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寂靜的空間裡,一座偌大的湖水印入眼簾,湖水的顏色因為夜晚而與夜色融為一體。在這個湖水的盡頭可以看到有一座森林,森林也因為夜晚而染上了夜色。
「這裡……是哪裡?」米榭爾站在湖水之上,此時的她身穿著平時睡覺時所穿著的白色長裙並且光著腳。
在湖水的另一端坐著一個人影,那人與米榭爾一樣有著一頭粉紅色的長髮。米榭爾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因此她想要上前查看,不料她怎麼走就是走不到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那個……!」米榭爾出聲喊著想要吸引那人的注意。那名女性側過頭來,米榭爾看到了那名女性長著尖耳。
『與……托亞,一同去找到一切的起源。』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並迴盪著。
『……一族,將……』米榭爾聽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但始終聽不出一個句子。
最後她終於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到薩爾瓦雷拉尋——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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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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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榭爾睜開了雙眼,出現在眼前的是她熟悉的天花板。她看向了窗戶,太陽似乎才剛要升起。她坐了起來,發現似乎有些口渴,因此看了看床頭的水壺。
「……房裡沒水了,去樓下取一些好了。」於是她拿了水壺下樓,因為現在正處於騎士團的輪休,所以交誼廳這個時間應該是不會有人。但是米榭爾下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正在水桶旁。
「……克…洛里?」米榭爾輕輕的走到克洛里的身旁輕喚了他。
「欸?米榭爾?妳怎麼那麼早起?」克洛里一起身看到米榭爾有些驚訝。
「我……我想喝水,但房裡沒有了。克洛里呢?」
「我、我也是,不過水桶剛剛也沒水了,所以剛剛我去水井打了些水回來。對了,妳的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我……沒什麼…只是做了夢而已。」
「這樣啊,那妳的水壺給我,我幫妳裝吧,喝了水之後再回去睡吧。」克洛里拿過了米榭爾的水壺替她裝滿了水,「喏,給妳。」
「謝謝,那麼我就上樓了。」與克洛里別過之後,他確認米榭爾上樓之後他深深嘆了口氣。「嘴上要她再去睡……可我卻是一夜未眠……」
其實,在克洛里與夏洛桑通話之後,克洛里的心就有些煩躁。結果,他就打掃了整個交誼廳就為了要驅逐這股煩躁感,沒想到煩躁感還沒消除,清晨又遇到只穿著一件單薄睡衣的米榭爾。明明之前的他就已經看過了,但沒想到剛才看到的時候他內心完全靜不下來。剛才在米榭爾要下樓之前,克洛里是正打算上樓的,但卻聽到樓上有動靜這才急急忙忙的走到水桶前裝忙裝鎮定。克洛里蹲在地上抱著頭,希望這股煩悶感可以快點消失。
「我到底,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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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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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修起了個大早前往聖騎士團所在的深山。一踏進聖騎士團之後他便直接往圖書館走去,走進圖書館時果然不出他所料,夏洛桑就站在書堆裡一臉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
「夏洛桑。」裴洛修喚了一聲,但是對方沒有反應,「咳咳!夏洛桑·羅貝斯。」
「啊!是!……總、總隊長…您、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來了,啊……!」夏洛桑有些慌張的想對裴洛修行禮,沒想到這一慌張手肘就撞到了一疊書堆,「嘩啦——」的書全都攤到了地上。
「對不起…!我馬上收拾。」
「沒事,你先冷靜下來。我聽艾芮斯說,你最近都泡在圖書館裡。」
「啊…是。」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夏洛桑低下了頭說:「是關於……那孩子的事情……」
「那孩子?是指你的徒弟?」
夏洛桑點點頭。
裴洛修嘆了一口氣用下巴指了椅子的方向說:「坐吧。」
「是…」兩人坐到了椅子上之後裴洛修繼續問:「所以,是發生了什麼?」
夏洛桑低下頭說:「是這樣的,那孩子突然問起了他自己的身世。所以我依照他做的夢境以及聲音去找尋資料。但都沒有他口中描述的地方。」
「你說的聲音,是什麼?」
「斯洛托亞。」
「斯洛托亞?這是什麼語言嗎?我從未聽過。」
「我也沒有聽過,但是能推出大概是精靈語,不過……我翻遍所有有關精靈的相關資料都沒有找到。」夏洛桑有些失望的嘆氣說:「我以為只要好好的養育克洛里成人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但是他的夢境就像是在給予什麼徵兆一樣。說其實,我感到有些不安。」
裴洛修挑了挑眉嘆著氣說:「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原因翻遍了整個圖書館的書?你知道這裡有多少本書嗎?雖然沒有鎮上的圖書館多,但是這裡的書你要全部翻遍你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跟精力嗎?」裴洛修用有些指責他的不是的口吻說:「我聽說,你就連吃飯時間也不放過,你這樣還算是聖騎士團的隊長嗎?」
「是!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答應不再查資料,會好好的完成聖騎士隊長的職責!」
「那好,在二樓有一個房間,房間裡的書全是上個世紀的書籍,翻譯上會有困難。你找人幫忙去,不准一人獨自翻閱。記得看書一小時要休息十分鐘,然後要準時吃飯,不然胃會壞掉。」
「是!……欸?」夏洛桑猛然抬起頭看著裴洛修,但還沒來得及看到裴洛修的臉他就站了起來。
「就這樣。」
夏洛桑急忙的站了起來喊著:「裴、裴洛修大人……!」裴洛修直直的離開了圖書館,留下一臉困惑的夏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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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修走在聖騎士團裡,經過了眾騎士們的訓練場。看著訓練的騎士們想起了與庫洛德的談話。
「你說夏洛桑近來都泡在圖書館?」
「是,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上心。因此我打算為他沒有做好工作而給出責罰。」裴洛修站在桌邊雙手背在身後向庫洛德報告此事。
庫洛德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先不要著急,若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的話,那麼對他來說這件事情是相當重要的。畢竟現在他是聖騎士團的隊長,所以他也不得私自外出去尋找答案。」
裴洛修微微皺眉道:「您是說要放任他這種行為嗎?」
「也不全是如此,人在困惑的時候總得要有人給予方向。既然怕他影響工作,那不如集合大家的力量幫忙。……我記得,聖騎士團的二樓有一間藏書室,不如讓他去找找看。」
「可是,那裡面都是上個世紀的書,讓他去恐怕會……」
「阿洛啊,所以我不是說了嗎?要集合大家的力量。」庫洛德拿起茶杯用下巴示意他坐下,待他坐下後庫洛德繼續說:「我知道你對王國、對我的事情很在乎,但這未必是一件好事。你看,就像隊長們。艾芮斯身為一名女子,所以她會考慮其他女性的感受並且了解、幫助她們,而我們男人總是以自己為中心,不怎麼會考慮到旁人。正因為如此我們軍隊裡才會有需要像她一樣的女性。」他喝了一口茶並放下茶杯繼續說:「還有,夏洛桑也是。當然,我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不過因為夏洛桑他二十歲就肩負起了照顧一個孩子的責任,雖有旁人相助,如今也成了聖騎士,但是他將自己的徒弟當作孩子看待,什麼事情都將他擺在第一位。現在雙方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份內之事,想必他與他的徒弟也很久沒有在一起了。阿洛,偶爾去關心一下他們吧,當然還有你自己的感受,如果只是一味的跟在我身後,那你是不會成長的。」
「我明白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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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裴洛修回憶著的時,艾芮斯正好迎面走來。
「裴洛修大人您早,您剛才是到圖書館找夏洛桑了嗎?」
「嗯。艾芮斯,妳隊上有人善於翻譯書籍的嗎?」
「有的,請問您要吩咐什麼事情嗎?」
「妳找幾個人去幫夏洛桑,然後讓他一定要吃三餐,用塞的也要塞進嘴裡。」說完,裴洛修就離開了。
「……是。」艾芮斯楞在原地好一會兒,忽然她笑了,「呵呵,第一次看到總隊長那麼關心他人呢,是不是陛下又跟他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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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是哪裡不對勁?居然打掃了整個交誼廳。」奧斯瓦特坐在桌子前看著趴倒在桌上的克洛里。
「唉……我也很想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個月幾乎都跟米榭爾在一起的關係,還是是我真的太累了。又或許是沒辦法跟師父一起逛祭典很孤單的關係,我總覺得內心很煩躁……」因克洛里的右臉頰緊貼著桌面,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
「你是小鬼嗎?不對,你本來就還是個小鬼。」
「隊長~你怎麼這樣說啊?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吧?」克洛里改用下巴貼著桌面看著奧斯瓦特。
「在我眼裡,小鬼就是小鬼。」
「唔~~……話說,副隊……柯、柯賽亞去哪裡了?」克洛里用他不熟悉的叫法叫柯賽亞,即便這是命令但他還是覺得很彆扭。
「他啊,他到街上巡邏去了。還有,我們明天開始就要做祭典的警備工作了,給我振作點啊。」奧斯瓦特用力的拍了克洛里的頭,克洛里被拍的悶喊了一聲。
「痛……」他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後腦勺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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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賽亞披著冬天用的黑色騎士團披風走在街上,這一路上他始終低著頭。然後他的腳步止步在中央廣場。他抬起頭看著耶誕樹,接著再將視線轉移到廣場邊的長椅上。
「……」他腦裡浮現的,是昨晚他湊巧看到的米榭爾跟克洛里的身影。他第一次對其他女性擁有特殊情感時,是在他的孩提時代。第二次則是面對米榭爾的時候。
兒時記憶一閃而過,沒有留下痕跡。他睜開雙眼,抬頭看著天空。
「若您還在……那該有多好。」他口中吐出的白煙微微上升之後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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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米榭爾悄悄的叫上魯伊茲跟提爾陪她一同到城裡。
「米榭爾妳要我們來陪妳,到底是要買什麼東西呢?」提爾雙手抱著頭一邊走著。
「昨天克洛里送了我東西,所以我打算做飾品給他。可是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東西,最後想說到鎮上找一下有沒有適合的材料,但是我不能一個人行動,所以只能找你們陪我一起來。」米榭爾看著他們問:「你們覺得要幫克洛里做哪一種飾品呢?」
兄弟兩思考了一下之後他倆同時開口說:「項鍊。」
「欸?為什麼呢?」
魯伊茲回應:「嗯……因為方便…」
提爾一臉認真的說:「因為可以藏起來。」
「方便我是可以理解,不過提爾你說藏起來是?」
「因為啊~如果是我被喜歡的人送了東西,我就會希望不要讓別人看到,因為只有我自己能看,而且項鍊是離心最近的位置喔~」提爾豎起了食指左右搖著。
「離心最近?」
「就是啊~兩個人的距離是很近的意思喔,因為喜歡所以不想要有距離感。這樣妳懂了嗎?」提爾故意加重了語氣說著。
「嗯……嗯?」米榭爾雖然懂了提爾的意思,但是她知道提爾話中有話。「……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想這麼多……」米榭爾喃喃自語著的同時,提爾在旁邊一臉笑的很開心,魯伊茲則是抓著頭髮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米榭爾到了城裡買了一些材料,項鍊所需的東西基本上都湊齊了,但唯獨項鍊上的飾品卻遲遲沒有進展。她不知道項鍊上的裝飾要什麼,是要鑲在項鍊上還是就是單純的項鍊加上飾品?她沒有頭緒,她拿起了胸前的項鍊思考著,今日早上夢到的夢也讓她很在意,不過比起夢境,現在的她只想找到適合克洛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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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看……我帶來的東西裡面有沒有什麼是可以用的?還是…我先將鍊子做好,之後在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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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突然大叫?」提爾側彎著要看著她,「想到什麼了嗎?」
「我想到了!我記得我父親以前出去蒐集材料的時候曾經帶回一個很特別的東西!好,那就這樣吧!我們快點回去吧!」米榭爾很有精神的說著,然後轉身快速的想要趕回騎士營。
在回程的時候,米榭爾的記憶漸漸的湧出,她想到的東西是她的父親某一日在外採購材料的時候遇到的一位商人所賣給他的。那是一個表面看上去是非常普通的透明菱形水晶,可是如果將其照射到陽光並且往那水晶裡面看,會看到裡面呈現出紅色與藍色的光芒,宛如萬花筒般美麗。表面看似平白無奇,但裡面卻是美麗無比,就像人一樣。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就只是個普通人,但是內在卻有著抱負以及寬曠的心。那位商人曾告訴她的父親,說這個水晶石可以保佩戴者的平安,就像護身符一樣。然而,自那一日之後,那名商人就像消失了一樣,無人再見到他,有人說他是一位奸商,但也有人說他所給的商品都是最好的,而且所賣之物也不會貴反而非常便宜。
這一天晚上,米榭爾專注於製作上,費盡心思的將項鍊完成。
「完、完成了!」米榭爾將項鍊拿起,銀色的鏈條搭配上水晶,顏色上是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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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門板傳來了聲音,接著被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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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米榭爾轉頭看去,只見那人手拿著杯子走了進來,「魯、魯伊茲?」
「這個,熱牛奶。」魯伊茲將熱牛奶放在桌上順道問:「項鍊,做好了?」
「嗯,做好了喔。對了,你不是應該是在睡覺嗎?」
「嗯……因為,晚上是我的活動時間。然後發現妳還沒睡。」
「這樣啊,謝謝你。」
「小不點,喜歡阿克?」魯伊茲淡淡的問出口。
「欸?為什麼這麼說?」
「嗯……因為提爾說的。啊,不對,是我說的。」魯伊茲有些搞不太清楚的抓著頭。
「呃、到底是哪一個?」米榭爾苦笑,「還有,我不是小不點啦……」
「嗯……但是,妳跟提爾一樣小小的,不過如果不喜歡那就叫名字……」魯伊茲忽然停止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米榭爾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所以也一直沒有開口。
「那……小榭,晚安。」留下莫名奇妙的暱稱與問候之後,魯伊茲就這樣晃著尾巴離開了。
「……他真的是個很奇妙的人啊,羅賽跟提爾是怎麼跟他相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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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因受到驚嚇而睜開了雙眼,深紅色的瞳孔中帶著些許的恐懼。克洛里喘著粗氣,明明是冬天但如今渾身是汗。
「這樣下去不行……」本以為夢只是夢,可不知道為何夢境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真實。加上前兩天遭到攻擊,使得他非常不安,內心的躁動也越發明顯,現在甚至感覺到自身的魔力波動也不穩。他換了衣服,留了一張紙條,抓起外套便急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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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昨晚——聖騎士團,圖書館二樓。
幾位騎士在一間圖書室裡翻譯著書上的文字,夏洛桑則是用自己所知的詞彙來找書上封面的關鍵字。
「大人,我似乎知道那是什麼的語言了,也找到可能有關聯的地點。」幫忙翻譯的女子拿下了眼鏡看向夏洛桑。
「是真的嗎?」夏洛桑放下手上的書正打算走過去的時候,「唔…」夏洛桑有些無力的用手扶著書架支撐身體,現在他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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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頭有些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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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貝司大人,您怎麼了?!」那名女子站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見夏洛桑就要倒地,女子趕緊上前攙扶。
「快來人!大人暈倒了!」一聽到他暈倒之後,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人則負責將夏洛桑扶出圖書室。「請您振作一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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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山腳下。克洛里正在與守山的人大眼瞪小眼,「你站多久都一樣。」
「唔……」克洛里想到聖騎士團裡找夏洛桑談談,可他卻忘記還有一個阻礙在前,如今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他思考該如何是好時,那兩名守山的騎士突然跪了下來,他轉頭一看,站在後面的人是裴洛修。
「裴、裴洛修大人!」克洛里慢半拍的連忙跪了下來。
裴洛修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克洛里吧?跟我來。」
「欸…?」
「夏洛桑他昨日病倒了。」
「師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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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敲響,克洛里率先走了進去便看到夏洛桑躺在床上。
「師……夏洛桑大人!」克洛里喊出口的同時想到現在是在他人面前於是趕緊改口一邊匆匆的走到床邊。
「克、洛里……?你怎麼進來的?」夏洛桑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
「是我讓他跟我進來的。」裴洛修抱著胸出現在門後。
「裴、咳!裴洛修大人!」見夏洛桑想要站起來,裴洛修用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免禮,躺著。」
「師、大人您怎麼了?難道是眼睛的傷…」
「沒事,我只是有些發燒了。沒什麼大礙,不過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夏洛桑坐了起來微微的笑著摸著克洛里的臉,「看你這麼慌張,出什麼事了?」
「我……」克洛里低下頭,似乎在猶豫什麼。見狀,裴洛修默默地退出房間,許是想讓他們有空間說話。但其實他也打算在門外聽他們的談話。
「師父,我感到很不安。感覺胸口這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我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誰,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按著胸口,表情有些難過。
「我有時會看到一個女人,我不認識她……明明是這樣的,可是卻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而且只要夢醒了,我就忘了她的長相。師父,你說她會不會是我的……」
「這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夏洛桑問。
「在羅斯貝納城……不對,應該是更早。」他搖搖頭說:「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遇見米榭爾之後吧。再之後就是有次偶然碰到米榭爾的項鍊的時候,我本以為那只是幻影,可最近那些東西也會在夢裡出現。」
夏洛桑陷入思考,看著眼前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露出這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他跟自己不一樣,他沒有見過生父母,而且還是被一個會四處亂跑,心智還未成熟的二十歲少年養大。內心的不捨與自責湧上心頭,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是自己將他養大,說不定換一個人就不會如此,現在他終於體認到自己是多麼的失職。
他想著昨日得到的最新資訊,思考著是否要告知於他還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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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可能,但畢竟世上很多事情都很難說,那倒不如查個徹底。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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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里,關於你的事。我已經有些眉目,可是還存在著太多未知因素,等到我徹底查過之後會再聯絡你。我現在身體也沒有大礙,你先回騎士營,好嗎?」
「……我知道了。」克洛里有些失落的轉身離開,在開門之前不忘在看他一眼。「師父保重。」
待克洛里沿著走廊離開時裴洛修便走進房間,「沒想到你會對他說謊。」
「讓您見笑了,我也只不過想要找到答案而已,不然只會讓他更不安。」夏洛桑抬起頭說:「大人,已經知道斯洛托亞的意思了。那是……」
——碰唰。
一陣強風將半掩的窗戶吹開,風的聲音消減了話語,但聲音也足夠讓裴洛修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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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此話當真?」
「是。已經由艾芮斯的部下確認過了,千真萬確。」夏洛桑激動得幾乎都要下床了。
「所以,我想要拜託一件事!」
「難道你……」裴洛修似乎已經想到他要說什麼,而夏洛桑用他那不同於常人的雙眼堅定的點點頭。
說起他的眼睛,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傷造成的。在他進到聖騎士團以前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就連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若是要往前推敲受傷的時間的話,應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吧?也就是他二十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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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榭爾在交誼廳旁的圖書室裡,似乎想要找什麼東西。不過其實她就是想要找夢裡聽到的東西,薩爾瓦雷拉。
「薩…薩……沒有。」米榭爾看過一排又一排的櫃子,但始終沒有找著。這時,一人經過圖書室前發現了一臉困擾的米榭爾。
「米榭爾?」
「啊,柯賽亞。」柯賽亞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在找資料?」
「啊,嗯。我在找一個叫做薩爾瓦雷拉的……因為昨天做夢夢到,說要我去那裡找什麼東西。」
柯賽亞一聽到這個詞馬上說:「薩爾瓦雷拉是一座高塔型的魔法圖書館。這座圖書館裡擁有千年的歷史,裡面有著不為少數的古老書籍。據傳說中說它千年不倒,不論遭遇了什麼變故它依然毫無損傷,是這大陸上最悠久、保存最完美的建築。」
「原來是這樣,柯賽亞你懂的好多。」
「也還好,這也都是聽總隊長說的。」柯賽亞問道:「不過,為什麼妳是從夢裡聽到呢?」
米榭爾低下頭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最近常常會夢到一些夢但是都很模糊不清。但感覺好像是在暗示我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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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柯賽亞找到奧斯瓦特,與他說了米榭爾的事情。奧斯瓦特思考了一陣,其實他多少有感覺到異樣,感覺自從遇上米榭爾後魔族們似乎都開始蠢蠢欲動。聽其他的騎士們執行完任務後回來都說,在王國可見的範圍內的魔族數量變多了而且大多都不是善類。
「看來,米榭爾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王國裡也開始不大安全了。」
「我也這麼認為,加上上次克洛里中箭的事情。當時克洛里是扶米榭爾起身的時候中箭,而我也不認為對方會射偏,彷彿就像是在給我們警告一樣。」
「原來你我的想法都一樣。……薩爾瓦雷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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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桑在辦公室內整理騎士們的任務報告,他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感嘆著自己的年紀。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總隊長。」奧斯瓦特推門走了進來,走到薩桑的辦公桌前。
「原來是小特啊?工作辛苦了,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想跟您商討一些事情。」
「你說。」
奧斯瓦特對薩桑說了對今後行動的想法,他覺得米榭爾的存在想必在魔族之間傳開了,魔族可能會潛入鎮上並且抓走米榭爾。或許他們能藉離開鎮子來避免行蹤固定,多少可以遠離一些被找到的危險,而他們也能趁機去薩爾瓦雷拉圖書館。當然最後面那句話他沒說出口。
薩桑聽後也覺得這或許是一個較為安全的做法,所以他說等手上工作完成後會上報給裴洛修,再由他與國王做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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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消息便下來了。薩桑將奧斯瓦特與柯賽亞叫進辦公室並且對他們說:「最近一個月以來,南方出現了來路不明的魔物,因為那裡長年旱災,擁有武力的王族們都不願意去那貧苦之地,城主的職位便一直由城中聲望好的居民來暫代,所以也沒有人能去討伐魔物。」
薩桑站了起來道:「若是只有旱災,王國還有辦法處理,可如今魔物的出現讓人民更是難熬只能自己拿起武器對抗,但對於生活困苦的居民來說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此,陛下決定讓你們前去清剿魔物並且查出原因。你們明日就可以出發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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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庫洛德大大的嘆了氣。即便自己已經當了好幾年的國王,但始終抓不清部下的行動,當然那人指的便是夏洛桑·羅貝司。
「終究還是綁不住旅人的天性啊。」在昨天他收到來自夏洛桑的請求,內容是請求能夠離開聖騎士團到薩爾瓦雷拉。可不巧的事今年王國有一個重大會議,屆時重要人物們皆會到場,聖騎士們必定是要在王國待命的。於是庫洛德以讓他去薩爾瓦雷拉為實,而用要讓他出去送信為虛作為外出的理由。
至於夏洛桑要送的信便是隱居於山林的大魔法士,他所居住的位置是在精靈之森的範圍外,所以也不難找。可這位大魔法士不喜接觸塵世之事,也不知信件送到後是否會出席會議。而去到這個森林之前便會經過薩爾瓦雷拉,也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就來看看到時候他會帶回什麼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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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米榭爾來到克洛里的房門前。她敲響了門後,過了幾秒克洛里便來開門。
「抱歉,我剛剛在收拾東西。怎麼了嗎?」克洛里一手用毛巾擦著未乾的頭髮一手握著門把。
「那個,這個給你。」米榭爾將做好的項鍊交給他,「這是書籤的回禮。」
克洛里有些驚訝的說:「欸?給我?這、這麼高級的嗎?收到的東西比送出去的還好。真的可以嗎?」
「那當然,你也幫了我許多,這是應該的。」米榭爾又將手往前遞了遞示意要他收下。
克洛里接過項鍊看了看,發現裡面似乎有玄機便仔細的觀察。「這裡面居然……!好棒!水晶裡面看起來好像萬花筒。」
「在陽光底下看會更好看,光照射下來會有彩色玻璃的效果。我聽我父親說,這是一個護身符,可以保平安。」米榭爾頓了頓說:「對了,你的傷……還好嗎?」
克洛里放下拿著項鍊的手說:「嗯,已經沒事了。別看我這樣,我恢復力可是很好的。」
「那就好,那我還要整理行李,先晚安了。」
「喔!晚安。」米榭爾關上門以後,他又看向了手中的項鍊,裡面那紅、藍的光芒讓他心中泛起漣漪。
「保人平安……嗎?」他輕輕的握緊手中的項鍊,過了一陣他才將它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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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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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賽亞在自己房裡,側身靠在窗邊伸手摸著站在窗框上的一隻黑鷹。這種黑鷹在王國軍隊內被稱之為信鷹,是王國用來傳遞訊息的,據說是好幾百年以來某位國王傳下來的。
黑鷹有著棕色的羽毛,身上的羽毛尾端上帶著些許的白色,越靠近翅膀的羽毛尾部則是會呈現黑色,這些顏色帶出一種美麗又穩重的氣質。而這隻黑鷹是奧斯瓦特小隊專用的信鷹,在這國家裡的信鷹極為忠臣,數量也不多。但為了傳信需要,因此在這大陸上這種鷹被視為保育種且由王國的人負責飼育。
柯賽亞搔弄著黑鷹的下巴,而黑鷹許是覺得舒服也毫不反抗的讓他摸著。
「明日就要離開這裡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沃茲。」被叫沃茲的黑鷹抖了抖身子,似乎是在回應他一樣。
「希望這一路不要碰上什麼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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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來臨,眾人輕聲的將馬兒帶出馬廄,騎士營裡除了薩桑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要離開斯卡蘭特。
「小特,你們生活必需品都有帶夠吧?錢夠用嗎?」薩桑站在奧斯瓦特前面說著:「你們這一路上可要小心,衣裝上面也是,輕甲什麼的就別戴上,只要有你們倆的披風就足夠證明你們的身份了。」
「總隊長,您就別操心啦,這樣像個大叔一樣。」提爾開心的說著:「我們好久沒有出遠門了,當然準備的會很足呀。」
奧斯瓦特看了提爾一眼後便轉過頭來對薩桑說:「是啊,我們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騎士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只是如果我們再不走,其他人恐怕就要起床了。」
薩桑看著站在馬鞍上的黑鷹說著:「也是。那麼,有事就跟我聯絡,就用寫信的吧,使用通訊水晶怕是會有個萬一。」
「知道了。」奧斯瓦特翻身上馬後說:「那麼,我們走了。」薩桑對他點點頭,奧斯瓦特回應之後轉頭看向柯賽亞等人,柯賽亞也點了頭後他們便駕著馬離去,同時也讓黑鷹飛上天空。薩桑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忽然覺得接下來的日子他可能會有些寂寞,尤其是對奧斯瓦特與柯賽亞。
「這兩個徒弟也都這麼大了啊,不過如果叫徒弟的話,小特他可是會生氣的。」他看著他們遠離的方向,看著那兩個小小的身影逐漸長大成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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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為什麼想要來當騎士?先不說賽亞,奧斯瓦特你待在精靈族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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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不是給他人決定的,我要決定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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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為,沒有地方去了……雖然體內流著魔族的血,但即便如此我也想……當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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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吹過薩桑身旁,周遭的小草被風吹得發出沙沙聲,薩桑感受著這陣風,感受著大地的氣息以及他們離去的身影。但是,他卻感覺到一絲奇怪的氣息。
薩桑正想著要回頭的時候,一股刺痛感從腹部湧上。鮮血染紅了衣服,血液低落在地,薩桑此時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低頭看了看還刺在腹中的刀刃,才看了一眼刀刃就被拔出,之後就當場跪在地上,他轉過頭想要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是那人不僅披著斗篷還用布包住臉,連眼睛都看不到。薩桑動了他的食指,接著那人腳下的土地動了起來,接著快速的向上衝出,但那人閃避太快結果沒有打中。那人翻身之後站在薩桑面前,薩桑抬起頭看著他。
「咳!你……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回應。薩桑的視線因為血流不止的關係而逐漸模糊,他支撐不住自己的上半身而臉貼到了地板上。結果,那個人居然朝他的臉踩了下去。
「卑賤的人類。」最後,他聽到了這句話後再醒來時的他已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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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桑遭人行刺一事很快的就傳遍了騎士團內部,當然聖騎士團與護國軍也不例外。眾人開始猜想王國的軍隊裡是否有叛徒或是間諜,甚至認為叛徒就是柯賽亞聯合了魔族,但是這個問題很快的就被薩桑給推翻。因為薩桑知道柯賽亞痛恨魔族,所以不可能投靠魔族,可是眾人不相信,他們要薩桑說出他痛恨的理由,但他不能說,因為這是柯賽亞的個人隱私。結果,大家的矛頭改指向了薩桑。王國裡的大臣們不顧有傷在身的薩桑,要他立刻給眾人一個說詞。同時,鎮坐在王座上的庫洛德正捏著眉心低頭思考著。
「陛下您現在一定要將此人關起來,說不定這次事件是為了混淆視聽而做的啊。」其中一位站在左側的龍族長者如此說著,接著身旁的幾位臣子也跟著附和。
「陛下,此事必須往下調查下去,也得將騎士團遠征的人給叫回來。」站在右側一位較為年輕的龍族青年道。
「是啊是啊。」
這時,庫洛德長吁一口氣,眾人這才不再說話等著他發言。他望著跪在地上的薩桑道:「托里夫,對於間諜一事,你有什麼看法?」
薩桑抬起頭答道:「是。我認為,或許真的有間諜也說不定,但是那人絕對不是我,也不是柯賽亞。」
「何以見得?」
「因為他是我的徒弟,而且雖然他身為魔族卻痛恨魔族入骨。」
「……所以你相信他對吧?」
「是!」
「既然你相信他那就沒問題了。」這話一說完,其他人便開始竊竊私語,「怎麼?還有人有意見?」一聽到庫洛德開口說話,那些人便又紛紛閉上嘴。
「聽懂的話就都走吧,托里夫留下。」此話一出,臣子們才一一散去,只留下跪在原地的薩桑。
待眾人都離開剩下四人時庫洛德道:「薩桑,你有傷在身,快起來吧。艾芮斯,妳去幫他一把。」艾芮斯應聲後快步走向薩桑將他扶起。
「薩桑。你說柯賽亞痛恨魔族,可是有什麼根據嗎?」
「是……不過這事關係的他的個人隱私,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讓他人知曉……」薩桑這話剛落,庫洛德身邊的裴洛修便喊道:「放肆,陛下問話你回答便是,何來……」話還沒說完,庫洛德便抬手制止。
「無妨,既然如此。薩桑,你詢問一下他的意願吧。在那之前,先將傷口養好吧。」庫洛德站了起來準備離去,離去前又說:「艾芮斯,妳找人送他回去吧。」
「是。」
庫洛德回到了書房獨自喃喃道:「哈啊……都說嘆氣會讓好運溜走,但如果不嘆氣也沒辦法舒坦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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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芮斯一路將薩桑送到王宮門口時,另一位裝扮不同的人朝著王宮門外走來。那人綁著小馬尾身穿黑色的制服,從翻出的衣領可以看到衣服內裏是酒紅色。這是護國軍的裝束。
那人對艾芮斯行了禮道:「羅利桑大人您辛苦了,想必您還有工作要忙,就由我來護送薩桑回騎士營吧。」
艾芮斯點點頭說:「也好,麻煩你了亞迦爾。」
目送艾芮斯之後那人道:「好了,我們走吧。我的朋友。」
「……麻煩你了,諾斯大~人。」薩桑刻意加重了後半句的語調看著眼前的「朋友」。
「叫名字就叫名字,別叫我什麼大人。」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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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桑與諾斯並肩走在街道上,諾斯一路上與與他打招呼的居民揮揮手一邊說:「我們很久沒像這樣走在街上了,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
「是我們還在當騎士的時候。」不知為何薩桑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
「對對~哎呀!真懷念。」諾斯的語氣與薩桑不同,說話的方式令人感到有些隨意。
「少來了,你特意說要送我是有目的的吧?」
諾斯勾住薩桑的脖子道:「唉,我們都過是三十的大叔了,跟我聊聊有什麼不好?」
「別鬧了,到時候我傷口裂開你要負責嗎?」
這時,諾斯忽然沉下臉說:「你有看到對方的臉嗎?」
薩桑從諾斯的眼神接收到訊息便壓低聲音說:「沒有,那人披著斗篷還用繃帶包住整張臉。」
「我會注意軍隊裡的狀況,你也注意下騎士營裡有沒有人有可疑的行動。……說真的,你被刺傷,我很不爽。」諾斯放開了他的脖子說:「話說,你應該很捨不得徒弟們吧?如何,會寂寞嗎?」
「那還用說,我又不是你這種少根筋的傢伙。」
「真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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