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完了?可有異動?」紀訫坐在席位上,側眸看向閉眼操縱術法的祁幽,他們面前坐著一眾在瑟瑟發抖的鼠妖,他們不是被祁幽嚇的,是被穆子衿的力量驚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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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丈那裡收完了,我讓顏煦先去找前任山神的遺物,姑丈很有精神,不用擔心。」祁幽睜開雙眼,逐一和紀訫稟報:「阿父那裡的還在排隊,但阿父和忘歸遇到了一名受害者,這會正要幫他找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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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堂妖王居然放任這等禍事發生!你們必須給予賠償!」頭髮花白的老人大著膽子索要賠償,身後的鼠尾搖動,當祁幽淡然的視線和他對上,他立刻就不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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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珠方才已奉上,此次事件發生純屬意外,若汝等持有其他意見,我的姪兒很樂意聆聽。」紀訫啜飲一口茶,優雅的將眾人的目光轉移到祁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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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目光聚焦的青年緩緩把手放到配刀之上,拇指推開刀鍔,銳利的刀光一閃而過,嗜血的氣息順勢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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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幽的面具也跟著他的氣勢有了變化,狼頭的鼻頭皺起,狼牙隨之露出,無聲的朝在場所有鼠妖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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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朝兩人發難的老人臉色一變,立刻對紀訫慌亂的擺手,甚至還請人搬來回禮,硬是擠出笑容尊敬的送姑姪倆離開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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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訫兒。」穆子衿的聲音傳來,他等在宅邸門口,並沒有等多長時間,他也才剛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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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把這些都帶回去吧,這是阿幽這一路上賺來的戰利品。」紀訫指了指祁幽扛著的一大包東西,現在時間是正午時分,正處於陽光熾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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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戴著面具你不熱嗎?我看著你就熱。」穆子衿看著祁幽臉上的面具,不是很理解這小狼崽為什麼堅持戴著,心裡立刻起了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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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醜,所以戴著。」祁幽簡短的回應,他走到穆子衿身邊,正想把所有東西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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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衿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掉他的面具,此舉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祁幽率先反應過來,不急不緩撿起地上的面具,卻沒有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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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銀灰色的雙眸直勾勾盯著穆子衿,而他的配刀因為主人情緒的湧動而不斷低鳴,最終他沒有選擇對穆子衿做什麼,只是把所有東西都扔到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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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戴上面具,祁幽對紀訫低聲說道:「姑姑,請您當作剛才什麼都沒看到,我是祁幽,從我誕生開始一直都是,不要把我當作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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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姑丈,你手欠的習慣真的該改掉,我不介意透過斬斷你的雙臂來糾正。」言語中顯而易見的充斥警告,此刻他的氣勢絕不弱於穆子衿,前些天所展露的弱小全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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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姪兒先行告退,姑姑、姑丈若還有事,以術法傳訊給我即可。」祁幽按住還在鳴動的配刀,冷硬的對紀訫告別,下一秒人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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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張臉…和師父…」紀訫結巴著看向穆子衿,想從他那索要一個相同的答案,祁幽的真實面容和祁望相同,她不相信祁菲會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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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和祁望一樣,一模一樣。」穆子衿不會認錯,而祁幽迅速撇清的行為和他方才散發的氣息都值得深思,他肯定隱瞞著什麼不想讓親近他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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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祁菲不告訴孤?」紀訫困惑的問道,她可以和祁菲一起研究祁幽為何長得和前任山神如此相似,百年來卻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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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妳傷心吧。」穆子衿不甘願的說道,看到祁幽的面容後,他便預測到了祁菲的心思,他寧願自己對著這張和前任山神神似的臉暗自傷懷,也不願再有人和他一塊傷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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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自己扛下這些。」紀訫垂下眼眸,她還記得千年前在祁望的葬禮上,祁菲的眼神有多麼麻木,他的眼眶沒有出現一顆眼淚,前500年間更是變得極其沉默,祁幽出現後才慢慢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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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孤會找他聊聊,這件事不該瞞著孤。」紀訫就這麼決定了今晚的事項,而許久沒有和自家伴侶單獨相處的穆子衿立刻露出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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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希望祁山一家子能夠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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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我的臉被姑姑看見了。』祁幽傳訊給自家阿父,他們出發前就討論過,若非必要,祁幽不會輕易露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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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你們那裡出了意外?』祁菲相當快速的回了訊息,他並不希望有任何祁望的熟人看見狼崽的臉,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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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丈掀我面具,我沒及時反應過來。』祁幽覺得自己就應該把那一大堆東西狠狠砸在穆子衿臉上:『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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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避不開一場對談了,放心,一切有我。』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祁菲的臉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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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祁望唯二教出來的徒弟,紀訫的悲傷與他相比只多不少,如果說先前他殺的惡神們看到祁幽的臉會害怕是罪有應得,那麼於他們這些和祁望親近的人而論,這只會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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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跟顏煦會合,再晚一些他可能就迷路了。』祁幽只能這麼說,他介入不了這些事情,當務之急是找到遺物,迅速離開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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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穆子衿是在紀訫的宅邸裡掀面具倒是還好,剛才他的面容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很難說不會引起其他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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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菲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得認真想想要怎麼解釋這種事情,他也不清楚要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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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嗎?」墨忘歸看著祁菲不太好的臉色,關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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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也不會懂,君宇呢?怎麼不見了?」祁菲白他一眼,他不想多費口舌解釋這種複雜的事情,祁菲眼尖的發現一直跟著他們的鬼魂突然消失了,明明剛才只用短短的時間來傳訊,下一秒人直接失蹤,對幽魂來說好像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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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跑進左邊的巷子,說有一點印象。」墨忘歸指著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窄巷,巷子並不深,祁菲一眼就看見君宇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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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兩過去看,一枚髒兮兮的戒指掉在地上,身為鬼魂的君宇怎麼樣都撿不起來,戒指一次次穿過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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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墨忘歸撿起戒指,仔細翻看著,上頭簡單的鑲嵌著一顆灰色的寶石,看著和君宇的眸色相同,戒指內側則刻著小小的字母,因為髒污的關係,反而有些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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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送給她的戒指,掉在這裡,我…應該是死在附近?」君宇茫然的看著墨忘歸手中的戒指,恍惚中他抬頭看了一眼墨忘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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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的記憶忽然復甦,剛從打工地方下班的他獨自一人走在靜謐的街道上,月光從天空中灑落,照亮他手裡的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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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很重要的日子,這枚戒指可是他存了很久的錢才買到的,接下來他要把這枚貴重的戒指送給女孩,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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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倏地穿過兩人,連滾帶爬的往街角跑去,他記起來了,那個晚上的事情,女孩的家在轉角後,他清楚的記得他的歡喜在經過轉角後迅速蛻變為冰冷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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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你跑什麼啊?」墨忘歸跟在他背後,只見幽魂愣在轉角處,他抬頭看去,正是祁幽帶他去看的法具店:「哦,原來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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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家狼崽的力量,祁菲率先走進法具店,五道殘魂已經恢復大半,只不過還沉睡著,等他們全部恢復,自然就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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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那個女孩?」祁菲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君宇,幽魂步履蹣跚的走到最右邊的女孩面前,在看到女孩缺失的魂體後再也控制不住他的哀慟,跪在她面前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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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眼睜睜看著女孩被那個男人撕扯得四分五裂,漫天的血液飛濺,甚至還有幾滴噴濺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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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無力阻止,因為那個男人下一刻就把他也殺死了,男人並沒有把他撕扯成碎塊,只輕輕折斷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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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並不是他們的其中一員。』男人輕描淡寫的聲音迴盪在他耳邊,君宇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到愧疚,彷彿只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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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君宇失去理智的撲向墨忘歸,撕心裂肺的朝墨忘歸怒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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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做的,你認錯人了。」祁菲擋下他的攻勢,企圖與他交流,卻換來君宇更癲狂的大笑,他已經沒有理智可言,黑色的怨氣在他的體內竄動,白皙俊秀的面龐變得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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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辦?」墨忘歸往門口退了幾步,祁菲皺著眉頭,這種暴怒狀態下搖鐘起不了任何作用,招魂幡還在蒼玄手上,他的錘子也不能用,很容易把君宇錘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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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祁菲迅速移動到墨忘歸身前,防備著君宇的進攻,即使用不了武器,他也有的是辦法制服一個弱小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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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他的動作稍稍遲滯了下,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過術法了,纖長的手指有些猶疑的掐出指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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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紫色的妖力漾出,化作半透明的繩索將暴走的幽魂捆綁並束縛在原地,祁菲滿意的點頭,這些日子以來的堵塞感終於褪去,他終於能回歸無傷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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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鬼王,命令他聽你的話。」祁菲抬手控制著那些透明繩,隨著君宇的掙扎,他的手有些許晃動:「快,我的手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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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墨忘歸摸不著腦袋,還是試著對陷入瘋狂的君宇喊了一聲:「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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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一臉無語,這一點都沒有威嚇力的命令是什麼鬼?路邊的流浪狗汪一聲都比他凶,祁菲翻了個白眼,還是耐著性子引導他:「想像君宇把你的晚餐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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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墨忘歸瞬間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懾人的威勢立刻讓君宇本能的冷靜下來,隨後他就開始打冷顫,祁菲都覺得他會直接跪在墨忘歸面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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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真不曉得你腦子裡都裝些什麼。」祁菲撤去妖力,他本想把君宇拉起,但幽魂的身周還充斥著怨氣,他不能靠近:「把那些怨氣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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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墨忘歸凶悍的表情消失,接著伸手像是撕棉花糖般一塊一塊將怨氣都給吞吃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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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殺死的那個人是墨嵐,是墨忘歸的…雙胞胎兄弟,他才是作惡的那方,你也看的了,墨忘歸很笨,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祁菲說道,無視掉墨忘歸哀怨的眼神,其實他也不確定墨忘歸會不會因為一時興起跑去殺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三個絕對不會放任墨忘歸去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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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到這女孩了,接下來呢?」墨忘歸指了指還在沉睡的女孩,他的手中還拿著君宇珍惜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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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的魂體復原就可以聯繫鬼差帶他們去地府了。」祁菲說道,他們能做的只有這些,帶領鬼魂前去地獄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山神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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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君宇放在這裡?」墨忘歸擔心的望著還跪在地上的君宇,他正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突然暴怒,他明明知道祁菲和墨忘歸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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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他女朋友在這裡,你還想把他帶去哪?」祁菲檢查著自家狼崽留下的陣法,驚訝的發現陣法沒有任何錯漏,祁幽甚至還有放置能溫養魂魄的法器,他把這裡變成了一處適合鬼魂休養生息的區域:「把君宇放在這裡也好,他身上有傷,讓他留在這裡恢復順便守著女孩一家是目前最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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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幽作為殘魂,常常會使用這類法器來養護自身的魂魄,這類法器的造價高昂,祁幽卻不覺得浪費,就這麼給女孩一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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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也想過要不要用聚魂陣來尋找他丟失的魂魄,結果不到幾天就被祁幽給打破了,他仍記得自家狼崽那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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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祁菲和顏煦因為四處作亂的邪神們焦頭爛額,沒有一直守在陣法旁看著祁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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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祁幽會乖乖的等他們回去,卻沒想小狼崽靠著意志力硬是掙脫束縛,即使一次次被陣法拖回去,他也一次次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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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和顏煦總算解決一位邪神,回去一看,就看見祁幽渾身是血的蜷縮著,陣法被破壞殆盡,而陣法的中央就插著祁幽如今使用的佩刀,陣法被什麼破壞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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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祁幽的佩刀,祁菲莫名覺得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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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從那日起,祁幽就很討厭聚魂陣,說什麼也不肯再進到陣中,無論他和顏煦怎麼勸說都沒用,而那把刀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他的專屬武器,再沒離開過祁幽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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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驚訝的原因就在這,按理說討厭這種陣法的祁幽應該不會學起來才對,眼前的聚魂陣卻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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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居然瞞著我學這個。」祁菲低聲喃喃,他抬手在陣法外又加上一層結界,雖然墨嵐此刻被困在祁山,無法再來加害他們,但他不確定外頭還有沒有漏網之魚,這樣護著他們也算是一種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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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菲。』顏煦的聲音忽然從祁菲身後傳來,祁菲回頭看去,只見一頭透明的九尾狐狸搖晃著蓬鬆的九條尾巴,不似顏煦的原形那般巨大,只有普通狐狸的大小,那雙藍色的眸子含著隱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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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祁菲轉身朝門口走去,顏煦的分身也朝他奔去,後腳一蹬,順勢攀上祁菲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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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以為顏煦只是想過來找他撒嬌,沒想到肩上的狐狸直接用前腳抱住祁菲的頭,嗷嗷亂叫起來:『我迷路了!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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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祁菲一臉懵,他分明記得祁幽昨晚已經把尋找遺物的地圖給顏煦保管了,顏煦已經路痴到有地圖也會迷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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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想起祁幽剛才傳過來訊息,開口安撫顏煦的分身:「別緊張,祁幽已經趕過去了,你待在原地等他,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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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裡離我剛才說的位置也偏移太遠了吧?』祁幽的聲音忽地從分身口中發出,祁菲能想像出他嫌棄又帶著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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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幽啊啊啊——我看不懂地圖,欸嘿~』顏煦對祁幽裝可愛,試圖蒙混過關,分身也露出傻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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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把黑鍋甩到我身上,沒本事找到祁望的遺物,我今晚沒把你扔在大橋下的橋洞自生自滅都算我仁慈。』祁幽涼涼的語氣讓顏煦下意識抖了一下,露出如往常一樣的討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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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的嘛~我現在的靈力還沒有恢復,可打不過那頭黑虎。』說到最後,顏煦的神情有些落寞,祁幽斜睨他一眼,隨後透過顏煦的分身朝祁菲說道:『阿父,金蟾老闆那裡可以再過去一趟,我剛才把需要用的建材都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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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倉庫裡還留有墨忘歸上次沒拿到的東西,你看看對他有沒有用,如果沒用,把裡頭的怨氣吃一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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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們快去找吧,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座城市。」祁菲揉了揉狐狸的腦袋,狐狸“碰”的一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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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鬼,走了,去那家被你拆掉的古玩店。」祁菲把墨忘歸招呼過來,卻發現墨忘歸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麼了?你該不會撿地上東西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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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墨忘歸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剛才在祁菲跟其他兩人聊天時拍了拍君宇的肩膀,正想安慰幾句,腦子裡卻忽然閃過幾段他熟悉卻又陌生的記憶,他用力搖搖頭,想把奇異的感覺甩去:「頭有點痛,我大概又看到君宇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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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亂碰,君宇,你就待在這,等他們全部恢復完畢會有鬼差過來,等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走了。」祁菲沒打算怪罪他剛才的攻擊舉動,拿過墨忘歸手中的戒指,利用術法將它化成意念,放在君宇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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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你!謝謝你們!」君宇握著戒指潸然淚下,他朝著女孩沉睡的靈魂跑去,就這麼靠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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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菲嘴角輕揚,轉頭看向墨忘歸想跟他分享這感人的畫面,卻倏地露出無語的表情,墨忘歸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拿頭撞牆,撞到自己額頭都開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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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祁菲制住他的動作,皺著眉頭說道,墨忘歸頭痛欲裂,腦袋彷彿有一萬隻蟲在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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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好痛…」墨忘歸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過往的片段不斷在他腦中重播,他卻抓不住任何一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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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忘歸的耳邊響起刺耳的鳴聲,祁菲的嘴一張一合,表情也相當焦急,墨忘歸看不出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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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開始忽明忽暗起來,最後眼前一黑,栽進祁菲的懷裡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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