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篇完結 - 騰格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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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騰格里

shinphen

Apr 13, 2023

138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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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漠，一片滾滾黃沙飛揚之地，乾燥的大地看似寸草不生，實則生機勃勃，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皆是一方強者，其中，鷹類備受人類依賴，能在高空之上鎖定沙堆中的獵物並在瞬時之間俯衝而下捕捉目標；眼力、速度及其力量皆是人類欽羨。

　　「吶，你可以飛到天的那一邊嗎？」

　　「騰格里無邊無際。」

　　「你是傳聞中的天空之王嗎？」

　　「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超越騰格里。」

　　「吶，自由是甚麼？」

　　「我失去，而你不曾擁有。」

　　「喵──」

　　「妳看，那隻小貓又來了，只不過是隻飛不起來的老鷹，怎麼每天都來看？」聽到人類的說話聲，小貓轉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回被吊掛到廊下的鳥籠中。

　　「什麼叫飛不起來嘛，你是因為被關住了，不然一定可以飛得比天還要高的！」牠可是老鷹耶，沒有翅膀的人類憑什麼批評！

　　「沒有誰能凌駕騰格里之上。」老鷹低下頭，用利嘴咬下一根翅膀靠近身體部位的羽毛將它甩出籠外。

　　「每天都拔自己的羽毛，你不痛嗎？」小貓踱步到籠子下方，用前爪推了推地上的羽毛。

　　比牠自己身上的毛大又硬，是因為這樣老鷹能飛而牠不能的嗎？

　　「只要雜亂我就會整理。」老鷹說著，又自身上咬下幾根羽毛丟出籠外。

　　小貓先是將散落在四處的羽毛用前爪堆在一起，接著用嘴叼起羽毛轉身離去。

　　「哪種東西蒐集再多也沒辦法讓你飛起來。」

　　「喵啊！」小貓鬆口，羽毛落了一地。

　　牠趕緊將羽毛推成堆，回頭瞪了老鷹一眼，「我只是愛乾淨而已，別亂丟垃圾啦！」

　　這回牠啣起羽毛，頭也不回地往偌大人工建築物的另一個角落去。

　　他行至目的地，繞過花草，走過小橋，進了水池正中央的假山洞穴之中，寶貝地將羽毛放在之前咬回來的羽毛堆上，滿足地看著漸漸堆高的收藏。

　　『沒辦法飛起來。』

　　「我才沒有以為收集一堆羽毛就能飛起來！才沒有這樣想……」小貓低下頭，用鼻子推了推羽毛，「如果我能飛就好了。」

　　牠一出生就在人群之中；隨時有好吃的食物、乾淨的泉水，還有不怕風沙入侵的居所。

　　即便沒離開過這裡，牠也認為自己是人類口中那幸福的一群；偶爾外面的動物會跑進來，毛很雜亂、身上也很臭，眼神更是惡狠狠地。

　　那些動物一進來就會被驅逐，牠一直以為外面的動物都像牠們一樣，直到老鷹來了，牠第一次有想要出去的念頭。

　　這裡有漂亮的花草、乾淨的飲食、抵擋風沙的房子，那外面呢？聽人類說外面沒有這些，只有一望無際的藍天跟黃沙，那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樣的環境會養育出之前那些闖入的髒亂動物？又為什麼同樣是外面來的老鷹會有那麼乾淨、明亮的眼神？

　　「好想飛出去看看。」這裡的牆太高了，牠跳不過。

　　小貓蜷曲著身體，窩在羽毛堆中沉入夢鄉，夢裡的牠飛得好高、好高，現在住的建築小到人類都只剩下黑點，天空有現在的五倍大、好幾倍高。

　　她要飛更高，高到突破天際！

　　『你飛不起來的。』

　　「死老鷹不要詛咒我喵！」小貓大吼一聲，自夢中的萬丈高空跌回現實。

　　小貓看了看身邊熟悉的環境，難掩失望，「夢……」

　　真討厭這個夢，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飛的。

　　起身走出假山洞，四周漂浮的塵土讓牠想立刻鑽回山洞好不被黃沙掩蓋，但牠邁開腳步往吊掛老鷹籠子的那個廊下跑去。

　　這種空氣，老鷹沒待在房子內一定會受不了的！

　　思及此，小貓加快腳步希望快一秒也好，只要能看到老鷹沒事……

　　牠跑過迴廊到了本來該是老鷹在的這個廊下，但屋簷下只掛著一個打開閘門的鳥籠，老鷹早已不知蹤影。

　　「什麼啊……」虧牠這麼擔心牠、虧牠每天都來跟牠聊天，虧牠一直都幫牠收拾牠不要的羽毛……「死老鷹你把我當什麼喵！」

　　一聲大吼，小貓的身軀騰空，映入因訝異而睜大的雙眼中，是逐漸變小的建築、低空混雜的黃沙，還有，看不見另一頭的無垠藍天。

　　「笨貓，我還沒死。」老鷹拍動長滿新羽的翅膀，抓著小貓，翱翔騰格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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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最後一餐

#4 傑克(血腥R18)

#6 白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