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的街道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在被聖誕燈照亮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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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號,今天是平安夜呢,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定下的日子。」他突如其來的發言像是在和誰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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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常和妳在這這個時間點出來閒晃,我們肩並肩吸取對方的溫暖,把吹起寒風的始作俑者擊倒,並在空無一人的街道談笑風生。」故事說到這裡男子的肩膀有些微的顫抖,但並沒有讓他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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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的相愛就是必定的結果吧,要不是你,我可能也不會有如此的成就,雖然如此,但變成這樣一年見一面我也不是很樂見,剛開始我也想過一天到晚跑來找你,怕你孤單、怕你寂寞、怕你天冷了忘記保暖,就在我每天徒勞無功的來回奔波下,直到某一年的今天,我還記得那是個寒冷的冬天,街上的樹被白雪和燈飾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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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那年冬天,我看著樹上的燈飾恍神,直到撞到路人才被拉回現實,說實話那麼多天的奔波下來,我實在無法再抱多大的希望,但我還是沒有放棄,哪怕機率渺小如螻蟻,我還是無法釋懷,那天你沒說完的話,如今也成了支撐我堅持的目標,倘若那天我可以多留意一些,我可以為你多分擔一點,你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條路了,想著想著我又走到了這裡,本就不抱期待的我,本想就此離開,但感覺這裡和以往不同,似乎哪裡變了位置,似乎哪裡多了東西,憑藉著這份違和感,我走進了這裡——找到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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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彷彿一切像是夢境般飄渺,我蹲在原地痛哭,或者在笑,太多太多的情緒朝我而來,我把頭抵在你的身上,你的聲音宛如在我耳邊接續你未完成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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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可能無法接受,我也承認我是刻意不讓你知道,但是這就是我,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想看到的世界,只不過人類的慾望始終是個強大的能量。可能是我還沒有能力,但現在有了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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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話語斷到這邊,我記得那是某夜的正午,當示意12點的喪鐘響起,你的身體一點一滴的消逝,在空中你化為你最想成為的那個天使,而你未完的語句似乎是你我的遺憾,我知道妳樂於助人,但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懂得人神相戀的痛苦,這段戀情中我先走是常理,但是你又為何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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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我也只能站在墓前,看著亦或傾聽你在石板上寫下的續章『很抱歉我的不告而別,但我在這裡過的很好,我可以去接納所有人的任性語句,只不過我失去了與人間溝通的管道,或許你會瞎操心一直跑來吧,但不幸的是我只有今天才能夠以這種形式出現,剩下的我都寫在玻璃瓶的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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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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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我當然成了淚人,眼淚止不下的湧出,我就這樣抵在石板上很久很久......直到冷風將我喚醒我才帶著玻璃瓶和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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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裡寫著,12月25日是她和神約定的日子,她可以賦予她生前愛過的人特殊的魔法,讓他可以穿越各個國家各個角落,讓他可以創造出許許多多的禮物,分發給那些相信著奇蹟的懵懂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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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接受了這項重擔,可能是對他的愧疚,也可能是想幫助他,但這也是我唯一能和他交流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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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聖誕夜前夕,而明天是他的忌日,我照往例蹲在他的墓前,將玻璃瓶收進了包包後,我和她分享著今年的點滴,我笑著,同時幻想著他的笑容,就在我把今年能講不能講的都說完後,我才站起身換上了那套大家熟悉的紅色套裝,消失在了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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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於世界,徘徊於他的夢想,可能我沒世人想的那麼善良堅強,出自於私慾的我,或許也不值得他們那樣稱呼吧,畢竟我在天空翱翔時想的是我和她的距離又近了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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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忌日安詳——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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