說的是同一人嗎?」
「我必須找到他,我必須讓他知道,我沒有把他當成白初音的替身!我—」
「他倒是有提到白初音,還有那什麼原的!」曹守進直接打斷的他話,接著錯愕地想起梁美珠的話,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所以,你原來喜歡的白初音,也是葉學長女朋友的白初音,他、他也是個男扮女裝的孩子?」
「這話你自己知道就好,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因為,他是白廷建設的少東家,而這是他的秘密!」
「啊——」曹守進被自己的煙灰給燙到後嚇了一跳,接著眉頭深鎖的看著曹良一,「所以,你其實才是裡面真正的亂源?」
「我一開始確實是喜歡白初音,但我失敗了,因為我沒有順利的拿到地下競技場的冠軍,不過他給了我一個願望,本來我是希望他將自己給我,可是他卻派葉學長的楚莉莉來勾引—不!應該是來跟我聊天,只是我怎麼知道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過,我後來才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了女裝的葉學長,畢竟,白初音到最後都會是孔孝原的,所以,我決定只喜歡葉學長。」
「你真他媽有病!」曹守進先是扶額,接著淡淡的說:「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變態出來?你有沒有想過,葉學長是代替白初音來跟你說,有那樣胸部的女生都是男生假扮的?結果你竟然給人家強下去……」
「爸……我就喜歡他……所以,你把沒說完的也說一說吧,否則,我就只好繼續纏著你!」
「他有提到什麼山神,他還疑惑地說著你們是不是真的都被山神給詛咒了,但他又自言自語的說著「但不是只有白初音和孔孝原才被詛咒嗎?為什麼……」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也就沒有提—」
曹守進連話都還沒說完,曹良一就飛奔似的跑離開這剛剛逮捕壞人的小巷子,後者更是連忙衝回家將露營的器具給帶上,並隻身前往那白吉山的山神廟,就希望真的能在那個地方找到葉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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