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家販冰公司裏工作了三年,早幾年的生意還好,每個月準時出糧,夠我養活年老的父母。可是這幾年,不知怎地行內的競爭愈來愈大,其他對手各出奇謀,什麼買一送一、免費送貨,甚至涉獵到客製化冰雕,使我們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老闆把錯都推到那個愛蛇王去買羽毛球拍的光頭主管身上,手起刀落炒了他魷魚,然後某天,一個來自澳洲的美女主管空降到我們公司,她的左眼戴了眼罩,我想可能她眼睛有傷口。
我的生活圈子只有港女的份,從未接觸外國女人,只能用最有限度的hello, I go to work by bus. 和美女主管打招呼,怎料她單手掩臉,以一句don't get close to me, I am the Dark Flame Master. 打發我走。那時候,我知道她很美,同時也有廚二病。
每天上班我們也在一堆廚二對話中讓沉悶的時間俏俏漏走,她教我如何正確擺出炎王之眼的發動姿勢,我教她如何處理上百張的訂貨單。她強迫我用吾稱呼自己,我強迫她在客戶面前當個一般能幹的澳洲女人。她說人類真是有趣的生物,讓她欲罷不能,我說最讓我欲罷不能的只有金錢。
和澳洲來的廚二美女主管工作的時間頗快樂,但這陣子公司的生意依舊沒有起色,不單是老闆,這讓我和美女主管也著急起來。如果這次的生意也傾不成,公司可能要倒閉——駕著貨車去見客時,我這樣想。坐在副駕駛座的美女主管安慰我,說這次就讓對方見識她真正的力量。
客人是一個茶餐廳老闆,注重冰的形狀,喜歡切得細碎的冰,這樣混在冷飲裏,客人便可以吃到碎冰口感。故一看我們公司提供的冰塊樣本,眉頭一皺,我做知道他認為我們的冰切得不夠細。美女主管可能也知道這單生意快要泡湯,一直低頭,畢竟她見客的經驗還不足夠。果然,茶餐廳老闆不久後便叫我們走。我拿回冰塊樣本,但見美女主管坐著一動也不動,叫她也沒反應,便走過去輕拍她的香肩。
一拍便不得了,就像發生了一場地震般,整間茶餐廳都在搖晃,杯碟發出互相碰撞的聲音,摺椅倒在地上,從天花塌下的灰塵把茶餐廳老闆嗆得不停咳嗽。
美女主管說沒有辦法了,本來我不想用這招的。
我問這招即是哪招。
美女主管說不過用那招的話,她會……
我問即是會怎麼樣。
美女主管二話不說,把恤衫的鈕扣一顆顆從頂端解下,坦露出雪白渾圓的北半球,在場的男士無一把持得住,鼻血直流,包括茶餐廳老闆,還有我。
生意如此談得成了,茶餐廳老闆也沒理會我們公司的冰是否切得夠細,以後指定由美女主管負責接待他,我則繼續擔當美女主管的跟班。
準備回公司時,我問美女主管為什麼剛才會發生地震,她除了傲人上圍外,是否有別的隱藏力量。她說少年你太年輕了,然後在手機找了一則突發新聞給我看,內容是廣東地震,香港各區市民也感受到震動。
澳洲美女主管還真是有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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