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女孩。這就是我第一眼對她的印象,可就是從那一眼開始,跟她不小心對到眼時的慌張瞥開目光,走在她前面時腳步不自覺得同手同腳,突然向我搭話時我感到的驚訝失措,一切所感到都是臉頰一陣燥熱,心臟大力跳動無法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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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意識到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簡直不可置信,一見鍾情什麼的,明明應該是小說故事編出來的,畢竟怎麼可能有人真的因為一眼望去就愛上一個人呢?結果現實狠狠摑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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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在我眼中變了色,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吧?她的面容甜美可愛,雙頰圓圓鼓鼓的就像小動物一樣,平常呆呆傻傻的,但做起事來又很負責認真,這種反差真的讓人很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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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幾年我沒做出任何行動,被人搶走了。她男友,是個很不錯的人,聰明幽默帥氣…。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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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起那天,老實說我一點起伏都沒有,誇張點說我真的有喜歡過她嗎?我可以很清楚的回答,喜歡,喜歡到快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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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麼迅速的整理心情,其實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的一個禮拜前,我做了一個夢。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RCqdlC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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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連環吵雜的敲門聲吵醒了我,從床上起身後我環視了周遭,發現這並不是我的房間,突然的我立馬就知道這是夢,也知道那扇門是必須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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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門越近,心就越悶越痛越不安,將手搭在門把上那瞬間,我感受到心臟被擰緊,氣息變得濃重無法喘過氣,我聽著門外隱約的窸窣聲,喀。門被我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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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都定格了下來,身體也不再痛苦,我看著門外的她,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而她也回了一個甜美動人的笑容,向我伸開手,似乎在叫喚我去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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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這裡很危險的。」她沒回答,只是依舊笑著,而我卻像是夏娃看到禁忌之果般無法控制身體的念想朝她走去,伸出雙手準備緊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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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沒勇氣去擁抱她,所以我拉起她的雙手握起輕撫著,明明是夢觸感卻是如此真實,我眼眶一紅盯著她,她還是一樣笑著,看著她的笑容我心中一震抽痛,「你跟我走吧,這裡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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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答我,只是繼續展露她的笑容,但我發現她的笑容變得很溫柔,溫柔得快要將我融化了,這是她從未嶄露給我看過的神情,一陣恍惚後,我啟唇,聲音意外的低沉沙啞,唇舌十分乾燥:「你快進來吧,陪我,這裡真的很危險。」我渴求著,彷彿只要她點頭同意,她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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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不可能的,這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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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笑得溫柔似水,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憐憫,我垂下眼簾,聲音藏不住哽咽道:「拜託了…進來吧,很危險的。」我看著身後敞開的門,拜託她,可她還是笑著。突然我感到手中握著的小手回握住我,我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卻看見她眼中不再有我了,只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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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她握著的手,原本無法擁抱她的勇氣,就像垃圾一樣被可憐丟棄。我轉而擁抱她,臉埋在她脖頸處,淚水開始滴落在她身上,我卑微地哭著不斷的求她跟我進去,她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一貫微笑,我忍不住了,瘋了般的想拉她進去,她卻被一股力量定在原地,只要沒她允許,任何人無法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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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求了多久,我依靠在門邊已經沒了力氣再喊叫祈求了。只剩眼淚無止境的流下,無法控制彷彿永遠流不完,心臟疼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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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看著她,這次她有了變化,她歪著頭眼神無辜的呆呆的望著我,像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狼狽不堪,隨後再次露出笑容,她眼中的笑意不變。而我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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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外面很危險的。」這麼說著,我抬起腳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依舊的笑臉,我無奈地撫摸著她的臉,從眼睛到鼻子再來嘴唇,像畫家般想將整張臉的細節都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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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撫著她的臉呢喃道:「你不該出現在我夢裡,太危險了。」不經意一瞥,我看著她的唇,萌生出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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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攬住她的腰,將距離貼近,然後收緊雙臂,頭垂下將唇貼上她的唇淺嚐試探,柔軟的觸感讓我滿意得瞇起雙眼,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讓我感到挫折,不甘的將舌伸了進去,逗弄著她的舌身,可她除了臉色潮紅,什麼多餘的反應都沒有,就像機器人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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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愧疚地將臉深深埋進她的頸肩道歉道:「對不起,我踰矩了,我只是想…。」,我咬著牙,艱難吐出一直以來未說出口的話:「……只是想擁有妳,難道不行嗎?」我不再擁著她,退而握住她的手,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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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終於聽見我的聲音,開始推動我的胸膛,「你的行為可真矛盾,還有不行。」她不再微笑,只是淡淡地回道,而我茫然無措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次放手就真的無法得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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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試著努力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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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我。自我安慰也好,自我感動也罷,忘了我,別再愛我了。」她像是看透了我內心所想,發出尖銳的聲音,我身形一頓,困惑在心中不斷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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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或許是表情太過於滑稽,她轉而笑了出來,「別再來了,我不想在這裡繼續看到你。」銀鈴般的笑聲讓我沒能聽清話裡的含義,但我看見了,她眼中的我,陰暗乖僻的我、不夠勇敢的我,全都是我,包括她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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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我醒來了,這次是在自己的房間,我看著枕頭半邊的淚痕,神情複雜的回想著夢的內容,回想著她在夢裡的笑容,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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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怪夢啊,戲劇性結尾。爛死了…!」我歎著氣將眼淚擦乾,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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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向她告白吧,不管是否成功,我跟她的故事就只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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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再做一次那個夢了,不然,我會被自己罵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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