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指定位置後,張珊妮就忍不住的問了白聖方一個問題,因為她實在很想知道,為什麼他總要這麼善良溫柔,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有沒有愛過自己⋯⋯
「珊妮,我真的愛過妳,但我後來才知道,那種愛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情,就像我跟艾喬那樣—」
「那你和那男的呢?」張珊妮打斷白聖方,接著眉頭深鎖的說:「你怎麼能確定,兩個男的之間是愛,何況,你要怎麼告訴小佑,爸爸媽媽的離婚,就是因為你喜歡男人?還有,不就是他把福伯給弄進去的嗎?這不就代表他接近你,其實並不是被你吸引,而是因為他想抓福伯,所以,跟我回家吧?我們不要再錯過彼此了⋯⋯」
「珊妮妳不懂,何況,都已經這麼多年了,妳還想要繼續柏拉圖式戀愛嗎?」
「至少白廷就快不屬於我們,等我們變成普通的家庭,等我們一起患難見真情,我相信這一切都會不一樣的,何況,你就不希望小佑健健康康的長大,快快樂樂的談戀愛,最後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給你養嗎?」
在還沒離婚之前,白聖方確實有這麼想過,因為小佑就是他堅持這段婚姻的唯一,何況,他也向天發誓,他會永遠愛張珊妮,他會照顧他們母子兩。可是,自從張珊妮將他給告上法院,並當著眾人將自己的難處給說出,甚至不給他過多時間思考而要走白廷建設後,他先是知道自己自由了,而他後來也充分地感受到自由的感覺,因為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待在那個讓他壓抑的白家,他更不需要再碰觸到他討厭的建築,所以,他不能接受,他更不能害了張珊妮⋯⋯
「我不—」
白聖方的話還沒說完,一輛麵包車急駛而來,接著車子裡頭衝出了四個人,在將白聖方及張珊妮給矇眼帶走後,他們立刻駛離了這人來人往的街道,然後當眾人反應過來並報警時,一輛重機卻跟著呼嘯而過⋯⋯
「老大,有一輛重機正牢牢的跟著我們,」坐在白聖方身旁留著一武士頭的男子說,接著用槍托往往白聖方的鼻子位置狠狠地敲了一下,在火紅的血液留下後,他憤怒的又說:「你們就這麼不想再見到你們的兒子嗎?」
「我們沒報警啊⋯⋯是你們太招搖,你們本就不該在人多的地方這麼做,你們根本就自己作死好嗎?」
「你小子,到現在還是這德性,怪不得每個人都想敲你一筆,」那名臉上刺有一隻蠍子的男人說,接著冷靜的說道:「這小子沒騙人,估計是哪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自己跟來的,要是甩不掉他的話,那就做一票大的,直接把他擊斃,反正我們只要將人給平安送到就行⋯⋯」
「你是⋯⋯毛老大?」白聖方驚訝的說了出來,因為他認得這人的聲音,接著他很快聯想到重機的主人有可能是他,於是他著急的問:「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回應白聖方的是一連串的槍聲,而被矇住雙眼的他,只能嚇得將腦袋給壓下,並不斷的全身發抖,因為在失去視覺後,白聖方的恐懼就被放大,但更多是擔心重機會出意外,果然下一秒,他們的後方就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你小子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不就是死了個人嗎?」毛老大疑惑的拍了下白聖方的肩膀,接著戲謔的笑說:「你之前不是挺有種的嗎?怎麼結了婚膽子就沒了?還有你之前不和那孔家的小子好好的嗎?怎麼後來就結婚了?需不需要我把當時照片再給你看一眼,讓你回味回味?」
「你——」
「別什麼你我他,你現在在我的車上,我要你幹嘛就幹嘛,何況,你還以為你依舊是白家的少爺嗎?要不是我老闆想見你,我們有需要把你給帶上嗎?」
白聖方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什麼,於是他索性地閉上雙眼,而毛老大也因為甩掉跟蹤者,很快地將兩人給帶到一處廢棄的工廠,只是,當白聖方臉上的那塊黑布被拿掉後,他看到了一個他以爲這輩子在也見不到的人⋯⋯
「顏太一,你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孩子?」白聖方憤怒的對著,那站在被綁在椅子上昏睡的白尚佑,身旁微微笑著的顏太一說,接著他不解的看著,那曾經也愛過自己的男人說:「曹良一,你這樣,葉學長他知道嗎?」
「我只是站在我認為對的事情上,何況,我覺得你還是聽完顏太一說的,再考慮我究竟是不是壞人⋯⋯」曹良一無奈的攤開他的雙手說。
「我曾經答應不再煩你,但我可從未說過,我不糾纏白尚佑的⋯⋯對吧?」顏太一繼續微微的笑說,接著他無奈的嘆一口氣,「可是,事情的發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認為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至於良一,他只是我請來幫我打打下手,他倒沒這麼黑,何況,我是個斯文人,我只對白廷有興趣⋯⋯」
「你是不是有病,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你為什麼還是要堅持白廷?」
「本來,你只要順利的將白廷傳給白尚佑,那麼事情自然就會很簡單,但是,你偏偏要將白廷的一切換成一張紙,那麼恕我無法接受,何況,你身旁的張小姐,她似乎也不打算將白廷轉給白尚佑,更想摧毀白廷,所以,我必須趕在白廷被毀之前,提早代替你們,將白廷建設給轉到我的兒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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