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開門的聲音,奧斯瓦特第一個踏進塔中。本以為會先聞到一股書會散發出的霉味以及灰塵,但開了門後卻有一股好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室內的空間是以深色的木頭來打造,氣味便是木頭散發出的香氣。抬頭向上看,可以看到頂層有些微的陽光照射下來。一樓的兩側都有書櫃,中間留著一個寬寬的走道。除了左右兩側的書櫃外,牆壁也都弄成了書櫃,而二樓以上的書櫃都是這樣。
「好大,而且好乾淨。」克洛里張大嘴巴驚呼著。
柯賽亞看了看地板然後頓下身摸了地板說:「看地板的乾淨程度,應該是有做固定打掃的。」
「這個人真有毅力,如果是我肯定做不來。」魯伊茲附和道。
米榭爾有些興奮地環顧四周說:「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可觀的數量。這些書看一輩子可能也看不完呢!」
在前面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並且向他們這裡靠近,「哎呀,居然有客人?真是難得。」一名黑色長髮的人類男子從書櫃後面走了出來,那人的長相非常的柔和,有著一張好看的臉蛋。
「哇啊!有人出現了!」提爾喊叫出聲,「難道你是建立圖書館的人嗎?真的活到現在嗎!你是人是鬼啊?」
「提爾你小聲點。」奧斯瓦特低語喝止他。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笑著說:「不,您誤會了,我是這裡的管理員。我叫薩雷·拉瓦爾,叫我薩雷就好。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並不是他人所說那種長生不老的樣子。」
「這樣啊,我是奧斯瓦特·萊西貝爾·弗蘭瓦西斯。」奧斯瓦特回應他後問道:「請問,這裡平常都是您在打理嗎?」
「是啊。因為我本身有潔癖,所以我除了整理書籍之外還會打掃。不過既然各位能夠來到這裡,想必是想要來找尋什麼吧?」
奧斯瓦特上前了一步說:「是的,我們想要查跟精靈有關的資料。」
「嗯~精靈啊。」薩雷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後他轉過身指向了一個方向,「所有有關精靈的資料都在那一面書牆跟上面那一層的書牆。」
「我們明白了,謝謝你。」道謝後奧斯瓦特快步的往前走,而柯賽亞也緊跟在後。
「啊啊……好麻煩。我可以睡一下嗎……?我睡眠不足。」魯伊茲賴皮的坐在地上。
「也對,哥哥前面整整快兩天都沒有闔眼了,然後今天也很早就起床了。」提爾搖著尾巴蹲了下來。
「魯伊茲感覺好像老人家……」
「克洛里你怎麼這樣說?」
四個人正在對話的時候,他們忽然感受到了一個視線。米榭爾上前說:「你好,我是米榭爾·坎貝爾。他們是里卡多兄弟,哥哥是魯伊茲,弟弟是提爾。然後他是……」
「我叫克洛里·奧蘭多。」克洛里對他點點頭說。
「……」忽然間一個微妙的沈默,只見薩雷看著克洛里。他上下打量他最後視線落在項鍊與他的臉上。
「怎、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沾了什麼嗎?」
薩雷笑了笑說:「不,只是你的眼睛跟我一個朋友很像。所以……」
「原來是這樣。」
「話說回來,你們項鍊好特別啊。」薩雷說:「請問我能看看嗎?」
「喔好啊。」克洛里二話不說的取下項鍊遞給了他。薩雷往水晶裡面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表面,他「哎呀」了一聲說:「這可不是普通的水晶呢,這是記憶水晶。」
「記憶水晶?」
「記憶水晶是用來儲存主人記憶的水晶,若是主人想要記憶一些不能忘或是不想忘的東西時便會利用魔力將記憶灌輸進去。而依照記憶的多寡,水晶裡就會顯現出與記憶這相同的代表色。」薩雷舉起了水晶說:「比如說這裡面的顏色是紅色與藍色,那代表這裡面的記憶大多是屬於兩人之間的記憶。不過換一個角度觀看會發現紅色比較多,那就代表這裡面也有屬於他個人的記憶。」他將水晶還給了克洛里,而他也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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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可以找到這裡是因為水晶的主人來過這裡嗎?克洛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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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哪裡得到的呢?」薩雷問。
「我爸爸的說法是由一個神秘商人給的。所以也不知道原主人是誰。」
「這樣啊,不過我也不知道看裡面記憶的方法。不然其實我也很好奇呢。」
米榭爾上前看著他說:「那薩雷先生,您知道一種會認主的寶石嗎?」
「這個嘛……對了。」只見薩雷舉起手朝某一個方向動了動手指,接著便有一本書從書櫃上被抽出並且飄到他的手裡。
「我看看。」薩雷翻著手中的書本,接著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將書本攤開放在桌上。「找到了。這個寶石是在荒原產出的,原先是土精靈們所發現的產物喔。後來被土精靈與火精靈成為同盟,並且將此寶石贈與火精靈當作同盟禮。據文獻記載,如今現在已經沒有這種寶石了。」
「……」米榭爾低頭看著自己的那枚寶石,問:「難道森精靈沒有這種寶石嗎?」
「嗯……我看看,……上面沒有記載呢。」
這時提爾舉手發問說:「薩雷老師,你說土精靈跟火精靈,所以以前這大陸以前還有很多精靈囉?」
「是啊,沒錯。」
這時奧斯瓦特對他們說:「喂,你們快點過來幫忙找,不要聊天了。」
「我們快過去吧,不然隊長要生氣了。」克洛里對他們兩人說著一邊對薩雷說:「我們先過去了,有什麼事會在請教你。」
「當然沒問題~」薩雷看著走過去的幾人後,他回過頭看向坐在地板上打瞌睡的魯伊茲。
「里卡多先生,您睡在這裡會感冒喔?」這時克洛里小跑步跑過來抓住魯伊茲的後領,接著開始往後拖行。「我帶他去後面!」
「哎呀哎呀。」薩雷看著那幾人身影,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真懷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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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站在書櫃前面東找西找,為了效率克洛里跟米榭爾上了二樓去找。雖然他們順利抵達這裡,但說真的米榭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麼、想找到什麼。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須找到「斯洛托亞」的意思。兩人在同一排書櫃找著書,接著兩人同時看到同一本書正要伸手去拿,卻不料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啊……」米榭爾率先收回了手說:「你先拿吧。」
「喔……」克洛里取下了書本後打算要先拿到樓下去擺,這時奧斯瓦特他們也正好拿了幾本書要放到桌上。
「你們先下來吧。」奧斯瓦特抬頭對他們說了以後兩人便一同下到一樓。「你們只找一本?」
「喔,對啊。我找到我自己很好奇的東西。」克洛里舉著手中的書,「要先看看嗎?」
奧斯瓦特伸出手跟他拿書,但是他一把書打開的時候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裡面的文字不是他熟知的語言。
「這是上古文字吧?你怎麼會拿這個?」
「欸?真的假的?」克洛里湊過去看了看說:「沒有啊,這不是上古文啊。你看,上面寫著上古火精靈……」當他唸出口的時候他愣住了,因為他發現他唸出來的發音與斯洛托亞一樣。
「你看得懂上古文?」
柯賽亞看著楞在原地的克洛里便伸手搖搖他說:「克洛里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克洛里眨眨眼睛回過神說:「啊我……有點頭暈。我去……旁邊休息一下。」說著克洛里便扶著頭走到一旁。
奧斯瓦特看了克洛里一眼後他便翻開另一本他取來的書說:「我們先看看這本吧。我剛才看到一張圖片,我有點在意。米榭爾,妳的項鍊可以借我一下嗎?」
米榭爾點點頭便將項鍊遞給他,他看了看後說:「果然,森精靈的女神娜米瑞亞也擁有同樣的寶石。」在書本上畫的是一位女性閉起雙眼捧著那枚寶石的樣子。
「剛才薩雷有說那東西是由土精靈發現的,難道是有什麼原因輾轉到了娜米瑞亞的手上了嗎?」提爾好奇的問。同時,米榭爾的腦海閃過了之前某人將項鍊交到自己手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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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給予項鍊的那個人難道就是……可是……為什麼我會看到那樣的畫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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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賽亞說:「就算是這樣好了,可是這寶石會這麼輕易的更換主人嗎?提爾,除了寶石的事之外你們還有從薩雷先生那裡知道什麼嗎?」
米榭爾低喃道:「他說從前大陸上還有火精靈跟土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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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洛里到一旁休息的時候,薩雷拿了一杯水過來。他說:「奧蘭多先生,請喝水吧。」
「啊……謝謝你。真不好意思。」
「你們一定是長途旅行所以太累了,今天你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
克洛里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問:「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在這裡。」
薩雷笑著說:「是啊,因為這是家族的使命,我必須守在這裡。」
「……請問你對火精靈了解多少?他們現在是不是不存在了?」克洛里拋出一個個的問題,像是想要從對方身上找到什麼東西一樣。
「現在這片大陸的精靈只剩下森精靈了,就連風精靈也與森精靈合併了。」薩雷看著克洛里深紅色的眼眸說:「奧蘭多先生,難道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欸?為什麼你……」正想問出口時,一個人打斷了對話。
柯賽亞走了過來說:「薩雷先生不好意思,可以請教你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我一起說給你們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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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千年以前,這大陸上只有精靈、獸人以及龍族。精靈之中有森、風、土、水、火這五種精靈。在這長達千年的時間裡,各個種族皆相處得宜。一千五百年前,人類與魔族漸漸的來到這片大陸建立家園。最後抵達的魔族或許是為了鞏固地位便與獸人打交道,在某一方面維持著合作關係。當時的魔族將領是一位和善之人,不論對何種種族都很友善、禮貌。他為了建立信任關係而跨越了整片大陸,踏入精靈之森與風、森精靈示好。橫跨荒原與土、火精靈進行貿易。不過唯獨龍族沒有參與這些事並對魔族保持一定距離。
然而就在五百多年前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變故,那位與種族交好的將領忽然性情大變。開始試圖想要佔領這個大陸,並擴大領土。這讓普通人民們苦不堪言。眾精靈們知道後非常生氣,在當時的火精靈的族長對兩位兒子發下號令召集土精靈一同討伐將領。而森、風精靈與水精靈們也加入戰局。
最後,在火精靈族的二王子的帶領之下,他擊倒了將領。在那事情過後,他們便立下一個盟約。每五年,當代的王族以及各族長老皆要參與一場會議,會議的目的是要檢討當代國王是否能夠繼續擔任議長,若是不合格那麼便要在推選一位眾人能夠信服的人選。
當時被推選出來的便是火精靈的二王子,可當時二王子不願意,就連議長的位置也說要交予兄長,也就是第一王子擔任。隨後他便帶著一批的族人消失在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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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但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了森精靈呢?」米榭爾問。
薩雷繼續說道:「因為後來又發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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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精靈界裡發生了幾個大事,第一個大事就是火精靈的二王子與森精靈的公主結為連理。但才不過兩年的時間,公主就遭人殺死。森精靈認為是火精靈將公主殺害並且帶走了他們唯一的子嗣離開,在二王子處於低潮時的同一年,他兄長殺了他們的父親。最後兄弟兩人自相殘殺,雙雙死在對方手裡。後來的幾年,土精靈與水精靈對火精靈感到失望之後便消聲匿跡。
說到這裡時,薩雷看向米榭爾說:「話說妳跟記載中的娜米瑞亞女神的樣貌很像呢。」
「真的嗎?」
奧斯瓦特捧著一本書看向薩雷說:「請問,關於森精靈就沒有更多的記載了嗎?因為這裡的書很多重要的地方都被毀損要不然就是複雜的古文字。」
薩雷露出失望的表情說:「很遺憾,這些書被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也無能為力。」
克洛里的視線移到剛才自己找到的書,接著便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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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桑騎著馬在森林裡移動,他抬起手撥開在他面前的枝葉。林中的聲響除了自己移動的聲音,還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鳥兒的叫聲與拍翅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他憑著自己的記憶移動,最後終於在地面發現了一些痕跡。
「快到了,大概吧。」他自嘲地笑了。接著不久後,他停下馬匹看著眼前的景象。那是與自己手中的畫一模一樣的場景。
「就是這裡,可是……跟他說的夢境又有點不一樣。」他下了馬走進似乎曾經是村落的遺跡。當年他就是在這裡被人託付一個嬰兒,也就是克洛里。夏洛桑往深處前進,想要找到一些線索。隨後他發現了一個石碑,不,應該說「曾經」應該是石碑的地方,而在那下方還有著一個平台。
「這是他說的,祭壇嗎?」他伸手摸了摸表面,不僅是這裡。所有的建築遺跡都被藤蔓、綠葉所佔據所以已經看不出原貌。他繼續往其他地方探索,進到一間舊屋內,在裡面翻找人生存過的痕跡。接著他看到了一本陳舊的書本,他小心翼翼的翻開發現裡面是自己不懂的語言,而且內容都已無法閱讀。慶幸的是寫在封面裡的一行字還能辨認,他取出艾芮絲部下給予的上古語紙條筆記。
「亞……接下來是,里嗎?……這個字看不太清楚呢。」這時,他感覺到外面有動靜趕緊將東西放回原位並走了出去。
一位拄著拐杖的人站在村落的入口處,那人有著嫩芽綠的長髮,他臉上有著皺紋與下巴的短鬚可以看出他年紀已經不小。接著他還有著淡黃綠的眼瞳以及尖耳,因此可以看出他的身份。
「哪裡來的黃毛小子膽敢闖入這裡。」帶著低沈沙啞的嗓音,對方瞇著眼睛看著來人。「這裡可是禁地,人類不得踏入。」
夏洛桑看著眼前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魔力,他看著對方的樣貌後便向前走了幾步單膝下跪行禮。
「在下是斯卡蘭特派來的聖騎士,驚動到您實在抱歉。」
「哼,你知道吾是誰?」
「是,見過大魔法士拉傑德先生。此次前來是為王國送信。」夏洛桑取出信件雙手奉上。
拉傑德看了一眼後便動動手指,接著一股微風將信封吹起並使其飄至自己眼前。他看了看封面的字跡便說:「這是庫洛德的筆跡,看來你確實沒說謊。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隸屬什麼位階?」
夏洛桑站了起來回答:「夏洛桑·羅貝司,我是副團長之一。」
拉傑德輕笑了說:「居然是由聖騎士副團長送信,今年還真是特別。庫洛德那小鬼恐怕是別有用意吧?」
「實不相瞞,此次出行是為在下的一點私心。」夏洛桑正眼直視著對方,同時對方也發現了他眼睛的異樣。
「那雙眼睛。」拉傑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說:「那個人,是你沒錯吧?十五年前你也曾闖進這裡。時間過得還真快,眼睛沒給你帶來不便吧?」
夏洛桑微愣思考著對方所說的每一句,同時他也沒回答對方的問題。
「吾曾被囑託一個重要的事情。」拉傑德緩慢的走向夏洛桑一邊說著:「光芒自天空降下時,暗紅之炎將隱於人間。當颶風來臨時,暗紅之炎將殞落於荒谷,直至時機到來。當時他們要我接下這個任務,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夏洛桑看著走過他身邊的拉傑德,而對方側過身子對他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跟我來吧。羅貝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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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里站在桌子前面看著自己取下的書,現下大家都在外面準備吃食,因此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他翻開了書本快速的掃描,發現他雖然能看得懂,但也並不是所有的字都懂。他從字句中零零散散的看出幾段話並努力的記載腦中。
——上古火精靈、王族、荒原、土精靈……二王子、空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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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塔石是……?」
「是契約石。」薩雷朝他走來,手臂上還站著一隻黑鷹。「就是那位混血精靈小姐所問的,會認主的石頭。從我看到她的項鍊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呢。」薩雷搔弄著黑鷹的脖子說:「空塔石的特性是會閃耀著特殊的流光,並且可以保護契約主。依照寶石的純度可以保護的範圍似乎也不一樣,但實際是怎麼運作的也不知道。」
「薩雷先生懂的真多。我……」
「奧蘭多先生是不是在煩惱什麼呢?你的眼神中帶著迷惘。」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找自己的生世?」
「那是因為我的家族歷代都有這種能力,我們可以預測一些未來以及人們的感受。」薩雷將黑鷹放到桌上,只見黑鷹用黃色的鳥喙整理羽毛。
「這隻黑鷹是意外的闖進這裡,牠翅膀受了傷無法飛行。鳥類是如此,但人類不是。人類只要擁有一絲希望,就能夠再次向前。不論過去是什麼,自己從何而來都要知道自己身邊到底有什麼,並且珍惜當下。」
克洛里看了看黑鷹問:「他有名字嗎?」
「他叫亞里。」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克洛里腦海中,但那畫面一閃即逝。
「……蘭斯?」這兩個字忽然出現在腦中,「啊啊,不對。是叫亞里是吧?抱歉抱歉。」
薩雷微微的笑了說:「沒事,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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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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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傑德大人,請問您要帶我去哪裡?」夏洛桑被拉傑德帶往森林深處。
「到了就知道。」拉傑德一揮手,兩人的腳下皆浮出魔法陣,那陣法將兩人托到空中並以風力將他們向前推進。只見高度越來越高,越過了一片森林,在夏洛桑眼前的是一座高塔。拉傑德舉起手杖一揮,無形的風向著前方好似開路一樣。接著他們便抵達了高塔的窗前。
夏洛桑看到這一幕有些愣住,他低頭一看,發現在高塔之下有幾個人。那些人是他才告別的奧斯瓦特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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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來到薩爾瓦雷拉?!
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拉傑德,而對方似乎在等著誰出現一樣什麼話都沒說。
隨後,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前。那人一頭黑髮對著拉傑德笑了笑點點頭。拉傑德要夏洛桑走在他後面,正當夏洛桑困惑的同時只見拉傑德像是走在空中一樣的走進塔中,接著他也緊跟在後進到塔中。
「這些年我等的好苦啊,拉傑德先生。」
「哼,吾還以為你死在塔裡了。上來這裡也花太多時間,看來你退步了不少。」
「真對不起,剛才為那人解答一些問題。」
拉傑德側過身用法杖指著夏洛桑說:「那一年是他碰巧撞上了儀式。」
「我是薩雷,當年原來是你。幸好對你沒有太大影響,這些年謝謝你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讓夏洛桑有些愣神。
「真不好意思,您很困惑吧?」薩雷說:「既然是拉傑德先生帶你過來的,想必你一定是去到那裡了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先跟你說你們王國一直很憂慮的事情吧。」
「您是指?」
「混血精靈綁架事件。那件事情,只不過是娜米瑞亞小姐的障眼法罷了。會給魔族帶來力量也只是一時的假象。」薩雷走到夏洛桑的面前小聲說:「科魯蒂安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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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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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圍在篝火旁處理食材,柯賽亞將提爾處理過的食材倒入鍋中攪拌,不久後一股香味便撲鼻而來。
「再用力一點,使用弓需要臂力,臂力不夠妳就在多加鍛鍊吧!」一旁奧斯瓦特正在教米榭爾拉弓。
「比剛才好多了,接下來把箭搭上弓試試看。」他拿了臨時做成木箭遞給米榭爾說:「現階段不要用羽箭,先用這個練習。」
「好!」米榭爾依照他教的方法,擺好架勢準備射箭。她拉滿了弓瞄向了一顆樹,接著她放開手,不過箭卻沒有如她預期。只見那箭飛了一段後便下墜到地上。
「好痛!」
奧斯瓦特彈了米榭爾的額頭說:「真是的,我跟妳說多少次了!背要挺直,不要聳肩,手不要下垂!」他滔滔不絕的唸米榭爾,而米榭爾也毫無反駁的站在原地被罵。
「算了,至少有飛出去。在晚飯好之前再多練習吧!」
「好!」
「還有,如果妳魔法使用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自己做出弓來,就這樣。」
「……嗯!」米榭爾堅定的點點頭便又轉過身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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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瓦特走到柯賽亞的旁邊看對方是否需要幫忙,不過看起來料理已經到最後階段了。
「差不多了,叫他們來吃吧。」柯賽亞看了看還在練習的米榭爾跟正在理毛的提爾跟昏睡的魯伊茲,但就是沒看到克洛里。「克洛里呢?」
「我去叫他吧,他應該在裡面。」才剛說完克洛里便出來了,他道:「正好,克洛里,晚飯煮好了。」
「喔!好。」克洛里看向米榭爾的方向,發現她正努力練習不由得笑了笑。
六個人圍在篝火邊拿著湯碗吃著,眾人讚嘆著柯賽亞的廚藝之好,給了他一個大好評。據薩雷的說法,在塔的周邊設有結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森林裏的狀況的。因此他們才能夠在完全安全的情況下悠閒野炊。
「對了,薩雷先生呢?」米榭爾說:「他應該也沒吃東西吧?」
「對欸,不知道他是怎麼吃飯的。」提爾開玩笑的說:「該不會是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吧?例如……人肉之類的?」
「別開玩笑了,要吃也是吃你們倆兄弟吧。」奧斯瓦特說。
「沒想到隊長也會開玩笑呢~嘻嘻。」
米榭爾說:「不然我舀一碗給薩雷先生吧。」之後,米榭爾便拿著盛好湯的湯碗回到塔中。她來到之前待過的桌子但發現薩雷不在,接著她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已經有些暗下的室內雖然有燈油照著,不過還是有點小暗。
「薩雷先生?」她走到了一個地方發現那裡有一幅桌椅,桌上放著羽毛筆以及一本攤開的書。米榭爾將湯碗放在桌上四處望著。
「難道他不在一樓嗎?」她沿著桌邊走了幾步然後便瞥見桌上的書頁。
「好舊的書……頁面的邊邊都破損了,是薩雷先生在看的書嗎?……咦?這個是……日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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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幾年了,依舊尚未見到拉傑德先生,在漫長歲月裡我族是否依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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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是不好點行為喔,坎貝爾小姐。」
「哇!」背後傳來的聲音讓米榭爾嚇了一大跳。「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哈哈,我逗妳的。找我有事嗎?」
「啊,那個!我們做了一點吃的,想說分給薩雷先生,是我們的副隊長做的,很好吃喔!請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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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燙喔,小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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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雷的睫毛微顫看著眼前的人,米榭爾的身影逐漸跟某人重疊。他說:「謝謝妳,……坎貝爾小姐。」在燈火的陰影下她看不見薩雷的整張臉,但可以知道的是薩雷的臉透露出一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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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薩雷手持著一個金盤,盤上還有一根蠟燭。他緩步走向塔頂,塔頂是可以看到天空的玻璃窗。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瞇起,他喃喃道:「看來森林裡有討人厭的田鼠呢。」他睜大雙眼的同時瞳孔的顏色成了淡黃色,但是只有一瞬間而已。
「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就安心的休息吧。……希望這次你們可以做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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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眾人沒有什麼收穫,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出發了。在今天之內他們必須抵達位於荒原的目的地,若是有必要他們回程時或許還能再到這裡。
「東西都確認好了嗎?」
「都確認過了。」 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TmH5szg5g
「今天我們必須要趕路,所以要先確認糧食跟水源。」
「克洛里跟提爾去取水了。」柯賽亞與奧斯瓦特正在確認眾人的行李沒有遺漏。魯伊茲大打哈欠一邊將東西搬到溪水的對面並放到馬背上繫好。這時的米榭爾正要從塔內出來,這時薩雷叫了她。
「坎貝爾小姐,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我想告訴妳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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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榭爾向薩雷鞠躬走出塔外,塔外的暖陽照進塔中。薩雷的腳尖被這一絲溫暖的陽光照射到的同時,他有些眷戀的看向外面的綠樹以及陽光,直到厚重的大門緩慢的再次被關上為止。
「一路順風,有緣再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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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起,萬物共鳴。即,王族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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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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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南方一處城內,信鷹向上飛往了位於大地上方的空島,空島上大多都是龍族。這片大陸上的空島分佈在不同地方,這裡就是其中一個。
「領主大人,一名人類女子求見,說是您請她過來的。」那人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前面的男人說著,但見對方站在窗前沒有回應,「領主大人?」
「請她進來吧。」
「是。」
那人退下後不久就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女子有著一頭水藍色的長髮以及水藍色的雙眸。
「真是難得您會尋求我的幫忙。」女子輕笑著說:「不過,來您這裡真的很麻煩呢,我是人類也不會飛,總是要請人帶上來。」
站在窗前的龍族男子開口:「要不是因為最近南方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請妳過來。」他轉過身,看向了那名女子,他有著一頭紅髮以及暗紅色的龍角。
「也是呢。喔,對了。」女子從口袋拿出了一個信封說:「在我來的路上收到了來自王國的信,亞德拉大人您收到了嗎?」
「收到了,最近就要召開會議了。」
「您覺得另一位大人會不會到呢?」
「想必是不會吧,他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有出現一次而已,真不知道他躲在山裡到底要做什麼。」亞德拉有些厭惡的皺著眉頭道:「所以我才說我不喜歡精靈族,各個都一個樣,真不知道國王陛下在想什麼,人類都還可愛多了。」
「哎呀,您這是在誇獎我嗎?」女子歪著頭笑了。
「我可不是誇妳,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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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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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騎著馬穿越了森林,在經過一小片的平原後便是土黃色的大地。黃色的土壤沒有一絲生機,全都是乾枯的樹木,地上也都是動物們的骨骸,吹來的風不時還會引起風沙,跟剛才茂密的森林是完全相反。
「哇啊!眼睛裡有沙子!」提爾胡亂揮著手並揉著眼睛。
「大家遮掩一下口鼻吧,先尋找一下附近有沒有村莊或是人。要記住,我們已經進入魔物可能會出現的範圍,要隨時警戒。」他們繼續往東南方前進,馬兒們奔跑了一段時間後馬兒們的速度開始明顯的慢下來了。
「這樣下去不行,在抵達之前馬會先倒下。」
正當奧斯瓦特這麼說的同時,柯賽亞指向了前方不遠處,「奧特,你看。」在眼前不遠處的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沙奈拉城。從前的沙奈拉城並不是如此,這裡曾經是很富饒的地方,因此人類們也願意在此住下。可近幾年的狀況卻是越來越糟,近幾個月甚至都沒有降雨。
「請到這裡來排隊領取水喔~!」一進到城內就看到一群人在一個小廣場上排隊,每個人看到水源都高興到不行。城裡的居民其實很多,在建築上看起來是以原本的房子再去做整修的模樣。居民們大多都包著頭巾,穿著單薄的衣物。衣服上還有著特別的圖騰,那圖騰很簡單,是以石壁為基礎石壁還有著人形圖案排列著。
奧斯瓦特來到廣場邊,看到了一名藍色頭髮的女性前面有一大桶的水。
「哎呀,那邊那幾位旅行者,你們口渴了吧?請來這裡舀水吧。」女子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要他們過去。
「小特~我們去喝水吧,順便也幫馬兒他們補水~」魯伊茲一臉疲憊的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奧斯瓦特挑了挑眉嘆氣道:「快去吧。」
魯伊茲與提爾帶上克洛里與米榭爾到了女子那裡去取水,而奧斯瓦特跟柯賽亞都留在原地。奧斯瓦特看了看周邊,走到一旁向居民詢問道:「不好意思,聽聞你們這裡近來有魔物出現是嗎?」
男性點點頭說:「是啊!這些怪物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我們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情況我大概知道了,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可以告訴我這裡是誰負責管理的嗎?」奧斯瓦特話音才剛落便聽見魯伊茲的聲音。
「小特!」他小跑了過來說:「我聽到城外有聲音,應該是魔物……」
「糟了!魔物又在城外出現了!」一個人慌張的跑來通知居民,「這次數量變的很多!」
「魯伊茲,去叫上他們,然後你叫提爾跟米榭爾待在一起。」說完後他便跟柯賽亞一起朝城外跑去。魯伊茲叫上了克洛里後吩咐提爾與米榭爾兩人待在這裡後也一同跑了出去。
提爾站在原地看著身邊的米榭爾,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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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時機還沒到。他這麼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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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跑到了城外,不遠處看到了幾個人已經在對付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魔物。即便解決了不少魔物,但那些魔物的數量卻不減反增。見狀,眾人馬上趕到最前面幫助鎮民。因為這裡是荒地,奧斯瓦特的魔法派不上用場,為了避免魔法帶來的反效果,所以他以刀劍迎戰。而克洛里則能以最小量的火焰應對。
「可惡!為什麼今天的魔物數量這麼多!」其中一個鎮民囔囔著。
確實,魔物的數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從鎮民們口中可以得知今天的數量跟之前相比是差了很多。
魯伊茲取出彎刀以保衛鎮民的安全為優先,他將靠近鎮民的魔物擊退並要他們不要靠太近。
剛才在發送水源的尤雪也來到城外,她以平穩的步伐慢慢的走向斬殺魔物的最前線。其中有一隻魔物看準了手無寸鐵的尤雪就要撲上來。
「小心!」聽到有人喊聲的同時,朝她撲來的魔物已經被變成了一個冰塊,可以看到冰塊裡的魔物的嘴臉滿是尖銳的獠牙以及金黃色的雙眼,還有那一身黑溜溜的皮膚。
「大家,都退下吧。」尤雪這麼說著。
奧斯瓦特困惑的看了尤雪一眼,只見下一秒她蹬腿衝到了前面。甚至連她移動的路線都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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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他暗自驚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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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雪獨自站到了眾魔物的前方,而那些魔物也發了狂似的直撲而來。她抬起了右手並往左一揮,那些魔物的軀體便由裡而外的衝出尖銳的冰錐,然後各個都死在了地上。
全部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
尤雪笑著回過頭合掌對眾人說:「好了,解決啦。大家快點回去繼續領取水吧。」
居民們面面相覷的走回村裡,而奧斯瓦特等人依舊站在原地。
「旅行者們怎麼了,我臉上是沾到了什麼嗎?」
「不,不是的,失禮了。」奧斯瓦特解釋道:「我們是從斯卡蘭特遠道而來的,我是奧斯瓦特敢問……」
「我是尤雪·斯米蘭。請多指教啦。」
「尤雪?!」奧斯瓦特驚訝的問:「您難道是那位大魔法士?」
尤雪將食指戳上了自己的臉頰回答:「嗯~好像是這麼說的吧?」
「真是失禮了!」眾人紛紛跟著奧斯瓦特對尤雪彎了腰表示敬意。不過尤雪卻要他們不用在意,要他們普通的跟自己相處就好。
回到城內,他們向提爾跟米榭爾說明了尤雪的身份,也向尤雪介紹了兩人。
他們向尤雪說明他們的來歷之後,他們決定一同去找這個城裡的代理城主。雖然遠處可以看到城裡有一座城堡,但據說那裡的大門緊鎖且有先年代了。因此他們也沒有打算要做修繕,而代理城主也只是住在一間比普通再好一點的屋子罷了。他們推開了木門,不過那門似乎有些舊了,所以伴隨著嘰呀的聲音。
房內的擺設很普通,就是一個有沙發的客廳以及一個普通的木桌,木桌前的男子聽到聲音便回過頭來。那是一位青年,看上去有個三十歲左右。
「伽萊先生,我帶了幾個人過來,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
「真的嗎?」伽萊臉上浮現開朗的笑容,他走到他們面前說:「我是這裡的代理城主,因為這裡沒有王族的人願意到這荒地擔任城主,所以我便被推派出來。我叫伽萊,敢問各位的大名?」
眾人向伽萊解釋了來歷,以及他們的目的。尤雪也說她是奉了領主的指示來到了這裡。
「一個月前,我們跟往常一樣節儉的過日子,想說應該能夠撐到下一個雨季的到來,也能到附近唯一的湖泊打一些水。但是,忽然出現的魔物卻打亂了我們的生活,因為要一邊提防魔物還要一邊維持生活,平常我們的生活用品都是年輕的男子們離開鎮上到含有資源的地方去獲得。可是現在卻因為魔物的出現,讓我們無法離開鎮上也無法取水。因為只要一離開,城裡沒有了戰力,那麼人們很可能因為這樣而被牠們殺掉。」伽萊邊說邊嘆氣,他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疲憊。
尤雪看了一眼眼前的伽萊後便走到了窗邊,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毒辣的太陽依舊高掛著。她回頭對著伽萊說:「放心吧,今天會下雨的。」
「什麼?您不是在跟我說笑吧……您沒看到那太陽嗎?」伽萊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說著。
「放心吧,會下的,因為你是個好人。」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了吵鬧聲,一個人猛然打開了門大喊:「伽萊先生、伽萊先生!外面……外面!」
「怎麼了!難道又是魔物嗎?」
「不、不是……是、是雨,下雨了!」
伽萊衝到了外面一看,便驚呼:「這是,太陽雨啊……!難道是荒地之神顯靈了嗎?!」眾居民紛紛從屋內出來用容器接下雨水,還有人張開雙臂享受著這份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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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雪看著外面的景象時臉上依舊掛著笑臉,奧斯瓦特走到她身邊說:「請問您是不是做了什麼?」
「嗯?我什麼都沒做喔。只是人們總是需要一點契機,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尤雪說:「對了,你們是來調查魔物的事情對吧?據我的觀察,這幾年來魔物都減少了很多也沒聽說魔物傷人的事情,所以我在想這次的事情大概是有意為之。」
「這話的意思是,難道跟王國議會有關係嗎?」
「嗯,或許他們是故意將魔物抓住關起來,接著利用這次機會要讓陛下的名聲不好也不一定。」
「這可不妙,但到底是誰?」
柯賽亞低頭沈思著,他說:「難道是魔族……?」
魯伊茲皺眉說:「也只能是魔族了吧。」克洛里與米榭爾都點點表示贊同,而在眾人身後的提爾微微收緊了拳頭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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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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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著太陽雨的城中,他們在伽萊的帶領下在城中繞了一圈,在這過程他們經過了舊城堡並提出了疑問。他表示這裡曾經似乎是土精靈的舊城,而他們認為荒地能夠依舊富饒是因為土精靈們的祖靈還在這裡的緣故。只不過今年的狀況確實是差了一點,但他們仍然相信他們就是荒地之神。
「我們這裡曾經有人看見過一個蒙面的人出現在城鎮附近,我們都說或許那是往生的土精靈想回到家鄉來看看呢。」
「欸?所以是幽靈嗎?」米榭爾問。
克洛里轉過頭對米榭爾伸出舌頭好似扮鬼的樣子說:「說~不~定~是喔~」
「真、真是的,你別這樣!」米榭爾用小拳拳捶了他的肩膀抗議。
魯伊茲走在提爾前面,他回過頭發現提爾的臉色很差。他伸手摸了摸提爾的毛髮說:「還好嗎?是不是中暑了?」
「啊……我,」沒事,兩個字本想說出口但最終還是吞了回去,他說:「我好像有點累……我能先回去休息嗎?」
「要我陪你嗎?」
「不用,哥哥你繼續陪大家吧。我先走了。」說完,提爾便馬上轉身離去。
「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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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巷子裡停下腳步,他單手扶著牆壁。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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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麼了?我不是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嗎?但為什麼?我為什麼在發抖?我是興奮嗎,還是說……我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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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怎麼可能?」提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語:「就選今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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