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雨皋的叉子往鮮綠色的生菜上插了下去,一絲寶石紅的黏膩液體從菜梗中流出。
「誒!這植物怎麼會流血!」這可嚇到雨皋了,也不是沒看過紅色的植物液體,只是如此黏稠的雨皋可沒看過。
「那個是異界的蔬菜。」斐提插起了滴著紅色液體的的生菜,往嘴裡送去。
「嘎?」這麼快就出現異界的食物確實有點嚇到雨皋。
「其實也不能算是異界的植物,因為這種東西長在異界生物身上,所以嚴格來說,算是異界生物的一種?」斐提一邊咀嚼,一邊說著。
「痾,所以還算沙拉嗎?」雨皋看著叉子上滴著紅色汁液的綠色葉狀物,心中開始掙扎。
「我都吃成這樣了,你不要怕,而且異界的食物說真的蠻好吃的,不過如果你真的不吃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斐提擦了擦嘴,眼神慢慢往雨皋的盤子飄過去。
「不用!我吃就好。」雨皋看到斐提飄來的眼神,連忙將叉子上的東西塞進嘴裡。
雖然雨皋心裡對眼前的食物還是有點怕怕的,但是盤子裡的東西被搶,怎麼想都不合理,而且斐提的眼神完全激發出雨皋護食的心情,讓雨皋在思考之前就將食物塞進了嘴中。
就在一邊咀嚼一邊警戒的同時,雨皋口中逐漸被不同的層次所覆蓋。一股清爽的海味席捲而來,讓人彷彿置身於度假村旁的沙灘上,緊接著是略帶苦澀的茶香味承接著海風後端的苦味飄來,與茶香相伴的是清涼的木質味。
而氣泡酒的下肚所帶來的微甜酒精感拉升了整個味覺旅程的深度。整個味覺享受就像在度假村涼亭裡喝著茶香調酒一般清爽,這讓雨皋瞪大了雙眼。
接下來幾口乾酪、火腿、油醋醬輪番上陣,一直到最後一口結束雨皋都沒吃到重複的味道,反而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錯吧!」斐提直勾勾的看著雨皋。
「我沒想到會長這樣⋯⋯」雨皋因為味覺的衝擊語塞了,看著斐提他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好吃就好,來碗清湯清清口吧。」鯊魚頭在最恰當的時間帶著下一碗湯出現。
「這也是異界⋯」雨皋看向鯊魚頭。
「沒有喔,可愛的小朋友,這是普通的牛尾清湯。」鯊魚頭語調中略帶調戲的樣子,彷彿早就知道雨皋會沉浸在異界的饗宴裡。
「好好享用。」鯊魚頭緩緩地退下,90度的鞠躬緩緩地後退,就像舞台劇謝幕的演員,但做作的感覺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好⋯好喝⋯⋯」雨皋再度被美味衝擊到。
「如何,好喝吧。」斐提難得的露出囂張的表情。
「他能夠把異界食材處理得如此,絕對不是因為異界食物有多好上手或是能夠輕鬆烹飪;相反的異界食物其實十分不好料理,很容易會因為調味或是烹飪的方式失去平衡;很多人來向那位拜師過,但所有人都無功而返。」斐提撈著那碗牛尾湯,但眼神卻沒離開過雨皋,收起囂張表情的斐提,言語中透露出一絲急躁的情緒,彷彿想告訴雨皋什麼東西。
「但能夠好好處理,就能引發出強大的味道!」斐提越講越激動。
「斐提小朋友,不要激動。」鯊魚頭端著兩盤裝飾華麗的肉排出現。
「現在為你們獻上主餐紅酒燉鹿肉佐應香芋泥,芋泥中間,是豬蹄熬成的醬汁,慢慢享用。」鯊魚頭收走了雨皋的空盤,也收走了斐提完全沒碰過的牛尾湯。
「斐提小朋友,先收了,你好好吃飯吧。」略帶意味的,鯊魚頭輕拍了斐提的肩膀,在斐提耳邊用雨皋廳的到的音量說著。
「還有雨皋小朋友,我叫做鯊佞,不要再叫我鯊魚頭了,晚點在為你們上甜點。
鯊佞慢悠悠地離開了現場,斐提呆滯地看著鯊佞離開。
「疑?這個芋泥吃起來怎麼沒有特殊味道。」雨皋卻沒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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