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於日常,我沒有到熟悉的校園上素養課,一大早,來到了署苗醫院。最近身體欠佳,加上雜事纏繞心裡頗久,這段日子也是不知所云。採檢九點後才開放,所以我隨意找了個陰陽處下的花臺坐下,一淺藍的花草抹淡了醫院淒涼的氣息。已而,一輛救護車的呼嘯聲才撕裂這般安寧,看著醫護人員把病人護送到醫院門口,少了鳴笛聲,四周只剩下達達的馬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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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時,陸陸續續也有人走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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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的狀況就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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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長年在復健科擔任物理治療師,她在我身旁示意叫我看向右邊走來身穿黑色上衣的中年女子,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她是哪隻腳受傷?
她的身體呈現右傾,想起家中阿公的步伐,阿公半年前開右腳膝蓋手術,模糊印象中他的背影也是有站不穩的時候.....這時也訝異我會對這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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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受傷,我的答案。主要是因為若是我受傷,我都會盡量避免受傷的腳著地,而將重心託付給另外一隻健全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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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叫我看仔細女子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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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發現她的右腳存在著一股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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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她的右腳在踩下去的每一刻,右腳都在抖動,因為右腳的臀中肌無力,而導致身體有向右的傾向。至於她的重心實際上,是放在兩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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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回憶憶起,阿公的背影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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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母親說這還是因人而異,不過還是可以從他們表現的狀況去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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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檢驗站等待了一個小時,但採檢也只有短短一分鐘,微妙的感覺難以言述,大排長龍的病人擠成一直線,他們將經歷更久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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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醫生忙錄的身影誰能理解?許多病人等待之漫長就會歸咎於醫生的不諒解,但有時候人的苦楚,是無法用言語來讓他人信服的,久而久之,他們習慣了沉默的付出,卻使人更加覺得他們無理取鬧?像是人與人相處,別人的沉默,別人的冷淡,他的背後故事要去理解而不是責備,不然多少誤會會油然而生?感情的破碎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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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中常常將生活的小問題吹毛求疵,但讓小事化解不是一種解脫嗎?適可而止的猜想是對自己最大的幫助,畢竟揣度到心情懊悔,又有什麼用?小帆在茫茫安寧的大海中漂泊,不要把風平浪靜的情緒複雜化,你所度過的人生和世間情並非得過且過,並非枯燥乏味,而是種細水長流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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