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食物袋和日常用品袋都放在這裡了,想拿什麼隨便拿,墨忘歸碰到也沒事,他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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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煦,靈石拿好,你的妖力還沒恢復完全,不要弄丟,也不要被人看到,好好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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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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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祁幽每日叮囑的時間,對於自家阿父和狐妖倒是囑咐得鉅細靡遺,到墨忘歸這裡就只剩“不要惹禍”這句,神情還相當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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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讓一個禍種不要惹禍?」等在一旁的穆子衿忍不住笑出來,這小妖怪也太天真了,如果這樣叮囑就能讓墨忘歸不闖禍,那前幾天的事故也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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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叫他禍種,你在別人眼裡算是天災,還敢說墨忘歸。」顏煦沒好氣的翻白眼,他對著胸前的靈石項鍊施下遮蔽法術後對祁幽使眼色,祁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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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還有這個。」祁幽拿出一顆銀色的球,上頭刻劃著奇異的紋路,看著就是漂亮的收藏品,但它的用途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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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祁菲接過那顆球,好奇的翻看著,他能感受到祁幽和顏煦的妖力在球中竄動,不難看出這顆球是他們倆的研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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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到必須出手的狀況就往裡頭注入力量,然後用力往敵人身上砸,在它觸碰到的剎那會瞬間引發小範圍的爆炸,放心,在爆炸的瞬間會先彈出一個結界,把人困在裡頭再炸成泥。」祁幽語氣平淡的說出相當恐怖的話,除顏煦外的眾人紛紛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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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路神佛聽我願,六道諸鬼不近身,急急如律令。」祁幽掐著訣,銀光隨著他的話語一閃而過,包括穆子衿在內的四人瞬間被銀色的護罩包裹,閃爍幾下便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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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偷學的!?」祁菲驚恐的看著自家狼崽,他們教的都是妖族術法,他剛剛唸的法訣分明屬於那些和妖族不對付的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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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老闆的寶庫,他那裡有一本道士的書,我…就看了幾眼,只知道這句。」看祁菲的眼神不太對勁,祁幽改口道,他知道老實坦承只會招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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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說那幾本書現在就放在他的武器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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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顏煦笑笑不說話,懂得都懂,祁幽之所以不把武器袋給他們,肯定是因為裡頭的東西都是不能拿出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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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約好的時間要到了,可以出發了,阿父晚上見。」眼看祁菲還想再問些什麼,祁幽趕緊站到紀訫身邊,乖乖地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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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許惹禍,孤回家要看到他們幾個完好無缺。」紀訫警告似的看了穆子衿一眼,穆子衿表面不顯,攥緊的拳頭已經暴露出他的心情,紀訫不予理會,對其他三人道別:「諸位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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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轉角,顏煦才看向穆子衿,發現他的表情非常放心,顏煦忍不住想惹他:「之前不是都一副異性請勿靠近的樣子嗎?你就這麼放心我家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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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提防一個七情六慾殘缺、行事清心寡慾、可以立刻遁入佛門的五百歲小妖怪?」穆子衿不屑的輕笑,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早就發現祁幽的奇怪之處了:「就算祁幽裝得再好,我還是能看出他的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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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發現了啊?我還以為你眼中只有紀訫而已。」顏煦的語氣依舊欠揍,卻沒有讓穆子衿反感,因為他本來就只在乎紀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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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只有夫人總比你們帶著木偶和禍種好。」穆子衿淡淡地回擊,顏煦被他噎了一下,也沒反駁,悻悻然的走到祁菲身邊,不再搭理穆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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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了,要不現在來切磋切磋?」祁菲對他勾起嘴角,但眼中沒有笑意,誰都不能說他家小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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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讓你不掉肉的方法多的是。」穆子衿的指爪陡然伸長,他想揍祁菲很久了,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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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祁幽早上說過你不能用全力,不可以打架…」墨忘歸雖然很害怕,但還是象徵性的勸幾句,免得祁幽回來遷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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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時候應該要往後退才對。」顏煦把墨忘歸往背後拉,接著非常順暢的設下結界,參加打架有什麼好玩的,在旁邊看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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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顆石子擊中顏煦的結界,明明只是一顆普通的石子,卻讓堅固的結界震顫,顏煦立刻警覺的往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本該離去的某人在遠處的牆後露出半張臉,銀灰的眸子正閃爍著冰冷銳利的光,瞪著他這個無辜的吃瓜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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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就知道那傢伙還沒走。」顏煦煩躁的撓撓頭,把墨忘歸留在結界裡,插足在未開始的戰局之間:「別打,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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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是還蹲在旁邊…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和平相處。」穆子衿原本還想把顏煦推到一邊重新開始這場戰鬥,背脊忽地發涼,似有所感的往背後望去,不僅看到祁幽的狼頭面具,還看到自家夫人也露著半張臉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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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收手,如果真打下去,他們今天也別想走了,全員都得在家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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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在看到顏煦走過來時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所以沒扯下自己的項鍊,穆子衿還以為他是要跟自己赤手空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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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顏煦撤去結界、扛起墨忘歸就往相反方向離去,其他兩人聳聳肩,跟在他身後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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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處的姑侄倆也放心離去,祁幽不忘放出監視術法隨時查看四人的狀況,原本沒想這麼做的,誰讓他們一點都不讓人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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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現在還要被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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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怕老婆就怕老婆,我頂多被祁幽唸,你連反抗都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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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少有老婆,你這個千年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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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崽,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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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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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煦聽著後方的對話多少有些不爽,他單身也沒有娃,總覺得這倆是在說自己,看向安心當沙包被扛的某人狠狠道:「下去自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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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遷怒的墨忘歸被扔到地上,也不敢說什麼,只當顏煦情緒無常,乖巧的跟在顏煦身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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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路無話的來到古玩店,金蟾早早就被紀訫安置在別的地方,現在這裡只剩沒修好的、廢墟一樣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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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那鬼將喊出來,你能力不穩定就不要添亂了。」祁菲理所當然的支使墨忘歸做事,墨忘歸也相當乖巧的召喚出蒼玄幫忙,一點反抗心都沒有的模樣讓穆子衿眼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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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記錯,這傢伙還是個鬼王對吧?你們就這樣隨意驅使?不怕把他弄生氣??」穆子衿知道鬼王是多麼麻煩的東西,性情暴戾、陰晴不定那都是基本,妖族的脾氣雖然火爆但最起碼還知道不出地盤惹事,那些鬼東西的心眼比妖族的還多,還很喜歡把居住地弄成屍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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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各界種族最為忌憚的怨氣以外,擁有身體的鬼族堪稱劇毒,稍有不慎沾染到他們的血液都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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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鬼族尚且如此,鬼王就更可怕了,每個從冥界跑出來的鬼王都是行走的災難,他們彈指間就能造出人間地獄,經過的地方土地都會開裂,還特別喜歡把生靈的慘嚎當作仙樂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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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遠古的蠻荒並沒有鬼族,直到古老的神族開啟爭戰的時代,鬼族才從弱小生靈的血肉中孕育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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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啊,他不是尋常的鬼,他是笨鬼,不會用自己的力量。」顏煦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穆子衿還是有些懷疑,但這幾天的相處告訴他,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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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來我們一直把他囚在祁山,一來沒和鬼族接觸,二來他的身體是祁望弄出來的,鬼族的毛病他沒有,體內的怨氣又被墨嵐抽得一乾二淨,現在的他頂多和剛死不久的幽魂一樣,相當純淨。」祁菲如此說道,沒發現一旁墨忘歸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體內有祁幽給他塞的怨氣,前幾天弄出的黑色珠子也都在他的玉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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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如果你怕怨氣,這幾張符紙給你。」顏煦掏出袖子裡的黃符遞給穆子衿,那是他們和某個道士研製出來的隔絕符,一張能用幾百年,非常耐用,他們看墨忘歸和祁幽打架都會帶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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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道士做出來的東西。」穆子衿非常嫌惡的推開符紙,除了雄性生物以外,他最討厭的就是那幫自命不凡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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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客氣了。」顏煦收回手,他也懶得去勸說,反正沾染到怨氣再想辦法:「接下來也兩兩一組行動吧,我跟小花貓一起,阿菲你跟墨忘歸一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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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吧。」祁菲沒有多說什麼就領著墨忘歸和蒼玄走人,雖然他不怎麼願意跟墨忘歸一組,但也比跟穆子衿吵架強,看著讓自己心情不美麗的東西會讓一整天的心情變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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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誰小花貓?」穆子衿咬了咬後槽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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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這邊除了你以外還有貓科動物嗎?」顏煦這幾天越發大膽起來,他就是認準了穆子衿不敢對他怎麼樣才會這麼大膽的拔虎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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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用九尾狐毛皮做的狐裘特別暖和,不曉得你的毛皮暖不暖。」穆子衿的目光落在顏煦屁股上,他現在很想把顏煦的九條尾巴都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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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給祁菲摸的,還是你這樣看著我的屁股其實是對我有…」顏煦噫了一聲,眼神更是不加掩飾的充滿嫌棄:「先說,雖然我是雙性戀,但你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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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只愛我夫人!」穆子衿對顏煦低吼,只得到顏煦敷衍的回應,嘖,最討厭秀恩愛的小情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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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負責領路唄小花貓,我左右不分你知道的。」顏煦相當心安理得的讓穆子衿帶他到處跑,雖然只要用妖力去感應就行,誰讓他力量還沒回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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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弄死你。」穆子衿催動起自己的力量,感測到惡鬼位置後他也沒管顏煦是否能跟上他的速度,扭頭就往目標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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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年輕人真是一點包容心都沒有。」顏煦自然是跟得上,在足底附加輕身術法就輕鬆追上了卯足全力奔跑的穆子衿:「哈囉~小花貓~~我們又見面了~~你想不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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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衿忍住自己想一掌扇過去的衝動,在妖界惡名昭彰的黑九尾為什麼會是這副德性?不是都說他長相俊美但人狠話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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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露出這種幻想破滅的眼神嘛~眼見為實,你不覺得我這樣站在你面前才更為真切嗎?」顏煦一雙狐狸眼笑瞇瞇的,穆子衿開始看不出來他哪裡俊美,這種笑容反倒讓顏煦增添幾絲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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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顏家那窩狐狸就沉悶的多了,誰也想不到會出現個這麼離經叛道的吧。」穆子衿早就聽說過顏煦和妖界顏家有血緣關係,雖說都是狐狸,但顏家作為知名氏族卻只懂得循規蹈矩,一昧的遵從殘酷的祖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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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煦這個不知道怎麼逃出氏族追殺的活得如此肆意張揚,也不知道祁望是用什麼方法把他扶養成這樣的,明明是一個溫柔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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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句顏家我就要吐了。」顏煦一副要嘔出來的表情,隨即對穆子衿義正嚴詞道:「我是祁山的妖,是祁望的狐,永遠如此,以後也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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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從祁山出來的妖族向來都是祁望忠誠的眷族,別再強調了。」穆子衿怕的就是這群祁山的妖怪對已經故去的神祇表忠心,他們表忠心就表忠心,連帶著他的夫人也一起,總是這樣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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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顏煦從懷裡掏出祁菲複製出來的招魂幡,能容納幾千隻鬼,比原來那副要強得多,他順帶拿出一條狼牙項鍊遞給穆子衿:「這個你拿著,祁幽料到你不會接受道士的符紙,特地拿出來給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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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穆子衿接過項鍊但沒有立刻戴上,雖說那小狼崽接近無情無慾,但他似乎很喜歡惡作劇,雖然受害者不是穆子衿,可這幾天看墨忘歸被耍得團團轉,他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娃的心眼絕對有八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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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防他搶老婆,但是得防他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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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具而已,保護你在徒手抓鬼的途中不受怨氣入侵,用妖力抓也會沾染到怨氣對吧?有這個項鍊就不用擔心了,它會主動剔除怨氣。」顏煦相當認真的解釋道,而穆子衿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第一個要防的是祁幽,第二個要防的絕對是顏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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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忘歸在這,看到顏煦這種表情一定會先檢查項鍊有沒有問題,換做項鍊製造者的祁幽的話…他會從儲物袋掏出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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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衿半信半疑的戴上項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剎那間呈漣漪狀朝外擴散,堪堪碰到祁菲負責的範圍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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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該死的!」穆子衿轉頭正想抓住顏煦衣領質問,卻見數十道黑影拔地而起,全數朝著穆子衿撲去,他只能朝反方向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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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喔小花貓~那項鍊除了阻擋怨氣入侵還有吸引鬼族的效果,祁幽常用這個來吸引暴走的墨忘歸,很有效的哦~」顏煦幸災樂禍的聲音迴盪在半空中,人卻早就靠著幻術消失無蹤,這是當然的,畢竟剛剛才捅了馬蜂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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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活扒了你的狐狸皮!!」穆子衿高聲怒吼,鬧出的動靜不小,全都被祁幽施下的監視法術給紀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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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也不怕被姑丈打…」祁幽正透過法術觀察著他們的動向,低聲喃喃的聲音被紀訫給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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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怎麼了嗎?」紀訫好奇的歪頭看著自家姪兒,他們已經拜訪好幾個家族了,現在正坐在某處甜品店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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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晚上回去就知道了。」祁幽裝作沒事似的對紀訫笑了笑,他的笑容越來越自然了,絲毫看不出在祁山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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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慶幸穆子衿鬧出的聲響沒有傳到這裡,大概是顏煦有用結界遮蓋住,可能也不想被紀訫知道自己又在禍害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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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幽你出門在外都是戴著面具行動?現下可不是戴面具的好時節,不嫌悶熱嗎?」紀訫看祁幽一臉神秘的模樣也不打算繼續問,看著祁幽的狼頭面具再度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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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戴,我的面容會嚇到很多人,特別是從祁山出來的妖族。」祁幽今天也只露出了下半張臉,他每天的面具都不同,穆子衿都覺得他可能有什麼面具蒐集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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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紀訫對她這個姪兒相當好奇,第一次聽到祁菲養娃時也很驚訝,知道是隻狼崽時不免覺得祁菲找了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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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我生得像前任山神,阿父如此,這百年來被斬殺的多位惡神亦如此,久而久之我便以面具示人。」祁幽的語氣充斥著無奈,但那雙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他早就習慣了,但他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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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知道了。」紀訫點點頭,既然祁幽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大想讓他摘下面具,不過今天拜訪的妖怪們似乎都很害怕祁幽,不曉得是不是前幾天威懾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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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接下來還有幾家要拜訪?」祁幽吃下最後一口蛋糕,其實他心裡早就有數了,只是想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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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五、六家,可能會有些棘手,如果他們打算要動手,你可以躲到孤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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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付得來,姑姑可別小看我啊,我可是祁山的守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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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孤就放心把後背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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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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