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重案.風雲》是一部諜戰群像劇,講述一場找內鬼的調查,如何引起後續一連串事件,最後在火焰和煙硝中揭開真相。
弄墨覺得讀者反應相比先前作品淡了很多,想知道是否和故事沉鬱非主流有關,以及角色的深刻性是否足夠,劇情會不會很跳。
我會分幾個大主題,試著回答這個問題,同時提供一些我的建議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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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劇
弄墨提到這是第一次使用多視角切換書寫,是否劇情會凌亂。
我非常習慣這種寫法,包含第一人稱多視角這種,所以並沒有認為弄墨的法寫有什麼問題。
但根據調查,觀眾對於非線性(應該說沒有完全一條直線通下去)的劇情行進理解能力是有在下降的。比如說影集《獵魔士》第一季,即使每集都很快的在對話中給出了明確的時間標記,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情的觀眾還是很多。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只能說,需要作者自己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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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由多個重要角色一同演出故事的載體類型,群像劇本身有一些已經開發出來的經典行文方式,弄墨可以參考。
比較直覺的,就像是現在這種,大致依照時序和角色登場寫下去。
但本故事有個特色,就是「猜猜誰是臥底」的那種,所以事實上開場讓所有嫌疑人坐上桌介紹給讀者認識,會是非常重要的橋段。而且能夠安排嫌疑人怎麼「坐」上桌,就會使後面真相揭開愈顯得精妙。
開場從齊連山發現有內鬼是很適合的手法,接著一場重案組的慶功宴,這時候其實就應該要把角色好好介紹了。我會覺得目前的故事,錯過了這個階段的機會很可惜。
吃飯的劇情,趁大家都還沒醉之前,藉由角色們展現其特色和個性,讓讀者知道有哪些嫌疑人,還有作者是能清晰駕馭這麼多角色的。各自回家路上再稍微講一點背景(或是放到更後面,看劇情安排),最後讓所有人的劇情都收束在接到電話,知道出事了,才一起進入解謎環節。而且若男和胡如果靠著打電話來之類的方式成為桌上的成員之一,以此讓他們參與同桌上的嫌疑人清單也行。
我不確定自己的描述是否太抽象了,但簡單來說,這種有一堆嫌疑人的犯罪劇,經典手法就是在日常期間,有個平等的場合可以介紹出「所有人」,然後在山雨欲來之勢中,知道出事了再往下推進(也就是那種山莊中,大家晚上聊天,白天發現死人了的劇情)。
我個人認為這個方式,不管在時間軸上的推進,或是劇情的順暢理解都更有幫助──先在腦海中對角色有足夠的形象,並形成讀者自己的心證,開始猜測接下來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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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群像劇很重要的一點是,你要講好每一個角色的故事,不能把他們當成工具。
這部作品裡面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角色們沒有好好被收尾。
麥最後到底有沒有投案?怎麼投案的?投了案以後呢?
飛鵬因為小說內容跳了(這邊就算和人物設計還不錯的連接),跳了以後斷腿,勸周白通退,那細節呢?答應女兒的事情呢,是否有遺憾呢?
作為會連接到正傳,而且應該是本作要有重大成長的周白通,在結局時稍微探望一下各個角色,以自己的心路歷程替故事收尾,都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是說大家要有多燦爛多宏大的收尾,畢竟每個角色分量本來就不一樣,但是至少要有個完整收尾,不然就是突然沒了,然後有點懷疑這個角色的重要性到底在哪。
所以缺乏完整的結局交代,會讓角色們之間有種受到的重視程度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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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設定
人物的屬性、性格和各種特色,是角色的靈魂,能否在故事中活靈活現的關鍵。群像劇作為需要說好多個角色的載體,人物間的特點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我可以感覺到弄墨有嘗試把大家的特色好好發揮,想要九個角色能有明確的立體形象,所以在個別角色之間放了不少特性。目前這樣,是有足夠辨識度和具體形象,可以讓讀者留下印象的,比如說小說家飛鵬和貪玩的周白通。
但是在實際劇情上的運作,我覺得有需要更注意的地方。這邊有部分和劇情編排相關,所以是設定上影響的劇情我就一起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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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連山的描寫算是很足夠,人設感覺都有到。
這個情況下,開章的一王雙后是否很有必要。
因為所有情節橋段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推劇情,那也要整理背景和介紹角色或是告訴讀者本作品魅力(賣角色、賣文筆)等等,就是要有功能。
但到開場事情都收尾到差不多以後,不太確定插入這個劇情的目的是什麼,特別是在開頭的黃金檔期。
有看到弄墨說這是讓對方放鬆戒心去喝藥酒的慢性謀殺,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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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傳記憶的李廣,其真正展現這個特性的段落並不是很多。在看飛鵬的小說或是查案時,都有嘗試展現自傳性記憶的能力,多少有一點點刻意感但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只是就算李廣能夠完美的回憶過去,他有需要劈哩啪啦一團全部倒出來嗎?還是說他沒有打算修正,在每一次自己這樣做以後下屬給出的反應,都不足以讓他覺得好像可以用更順暢的方式溝通?
那新形成的記憶呢?和若男在那個晚上的交談有沒有無時無刻的折磨他?
這的確是很不好掌握的角色特質,但目前呈現的方式我會覺得表現自傳記憶的橋段有點為了表現而表現,但實際生活好像沒有太受影響。
最重要的點,我想是在於萬花筒之後就不出現了這點,而這是李廣和若男產生關係的重要信物。如果讓李廣平時玩玩萬花筒,同時也能提醒讀者,李廣還是一樣痛苦,他依然受到這個大家好像覺得很方便能力的折磨,但是靠著若男提供的方法很簡單的就拯救他了。
像這種橋段就能增加李廣人設的可性度,讓設定變成表達,同時替雙方感情強度提供印證。
題外話,我有點好奇弄墨選擇萬花筒來減緩李廣不適症狀是否有依據或參考。
另外如果李廣曾經看過胡戴戒指的樣子,那應該會記得戒指的樣式,這樣還會產生懷疑所以需要跑去銀行翻保險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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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烈鋒做菜的場景有兩個,基本上都是想要討好李廣。
如果能在比如說哄兒子的橋段,讓梁烈鋒說我能一邊顧兒子一邊煮早餐之類的(隨便舉例),會能讓這個設定的存在必要更有說服力(特別是第一次展現做菜時,是在需要介紹角色們給讀者認識的場合,就需要考量這樣使用篇幅是否合適)。
目前就這樣,我會有點懷疑,作者就是想看梁烈鋒煮飯給李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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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通就是個頑童角色,他在故事中看起來應該是非常有份量的,不管作為延續到正傳故事,或是整體上成長到足以帶領新世代。但我得說,各個方面都有很大的不足。
「怎麼在解剖室昏倒,又會將照相機遺落,用貪玩拍照著涼頭暈搪塞過去」這一段,這可是直接關係到內鬼身分,而且警鈴響了的情況,卻等於用降神處理過去。
我已經對這警隊的證據鏈重視程度沒有任何要求了,但這真的不是能用因為周白通平常就那個鬼樣子,所以就算好像搞了什麼很嚴重的大事大家都一點反應都沒有來圓的。
缺乏後果,這在作品中,很多角色也都能看到同樣的問題。但是周白通作為需要成長的角色,這個問題就會非常嚴重。
基本上最後促使他成長的原因是什麼?
論資排輩輪到我,大家也都死的死退的退,只剩我了。
這樣。
以我的觀點,這樣並沒有看見任何成長的點。就只是「應該要長大了」,像念咒語一樣,很難有真實感。先前沒有在逮捕犯人時真的出什麼問題,所以最後逮捕梁烈鋒時,也沒有給我什麼特別的感覺。
如果在結局去見醫生之前,先去見飛鵬和麥,即使只是說出前面那種心裡話,但是有了飛鵬勸他退下,但周白通卻願意肩負起重案組責任的場景,至少能夠稍微解決飛鵬沒有被收尾,還有周白通缺乏明確成長橋段的問題。
同樣的話,對著前輩說,讓角色直接演出來,和最後跑去和醫生用講的,那個力度和感受會有非常大的差異。而我認為這個場景的重要性,是值得額外給齣戲份的。
除此之外,前面劇情周白通需要成長的理由刻劃太少。一直像個大孩子這點,並沒有實質造成問題,或者是他突然不那麼表現了,有能夠改變警隊現在的什麼問題嗎?
我認為這邊是很需要刻意去設計的,周白通的成長和改變畢竟是會延續到正傳,因此沒有一個非常顯眼的成長,會讓最後收尾,還有前傳存在的必要性產生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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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角色是這樣設定的,但這些特性,有沒有真的去影響到故事行進?
如果沒有很明確有,那幹嘛讓角色有這個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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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合理性
講述故事的作品,最高優先度通常還是如何讓故事精彩,即使是講述對象是現實存在的實體,通常也會有為了劇情或是其他考量而更動的結果。
大仲馬曾在遊記中寫下某家瑞士餐廳有提供熊肉,引來上門遊客紛紛詢問,據說造成店家困擾到需要額外登報澄清。美國影集《CSI犯罪現場》也曾讓內勤的鑑識科成員拿槍上陣,直接參與外勤行動。
這種情況往往就是犧牲合理性,以換取更精彩的內容。但合理性是故事的根基,就像容器,沒有足夠的容量,有再多精華內容都沒用。終歸要問的,就是到底值不值得。
除此之外要注意的是,我認為「我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會比「對方大意沒有閃」更容易下嚥一些,在劇情安排上可以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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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作品中,一些增添帥氣或氛圍的安排是有點太怪的。
像是劇情開場的餐廳遇襲,兩個殺手破窗翻入,這是否有必要性以及足夠合理。
從門來的殺手基本上也是在對方做出有效反應之前就進來了,用突襲來解釋不太說得過去,這還要殺手先知道在包廂內大家是怎麼坐的(假設這裡只有一個包廂所以殺手不用擔心會跑錯間),而包夾和斷後的策略也有點難從這個決定中看出效果。
要達成目標,合理的行為是去選擇最簡單的路徑。
破窗增加了自己被碎玻璃割傷的風險,其風險和入侵速度成正比,而且再怎麼快速也沒有比直接踹門走進來快。
所以在其他方案存在,且該方案效益不彰時,選擇分散一半人力去破窗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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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齊連山跳高高跑去扭斷別人脖子其實也是有效益問題,明明可以直接砍人就不用跳那麼高,但他還是這樣選了。
但這種就會偏向可以接受,反正就耍個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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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義堂提醒自己臥底的手法也是有些怪。夾在花盆裡面的卡片算可以接受,但汽車炸彈裡的就有點令人困惑了。
所以說,炸彈設置者預判胡會去開油缸蓋嗎?炸彈如期爆炸了還好,但如果出了一點差錯,那張牌不就貼在那了?
而胡明明有受傷,同事死了,還是爆炸案第一手證人的情況,沒有強迫休假或做筆錄,就直接衝去繼續辦案。這再和其他細節漸漸疊加,就會產生「這警隊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想法,如果得一直用「早就壞光了/權勢隻手遮天」解釋的話,就會讓故事立基有愈來愈大的動搖(一直都這樣的話怎麼到今天才出問題,早該出大包了)。
另外我對照明彈的出現有一點疑問,不太確定這是否會是正常情況下會出現的標準配備,才能讓胡直接射進衝突中的房內。
胡在結局時鎖門攔車的濫權我個人認為是太誇張了。我不太確定H城的制度,不過「現場極度危險,隨時有可能發生大爆炸,所有人往後撤!」的命令,和是否進入火場,應該都是由也在現場的消防人員判斷指揮的吧?
不管多有信心能挾民粹平安度過,裡面可是有一堆重案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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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臥底這個算是貫穿全故事的主軸。
最後胡的身分曝光,是齊連山看見他的刺青。
是,這就是個平常不會看到的地方,但是做這種深度臥底,沒有把任何有一點可能導致自己身分曝光的東西弄掉,不是非常非常奇怪嗎?
而且這個還是讓胡身分曝光,確認用的證據,我會認為需要更精妙的安排。同樣,這邊或許是想要說因為有廖金龍的貢獻才能找到內鬼,但是因為這種方式就會顯得胡非常懶散。一般臥底行動,去除能夠連結原本身分的東西(包含刺青,偽裝成皮膚癌手術或是變換刺青的圖案)應該是很基本的事情。
另外,臥底員警一般只會有一個接頭人(一樣H城制度不明)。齊連山或許因為經歷特殊,所以讓胡和李廣都知道他的身分,可是他們基本上在沒辦法確認周遭完全安全的情況下,大剌剌的討論起齊連山的臥底身分。在已經知道有內鬼的情況,好像非常不明智(即使不知道,這樣做好像也很不在意齊連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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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覺得比較突兀,有硬推情節的地方(梁烈鋒從破壞行動到最後一連串其實我覺得很臨界,但以受到超級大的打擊應該還是足以合理化),大概就是終局若男去接電話這點了,真的就是用神牽鬼引來形容吧。
因為可以讓答錄機自接,或其他類似的手法,但是劇情卻讓若男在李廣喊撤退了以後去接電話,然後被放給大家聽。
最後萬念俱灰狀態混亂自焚我可以接受,但這邊去接電話,就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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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在劇情安排,是否是最佳解一直是很重要的考量。
當然,角色不是萬能的,一定會犯錯會失心瘋,但不能一直來。同時破洞或疏忽也應該要能夠很簡單的說服讀者,就真的是這樣他耍笨或心力交瘁崩潰了,不是我作者親自挖坑給他跳。
我認為在這些劇情上作者需要多做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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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詳細的解釋
「怎麼脫戒指了?鍍金戒指的含金量低,脫落的物質和汗液產生氧化作用,在你手指上留了一圈黑色印記,還沒洗乾淨,看起來剛摘不久。最近跟太太還好吧?」
劇情有些部分的插入解說,即使稍微有一點突兀,但都還在可接受範圍,比如胡的家庭狀況。但是像上面這句,直接把原理都說出口了,情境上也沒有必要,就會有拖沓和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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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與場景情境
我自己不太常用比喻,因為對於不同背景的人來說,所形成的想像會有很大的差異,不過有一些共通性的建議可以參考。
例如對於一個場景,如果能緊扣一個主題,會更容易傳達不論是字面上或自面下的意思。
例如開場的夕陽,說像菸頭。那菸頭被捻熄以後就是日落了,但是日落是漸漸的,捻熄是瞬間。如果緊扣主題──隨便舉例──夜幕如菸灰缸般蓋了下來,讓菸頭慢慢熄滅,這樣或之類的,就會讓主題有明確的一致性。
另外,用光暗共存來形容H城,那就會建議,在後面的場景,應該要緊扣這種意象,偶爾在景物上描寫光暗共存,或是稍微帶入行事上黑白是非混雜,不得不為的橋段。
警察收賄或是和介入黑道這種很難讓我感覺到是黑白混雜,因為那是放任或是成效不彰的墮落感,而不是說,我為了抓到上頭更大尾的,所以放跑下面基層這種,是為了好的目的、追求更大善所以妥協的方式,更像黑白混沌不明,為了在已經失去是非的地方堅守自己的某些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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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需要渲染情緒,或是表達某些比較深層意圖的橋段,弄墨都是有做到的。
但是真正有震撼感,或是很棒的地方,我是覺得就只有最後爆炸,胡腦內高潮的部分。
那裡寫得很好,胡的腦內畫面也很好的帶出了這個人是怎樣的存在,內外漂亮的呼應,也和劇情緊密扣合。
所以如果想要從足夠升級到超乎期待,我的建議是朝這個方向研究,讓其他人的巔峰也能很精采(像是飛鵬最後跳下來、周白通決定長大等等都需要更高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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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是我個人潔癖想說說而已,不用太在意。
現在這種場景安排,我覺得多少有把若男弄成是李廣和梁烈鋒筷下一塊蝦仁的感覺。我自己是很介意這種方式啦,但也就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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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鐵血重案.風雲》是有足夠實力的作品,這沒什麼好懷疑的,但我會認為仍有許多地方可以改善。能夠強化不夠豐富的部分,肯定會讓作品有更進一步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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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畢竟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我曾經和一位說《迷霧之子》是本命的人聊過,但發現他並不知道《迷霧之子》除了最早三部曲之外還有後續,更遑論其他碎神在同系列不同作品交錯的故事。
所以即使是同系列作品(還是這麼紅的),也未必能吃到原作或作者紅利。原因可能沒有很複雜,就只是讀者剛好沒有想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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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就是前傳存在的目的。
依現在《鐵血重案.風雲》的結局,我是覺得周白通那樣的收尾,是有點難執行整部前傳要去替正傳補充故事背景的任務。
聽說胡在本傳基本上沒有多做說明,這可能不是個很好的策略(但我沒有看本傳,是從其他人心得猜測,可能有錯誤)。
每一部作品,都需要完整的情節說明才是可獨立閱讀的。所以各個跨作品出現的角色,都需要完整的情節。不是說要從頭到尾好好介紹,而是該角色出現,要能讓動機等最重要的部分,不需要看別部就能理解,該形象才會足夠立體,劇情接著的發展也才會合理。
像是前面提到,麥、飛鵬我不知道是否有後續,但基本上現在這樣的結束,就是不完整而且沒有收尾。
最重要也強調很多次的周白通,成長上力度和篇幅也不足。我不知道在本傳他的表現如何,但是促成最後「長大」的橋段,需要有更多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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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弄墨在對自己角色如此有愛的情況,繼續擴大系列故事,之後必定能完善,讓讀者們都很享受,那個黑白交雜H城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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