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輩子帶著這份無能為力,來到了阿達高中,過上了高中生涯,這段生涯,是點燃我抑鬱的導火線,班導師簡稱華文,是一個短髮的五十多歲歐巴桑,超級迷信神論者,手上的佛珠戴到手臂,老大不小了還去割雙眼皮,那一大一小的眼皮,有夠出戲。
不得不提,華文還是個不自知的「偏執廢死聯盟」華文認為她丈夫的前妻死了活該,更認為鄭捷不該死,因為他生病了。
華文貫徹她自命清高的正義,高二下學期,我被華文冠上「殺人犯」的稱號,華文驕傲的自誇,她只需要看對方的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心裡話。
當時有位從廣設科轉系來美容科的身障生,姑且叫她鯰魚,頂著一張大厚唇,喝水吃飯卻要嘟嘴裝可愛,是個愛刷存在感的公主癌病變患者……
鯰魚雖說有身心障礙手冊,聽說是賴氏人格測驗測出有問題,但她智商和手腳健全,一點也不影響日常本身,上課基本也是跟大家一樣,可正是因為她領有身心障礙手冊,老師處處給她特權,鯰魚持有的身心障礙手冊,在老師們的照料加持下,成為了「合法傷人手冊。」
體育課排球要打過網十顆才不會被當,大家汗流浹背的消耗體力通過測驗,鯰魚僅用人心的同情,讓老師濫用職權,命令其他人在大太陽低下,幫她跑到對面,撿回她亂丟的球,鯰魚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把同學當成僕人的當下。
考證照互練妝容,抽籤運氣不好跟她一組,鯰魚用吃完發黑的冰棒木棍,挖一大勺粉底膏,然後抹到我臉上,用粉底刷把我的臉粉刷成慘白的殭屍,腮紅刷出紙紮人既視感,閉眼畫眼影時,用骯髒的筆刷狂戳我的眼睛 ,以為還在畫眼影而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往我眼睛上塗抹睫毛膏,導致我眼睛被黏住,差點睜不開,到卸妝環節,充滿刷痕粉底膏甚至洗卸不掉,幸好同學好心借我卸妝紙巾,才得以解救。
我多次指導,告知化妝力道過猛,鯰魚屢教不聽,堅持她自己的粗魯畫法,華文卻罵我不夠包容,覺得我有病,讓我去輔導室改過,輔導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四眼田雞輔導老師,像是喝茶坐著領薪的工讀生,在背後嘲笑議論我,也許我真有心理疾病,但病態到至極的,是妳們這些沒懷孕就嫁不出去的三姑六婆,壓根不配站在道德至高點上綁架別人。
我一忍再忍,最終在座位上的問題爆發,我下課時間就提早到教室準備,上課時間到了,剛好東西準備就緒,結果鯰魚大遲到,進教室看到我還不願配合,自顧自地做到門口邊的角落坐。
我不願再配合她,鯰魚之前在我臉上的摧殘,不僅導致我皮膚過敏,而且可能是鯰魚的化妝刷都沒清潔,導致我的眼瞼輕微發炎,我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放任會害人毀容的智障繼續殘害。
好死不死,華文先入為主,詢問完鯰魚事情緣由後,就過來我面前盤問我,罵我是弱勢,然後不斷吹噓自己是個經驗豐富,多麼優秀的心理師。
好荒唐,太荒唐……這年頭一個用油作的肥婆,讀了幾本心理學,就覺得自己是心理醫生,妳那麼厲害?幹嘛還來所缺德阿理不達的高中當美容老師?
「不要用妳的大眼睛瞪我,殺人犯也說自己無辜。」
華文用低劣的比喻撻伐我,努力睜大她那出戲的縫隙眼,成為帶頭霸凌我的老大媽,日後霸凌排擠我的心機女們,都是華文疼愛的好學生。
最後,畢業門檻要六張證照,可是鯰魚只用一張,就狠狠打臉咬牙苦練才考到六張證照的所有學生,已經斷定能輕鬆,厚顏無恥的風光畢業。
我是不是能寫得更好?在鯰魚搞出來的風波後,華文和所有心機男女的信任蕩然無存,華文這個整容失敗的老太婆,和隔壁班濃妝豔抹的八婆班導師,聯合表演起相聲,一言一答的造謠抹黑我,華文甚至在週記本上,否認我想成為作家的夢想,此番鬧劇說不定不搞清楚之人,真以為我殺人了?
如今每每回憶是相當後悔,悔恨怎麼沒在幼稚園最完美的懵懂時光,親手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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