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點呃得倒自己,都呃唔倒自己嘅思緒,腦海中,不斷浮現返唔同嘅片段...有關我同阿南嘅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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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由邊到開始講起好?或者應該由我童年講起。記得小學嘅時候有一晚我瞓著咗之後,客廳突然之間好嘈,係我老豆同老母喺到嘈交,仲鬧咗好耐,當時我根本唔明佢哋喺到講咩,總之,當我第二朝起身之後,我老母就唔見咗,從此都亦再冇見過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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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咗枕邊人,我老豆又冇變得一蹶不振,身為醫生嘅佢好努力咁維持我生活嘅富足,亦因為佢嘅專業而喺醫學界變得享負盛名。不過自從老母走咗之後,佢冇再結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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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一晚,老豆飲到爛醉如泥咁返嚟,攤咗喺梳化。佢叫咗我埋去攬住我,自從老母走咗之後,佢都冇再攬過我。我到而家都好記得佢攬住我果陣嘅溫度,好暖和。而家諗返起,當然只係醉酒之後體溫嘅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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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朦朧之間講咗句:「唔好相信女人,信唔過…信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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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係咪因為呢句說話,定因為呢一連串嘅經歷,令我對任何異性都產生咗一種生人勿近嘅抗拒,所以對歐陽南嘅第一印象,都係個麻煩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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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喺課室見到佢,佢都係好開心咁笑住,令佢好快已經融入到唔同同學嘅圈子,仲同班上幾個女仔成為好朋友。喺我眼中,都只係一種討好人嘅手段,透過拉攏唔同嘅關係令自己可以喺學校生活得好啲。而我依然只係會同啲男仔玩,以前我會覺得呢種叫做我行我素,但若干年後先知道,世人已經為呢種人賞賜一個詞語:「毒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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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日之後班主任都冇再特別調位,我順理成章成為佢嘅傾訴對象,佢幾乎每樣嘢都會同我講,但每次我都只係聽,冇乜反應。其實我都唔想,只可惜我唔係聾人,但至少啞都可以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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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佢嘅「單方面對談」中發現,如果要用一樣嘢去形容我地嘅關係,我地應該係指南針上面嘅南面同北面,無論性格、喜好都好極端,永遠都係南轅北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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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鐘意睇小說,佢鐘意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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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鐘意魯迅,佢鐘意陳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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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多鐘意講嘢,佢就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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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佢都感覺到我對佢刻意嘅冷漠,久而久之,佢都越嚟越少同我講嘢,我哋嘅交集,亦都喺下一次嘅調位中結束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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