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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桌上的蛋糕旁,一個手掌大小的「舞楓先生」漂浮在空中,慵懶的躺姿和單手撐頭並打哈欠的樣子,與房內驚訝的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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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舞楓先生怎麼怎麼會來這裡呢?」夏來驚訝的看著舞楓,絲毫沒注意到手上的冰袋都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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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來談之後任務的事情,順便看看靜嫻。」舞楓說完便翻了個身,抬頭望著靜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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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靜嫻還沒從驚訝中恢復,張著嘴的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快速的整理了眼前的資訊並開口道:「舞楓先生應該不是來敘舊的,既然談到任務,就表示不是普通的委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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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已經到了不喜歡叫我爸爸的年紀了嗎?」舞楓開玩笑似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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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嫻不知道如何應對舞楓的話,尷尬的愣住了神。一旁的兩人都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接著舞楓站起身來,走到了靜嫻的身前,然後坐在桌上並說:
「小嫻!手!」
「誒?阿!是!」
靜嫻乖乖將手握拳放在桌上,而舞楓將他的手當成靠墊倚靠著。接著他揮了下手,一把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小刀出現,切開了蛋糕並送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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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個場景,靜嫻心想,雖然上次跟舞楓見面已經是幾年前的生日,但就現在相處的樣子看來,他還是那個相處自在且無比親近的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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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把會面的事情告訴他們吧!我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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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楓說完便開始享用起蛋糕,絲毫不在意三人的目光。接著夏來便向疑惑的兩人說明調查任務,主謀「莉莉絲」的消息和自己因此接受指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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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務太危險了,我認為不該接受。」葛雷恩將雙手放在胸前,用嚴肅的語氣否定道:「窮兇極惡且信仰堅定的激進組織,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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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陷入了沈默,夏來握緊了雙拳盯著桌面,他擔心一旦和葛雷恩相視自己的想法就會動搖。但他還是想接下任務,不論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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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楓先生,請告訴我協會對組織有多少了解?掌握了多少資訊?」葛雷恩毫不客氣的質問舞楓,讓一旁的兩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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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的資訊是最高機密,只有相關人士才能得知。一旦接受任務也不能退出,但也不強迫進行任務。」舞楓說完後伸了個懶腰,他耐心的等待三人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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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氣氛逐漸尷尬的時候,靜嫻抬起頭對另外兩人說:「我接受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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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和葛雷恩看向靜嫻,不敢相信他竟然率先加入任務,畢竟比起經驗豐富的葛雷恩和有仇要報的夏來,她並沒有理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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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入這個任務,這大概是唯一能出人頭地的機會了,而且錢也多!」靜嫻肆意地把玩舞楓的臉頰,就像是對待倉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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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加入,如果我放棄這個機會,我會一輩子睡不著的。」夏來見狀附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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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聽完兩人的決定後閉上了雙眼,片刻後他將雙手放在桌上,帶著兩人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緩緩說:「你們兩個是認真的嗎?這不是什麼小打小鬧,這可是有去無回的地獄之旅,就連睡覺都要與危險共枕,甚至連家人都會成為暗殺目標的兇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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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的話語使兩人沈默,並使夏來和靜嫻再次認知到自己的決定有多麼重大,即使現在都是獨自一人,但未來若有了家人,自己還能堅信現在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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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了許久後,夏來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地說:「也許未來會後悔吧,但如果我不踏出這一步,我連未來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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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我也加入,我不能放著你們不管。」葛雷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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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宣姐怎麼辦?這樣真的好嗎?」靜嫻擔心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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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跟我結婚的時候,就已經了解到跟著我會有多危險了。我也會拿生命保護他!
倒是你們兩個就不好意思了,我會先救老婆再考慮救你們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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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大笑著,笑聲緩解了現場的氣氛,使兩人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隨後舞楓站直身體並再次伸了個懶腰後說:「那就確定了三人都加入任務,之後就不用參加一般任務並且會調職為特殊部隊,在沒有任務的時候請專心休息或訓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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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楓先生,請告訴我們協會目前的動向和未來我們可能要出的任務概要。」葛雷恩雙手抱胸認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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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亞洲各地都有目擊報告,協會也清除了幾個在窩藏我國的據點,另外協會也努力聯繫各國的相關機構,嘗試形成合作關係。」講到這裡,舞楓突然以開玩笑的語氣說:
「目前不會有大動向的任務,會以調查據點和民間線索為主,有機會也可以用公費出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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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新來的教官也是任務的相關人員嗎?他是哪裡來的?」夏來如同連珠砲一般的發問,讓三人都短暫的沈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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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癡嗎?這種問題怎麼可以問?」靜嫻摸著前額搖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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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任務中的人身資料不能問!這不是成規了嗎?」葛雷恩無奈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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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能者執行任務期間,詢問個人的人身資料和異能力都是不禮貌的行為。因為異能者的過去大多不精彩,而且隨意透露能力容易使自身及隊友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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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的資料你要自己去問他,這屬於人身資料我不方便透露,他是我雇來協助協會事務的傭兵,同時也是任務的強力幫手。」舞楓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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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哈哈⋯⋯」夏來尷尬的抓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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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舞楓微微發光的身體讓葛雷恩想到了什麼,接著他開口說道:「舞楓先生,你會誠實回答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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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一定會誠實回答孩子們,不論任何事情。」舞楓肯定且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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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告訴我你的能力能做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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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怎麼可以——」靜嫻本來想阻止葛雷恩的詢問,卻被舞楓舉手打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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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說過不會對孩子們說謊。」接著舞楓坐下並望著葛雷恩說:「我能做到你所想到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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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護夏來和靜嫻不受傷害嗎?」葛雷恩眼神凌厲地注視著舞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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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保護所有不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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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先生和舞楓先生,跟『莉莉絲』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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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蓮是多年好友,『莉莉絲』則沒有關係,只是為了異能者的未來必須剷除的目標罷了。」舞楓平靜的回答,話語間絲毫不帶有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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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舞楓先生,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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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直接過來不就好了嗎?」夏來聽聞,一頭霧水的抓著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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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你知道像我這種能用異能產生『物質』的人,異變因子是怎麼運作的嗎?」葛雷恩伸出手,一團火焰瞬間自他的掌中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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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依舊一臉茫然的夏來,葛雷恩熄滅了火焰,開口解釋道:「我們這種人,用異能消耗身體能量並產生屬於自己的『物質』,就像我的火焰,那其中包含著我的異變因子,並不是打火機或噴槍所創造的『自然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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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為了安全,在我家周圍佈下了探測網,空氣和泥土中都包含著我的火焰『物質』,只是我讓濃度變淡導致一般人察覺不出來,但只要進入我的範圍我就會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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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說到這裡,轉頭盯著舞楓說:「不過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我探測不到舞楓先生的『進入』,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在眼前了。就連蚊子我都能察覺,為什麼舞楓先生我沒能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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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雷恩解釋完後,夏來恍然大悟,他看著舞楓的背影並感受到了一絲寒冷的氣息,靜嫻似乎也感受到危險,雙手十指緊扣並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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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附在夏來身上過來的,我讓我的『物質』附在夏來身上並躲過你的探測。這不是什麼難事,你的防護網漏洞很大。」舞楓帶著有些挑釁的口吻解釋道,單這顯然很難讓眾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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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與舞楓對視,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緊張的氣息感染了另外兩人使他們屏住了呼吸,然而舞楓突然打破僵局並說:「問答就到這裡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之後就請各位好好休息並加緊訓練,掰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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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舞楓話音剛落,一道光芒包圍了他並化成金粉消失在空中。隨著舞楓突然的離去,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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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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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恩開口催促兩人回家休息,畢竟今天的資訊量確實太大了。夏來表達為了明天的訓練,以必須好好休息為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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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夏來望著逐漸黯淡的夕陽,他發覺自己到目前的人生似乎都太「輕鬆」了。導致現在要負擔的目標和責任都顯得特別沈重,步伐也越來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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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這麼多了,好好休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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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鼓勵著自己,朝著宿舍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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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離開後,葛雷恩和靜嫻回到了會客室,而靜嫻低著頭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隨著思考所產生的陰謀論佔滿了腦袋,對未來的猜測使他面色凝重,而他知道那個人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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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楓先生,我想跟你談莉莉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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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嫻開口呼喚著舞楓,而片刻之後暖桌上浮現零星的光芒,接著聚集並化成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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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竟然要我離開什麼的,感覺好傷心啊!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而我不會拒絕孩子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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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楓注視著靜嫻的臉,戲謔的笑容特別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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